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城大弟子連連受挫,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修士步步逼退,臉上毫無光彩,憤然之下,其怒喝一聲,手中的大劍轟然橫掃,周身劍氣拔空,將無數迸濺潰散的短劍收攏而來!
“我要把你挫骨揚灰!”劍城大弟子麵色陰沉至極,手中的大劍轟然虛空劈下,直指杜浚,引動漫天短劍凝聚,拚湊成一柄宛如魚鱗遊魚一般的百丈大劍!
轟然一聲,在其劍氣之下,下方的大地裂出了一條巨大的溝壑,一股驚天殺機轟隆撕破長空,扶搖而上,灌入了劍城大弟子頭頂之上的百丈大劍之上。
殺源於大地的殺機一出,登時撕破了長空,久久不息,待到其消散而去的時候,劍城大弟子頭頂之上的長劍宛如凝實了一般!
其上的短劍間的縫隙消失不見,成完整一劍,殺機凝現的百丈大劍。此間一出,天地色變,遠方宛如有那神鬼哭泣傳來!
“滅地大術,這是劍城攻殺三術中的滅地大術!”
“有傳聞說,昔日有劍城弟子將滅天大術修到巔峰,大劍一出,厚土淪陷,山崩地裂,宛如末日一般,無人可敵!”
眾人駭人之下,難以承受大劍之上的蓋天殺機,皆是再次退避數裏!
劍城大弟子探手一指杜浚,其頭頂之上的大劍驀然揚起,勾動天地殺機,狂風怒氣,一劍驚天,轟然斬向杜浚!
杜浚目光一閃,這一劍太過於玄奧,恐怕還有後變,若在天外無人之處,卻也不畏懼,畢竟劍城大弟子的修為並不甚高,難以發揮這大術的玄奧,但是此刻不同,洛書等絕不能暴漏!
一劍當頭斬來,杜浚抱起神木,轟然砸向大劍,同時身軀一閃臨近獵天,探手抓住其肩膀,扶搖而上,行處千丈,大劍轟然將神木磕飛出去!
杜浚喚來神木,踏上,遙空而去,速度之快,幾息間,便破出了蒼穹,卻是逃入了混沌之中!
這一下的逆轉,端是讓眾人僵直原地,如同石化一般,見過打不過跑的,沒見過占了上風,還跑的如此決然的!
“首席稍等,弟子去去便來!”劍城大弟子一見杜浚逃離,神色登時變的不屑,心中舒了一口氣,暗道:“任你如何,卻也在我這滅地大術之下驚恐逃遁而去!”
他腳踏長劍,抓來陳姓兄弟兩人,劍入流星,劃破長空,扶搖而上,驚的陳姓兩兄弟哇哇大叫,一人道:“我不想去啊!”
另一人毫不客氣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嗬斥道:“那廝難以抵擋老祖威勢,都逃遁而去了,你還有何懼怕的!”
挨打的一人聞言,登時冷靜了下來!
雷音城旁,眾人皆是騰空而起,紛自追去,欲要看個究竟。幾個首席卻無人動,魔子不動,他們若是按不住好奇心前去觀看,端是有失身份!
卻不想,不到片刻,蒼穹之上,轟隆一聲,有血雨灑下,宛如蒼天落淚一般那。天際上,密密麻麻的無數修士驚慌的折返回來,有人叫道:“死了,死了,都死了,劍城大弟子被那人一巴掌拍死了!”
“太可怕了,劍城大弟子滅地大術幻化神劍,一劍斬下,卻被那人一巴掌拍碎了,再一巴掌,就把劍城大弟子生生拍死了!”
“可笑劍城大弟子還口口聲聲要那人受死,據說那人身上有水晶,劍城大弟子說,隻要那修士留下千枚水晶,便可饒他不死,卻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更可笑的是那陳姓兄弟,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在一旁叫囂,到了最後卻像條狗一樣哀求。”
“隻是不知那修士先前為何要逃遁而去,讓那劍城大弟子誤以為不敵而逃,信心滿滿的追去,誰曾想落個屍骨無存,連個遺言都沒留下,隻是駭然失聲:‘這不可能!’就砰地一聲,被拍碎了!”
一眾首席皆是色變,劍城首席更是一步上前,探手抓來一個修士,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這修士乃是一個老者,剛從天際宛如修羅場一般的情景中逃出,有被劍城首席厲聲喝問,端是差點嚇死,囁嚅道:“屍骨橫天,血雨滿空……那修士宛如一個蓋世魔君一般,一巴掌拍死了無數人!”
“你可看清了,是一掌拍碎了我劍城的滅地大術?”劍城首席冷哼一聲,問道。
這修士連連點頭,道:“看清了,起初劍城大弟子自信滿滿,先是索要水晶,那修士不語,便欲要一劍將其誅殺,卻不想,被那修士逆來的一掌拍碎了長劍,接著又是一巴掌,就將劍城首席給打死了!”
“劍城首席連逃都沒有來得及逃……”修士麵色驚恐,慌不擇言,唯恐眼前這位遷怒與他。
“我不是讓你說這個!”劍城首席怒道,這等有損顏麵之事,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怒道:“你可見那修士拍碎滅地大術的一掌是何摸樣?”
“沒……沒看到!”修士被劍城首席喝的身軀顫抖,帶著哭腔道:“沒有啊,我遁入蒼彎的時候,已經是屍骨迸濺,鮮血染紅了半個天際,眾人哄然逃遁,沒有看到啊!”
