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鬱香麵色詭異,目光直直的望著杜浚,便在男子踏上祭台的那一刻,她驀然抬起了纖手,淡然無波的抓向杜浚!

杜浚卻驀然一震,抬起的腳猛然踏下,難以控製力道,轟然踏碎了祭台的一角,但覺大力壓力,四周魔氣洶湧,瘋狂的擠壓他!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其天靈之上凝現出了一輪驕陽,赫然便是破曉仙術之本源所在!

“九陽化魔!”杜浚低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一種無奈的痛苦。

隨著其聲音傳出,其天靈之上的驕陽登時光華暴漲,爆發出一團無與倫比的光輝,光輝化為九道,轟隆投照在了四方天野之中,凝現出了九個驕陽!

鬱香仿若十分詫異著仙術,九個驕陽一現,登時驚恐起來,雙手揮動,凝現出一麵起千丈骨逆虛影,轟隆撞向一個驕陽,企圖脫困而去!

“兌卦之力!”

杜浚嘶吼一聲,雙眸布滿了血絲,麵色更是痛苦而矛盾。隨著他的一聲低吼,其眉間白芒閃動,一股糜爛之氣登時彌漫而出,充斥了這一方天地!

虛空仿若變的粘稠,歲月的流轉仿若被減緩了,女子的身軀驀然緩慢了下來,便是那骨逆虛影也在臨近驕陽的那一刻,驀然慢了下來!

“煉魔大陣!”杜浚的聲音越發的痛苦,低吼已然化作了嘶吼,一聲暴喝,其頭頂之上的虛空轟隆震動,凝現出一隻百丈腳印,這腳印轟隆炸破,化作無數紫光投在了鬱香四周!

神木轟然而來,立在了鬱香頭頂之上,將鬱香死死的禁錮在其中!

杜浚舉步來到近前,癡癡望著不住掙紮的女子,難免流露出幾分的傷感,赤紅的雙眼的望著鬱香,他驀然嘶吼一聲:“你不是她!”

一刀橫起,轟然斬在了鬱香的身上!

女子身軀一震,口中噴出一道血箭,不再掙紮,楚楚可憐的望著杜浚,眼神中流露出無盡哀求。

“我不能,我不能!”男子失神,喃喃有聲,腳下踉蹌退後幾步,便是抬起的長刀也徐徐放了下去。

卻在此刻,鬱香雙眸魔光一閃,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張口噴出一道鬼氣氣息,化作一隻死黑的枯手,轟然砸在了杜浚身上!

杜浚悶哼一聲,被砸飛了千丈,他抹去口角的血跡,淒涼一笑:“你,果真不是她!”

話語中,九個磨盤大小的驕陽轟隆而動,當真宛如磨盤一般,狠狠的碾壓向女子。九個驕陽還未曾臨近,那可以燃燒大地的熱浪已然一層又一層的撞隻愛女子身上!

鬱香驚慌大叫,奮力掙紮,雙手轟砸之間,轟然一聲破碎了禁錮大陣,欲要破出,卻被兌卦之力死死的禁錮在了其中!

待到九個驕陽了臨近她百丈之氣,一道道詭異的魔氣從其七竅中冒了出來,匯聚在其天靈之上!

驕陽乃是天地間最為剛陽之氣,不容半點的邪魔之氣,可以燃燒萬物,更是對一些陰暗之氣有著天生的克製之能!

“給我煉!”杜浚悲聲狂吼一聲,一雙眸子上布滿血絲,整個人頓顯淒涼。

一聲轟隆,九個驕陽轟轟旋轉了起來,散發出道道至陽之氣,沒入鬱香身軀之中,此一刻,杜浚要以破曉無上神威,生生將鬱香體內的詭異氣息逼出來!

鬱香吃痛,淒厲大叫,一雙眸子留下血色淚水,周身戾氣環繞,望著杜浚,流露出怨恨神色。

片刻,鬱香體內冒出的魔氣漸漸減少,幾近告罄,其頭頂之上的魔氣卻越發的濃鬱了!

杜浚一步上前,一刀橫斬而去,落在女子腰間,生生將其從九陽之中砸了出來,男子回身,便將她抱在了懷中!

而那魔氣欲要隨著女子身軀一起逃遁,卻被一刀給砸了回去,受九陽至陽之氣,燃燒其魔氣本源!

女子躺在杜浚懷中,雙眼緊閉,宛如睡去一般,周身之上,毫無一絲生機,仿若早已死去多時!

便在此刻,被九陽圍困的魔氣驀然激蕩起來,扭曲,少頃,竟然生出了四肢,化作了一個漆黑的人!定睛看去,這人生的竟然與杜浚一摸一樣!

他望著杜浚露出一絲詭異殘酷的笑意,一掃周身的九陽,驀然探手一番,攪動了這一方天地,無盡的詭異氣息瘋狂湧動,灌入了其手中,無盡凝縮,少頃再次凝現出骨逆!

骨逆在手,這人登時魔氣暴漲,張口噴出一道沒入骨逆虛影之中,羅盤上八卦登時瘋狂閃動,其中,坤卦忽而光芒暴漲,一隻蒼天大手從中深處,探手一撈,便抓住了九陽,五指一挫,生生將九陽給捏碎了!

九陽一破,杜浚頓然身軀一震,口中噴出數道血箭,麵色慘白,趔趄幾步,懷中的鬱香也跌飛了出去!

這人嘴角掛著一絲殘酷的笑意,這笑意詭異的不似人類一般,他甩手將骨逆打出,骨逆之上兌卦轟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在這光芒中,杜浚布下的兌卦之力,被其輕易破去!

