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城之中,本有一座大山,巍峨通天,相傳在萬古之前,被佛宗大能攔腰斬斷,留下半截被稱為西天佛山,遺留至今。
西天佛山極大,無數廟宇古刹散布其上,一條小徑蜿蜒而上,不時分出一道道小徑,通往沿山而建的一座座樓台玉宇前。
在山巔臨崖之處,有巨大一座寺廟,宛如一座宮殿一般,便是雷音寺了,站在這寺廟之前,一眼看不到其邊際,不知縱橫幾何。
傳說中的那西天神殿便在雷音寺之中。在寺廟前有一處演武場,橫豎為三的擺放著九尊香爐,煙火渺渺,襯托的此地宛如仙境一般。
這佛陀講法,便選在了此地。傳說中,佛宗有佛陀三尊,乃是達摩、燃燈、米勒三佛,這三尊佛生於古九州破碎之末,曆經無數歲月長河,到此不知存活幾尊。
世人已有千萬年未曾見到三佛寶相了,所有,這一天來的人格外的多。卻多是被擋在了西天佛山腳下,不得而入。
說是世人皆可聞聽佛陀真言,實際上,卻還是以身份修為來定奪。其中天道以下修士不可上山,除非身份格外顯赫,隨同自家掌門同來又定當別論了。
杜浚來到山腳下,便被幾個僧人擋住了,恰逢一撥十數個修羅道以下的修為被擋回來,這些修士一見杜浚,神念一掃,登時冷聲而笑,有人遷怒一般的譏諷道:“一個凡人居然也敢要上佛山,聞聽佛陀講法呢?”
此話一出,登時引的山腳下數千修士哄然大笑,這些修士能來到此地已然實屬不易,君不見更多的低階修士連靠近佛山都不能。
所以無形之中,這些修士心中便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覺,卻不想,多被擋在了山腳之下,不免不甘,又見杜浚毫無修士靈動之氣,乃凡人一個不禁大笑。
杜浚神色不變,望著擋在身前的僧人,道:“佛說,眾生平等,為何不讓我上山呢?”
幾個僧人默然不語。杜浚淡然而笑,探手在幾個僧人眼前一揮,舉步便向山上而去,幾個僧人神色大變,竟然不敢阻擋。
“誰說佛陀無貴賤,我看貴賤之心人人皆有!”杜浚的身影消失在半山之上,話語輕蕩而來,讓眾人色變。
杜浚如此出言不遜,幾個僧人紛自臉色鐵青,卻沒有發作,不禁讓眾人為之揣測,一老者喃喃道:“難道是洞虛大能不成?”
“即便是洞虛大能,也不能如此收斂氣機吧!”站在一旁的一個老嫗目光湛湛,敬畏的望著杜浚消失的背影,道:“難道是……”
她不敢吐出那兩個字,涅槃二字太過於驚人了,傳說中,三佛也不過是涅槃所在,便在這混沌之中開宗立派,無人敢忤逆半句!
涅槃!那是站在萬生之上的存在,宛如神祗一般。
說話的老人也是色變,驚聲道:“難道是他!”說到這裏,與老嫗對視一眼,兩人神色震駭,不敢多言半句。
眾人皆是好奇,紛自相問。老者挨不住,便小聲說道:“涅槃一境相差甚大,上一步為聖,下一步為凡,相傳,在未知的歲月之中,有……”
話到此處,忽有一聲冷哼傳來,宛如悶雷一般,驚的眾人身軀一震,老者慌忙閉嘴,循聲看去,便見遠處的虛空激蕩不止,宛如欲要被撕裂一般。
恍然間,眾人看到了一柄絕世殺劍徐徐而來,上山而去,足足半晌,遺留的蓋世劍氣方才散去,讓眾人長舒一口氣,有人驚道:“方才我恍若看到了一柄絕世殺劍上山去了!”
“屁!那是劍宗首席!”有人驚魂未定的說道。
杜浚一路來到雷音寺前的演武場,此間已然有不少大能相侯,見他前來,皆是抬頭張望,卻見他甚是年輕,這些大能不禁多看了幾眼。
但凡有資格來到此間的修士,莫不是曆經了無數歲月,方才修成大道,步入天道,能入洞虛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
此處已然擺放著眾多的蒲團,杜浚隨意找尋了一個,坐在其上,抬頭看去,香爐渺渺之間,可見前方有數把檀木大椅,不知何人有資格坐在其上。
演武場中一片靜默,來的都是身份顯赫,威名遠揚之人,卻沒有像一些低階修士一般嘩亂。
杜浚坐定不久,劍宗首席便孤身而來,此子修為洞虛,宛如一柄出鞘的絕世神劍一般刺眼,引的無數大能紛自看去,不禁讚歎幾句。
劍城首席一一行禮,畢竟年輕而能到此的估摸著也就他們幾個大派首席,剩下的莫不是上一輩的老修士。
少頃,道宗首席來,此女宛如閑雲野鶴一般,道袍隨風蕩漾,毫無一絲逼人之氣,宛如幾欲成仙而去。其身姿卓越,容顏傾城,好似臨凡的仙子一般。
讓杜浚驚錯的是,道宗首席來到演武場中,他方才發現!
驀然,散布在天地之間的五行之氣一震,瘋狂攪動起來,一人蹬空上山而來,周身環繞著金木水火土五道氣息,宛如一個行走在天地之間的神祗一般,正是五行宗首席。
三個正統首席相聚在一塊,卻不落座,仿若在等著什麽人一般。
不大一會的光景,整個佛山之上恍然暗了一下,一股陰沉之氣從山腳下滾滾而來,直逼雲霄,輕易的碾碎了五行宗首席留在虛空的五行之氣,讓這佛山有那麽一刻,宛如墜入了幽冥一般!
