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某殺人,不問是非,唯憑一心!”
這話說的好不狂傲,視天下蒼生為芻狗,屠戮之間,卻唯憑著自己的喜好而已!掌天下蒼生生殺大權!
狂風驟起,大樹搖擺,樹枝婆娑,更顯詭異陰森,恍然間,杜浚仿若在大樹上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笑臉,隨後大樹轟然一震,周圍有無盡霧障蕩來,將其籠罩遮掩在了其中!
“想逃?”杜浚遁身而去,一刀破開了萬重迷霧,橫目一掃,卻不見了大樹的蹤影,大地上一片平整,宛如大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杜浚眉頭一蹙,目露沉思,卻在此刻,幾聲飄渺的呼喊仿若從冥冥中傳來一般,入耳、杜浚心中一動,傾耳聽去,卻駭然發現,那一聲聲呼喊赫然便是他的名字!
“什麽人在呼喚我?”杜浚循聲而去,行萬裏,周身卻還是迷霧陣陣,大地漆黑,仿若他未曾移動半分!
耳畔的呼喊聲還是那麽遙遠,隻是語調中多了幾分的焦急!
杜浚再行百裏,便再次看到了他大樹,登時毫不遲疑的一步轟然來到大樹前,身軀一閃,便要繞過大樹,去往大樹之後!
卻不想,便在此刻一條人影呼嘯而來,其周身金光湛湛,驅散了周遭的迷霧,更是為這陰沉的天地間帶了一分的祥和!
轉眼間,這人便來到了杜浚不遠處,急急的看了杜浚一眼,沉聲道:“快跟我走!”說著,探手便要去抓杜浚的手腕!
杜浚驀然爆退,冷哼一聲:“還來?”
這來人正是佛宗首席,和尚此刻麵色焦急的望了一眼大樹,吼道:“看清楚,佛爺是誰!”
“看你大爺!”杜浚對這幻象簡直怒極,當下祭出鏽刀便要劈過去,卻不想遠處的大樹恰時轟然一震,一道金光從樹後遁出,來到杜浚不遠處,金光一斂,赫然又是一個佛宗首席!
先來的佛宗首席一怔,隨後怒吼一聲:“連佛爺也敢冒充!”翻手祭出戒刀,不由分說的便劈向了後來的和尚!
後來的和尚難以抵擋佛宗首席這一刀,登時被從中撕破,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現在知道佛爺是誰了吧!”佛宗首席對著杜浚暴喝一聲,道:“快跟我走,晚了我們誰都別想出去了!”
杜浚苦笑一聲,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即便要隨著佛宗首席離去,誰曾想,大樹一震,其後迸射出無數金光,落在佛宗首席周遭一斂,個個化作了佛宗首席!
“這下麻煩了!”杜浚臉上的苦笑更濃了,此刻根本不能分辨出那個是佛宗首席,但見一個佛宗首席麵色焦急,剩餘的也是麵色焦急,一個喊叫,剩餘的也是喊價,那神態一摸一樣,便是身上的氣息都是一摸一樣!
“讓你佛爺,你非要去看我大爺,這下看你怎麽辦!”幾乎同時,百餘佛宗首席齊聲說道。
杜浚訕訕一笑,道:“不如讓你大爺來就我們吧!”話語一落,便見便於佛宗首席橫目豎眼,做怒狀,杜浚卻不待他們說話,麵色一狠,道:“殺!”
“殺到最後一個,就是真的佛宗首席了!”杜浚嘿嘿一笑,一步竄入了人群中,也不防禦、閃躲,隻是攻殺,口中道:“真的佛宗首席是不會攻殺我的!”
這話一出,登時讓他周遭蠢蠢欲動的十數個佛宗首席停滯了身軀,無奈的束手讓他轟殺。
“真的佛宗首席一定會幫助我攻殺假的佛宗首席的!”杜浚轟然一刀劈開了一個佛宗首席,口中高聲喊道。
此話一出,百餘道宗首席麵麵相視,隨後齊同爆吼一聲,就近殺戮起來,轉眼間,一場混戰便開始了!
杜浚並未等到百餘佛宗首席當真死盡、才分辨出真的佛宗首席,在他猛然轟殺一個佛宗首席的時候,卻見那個佛宗首席罵了一聲,竟然架住了他的轟殺!
當下,杜浚翻手拉住了這佛宗首席的手腕,遁身而去,口中笑道:“再如何,這大樹也不能造就出真的涅槃修士吧!”
佛宗首席一愣,也是大笑一聲,手一翻便抓住了杜浚的手腕,低吼一聲,其天靈之上佛光拔起,轟然絞碎了這一方天地!
杜浚睜開雙眼,卻見自己還在萬古凶地第七重山穀中,麵前,大樹依舊,隻是其上卻多了幾道傷痕,正是他先前用鏽刀在樹幹上做的符號!
身側,佛宗首席心有餘悸,道:“知道不小子,再晚一步,我們誰都出不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杜浚眉頭一蹙,問道。
佛宗首席麵色一肅,道:“心魔!”
