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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杜浚惋惜的是無名鞏基修士的生機和修為、他並沒有時機吸納,方才一連串的擊殺之中,卻是沒有留下一絲的機遇。

且,他不敢,唯恐那鞏基期浩瀚如海的元氣會將他撐爆!

據鬼老說,此處花園有一個隱藏的陣眼所在,因此這花園才會重生!

如此,杜浚當即就地坐下,在鬼老的指點之下,開始參悟這陣法,鬼老有話說出,當杜浚能夠在虛空中看到那隱藏的陣眼之時,便是他脫離此處的時候。

杜浚這一坐,便不知歲月流轉,一日、兩日、三日……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足足半年的時間流逝而過!

歲月之下,男子的身體上,有塵土落下。

一日,杜浚驀然睜開了雙眼,一雙眸子好似能夠看破虛空一般,他仰首望向虛空,所看到的隻是虛無,他並不放棄,凝視片刻之後,漸漸的虛空中有一件物件凝現!

這一看便是數日,虛空中那物件逐漸的凝視,杜浚所見,那居然是一個方圓十丈大小的巨石結晶!就好似那琉璃一般,褶褶生輝,通體晶瑩!

望著這山石結晶,杜浚心中一動,不待他有何作勢,丹田中的骨逆便自行飛出,來到那結晶之前,白芒湧動之下,將巨大的結晶籠罩在其中。

片刻之後,轟隆之聲中,白芒崩析,骨逆展現,而那結晶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股宛如山嶽一般的氣勢從骨逆之上宣泄而出,透達千丈,久久不息,其上艮卦更是閃現出刺眼的白芒,白芒中,那邪魔的一絲殘念不時閃現!

杜浚一探手,骨逆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中,凝目望著手中的骨逆,這一刻杜浚明悟了,暗道:“原來先前不能窺探這骨逆艮卦,並非我修為淺薄,而是這艮卦並未完全開啟!”

他元氣渡入艮卦中,少頃,忽而雙眼精光迸射,霍然長身而起,仰天大笑,口中說道:“原來是這樣,竟然這般神通!”

“到底是什麽神通?”一旁的鬼老此刻急聲問道。

“儲納天下一切事物,可禁錮鎮壓!”杜浚淡然一聲,轉身消失在陣法中。

鬼老錯愕,喃喃道:“這豈不是說,可以將生人存入其中,遇到難以抵禦的敵人,還可以鎮壓到其中……這骨逆太逆天了……”

他驀然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叫道:“這僅僅才是骨逆上的兩卦……還有六卦未開呢!這簡直就是欺負人!”

※※※

杜浚來到先前茹青所在的地方,卻發現少女已然不在原地了,不禁讓他眉頭一蹙,旋即舉目一掃,此刻他盡得此地陣法之道,不多時便看到了數百丈之外的茹青了。

在杜浚離去之後,茹青心中便開始打鼓,強然耐心的等了一個月,心中便認定杜浚已然身死,不禁暗罵杜浚逞能,連帶著她也落入了險境。

這般之下,她試探著想要找到迷陣的陣眼所在,將之毀去,卻不想深陷在了這陣法之中。

杜浚麵色陰沉,一步邁出,便到了茹青的身側,冷聲說道:“走吧!”

茹青突聞人聲,聲色大驚,猛然站起,杜浚麵容入目,端是讓她驚駭錯愕的難以說出話來,生硬的憋出一句:“你將他們全殺了?”

杜浚點點頭,片言不凡,雙手掐出幾個陣決,便見半空的虛空驀然一怔扭動,不多時一個黑色的風眼便凝現而出。

“這不可能,你是再騙我吧,沒關係,縱然你這些時日隻是躲藏了,我也不會嘲笑你的!”茹青望著化意修為的杜浚,心中莫名有了高出一等的優勝之感。

她此刻心中暗道:“唉,昔日他欲要將五個鞏基修士斬殺,此刻卻沒有死,一定是躲藏了起來,此刻有怕我嘲笑……唉,當日我忘了隨他同去了,以我鞏基中期的修為,傷勢痊愈之下,收拾幾個破了神通的鞏基修士,倒也不難!”

杜浚見她麵色,便將她此刻的心思猜了大半,此刻麵色陰沉,卻片言不發,一步便踏入了那風眼之中,風眼扭動幾下,再看,他已然消失了。

“卻是惱羞成怒了,哼,既然入了魔宗,背離大道,杜浚這般的行事,卻是讓人不齒,若有機會,我定當為戴真人清理門戶!”茹青見杜浚絲毫不理會她,臉色變的難看,四下一掃,孤零零的一人,不禁膽怯,忙不迭的進入了風眼中。

過了風眼,卻是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宛如溶洞般的石室。

杜浚麵色冷淡,抬眼一掃這石室,但見其中除了一麵屏風之外,別無他物。杜浚皺著眉頭,來到屏風前,見這屏風寬達數十丈,其後卻不知道隱藏著些什麽。

忽而,杜浚雙眸一凝,一道靈光閃過腦海,讓他身軀為之一震,麵前的這屏風,竟然和情塚之中的屏風的氣息一般無二!