劍城首席冷哼一聲,又抓來一個修士相問。這修士卻更加的驚恐,道:“沒看到,我距離甚遠的時候,那修士便已然打開殺戒,將近前的人都殺了,好似魔君一般,殺的血染半邊天!”
“我們遠遠的隻能看到他揮動手臂,勾動蒼穹之威,大手如天,轟轟幾聲,慘呼一片,近前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劍城首席連問幾個修士,最早的一個修士也不過是在剛到蒼彎之中,杜浚便已經大開殺戒,卻沒有臨近,隻能模糊的看到那是一個手印,具體不知。
“這修士分明是在隱藏著什麽,所以才先前才逃遁的!”這修士最後說道。
幾個首席此刻也圍了上來,唯有魔子目光閃動的望著虛空,一步進入了聖城之中。幾個首席皆是麵色凝重,此刻已然不是劍城一家的事情了,而是天虛碎片上幾大宗的共同構建的威嚴!
幾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紛自祭出法寶,扶搖而上,破入蒼彎,舉目一看,但見在這一片佛宗見金光雲彩之中,橫屍十裏,血流如雨落下虛空,那鮮血端是染紅了半個天際,一片煉獄的景象!
如此景象,可想當時有多麽的慘烈了,便是幾個首席的麵色也變的鐵青了,不再耽擱,破開蒼天,遁入混沌之中。
千裏之外,杜浚兩人站在神木之上,獵天一臉躲在一旁,宛如不敢靠近杜浚一般,其目光遊走,不時瞄杜浚一眼,竟然不敢直視杜浚!
“太可怕了……他居然有如此殺戮之心,殺起人來,宛如切菜一樣,毫不手軟,一下便是數百人被拍碎,血流成河,他卻麵不改色,宛如司空見慣一般!”
獵天心中暗道,第一次的他對杜浚昔日的經曆有了幾分的好奇,暗自揣測:“到底是如何經曆,才能造就出這麽一個懷有殺戮之心的人?”
先前,他以為他已經足夠暴躁的了,一怒而起,便要殺人,但是經過此事,他方才知道,自己身旁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修士、看似平和淡然,隻是殺心一起,足以驚駭世人。
杜浚一生,逆流而上,殺戮而行,雙手捧血,一路踏屍而來。這無數年的行程,死在其手中的修士已然不知多少,恐怕疊加起來,能有一座大城的人數!
忽而,神木後方遙遙傳來幾聲轟隆,回頭看去,但見在極遠之處,幾道人影速度極快的破開混沌,轟鳴而來,其道寶速度竟然比神木快上幾分!
神木勝在鎮壓,不再速度!
“是幾大派的首席,看遁勢,恐怕不出半個時辰,便能追上我們!”獵天色變。
杜浚也是麵色凝重,隻是縱然奮力灌入嬰氣於神木中,卻依舊不能擺脫幾個首席。正焦急間,忽聞一個笑嗬嗬的聲音傳來:“兩位修士可要打個順風車?”
獵天循聲望去,便見一個十丈大的臉盆道寶不知何處出現在了神木一側,齊架並驅,其中站立的赫然便是先前將他們載入天虛碎片的老者!
“兩位可要搭個順風車?”老者一派仙風道骨,頗有幾分成仙的老修士的氣派,站在大盆裏,宛如閑雲野鶴一般。
“我……你個老梆子!”獵天大吼一聲:“這個時候,蒼天怎麽又讓我看到了你這個老頭!?”
不待老者說話,杜浚便目光一閃,抬手抓住獵天,收了神木,進入了臉盆之中,氣的獵天哇哇大叫。
“兩位要去往何處?”老者笑嗬嗬的問道,仿若並沒有發現身後追襲而來的一眾首席一般。
杜浚麵色反而平淡了下來,也是一笑,道:“前輩隨便載我們去一個僅有前輩知曉的碎片吧!”
“哦,隻有我知道的碎片,這可有些難辦,但是我知道在距離此地千萬裏之地,倒有一處,其上沒有修士,隻有一些凡人居住,本來我是向留下自己傳承的!”老者依舊的笑嗬嗬的,道:“千萬裏可不是一個短的路程!”
杜浚二話不說,拿出一塊水晶送上。老者笑的更加開懷,對杜浚點點頭,一派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少頃,一歎,道:“本來一塊水晶足以,但是現在要兩塊!”
“什麽時候又漲價了?你個黑心的糟老頭子!”獵天聞言,噌的一下跳了起來,破口大罵。
老者歎息一聲,立在臉盆前方,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樣,淡然道:“在我知道你們被人追殺的時候!”
杜浚卻發現,這老者盡管風輕雲淡,但是從他們進入臉盆之後,後方的幾個首席便再也沒有拉近距離了!
“老頭,我問你,你家是不是開過藥店!?”被宰兩次,獵天按耐不住的大吼一聲。
“老頭?老子這就把你扔出去!”老者大怒,道:“想當年,老子也是天資縱橫之輩,受萬人敬仰,被稱為傾天蓋世無敵英雄、仇天是也,豈容你冒犯!”
杜浚見狀,立刻探手將一塊水晶遞到了老者麵前,笑道:“前輩英雄,何必跟我等晚輩一般見識?”
仇天老頭哈哈大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摸樣將水晶踹到了懷中,不忘鄙夷的望了獵天一眼!收了水晶,臉盆登時遁勢暴漲,簡直化作了一道流光,轟然撕破虛空,從幾個首席神念中消失而去!
三人遁形萬裏,前方忽有無數修士驚慌而來,宛如身後有什麽窮凶極惡的生物追襲一般,看那姿態端是恨不得生出四條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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