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殺戮如此塵埃落定,杜浚三人揚長而去,七大派之人無一人敢多言半句,經此一戰,七大派除了道宗之外,其他六派需要再選首席!
其中,赤魔等幾派更是第三次挑選首席!
如此無奈的結果,卻成就了杜浚之名,一戰成名,‘杜浚’二字宛如一陣狂風一般,瘋了一般的傳遍了整個混沌,如雷貫耳!
初入混沌,佛城之上大開殺戒,誅殺劍城大弟子!
古廟前,追殺五行首席,最終伏誅!
天羽碎片前,一式神通駭退劍城首席,仙術之下,生生煉化了自然首席!
而今,劍城一畔,在眾人圍觀、七大派掌教在場的情況下,一刀如魔,連殺六大派首席,最終揚長而去,如此威名,端是勾起了混沌中不知多少人的嫉妒!
杜浚三人出了天虛碎片,仇天麵色很是陰霾,目露沉思,便是一旁的獵天都不敢多在言語,默然隨行。半晌,仇天抬頭,道:“三府邸啊……”
他仿若有話要說,最終卻化為了一聲歎息,望著杜浚,他道:“除非你修為渡過了涅槃,不然千萬莫要再招惹三府邸!若是百年之內,你還沒有突破涅槃,便……回你家鄉吧,在這混沌中再無一人可以報下你了!”
就在此刻,身後忽而有遁行之聲轟隆而來,三人轉頭,便見十數人呼嘯而來,也不懼怕仇天,為首之人喝道:“杜浚何在?出來受死!”
“人府的真人!”仇天眉頭一皺,這十數人中赫然有三個真人,皆是半步涅槃,身後隨行而來的乃是十數上人!
三個半步涅槃!再加上十數洞虛修士,不禁讓仇天眉頭緊鎖,隻是他有言在先,此刻卻不能阻攔,扭頭看了杜浚一眼,卻見這男子麵色冷峻,一步便出了臉盆!
三個真人麵色凝重了幾分,其中一人喝道:“布陣!”三人乍然而分,將杜浚圍困在中間,身後,十數上人亦是分成三股,緊跟其後!
大陣一成,三個真人登時一掃凝重,其中一人輕笑道:“大陣已成,杜浚還不伏誅?”
杜浚冷哼一聲,一步上前,臨近那說話的修士身旁,也不多言,天靈之上便有一輪磨盤大小的驕陽轟然浮現,一股屬於天神的氣息轟隆攪動混沌!
這氣息一分,化為九道,散布開來,轟然投射到遠處,一滯,凝現出了九顆磨盤大小的驕陽,將這十數人反困住!
“這!”為首的真人當即色變,大聲招呼一聲,無道術道寶,身如長劍,轟然迸射向杜浚,身後的幾個上人同時而動,一步上前,張口噴湧出無盡靈氣灌入其人體內!
剩餘的兩個真人也是這般,分別迸射向杜浚,身後有上人灌入一生修為的真元之氣!
杜浚拿眼一掃,麵色稍顯詫異,這人府的陣法太過於詭異了,觀這三人竟然化身為它物一般,那當先衝來的真人宛如一柄長劍一般,可破開萬物,帶著一股無堅不摧的意願!
左方的真人周身血氣滔天,轟然搖動整個混沌,混沌無垠,唯見這血氣滔天,灑灑萬裏!右方,那真人好似死去一般,周身死氣彌漫,恍然間好似化作了一具屍體一般,頓顯猙獰!
杜浚目光閃動,若有所思,轟然拔空而起,探手一撩,長刀在手,轟然一刀,劈向了一個真人,幾乎同時,他抱出須彌山山意,大山如天,轟隆砸向一個真人!
他卻看也不看結果,驀然回身,一道陰火迸射頭頂之上,化為陰火,熊熊燃燒,萬古不滅。杜浚探出二指撚在如豆的火苗之上,這手一揮,便從殘燈中拔出了萬丈火焰,化作火龍一條,轟然吞噬向最後一個真人!
幾乎就在同時,長刀傾瀉/出的滔天魔氣轟然撞在了第一個真人身上,但見這人身軀一震,被震退三步;複而,一聲轟隆,大山砸去,生生將第二個真人砸落了混沌三丈;當火龍繚繞在第三個真人身上的時候,杜浚卻是色變!
但見第三個真人大吼一聲,周身死氣轟隆扶搖百裏,狠狠的震退了火龍,卻被震退了百丈!
三個真人雖然停滯在半空,卻毫發無損,倒是三人身後的十數上人皆是身軀一震,在前的幾個上人張口噴出了一道血箭,麵色慘白!
每一撥人中更是有一個上人身軀砰然崩潰,化為漫天血雨!
這便是讓杜浚色變的原因,此刻眼看,三個真人不但可以聚攏十數上人修為,更是可以將受到的攻殺轉移到一個上人身上!
如此一來,這三人便好似有了十數條性命一般!
“受死吧!”為首的真人猙獰一笑,身如長劍,轟然斬向杜浚,剩餘的兩個真人也是麵色猙曆,撲身而上,直欲砍殺了杜浚!
杜浚冷哼一聲,一步上前,望著三個襲來的真人大袖一掃,登時有一股糜爛之氣充斥了整個混沌,讓這一方的混沌頓顯粘稠,拉扯三個真人,便是其嬰氣的運作都仿若陷入了沼澤一般,變的極為緩慢!