“屏風後,你若是真有機緣,可保你鞏基!”鬼老浮現,麵色傷痛,好似一到此地,引起了他心中莫大的悲傷。

杜浚目光一閃,片言不發,向那屏風之後而去。

遠處,茹青踏出風眼,隨著她的到來,風眼轟然消散了。

幾乎同時,石室中傳來幾聲幾乎,杜浚霍然看去,卻見石室中再次有一個風眼凝現,旋即幾條影人從中跌出,卻是鬱香和那僧人,兩人神色驚慌,一旦脫離的風眼,便立刻縱身向杜浚而來。

“茹青快過來!”鬱香見茹青靜立在那風眼不遠處,立刻喝了一聲。

茹青對於危機的反應極為敏捷,在鬱香話音剛落的時候,她依然縱身向鬱香而去。

就在三人堪堪來到杜浚身側的時候,遠處的風眼中卻又是一人衝出,神態猙獰狂怒,卻是那玄陰長老,這玄陰長老一掃石室,怒吼一聲,便向杜浚等人奔來!

“鬼老!”麵對一個化神期的修士,杜浚不敢托大,立刻將失神中的鬼老喚醒。

鬼老此刻心情沮喪,渾身不爽,頓時冷哼一聲,玄天長老登時在哼聲中身體一顫,驚駭的停下,驚疑的望著杜浚。

此一刻,縱然是癡望著的鬱香,也不禁一愣,以化意修為,生生駭退了一個化神神通者,這簡直好似一個嬰兒打到了一個成人一般,讓人難以置信。

杜浚麵色陰沉,看了鬱香一眼,雙眸莫名而複雜,片言不發,縱身向屏風後而去。

忽而鬱香一聲驚呼,杜浚心中一突,立刻望去,卻見石室中又是一個風眼凝現,那俗世大半的青年從中跌落而出,姿態狼狽,臉色憔悴,不顧眾人,狂吼一聲:“我道心破了!”

杜浚冷笑一聲,正待離去,卻見玄陰長老猙獰一笑,周身黑霧轟然湧現,襲向俗家青年,杜浚原本不願理會,怎奈鬱香卻驚呼一聲,旋即哀求的望著杜浚。

鬼老歎息一聲,鬼手一探,憑空凝出一個碩大的黑色鬼手,一把將那俗世男子抓了過來。

杜浚在不滯留,呼嘯向著屏風而去。

鬱香幾人麵色遲疑,但見遠處的玄天長老驚怒的望著他們,不敢在耽擱,當即駕著俗家男子,追向杜浚。

屏風之後。

杜浚抬眼一掃,卻見有一個石桌,石桌之上放著一個玉盒,而那旗幟此刻赫然懸飛在玉盒之上!

扭頭看了一眼頓空而來的鬱香四人,杜浚不再遲疑,一步來到石桌旁,探手向那玉盒抓去,同時,他的耳旁好似響起了鬼老一聲悲傷深深的歎息。

就在杜浚的手掌堪堪抓到玉盒的同時,忽而一件魂品近戰法寶呼嘯砸來,杜浚麵色一變,立刻縱身急退數丈,麵色陰沉的望著不遠處的茹青。

鬱香四人紛自在杜浚不遠處停滯身形,鬱香一臉複雜的望著杜浚,許久問道:“真的是你麽?”

杜浚沉默,片刻點點頭。

鬱香慘笑,此情此景,兩人當如何處之?

“你為何沒死?你為何要入魔宗?”

鬱香如是說道:“你,還不如死去……”

杜浚沉默。

僧人道聲佛號,垂目不語。而那俗家男子卻在第一時間望向了石桌,貪婪的望著那玉盒。

茹青看了俗家男子一眼,忽而上前一步,道:“師姐何須和他廢話,他既然叛離了大道,此刻當斬殺!”

一陣低沉的笑聲忽而從杜浚的口中傳出,笑聲淒曆,複而變的怨憎,他霍然抬頭望著麵前的數人,道:“叛離大道?你可知道便是你口中的道,逼的我家破人亡,你可知道我在這魔宗過的是什麽日子?”

話語中,他步步逼近茹青,麵色淒厲,氣勢一時無兩,卻是將茹青駭的步步後退。

驀然,他暴喝一聲:“你當誰願入這魔宗!若不是中原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心中沒有容人之心,將我逼入這荒州中,我願意入這魔宗麽?”

這咋喝來的突然,將鬱香噔噔駭的連退數步。

“眼下,這石台上的玉盒,我要定了,那個若敢阻攔,我必殺之,若是不信,端可上來一試!”

男子傲然而立,狂言頓出!

這一刻,茹青的話語將男子深埋在心中的那股仇恨喚醒了!

鬱香身軀一顫,她咬著下唇,顫聲問道:“若我阻攔呢?”

“你也要阻攔我麽?”杜浚喃語一聲,道:“你也看不起我麽?”

鬱香張口欲說,她想告訴男子,她並沒有看不起他,隻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一聲艱難的話語:“我不能讓得到那玉盒……隻因為,你是魔宗之人!”

杜浚狂然大笑,忽而一步踏向石桌,口中說道:“好,你我以往的恩情一筆勾銷,此刻無論是誰,若敢阻攔,我定將其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