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妙棋?”江楓連忙追問。

高飛微微一笑:“在殺死科斯船長的前提下對幽魂進行遊說,檢定有優勢!”

“這的確是個意外之喜!在這種情況下,咱們通過檢定的概率有多高?”江楓追問。

檢定有優勢,也就是說兩人總共投四次20麵骰,任何一次投出18點或者更高就行。

高飛默算了一下,通過遊說檢定的概率約為47.8%。

“將近五成,值得一試!”

懷著患得患失的情緒,兩人輪番投骰。

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高飛今天的骰運強到離譜,第一次就投出了20點大成功!

順利通過遊說檢定,高飛勉強說服大副參加屠狼作戰。

就算有了強力的幽魂打手,對付一頭冬狼外加四頭恐狼也不輕鬆,更何況無論高飛和江楓怎麽鼓勵,這貨隻答應幫他們對付恐狼,堅決不肯靠近冬狼!

事實上,恐狼的爪牙傷不到虛體幽魂,而冬狼的吐息卻屬於超自然攻擊,有可能殺傷幽魂,大副的顧慮也是情有可原。

準備就緒,兩人一鬼展開行動。

江楓的武僧身手最靈活,還自帶“體操技能”,攀牆爬樹如履平地,最適合誘敵。

高飛的狂戰士和幽魂大副,躲在灌木叢中等候時機。

不出一刻鍾,就聽見泉水那邊傳來狼嚎,高飛的心弦不由緊繃,握著斧柄的手掌也滲出汗水。

他下意識的想要切換操作模式,改用“上帝視角”對付即將到來的群狼。然而想到江楓的告誡,暗自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頭的恐懼,保持附體狀態,決意以身臨其境的方式麵對這場考驗。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樹叢對麵終於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江楓的武僧出現在高飛視野中,如同一隻矯健的大貓,幾乎是足不點地的穿越灌木叢,徑直衝向那株預先選定的大樹,手腳並用攀援而上,轉眼間就爬上離地二十米的樹冠,左手抱住粗大的樹杈,騰出右手在腰間一抹,指縫間夾著兩口閃亮的柳葉飛刀。

就在武僧身後,一白四黑五頭惡狼追蹤而至,發覺前麵沒了獵物的蹤跡,群狼便低頭嗅探,追尋獵物在草叢中殘留的氣味,一路朝著江楓棲身的那株大樹包圍上來。

江楓唯恐這群惡狼找不到自己,在樹上吹了聲口哨,引誘群狼紛紛抬頭望向樹冠。

與此同時,江女俠右手一揮,兩口+1附魔飛刀幾乎同時戳在一頭恐狼背上,頓時鮮血迸射,淒厲的狼嚎在山穀上空回**。

完成1階同調的“束劍腰帶”,為江楓提供了20口+1飛刀。可惜飛刀分量太輕,傷害骰隻有1d4,就算她把20口飛刀全丟中,頂多也就殺死兩頭強壯的恐狼。

受傷的恐狼氣急敗壞,圍著大樹團團轉,不停地向上蹦躍,試圖撕咬獵物,卻連對方的鞋底都夠不著。

那頭冬狼畢竟擁有9點智力屬性,陰沉的目光閃爍不定,很快就意識到這樣打下去太吃虧,發出一聲帶有嗬斥意味的嚎叫,命令手下恐狼暫停徒勞的圍攻,親自走到大樹跟前,朝樹幹噴出一大團白茫茫的寒霧。

樹皮接觸到冬狼噴吐的超自然寒流,立刻劈啪皸裂,凝結了厚厚一層白霜。樹幹內部也受到寒流侵襲,木質纖維變脆。

冬狼躲過頭頂飛來的一口飛刀,咆哮著催促手下上前全力撞擊結霜的樹幹。

恐狼身強體壯,肩膀撞在樹上嘭嘭轟鳴,被寒流凍脆的樹幹隨之劇烈搖晃,裂開無數條縫隙。

照這樣下去,最多再挨兩輪衝撞,江楓棲身的這株大樹就會轟然倒下。

灌木叢中,高飛看到這一幕,知道不能再等,掏出兩顆胡椒煙霧彈奮力丟了出去,落在冬狼腳下,噗噗炸裂,噴出大量帶有刺激性氣味的煙霧,將戰場遮蔽起來。

五頭惡狼冷不防吸入胡椒煙霧,嗆得噴嚏連連。

弗萊德·朗格的幽魂不需要呼吸,在煙霧掩護下飄了過去,伸出虛幻的手掌觸碰離自己最近的一頭恐狼。

幽魂沒有力量屬性,無法對活物造成物理傷害,但是其觸摸可以將負能量注入恐狼體內,造成4d6+3點黯蝕傷害。

這招“枯萎之觸”的殺傷力奇大,還能降低活物的生命值上限,恐狼隻是被輕飄飄的摸了兩把,HP就隻剩一半,驚慌失措之下,強忍著胡椒煙霧造成的刺激,拚命撕咬麵前那條若隱若現的幽魂。

狼牙固然鋒利,卻並非魔法武器,結果是滿口咬了個寂寞。

大副又摸了恐狼兩把,將其生命力侵蝕殆盡,趴在地上氣息奄奄,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

那頭冬狼聽見手下哀嚎,循聲跑了過來,衝著大副的幽魂呲牙咆哮。

弗萊德·朗格當初就是被這頭魔獸活活咬死,抬頭看見冬狼的身影,立刻嚇得向後飄退,虛幻的身軀遁入樹幹,不敢露頭。

江楓在樹上看到這情景,知道幽魂已經盡力,就戴上提前準備好的防塵鏡和口罩,如同一隻輕盈的大鳥,從樹杈上飛躍而下,一甩腰帶,幻化成齊眉棍,淩空砸向冬狼頭顱。

冬狼反應奇快,覺察到頭頂呼嘯襲來的氣流,就地翻滾,躲過從天而降的一棍,一邊起身後退,同時發出咆哮,呼喚其它三頭恐狼過來圍攻江楓的武僧,自己卻遠遠的躲在後麵觀戰。

就在冬狼身旁不遠處,灌木叢中,高飛也帶上了防塵鏡和口罩,激發“狂暴”,陡然從樹叢中跳了出來,第一時間嘲諷冬狼,拉穩仇恨!

“白毛狗子!給老子滾過來受死!”

冬狼吃了一驚,連忙扭頭望過來。

高飛先甩出一柄手斧,也不管砍沒砍中冬狼,雙手高舉戰斧衝了上去,兜頭猛劈!

冬狼被煙霧阻礙了視野,剛剛躲過破空飛來的手斧,還來不及穩住重心就挨了高飛一板斧,左耳連帶一大塊頭皮被斧刃削下來,鮮血染紅半邊臉孔,痛得嗷嗷慘叫。

傷痛反而激發了冬狼的凶性,縮頭避開高飛的“順勢斬”,深深吸氣,咧開大嘴,衝對手噴出一道白森森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