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帶著聶雲裳走了。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羅天離開辦公室之時,一絲淡淡的冷笑爬上了一旁謝運國的嘴角。

抬頭看了下表,謝運國向還在那裏發呆的聶道坤道:“伯父,看來我們兩家真的是成不了親家了,算了,時間不早了,小侄先回去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談。”

直到謝運國離開辦公室不知道多少時間,聶道坤突然抬起頭,隻見他臉色大變,急急忙忙的奔向電話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然而,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了聶道坤的心頭,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麵猛的推開,一個龍組的隊員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總理,剛才得到消息,關押金少峰的地方遭到不明襲擊,負責看守的龍組隊員全部被對方殺死,金少峰被人救走了。”

一個小時前。

“什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羅天正色的看著麵前的鬆年道:“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傳達這個消息的人可靠嗎?”

“消息絕對可靠。”鬆年恭敬的道:“這是本門一個進入龍組多年的弟子傳回來的情報,他親眼看見聶道坤領著華夏國軍委副主席謝萬斌的兒子謝運國進了辦公室,後來他偷偷的潛到了辦公室外麵偷聽,這些話是從兩個人的嘴裏說出來的,相信絕對假不了的。”

聽了鬆年的話之後,羅天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看來不用我們動手了,聶道坤的報應來了,本來我正犯愁怎麽教訓他一頓,這下好了,他的死期到了。”

“您的意思是?”鬆年在一旁疑問道:“難道您是說那個何萬斌在算計聶道坤?”

“聰明,你說的不錯。”羅天冷笑道:“估計聶道坤很難想到這件事的關鍵,這次看來他是在劫難逃了,誰也幫不了他。”

看著鬆年那疑惑的表情,羅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鬆年啊!以後什麽事情要學會動腦子,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離開地球,到時候玄天門就靠你了,但你現在的經驗還是太少啊!”

“無論什麽事都不能隻看表麵,應該往深處看看。”羅天點起一支煙吸了口道:“這件事表麵上看是謝萬斌想要聶雲裳做自己的兒媳婦,所以派自己的兒子去和聶道坤談判,希望能得到聶道坤的同意,但如果這間事往深裏想的話,那麽會不會是謝萬斌的一個計策呢?”

“計策?您是說他要用謝運國來吸引住聶道坤的注意力?”鬆年遲疑的道:“那謝萬年一定是有所圖謀了,那麽他到底圖謀的是什麽呢?”

“你想的一點沒錯。”羅天讚許的拍了拍鬆年的肩膀道:“那麽,我們就來想一想,聶道坤的手裏有什麽東西值得一個軍委副主席來圖謀的呢?你說,軍委副主席在什麽時候權利會最大?”

“這個。”鬆年低聲遲疑的道:“副主席上麵可有一個主席壓著的,可以說他的權利永遠不可能比正的主席更大。”

鬆年說到這裏驀的一驚,似乎想起什麽似的恍然大悟道:“我知道謝萬斌在圖謀什麽了,按理說他隻是副軍委主席,隻要金建華在位一天,他永遠就隻能做個有名無實的副主席,但是現在金建華已經死了,他的上麵再也沒有人來壓著他了,但聶道坤卻對他說自己想要參加主席的競選,所以不管謝萬斌有多少把握自己能當上主席,他都不希望自己在主席選舉這件事上遇到像聶道坤這樣實力的競爭對手,所以他派自己的兒子謝運國到聶道坤那裏說自己想支持聶道坤成為主席,其實這隻是他想把聶道坤穩住,他再暗地裏搜集聶道坤的不利證據,從而一舉扳倒聶道坤,那樣就沒人再和他競爭了。”

“你能想到這裏,已經相當的不錯了。”羅天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聶道坤身為一個國家的總理,一般的證據怎麽可能把他扳倒?那你說說看,聶道坤的手裏有什麽不利於自己的證據呢?”

鬆年一愣,遲疑的道:“聶道坤剛剛扳倒了金建華,按理說他身居官場多年,一定會害怕別人也像他扳倒金建華那樣把自己扳倒,相信他一定會特別注意這方麵的事情,謝萬斌應該找不到什麽對聶道坤來說是致命的證據的。”

“是啊!按理說這樣的證據是不應該有的,就算有相信聶道坤也會全部銷毀的。”羅天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然而可能連聶道坤自己都沒想到,對他來說最致命的證據其實就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是一個人,”羅天看著疑惑不解的鬆年笑道:“那人叫金少峰,聶道坤本來想把他控製在手裏,那樣他就可以用金建華這個唯一的孫子來控製那些金建華當年的老部下來支持自己成為主席,但他似乎忘了一點,你說,一旦這個金少峰被人救出去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我明白了。”鬆年恍然大悟的道:“隻要謝萬斌把金少峰救出去,到時候金少峰根本就不用出麵,謝萬斌就有權利以代主席的身份下令逮捕聶道坤,聶道坤一旦落在他的手裏,估計就很難活下去了。”

“是啊!”羅天冷笑道:“當初以我的看法,把金少峰抓住後就應該就地處死,這樣就一了百了了,但聶道坤一心想要走捷徑,我估計謝萬斌一定是已經查出來了金少峰被關押的地方了,所以才派他的兒子去穩住聶道坤,同時他再派人去把金少峰救出來。”

鬆年沉聲道:“可是到時候金少峰可能會回來找師叔祖您報仇的,畢竟是您把他抓住交給了聶道坤,他不可能不恨您。”

“恨我?”羅天冷笑道:“他是很恨我,但也得有命回來和我報仇才行,你以為那個謝萬斌和聶道坤一樣嗎?聶道坤做什麽事總是太優柔寡斷,這樣一個人還想做國家的主席?他根本就沒有金建華的那份魄力,即使現在金建華死了,我也得佩服他的魄力,如果這次他要對付的不是我,估計現在他已經成功了,而聶道坤和他比起來差的太多了,要腦子沒腦子,要手腕沒手腕,這次要不是我幫他,他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金建華,再看看現在,要是換成金建華來處理我這件事,相信他一定會繼續拉攏我的,畢竟有我這樣一棵大樹在那,做什麽事都方便太多了,你再看看聶道坤,自己還沒當上主席就開始過河拆橋了,這樣一個隻注重眼前利益的人,永遠成不了大氣候,我們就等著看吧!估計聶道坤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不,相公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裳妹妹這樣危險卻不去救她。”琳達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書房裏:“她也是一個受害者,這次要不是她父親騙她,估計她也不會回去的,相公你現在就去把她接回來吧!”

“我老人家也是這麽想的。”劍嬰這個小屁孩坐在上官雨柔的懷裏進了書房:“爸爸,雲裳阿姨也是被那個老混蛋騙去的,你老人家應該把她接回來。”

羅天定定的瞅著琳達和劍嬰,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算了,少數服從多數,老子我就去一趟好了,不過如果她不跟我回來,那你們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