一見這魔人,杜浚怒火中燒,一切的一切莫不是因為他而起,怒吼一聲,抱來須彌山,一步上前,轟然便砸了過去!

魔人仿若學者杜浚一般,也是狂吼一聲,聲音與杜浚一般無人,探手抓來骨逆,其中艮卦光芒一漲,竟然同樣的凝現出了一座大山,轟然撞在了須彌山之上!

念珠中的須彌山乃是上古之時,無上大能取自真正須彌山上的一絲山意,擁有佛宗至上之氣,豈能是隨意仿製?

骨逆艮卦乃石,雖然可以仿造出須彌山形態,卻不能仿造出那一絲山意,此刻兩者相撞,須彌山登時轟隆一聲,將那大山給撞碎了!

魔人並不驚慌,手中的骨逆艮卦連連閃動,眨眼間,便凝現出了十數大山,轟轟隆隆的次第撞在了須彌山上!

十數大山之威生生頂住了須彌山,魔人登時一步上前,手中的骨逆轟然砸在了須彌山上,大山登時轟隆一聲,竟然破碎了!

同時,杜浚手中的念珠也出現了一絲龜裂!

杜浚目光一凝,拎刀而上,一刀宣泄出澎湃如海的魔氣,翻湧著撞向了魔人!

魔人尖叫一聲,仿若十分懼怕魔刀,急身後退,手中的骨逆兌卦光芒大盛,生生禁錮了漫天而來的魔氣,續而身軀一閃,消失在了虛空!

杜浚色變,霍然轉身,途中探手抓來了大旗,轟然砸向身後,但聞一聲轟隆,魔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此刻以骨逆虛影擋住了骨逆!

魔人曆呼一聲,手中骨逆震卦轟隆,一道血色閃電轟然襲向杜浚!

杜浚一般後退,目光閃動,眉間白芒閃動,骨逆脫飛,其上震卦同樣光芒大漲,一道血色閃電,轟然破碎了襲來的閃電,襲向魔人!

魔人骨逆砸去,轟然拍碎了血色閃電,手中的骨逆離卦光芒一漲,便有漫天火焰襲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聲,骨逆懸浮在了頭頂之上,絲毫不懼,一步踏入了火海之中,骨逆登時白芒暴漲,神威蓋天,讓周身的火焰不能近身!

“不管你是什麽東西,你都不應該動鬱香,不應該為禍天下!”杜浚聲音冷漠,手中大刀蓋天,轟然斬向了魔人!

杜浚擁有真正的骨逆,魔人手中的骨逆虛影已然無用,他索性丟掉,一掌拍向了杜浚!一掌轟隆,竟然凝現出了一個丈許的血色手印,轟隆拍向杜浚!

洛書手印!

杜浚目光一凝,手中的長刀一折,斬在了手印之上,轟隆一聲,鏽刀魔氣蒸騰,破碎了手印,旋即,男子收刀而立,一掌拍向了魔人!

一掌之下,其前方的虛空轟隆震動,血光滔天,一斂,凝現手印一隻,砰然砸飛了魔人!

杜浚一步更上,怒吼一聲,手中的鏽刀轟隆斬在了魔人身上,一刀天威,將魔人從中而分,鏽刀之上大力凝現,將魔人潰散的魔氣吸納了一空!

鏽刀之上赫然出現了八道龜裂,若杜浚猜測不錯的話,僅差一道鏽刀便可徹底破碎!

魔氣殆盡,卻還有一抹黑光閃動,不能被鏽刀所破,忽而,這一抹黑光發出一聲淒厲,一閃,便投入了遠處鬱香的體內!

鬱香驀然坐起,身軀上生機大漲,隻是女子麵色卻很迷茫,偶然露出一絲猙獰,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杜浚的身上,流露出怨恨之氣!

“你終究還是來了?”鬱香張口間,發出尖銳的聲音。

杜浚麵色冷峻,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之前是什麽並不重要,關鍵是我現在是什麽?”鬱香打量著自己的身軀,發出尖銳的笑聲:“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若非你,眼下,我怎麽能如此完美的與這副身軀融合?”

“你不是她!”杜浚周身殺機迸現。

鬱香搖搖頭,道:“是與不是你心中最為清楚,我此刻擁有她的記憶,她的一生,她先前不過是一副屍體,若非是我給她生機,早已腐朽了!”

杜浚瞬間明悟,先前那一抹黑光就宛如心魔一般,它占據了鬱香的記憶與肉身,不同於心魔的是,它還給了鬱香生機!

這時,鬱香隱晦的看了一眼祭台,眼下,杜浚距離祭台很近!她悄然挪動,欲要擋在杜浚與祭台之間!

“香兒,你在這裏啊!”忽而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那逃遁而去的木坤,這人一見鬱香大喜,來到鬱香近前,橫眼一掃,但見杜浚登時大怒,抬手一指,怒道:“香兒殺了他!”

鬱香忽而詭異一笑,探手便木坤抓了手中,尖聲道:“你要我殺誰?”

木坤大驚,失聲道:“你居然能說話了?”

鬱香麵色譏諷,道:“昔日,我並無神智,一切莫不是隨著本能,受到這副肉身的影響,方才便宜了你!”

“香兒,你要做什麽?”木坤驚慌失措,駭然望著鬱香。

“你可知昔日我為何賜下你‘木坤’二字作為名字?”鬱香麵色詭異,望著木坤,問道。

(原來有時候碼字是能這麽痛苦,簡直就是煎熬,煙抽了兩包,想擠牙膏一樣,很久沒有這種不在狀態的感覺了,小冷睡一覺之後,決定出門轉轉,希望回來的時候,能找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