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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流光從虛空迸發而出,落在了狼藉的花園中,這流光好似從那冥冥而來,就這麽虛空凝現而出,好似一道雷霆一般。
焦黑的花園在流光落下的一刻,地麵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帶而取之的是黃色的肥沃的土地,黃色的土地上,那些化為飛灰的植被竟然再次生長出來,也就是幾息的時間,花草再次濃鬱起來,陣法轟然降臨!
從杜浚而來的五個鞏基修士臉色大變,唯恐觸及到這才凝現的陣法,當下急急的頓足在半空,隻是等了片刻,這花草卻已然安詳!
“迷陣!”杜浚目光波動了一下,一掃花園中此刻的陣法,卻見此刻陣法迥然不同於方才的攻陣,竟然變成了迷陣!
“天助我也!”
杜浚抬頭,望向五個鞏基修士方向,卻愕然的發現,在他前方的虛空中,毫無一人!這一發變故,不禁讓他有些錯愕。
旋即,杜浚明悟過來,此刻並非那五個鞏基修士消失,而是被迷陣所遮掩了,在他看不到對方的同時,五個鞏基修士同樣也看不到他!
這便是迷陣,看似安詳寧靜,卻不知,若是被困在其中,便會在這安詳的歲月中耗盡壽元!
“這迷陣我也隻是一知半曉,此前所遇到的不過是封陣與攻陣,此刻卻還要精研一下!”
杜浚目光閃爍的盯著腳下的迷陣,片刻之後,心神已然沉靜在其中,這一過便是數日之久。
在這數日中,茹青麵色變幻,心中好不掙紮,隻是在這迷陣中,追隨在杜浚的身側,或可還有一線生機。
呼呼五日的時光流逝,杜浚麵色沉思,忽而踏前一步,複而他抬頭一掃,方才一步之下,他的視線好似寬越了一些.
又是五日,在茹青麵色不耐的時候,杜浚遽然而動,連連踏出數步,陣法安靜,十日之下,他卻是稍微摸索到這迷陣的一絲玄機了!
抬眼向前方看去,數百丈之外,五個鞏基修士的身影已然依稀可見,杜浚冷笑一聲,續而再次沉靜在了陣法之中!
如此又過了足足一個月,杜浚雙眼驀然迸射兩道精光,回身對那茹青說道:“在此等我,莫要亂走!”
說罷,畫地為牢一動,腳下踏動之間,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你……”茹青張口欲說,卻驀然發現杜浚已然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不禁氣惱的跺跺腳,暗道:“等了一個多月,等到的卻是他去自行送死,想他不過是個練氣士,縱然精通此陣法,恐怕也難以抵禦五個鞏基修士!”
她歎息一聲,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死在這鬼地方!”
迷陣中,杜浚幾步踏出,便已然來到了五個鞏基修士的不遠處,此刻他雖然能清晰的看到五個鞏基修士,但是對方卻看不到他!
他麵色冷峻,淡然的一掃五個鞏基修士,卻見昔日在木船上用神念禁錮他的那人赫然便其中,露出一個冷笑,將幻將祭出,化為一丈方形的一張,平鋪在了地上。
“此刻若是能將這五個鞏基修士分散開來,逐個擊殺,卻是容易些,隻是這迷陣奧妙非常,卻非那溶洞中的陣法,是我可以操控的!”
杜浚麵色一肅,步入幻將之上,雙腳便開始踏動起來,足足踏出數百步,他才停息下來,將幻將祭到半空,但見其上無數的紫色腳印錯綜複雜!
“化!”杜浚輕喝一聲,聲音之中,幻將之上的無數腳印驀然融合在了一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之色腳印,而幻將的是一陣扭動,化作同樣大小的一個腳印。
這一刻,畫地為牢所凝聚的那個巨大腳印便是幻將的器靈!
“鬼老雖然寄身在幻將中,卻不是其器靈!若是幻將能有幻獸做器靈,威力必會增大數倍,看來來日我還需去找尋那趙浮兒!”
杜浚目光一凝,麵色變的冷峻,查看了一下腰間的須彌袋,果然那旗幟已然劇烈的掙紮著,略做沉吟,杜浚將鎮壓旗幟的元氣散去,但見須彌袋一個激蕩,旗幟已然自行飛出,其上煞氣彌漫,作勢便向遠方而去。
冷哼一聲,杜浚探手淩空一抓,元氣轟然宣泄而出,化為一個巨大的手掌,將旗幟抓在了其中,這旗幟雖然有撼天隻能,怎奈其中還留有杜浚的一絲氣息,難以真正的對抗杜浚。
被元氣手掌抓住之後,旗幟劇烈的掙紮起來,其器靈鬼頭幾欲掙脫出來。
“眼下,你若是幫我斬殺了這五個鞏基修士,隨你要去哪裏,我再不阻攔!”杜浚望著半空的旗幟,淡然說道。
旗幟驀然一窒,其上的鬼頭霍然凝出,煞氣蒸騰的望了杜浚一眼,竟然點點頭。
杜浚望了鬼頭一眼,祭出震將,一步踏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遠處五個鞏基修士麵色陰沉,一個月來,他們不時走動,非但沒有走出這迷陣,還幾次差點走散。此刻,他們幾人盤膝坐下,神念布滿四周,以防有變,心中更是期盼那玄天長老或可來救。
忽而,一道人影驀然從他們的神念之中一閃而過,將五人驚的從地上驀然站起,神念瘋狂而動,卻未有絲毫的人影。
靜默了片刻,五人麵色陰沉,剛要再次坐下,卻愕然的發現,神念之中,不知道何時竟然站立著一個人!五人當下錯愕的望去,便看到了杜浚!