魔宗魔子,步步而來,長發隨意披散在肩,宛如九幽之子,讓人難以看頭,此子一來,便是在場的上一輩大能也是稍有色變。
其身後,魔宗鳳儀閣、自然宗、赤魔宗三派首席跟隨而來。那鳳儀閣首席宛如墜入地獄的仙子,聖潔之中,透著一股妖媚之氣,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有仙音響動。
自然宗首席周遭一丈之內,血紅一片,氣血鼎盛,好似萬人齊聚散發出的驚人血氣一般,人未到,已然有一股血腥之氣彌漫而來。
赤魔宗首席更是帶著一股屍煞之氣,形如幹屍,卻無人敢小窺,其周身之中激蕩著一股驚天強盛的死氣,宛如地獄妖魔出世一般。
這三人皆是不世之才,隻是光芒被魔子掩蓋,魔子一出,同輩之中,一時間竟尋不到風姿伯仲之人,便是老一輩的大能之中,也是多半的心中震驚。
這時,忽有數道氣息轟隆而來,其中劍氣震天、道氣浩然、屍氣如魔、仙音清耳、血氣鼎盛、五行如神,六道氣息一來,恍如磨盤一般,輕易的碾碎了六個首席散發出的氣息,一撞,便將魔子氣息撞碎!
前方,六把檀木大椅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七人,這七人一出仿若欲要震破虛空一般,宛如七條在凡之龍一般,惶惶讓人難安。
赫然便是七大派的掌教人物。其中,那劍芒逼人的劍城掌教喝道:“在次聖山之上,爾等不可無禮!”
“門下弟子尚幼,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慧海大師大師無怪!”六派掌教紛自向佛宗掌教慧海大師賠罪。慧海大師一笑帶過,其身側站立的正是佛宗首席。
“爾等還不過來!”六派掌教紛自將自家首席喚到身旁。
慧海大師禮讓,欲要讓六派掌教坐於檀木大椅之上,眼下,佛宗為這些掌教滯留準備各自準備了一把檀木大椅,隻是六大派掌教哪裏敢做,紛自說道:“佛陀寶相之前,哪有我等落座之理。”
他們紛自在靠近大椅的地方,尋了一掌蒲團坐下,其首席坐於身後。慧海卻也沒有再禮讓,此刻強逼誰坐在大椅之上,那便是為難誰。
後方,杜浚驀然握緊了雙手,仿若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中呐喊:這便貴賤,尋常修士隻可坐在後方,來與不來,恐怕佛宗都不甚在意,而六大派掌門,卻有檀木大椅為其準備,這便是身份!
或許,有那麽一日,前方也有會有一把更為巨大的檀木大椅擺放,居於六把大椅之前,其上,唯有他可落座,受眾人矚目。
日過中午,佛陀未來,眾人依舊的安靜相侯,據說吃吃佛陀講法時間有三日之久,卻不幾欲這一時三刻。
“能讓無數大能甘心相侯的,恐怕也唯有這佛宗三佛了!”杜浚心中暗歎一聲。
傍晚時分,忽有一道佛光由虛空投照而來,散布在半空之中,將整座佛山都籠罩其中,佛光之中,仿若有那大呂洪鍾響徹眾人心扉,蕩去那是非塵華執念。
眾人皆是麵色凝重,知佛陀將來,山上一片安靜。
少許,佛光之中凝現出一座百丈蓮花台,其上端坐一個丈許的佛陀,腦後有佛光湛湛,頓顯寶相莊嚴,立刻有一股肅穆之氣彌漫虛空。
“弟子拜見我佛!”慧海大師登時率領一眾佛宗弟子跪倒在地,口中稱呼‘達摩’。
杜浚目光一閃,端是想不到,三佛之中顯身而來的竟然便是達摩,昔日他曾有達摩羅盤使用甚久,又聞聽過達摩傳音,與這佛宗佛陀端是有些糾葛。
他隨著眾人行禮之後,那達摩便張口便開始講法,聲如洪鍾,浩蕩之中透著一股天威,講的金剛金,洋洋灑灑講了數日的心得。
第三日中午,眾人更是依稀看到,一個個佛宗至高符文‘卍’從佛頭口中飄蕩而出,可見這和尚的道行。
達摩講完金剛經,佛目一一掃過眾人,端是讓眾人激動不已,涅槃修士心中依然沒有了門派之分,其目光若是定在某人身上,想來便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七大派的掌教立刻將自家首席拉上前幾步,一個個首席、包裹那魔子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萬分,便是那些上一輩的大能也是個個一挺胸膛,以期能讓佛陀看重。
隻是他們心中明白,縱然他們修為再高,但年歲以高,怎能和七個首席一個魔子相比?若說在場有人能夠引起佛陀足以,想來便是這八人之中了。
果然,達摩的目光落定,讓眾人心中猛然一跳,在場人中當真有引起佛陀注意的修士!隻是,當眾人循著達摩目光看去,不禁愣住了!
“竟然不是六大派首席和魔子!是一個陌生的修士!”縱然在此,也有那修士忍不住失聲說道。
魔子八人也是紛自回頭看去,連帶其掌教都忍不住看去,入目的,乃是一個年輕的修士,風姿絲毫不落於魔子八人,隻是不知為何,身上毫無修士的靈動之氣,宛如一個凡人一般!
杜浚心中一突,暗道:“這老和尚要幹嘛?”
(老和尚要幹啥,要紅票啊,佛宗人說了,不給紅票的,晚上派個老和尚和道友去談談人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