“這是什麽神通!”為首真人驚駭大叫,這糜爛之氣不但減緩了他們的速度,更是仿若能禁錮他們體內的嬰氣一般,如此一來,倒要如何作戰?
“這是?”一直雙眸垂搭的仇天驀然抬頭,死死的盯著杜浚,口中喃喃有聲,隻是極為含糊,不能聽清。
杜浚二話不說,祭出神木,一步上前,丈許的神木轟轟砸在一個真人身上,每一次轟砸,這真人身後便有一個上人難以承受神木大力,身軀砰然炸破!
這真人欲要反擊,隻是行動之間,宛如半身入土的老人一般,緩慢異常,和凡人無異,每每他還未轉過頭,杜浚已然再次轟砸在其身上了!
數下,這真人身後再無一個活著的上人,杜浚麵色冷漠,大木蓋天,轟然敲碎了這真人的肉身,抓來其元嬰,封入了艮卦之中,此人乃是半步涅槃大能,其元嬰之中必定有少許的涅槃之變!
剩餘的兩股上人紛自對視一眼,極為驚駭,又見杜浚臨近一個真人,恐慌的斬斷了與兩個真人的聯係,哄然四下逃遁而去!
兩個真人雖然麵色慘然,卻沒有開口求饒,他們前來誅殺杜浚,杜浚怎會饒過他們?
果然,杜浚二話不說,抬手轟轟兩記神木砸了過去,將兩人的身軀砸碎,收了其元嬰,隨後一步陣道,身軀一恍,便出現在了一個上人身後,大木砸下,碾碎了此人的肉身元嬰!
“一個也逃不了!”杜浚冷哼一聲,遠處的九個驕陽轟然合攏,迸射出道道宛如雷霆一般的炙熱氣浪、相互連通,將欲要逃遁的一眾上人生生趕了回來!
十數上人登時有人被嚇傻了,生死間,失神的癱倒在了地上,卻被九個驕陽無聲蒸發,便是冥冥懷中的一絲烙印都被碾碎!
幾個驕陽合攏百丈,停滯,到此,十數上人僅存五人,這五人驚恐的看著杜浚,終於名為杜浚為何會在一開始便布下九個驕陽,並非搏殺而用,而是困殺他們!
“饒命!”一個上人遲疑一下,隨即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剩餘的四人見狀,登時跪倒在混沌中,口中紛亂叫道:“前輩饒命啊,我們什麽也不知道啊!”
仇天忽而歎息一聲,道:“杜浚,你就饒……”
杜浚聞言,目光閃動,不給他說完的機會,一步上前,大木如山,轟隆橫掃而去,‘砰砰’五聲爆響,大木之下,五個上人已然化作了漫天血雨,便是元嬰都被生生撞碎!
仇天一怔,目光一閃,望著杜浚良久,半晌歎息一聲,道:“你這廝心智太過毒辣!”他明白,方才杜浚若是讓他說完,必不忍駁他的顏麵,索性便在他的話語未曾說完的時候,一舉殺了五個上人!
杜浚收了九個驕陽,一步邁上臉盆,笑道:“前輩此話何意?”
“你明知道我方才欲要求情,便是索性不給我說完的機會!”仇天麵色嗔怒,大袖一甩,臉盆轟然前行。
杜浚笑道:“晚輩愚鈍,方才並未想到前輩話中的含義!”
“你做事倒是滴水不漏!”仇天哼聲道,許久歎道:“殺了便殺了,一些仆人罷了,倒也沒有什麽!”
他忽望向杜浚,道:“讓我困惑的是,先前在劍城前,你眼看便要損落,為何不動用仙術和方才的兌卦之力?”
杜浚聞聽‘兌卦之力’其目光便是一閃,笑道:“不過是為日後絕境中、為自己留個翻身的機會,再說,當時即便是我不敵,前輩有怎忍心讓我損落?”
“兌卦之力不說,眾人皆知你有仙術半篇,這依仗在明不在暗,留有何用?”仇天目光閃動的望著杜浚,露出幾分陌生之色,仿若是方才認識杜浚一般。
杜浚聞言大笑,道:“見過晚輩施展仙術之人,除了獵天和前輩之外,都已死去!誰又知曉這仙術的真正的威力,當日劍城一畔,我遭到六個首席圍攻,如此危急下,都沒有動用仙術,前輩以為這天下之人會如何作想?”
“當然是以為你即便施展出了仙術,也沒有任何作用嘍,也就是仙術威力還不如那須彌山山意呢!”獵天悶聲說道:“你也不是個好人啊!”
仇天眼皮一跳,詫異的望著杜浚,麵色別樣,許久苦笑道:“真想不到,在那危機間,你居然還能想到如此多!”
“殺伐果斷,心智如此……我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要把你扼殺了好,還是留下你好了!”仇天靜默了半晌,如是說道。
杜浚一笑,道:“一力破天,在絕對的修為麵前,一切計謀都是無用!”他話鋒一轉,道:“我有一事想要問前輩,不知可否?”
“你是想問方才的人府三個真人布下的大陣之事吧?”仇天神色悠遠,望著遠方,淡然說道。
“不錯,方才三個真人所用陣法,竟然能凝現出劍城的劍意、自然宗的血氣、赤魔宗的死氣,卻是為何?”杜浚道。
(這個月三更,但是若是小冷堅持不下來,道友們別怪我……記得四月份三更的時候,小冷也是這麽說,把醜話說到了前麵,但是一個月下來,還是堅持了下來!!這個月小冷也會努力堅持下來的,但是畢竟要弄新書,若是一個堅持不住,大家理解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