杜浚麵色嘲弄的望著五個鞏基修士,身前有一隻吼牛器靈凝現,露出一個冷笑,他一拍身前的吼牛器靈,吼牛器靈登時對著五個鞏基修士爆吼一聲!
這一聲挑釁的意味頗多。
五人大怒,神念鎖定杜浚之下,紛自向杜浚襲去,在他們看來,隻消是神念鎖定了杜浚,便不會迷失在陣法中!
杜浚目的達到,好不停息扭身便走,身影立刻消失在了陣法之中,隻是那五個鞏基修士的神念卻牢牢的鎖定著他!
追逃之間,杜浚兜兜轉轉,身形驀然一頓,在其後方,隱藏的幻將轟然閃現而出,化為巨大的之色腳印,在五個鞏基修士措不及防之下,將其中一人轟的粉碎!
剩餘的四個鞏基修士色變之下驚呼不已,同伴之死,卻激起他們心中的怒火,立刻加快身形,向杜浚襲去。
杜浚麵色冷峻,望著襲來的四個鞏基修士,轉頭消失在了陣法中。
半柱香的時間中,四個鞏基修士心中的怒火中燒,其間幾次欲要追上杜浚,每每被杜浚身形一轉的逃離而去。
卻在此刻,他們神念中的杜浚身形忽而又是一頓,頓時將他們驚駭的停息去勢,防備起來。
前方不遠處,鬼頭懸飛在杜浚麵前,杜浚目光一閃,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上的四片葉子中的兩片轟然崩析,化作澎湃的生機湧入了鬼頭之中。
鬼頭得此浩瀚的生機,煞氣登時大盛,口中的四顆獠牙登時凝實起來,不但如此,還有兩顆獠牙生長了出來!
“布陣!”杜浚大袖一甩,召來幻將,卻又在其上連踏數百步!
鬼頭口中的六顆獠牙脫出,碎裂,化作陣法,凝出了那虛幻的人影!
後方,四個鞏基修士等了片刻,並沒有絲毫的異動,以為杜浚再戲弄他們,不禁大怒,更有一名鞏基修士說道:“那人雖然精通陣法,卻隻是個練氣士而已,想來方才的一擊,已然是他所有的積攢了!”
四人不再遲疑,立刻憑著神念所指,縱身而上,越過十丈,已然依稀看到了杜浚的身影,但見杜浚麵色寧靜的站立在哪裏,嘲弄的望著他們,四人以鞏基修士之尊、不禁大怒,怒喝一聲,瘋狂的撲上。
卻不想,等待他們的是一個丈許的手指,手指憑空凝現,好似一座巨大的山嶽般凝現而出,狠狠的點向了他們,還未降臨,其浩大的威壓已然撲麵而來。
四人色變,恐慌的四下閃躲,卻依舊有兩人在此一擊之下,身軀轟然崩析!
就在剩下的兩人驚慌閃躲的時候,卻聽杜浚冷哼一聲,那紫色的腳印再次轟然襲來,其中一人色變之下,竟然一把拉住了同伴,拋向了腳印。
轟然聲中,又是一名鞏基修士身死!
杜浚冷漠的看了那僅存的一個鞏基修士,轉身消失在了陣法之中。
“他,他這是在圈獵!”僅剩的一名鞏基修士麵色驚慌的望著一地的殘肢,這一刻,他再也拿不出鞏基修士的尊嚴了!
剩下的隻有深深的恐懼!
他神念鎖定杜浚,卻發現杜浚在緩緩的靠近他,登時讓他心中一顫,此一刻,在他的心中,杜浚、不再是一個鞏基修士,而是一個煞星!
“你到底想要什麽?”他癲狂的呼叫著。
陣法中,傳來杜浚的一聲冷哼:“你們的命!”
“你放過,放過我,你想要什麽,神通?法寶?丹藥?我統統都能給你!”僅剩的一名鞏基修士此刻驚駭若死,或許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同伴一個一個死在身旁,卻無力阻擋死亡的來臨,那種滋味,足以讓一個鞏基修士道心不穩!
陣法靜默,片刻,一個腳印轟然襲來,鞏基修士神態慌張,下意識的便向一旁閃躲而去,神念瘋狂的收攏在一起,轟然襲向腳印,!
一個拳頭忽而從陣法中探出,迎著鞏基修士的身勢,帶著濃鬱的殺機轟來,在他措不及防之下,落了他的身上!
死亡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個腳印在他神念之下,轟然破碎,而且那腳印不是紫色,而是黃色的!
杜浚從陣法中凝現而出,將被打散的幻將凝聚在一切,收入須彌袋中,再看旗幟已然獨自而去,不禁讓他有些歎息。
之後,杜浚將五個鞏基修士的須彌袋收起,喚出鬼老便詢問起出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