作品相關 醫院裏的男人

“誰誰在那”

雅靈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眼前仍就一片模糊不清的光影,有人影在麵前忽近忽遠,有人執起她的手腕……

“放開,不要動我。”

沒有力氣,為什麽會沒有力氣?

走開,不要碰她……

“痛不要走開走開”

手背上一陣刺痛,她茫然的看著白花花的事物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弄痛她。

“媽痛”

左手勉強抬了起來,無助的向半空伸去,不知喊了什麽,隻知道想要人幫幫她。

“痛真的痛”

“我知道。”

手就這麽被更大的手包住,溫暖異常,平複了些許的不安,但她不滿足。

就像是小時候跌倒了,媽媽看過來的時候,她哭的好傷心,待沒有人理她了,她卻能自己爬起來,拍拍小屁股上的土,一個人跑到土堆上重新玩了不亦樂乎。

這時的她,也仿若沒了多餘的顧慮,隻知道自己很疼,很可憐,自己說的話沒有人理,他們還要把她的胳膊拿起來再放下,在她的的手背上製造出一陣陣的疼痛,他們很壞,她很委屈。

“可是……還是痛……”

那人的聲音像是良藥,又像是安撫人心神的神曲,她縱是疼痛,縱是不斷的撒著嬌求安慰,但其實己經可以原諒那些做弄她的人了,她隻是好奇此時握著自己手的人是誰?

“把眼睛閉上。”

唉?

閉上眼睛做什麽?

她不要,她睜著眼都看不清眼前的情景,為什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手機用戶登陸.n,章 節更多,請登陸16文學網閱讀!)還要閉上,她怕黑的。

“怕黑……不閉。”

那人似乎笑了,她卻生氣了。

扭過頭不看他。

聽到了他在道歉,還是不理他。

可是沒有了聲音。

手也被放開了,那疼痛又來襲,她委屈的回過頭,仍就看不清麵前的景物,卻漸漸的哭出了聲音。

“病人情緒激動,需不需要鎮靜劑”

好吵,好煩,安靜,全部都安靜下來!

“說不允許用這類對身體有副作用的藥物,想想別的辦法”

“他還在外麵?”

“可能去取化驗單了,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不太樂觀”

“病人家屬曾經要求保密,但是那位要怎麽處理”

吵什麽?不要吵!什麽病人,什麽家屬,她很疼,你們知道不知道,她很疼,很煩,很想睡……

“走開走開”

“好痛,不要過來”

眼皮被翻開,她痛的抬手去擋,用盡了力氣,還是無法觸到臉的高度,這是怎麽了,究竟是怎麽了

“回家”

一句話,就耗盡了她的力氣,停下來不停的喘氣,窒息的感覺逼上來,潮水一般淹沒了她……

“雅靈,很快就會好了,不用怕,我在這,我就在這裏,握住我的手了嗎?”

誰的聲音?是那個剛剛離開的人嗎?

不是走了嗎?為什麽又要回來?

想要表明自己還在生氣,但是連扭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忽然就累了,全身的氣力水一般流去,但疼,依舊在。

疼的每根神經都在卷曲,身子無法動彈來抗拒這股疼痛,隻能不停的掉眼淚,睜大了雙眼卻無法看清世界的恐懼讓她驚顫的隻能抓緊他的手。

“很黑很疼很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怕,我在這,在這”

“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沒有過一種痛,可以直接打敗人的意誌,求生不過是個好聽的說詞,輕易的就被推翻。

她好想長眠不起,就這麽睡過去,意識中沒有任何一線希望,死亡帶著甜美的誘惑飄然而至,她己經伸出手想要觸摸了。

“讓我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相信我,很快就會過去的,有我在這裏守著你,我幫你趕走黑暗,我幫你取暖”

她努力的想要聚焦,卻無法:“你是誰”

他的臉貼上她的額頭,有種安心的味道:“我是魔法師,我會分走你所有的疼痛,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真的嗎”

她微昂起臉,意識開始消褪,但那疼痛,似乎真的被分散到了別處一般。

那人在唱著歌,像酒一般醇,她好像是醉了,又好像隻是困了,她有些迷惑,歪著頭問:“我想睡了醒時你還會在嗎?”

還會繼續守護著她嗎?

她真的好想聽到答案,但是更深的黑暗將她吞噬,她隻來得及聽到一個‘原’字,便徹底的昏睡過去了。

……

“雅靈?你怎麽躺在這?”

有人捅著她的胳膊,仿若經過了一場十分激烈的爭戰一般,雅來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己經感覺到全身的酸疼了。

揉揉眼睛,抻了個懶腰,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雅靈爸茫然的雙眼,和他身後站著的張醫生。

“張醫生說你睡在病床上了,是不是等了很久啊?”

雅靈爸模糊的辨認著雅靈的方向,如果不是張醫生指出雅靈在隔間的病床上睡的很沉,他是根本就找不到雅靈,如今,他連那雪白的床單也看不清了。

雅靈揉揉額頭,一時間有些混亂,總感覺自己經過了一些什麽,混亂的、沒有條理的、隻隱隱約約一些畫麵,光景交錯,待一細想,又無法分辨是真實的還是隻是一個夢而己,半晌,才說:“我,也不記得了。”

“可能是等著等著就睡過去了。”張醫生笑著說道,把雅靈爸的手交給雅靈:“這次的時間可能有些長了,不過效果還是有一些的,藥不用再開了,上次的吃完再來拿就好了。”

“這次……”雅靈要追問這次檢察後的確切效果,但想了想又閉了嘴,如果是壞消息,爸爸聽了恐怕要受不了。

於是謝過醫生,拉著爸爸先坐到床上,自己則撐著床又想了半晌,無論怎麽回憶,都隻隱約記得自己昏倒過,但什麽時候,又是由誰把她扶到這張床上躺下的就真的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哪個好心的護士吧。

沒做多想,雅靈扶著爸爸的手就要滑下床,剛剛著地,腿就軟的一個趔歪,幸好眼疾手快的撐住了一邊的台子,抬眼看看爸爸似乎並沒有發覺,於是鬆了一口氣。

扶著爸爸走出醫院,抬頭一看天色,又是嚇了一跳,馬上掏出手時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整整七個小時!

手機上十幾個的未接來電,有家裏的,有店裏的,雅靈這才想起答應過要去店裏的事,暗叫完蛋了,這個月的全勤獎要沒得拿了。

店裏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挽救了,雅靈隻好先給家裏去個電話報個平安。

正待要扶爸爸離開,眼尖的發現自己手背上一塊白色的膠帶。

“唉?怎麽會有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