他拉著杜浚大步來到了樹後,杜浚拿眼一掃,不禁驚詫了一下,卻見在這大樹之後,赫然有著一個泥胎,泥胎人形,其眉目之間竟然和他一摸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泥團,仿若剛剛從土地中升起,其輪廓還未徹底成型,但是依稀還是能看出便是佛宗首席!
“等我的泥胎成型的時候,我們倆誰都別想走出來!”佛宗首席翻手拿出了戒刀,掄臂斬在了大樹上,大樹吃痛竟然發出一聲淒厲之聲!
佛宗首席卻絲毫都不在意,宛如殺豬一般,幾刀下去便將大樹上的一節給刨開了,大樹傷口上竟然流出了暗紅色的鮮血,腥臭無比!
直到大樹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佛宗首席驀然將手探了進去,周身冒出金光將整個手掌都籠罩在其中,宛如一個手套一般!
他仿若在大樹中摸索著什麽,少頃,其雙眼一亮,縮手一拉,‘嘩啦’一聲帶出了一灘粘稠的鮮血,去誒手中卻多了一根幹枯的樹枝!
樹枝上粘滿了鮮血,卻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是?”杜浚一愣,道:“這樹枝就是心魔?”
佛宗首席冷哼一聲,道:“不是,不過是卻是心魔的載體!”他手上佛光一閃,枯枝中便有一聲淒厲,隨後,枯枝啪的一聲折斷,一道黑煙從斷茬中冒出!
黑煙好似有生命一般,扭動了幾下,凝現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隨後在烈陽下煙消雲散!
枯枝登時化作了一蓬齏粉,便是那大樹都在瞬間幹枯下來,其上卻冒出了一道精純的氣息,升空而上。杜浚恍然間,看到了這氣息對他們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意!
兩人先找了一處僻靜之地,休整了一下,佛宗首席方才徐徐說出了那大樹的玄奧。
大樹本應該是一個妖族大能,修為最少涅槃,隻是被心魔毀了道心,便顯出了真身,欲要以無盡歲月,慢慢將心魔驅出,再重塑道心!
這般情況下,隻能有兩個結果,一,便是煉化了心魔,重塑道心。二,便是被心魔徹底掌控,一身修為隨著歲月而流失!
顯然,這個妖族大能的結果是後者,在無盡的歲月中,心魔徹底占據了他的身軀,一生修為付之東流,不但如此,心魔更是根據這妖族大能的體態凝聚了真身,便是那一截枯枝!
若是這一截枯枝有了生機,生出綠意,那麽便又是一個妖族大能,可以看成先前那個妖族大能的複活,但是其神智完全一片陰暗,喜好殺戮,最終會遊蕩在混沌中,稱為一個冥仙兵甲!
“你是說冥仙兵甲乃是被心魔纏身的修為所化?”杜浚失聲問道。
佛宗首席點點頭,道:“便是如此了,那除了冥仙大車中的仙君之外,剩餘的兵甲莫不是如此而來!”
“但是,仙君為何能控製心魔?”杜浚惑然問道。
佛宗首席一瞪眼,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去問你大爺吧!”杜浚悠然說道。
佛宗首席怒道:“你若是再說我大爺,我便說你二大爺!”
杜浚訕訕一笑,道:“即便如此,為何大樹後會有我們兩人的泥胎?”
“心魔也是要繁衍的!”佛宗首席翻翻眼,鄙視道。
杜浚一見自己竟然被鄙視了,登時怒然而起,道:“你就是要說我二大爺,我也要說你大爺的!”
兩人笑罵之間,不禁說起了日後的去往。佛宗首席沉聲道:“傳說中,萬古凶地第八重山穀乃是最為凶險的,我看你還是隨我離去吧!”
“不騙你大爺,我真想離去!”杜浚一笑,道:“隻是,那些掌教豈容我出去?不出所料,他們現在恐怕早就把萬古凶地為了個水泄不通!”
“還真被你二大爺的猜中了!”佛宗一臉不肯吃虧的表情,如是說道。
杜浚嘿嘿一笑,道:“不如,你陪我去第八重看看吧,說不定第九重山穀中真的有什麽絕世物件呢!”
佛宗首席一個閃亮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杜浚探手抓住了其手腕,起身便向第九重而去。
“我不去啊,不能去!”佛宗首席口口聲聲的說道,隻是一雙腳卻沒有絲毫的停滯,跟隨著杜浚步步走上了第八重山穀外圍的山脈走上!
兩人向內眺望,但見整個第八重山穀都被籠罩在了一片迷障中,大地一片焦黑,若是進入其中,定然不見天日!
“這不是先前的心魔幻象的天地麽?”佛宗首席楞然回頭望著杜浚,訥訥道。
杜浚麵色也凝重下來,點點頭,忽而一歎:“你還是走吧!”說著放開了佛宗首席的手腕!
“你二大爺!佛爺是那種人麽!”佛宗首席聞言大怒,卻還不忘損一下杜浚,道:“佛爺和你不是一種人,豈能眼看朋友獨身犯險!”
話畢,翻手拉住杜浚,一步進入了第八重山穀中。
(佛宗首席大爺說:“上紅票!”杜浚二大爺說:“不給就去找你聊聊人生和理想。”祝大家端午節快樂,合家歡樂,兒女成……呃,小冷不要粽子,給幾張紅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