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一輪居然有漢龍族參加!”無數修為瘋狂湧向杜浚,企圖搶到這個軟柿子,進入下一輪的比鬥之中!
杜浚歎息,見此,也就不難想到,這些年來,漢龍族在荒州的地位,鴻天大比,人族數萬修士,除了昆侖萬人之外,其他的莫不是來自人族中的各個門派中!
而,漢龍族卻僅有一個名額,還需輪三次,方才賜下!
肉弱強食,恒古不變!
追向搶到杜浚麵前的是一個老者摸樣的修士,修為修羅道巔峰。剩餘的修士見狀,登時歎息,暗怪自己晚了半步!
杜浚並未展現全部實力,他僅以陣法之道,虛空遊走,布下禁錮陣道,或是布下攻擊陣法,此時他步入修羅巔峰,這一道,他便準備感悟陣法之道!
陣法此刻在他心中,不過意境而已。可是縱然如此,在鎮天印的幫助之下,少頃之後,便將老者斬殺手中!
這一日,六萬修士減半!
次日,三萬修士再次減半。在這一次中,杜浚同樣受到了一眾修士的青睞,紛自搶奪,欲要與他一戰。這一次,卻是一個女修得逞,那一刻,這女修笑的好不燦爛,但是,下一刻,她便笑不出來了!
在杜浚的陣道之下,她根本摸不到杜浚,隻有被禁錮,被攻擊,當三萬修士大多修士都結束了拚殺之後,眼前這男子露出一絲不耐,祭出了一個打印,仿若先前,不過是拿她試手,此刻,不滿她的修為一般!
這讓女修心中憤慨,決定要給杜浚一些顏色看看,隻是不待她施展大道,便被那大印上的四個紫色腳印禁錮了,旋即大印落下,將她肉身砸碎,元嬰煉化!
第三日,在杜浚連斬兩人之後,一萬五千餘修士多半的放棄了杜浚,卻還有少半的修士瘋湧向杜浚,在他們眼中,杜浚不過是陣道而已!
……
當參戰的修士僅存數十個的時候,杜浚浮空,卻再無一人敢在靠近,所有的修士莫不是繞開他,尋找一些修為相差不多的修士一戰!
“這人是個瘋子!那陣法好不折磨人,與他一戰,還不如痛快的戰死!”這是所有心中的想法!
杜浚無奈之下,隨便找了一個人一戰……
次日,剩餘的十數修士不但遠遠繞開杜浚,更是一見杜浚上前,便立刻散開,不敢一戰,這讓杜浚苦笑,一步臨近一個落單的修士,陣法祭出……
“你殺了我吧!”這修士一見陣法,登時叫道:“求求你別折磨我!”
毫無懸念,在參戰的修士修為最高為天道,毫無真源之氣之下,杜浚一路斬殺,名列三甲,而後,在無數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他以陣法之道,生生拖死了兩個人!
這讓太上與秋女心中震動,即便是對這結果,他們先前已然有了預感,但是看到杜浚如此簡單的,僅以一印,一意境,便從這六萬修士中衝殺而出,端是有些難以接受!
“這家夥……還是人麽?”秋女喃喃一聲,久久無聲,側目看去,卻見太上顫抖的伸出手,指著杜浚,咬牙切齒,道:“你這廝怎麽不知道隱藏實力!”
杜浚聞聽此言,無言以對。他以為到此,比拚也就結束,卻不想,太上告知,他還要一戰,勝,方才有了代表整個人族參戰的資格!
這最後一戰的敵手,赫然便是昆侖山首席大弟子!
“旁的莫不是一路衝殺,這昆侖首席卻有這等特權!”杜浚心中冷哼一聲,祭出兩塊水晶,靜等明日一戰!
次日,天際方才破曉,太上便叫上了杜浚,來到了昆侖山下,卻見此處不知何時,已然構建起了一個方圓千丈的平台,想來便是作戰的場地了!
杜浚登上平台,登時引的無數觀望的修士驚呼:“看,那個就是漢龍族的修士!”
“他手中的那大印卻是神威奇特,若無這大印,恐怕這人撐不到這種地步!”
“漢龍一族數萬年來,參戰的修士,莫不是折在第一輪的萬人廝殺中,想不到,眼下卻是一鳴驚人了!”
“又有何用?昆侖首席一出,還不是唯有一死?他不可能戰勝昆侖首席的!”有人嫉妒的冷然說道,登時引的眾人附和,更是有人猜測杜浚能在昆侖首席手中支撐幾息!
不多時,便有人坐莊,眾人以靈玉押注,其中有幾個選擇,一:杜浚一息喪命。二:兩息。三:三息。除此之外,不在有旁的選擇!
仿若,在所有的修士眼中,杜浚能撐過三息,已然不錯了,更何談戰勝?
其中,一息賠率最低,賠率低,也即是說,可能最大,反之,三息的賠率大,也就代表幾乎沒有可能!
雖然如此,一眾修士卻還是押一息的多,畢竟,少賺些,卻穩妥!
便在一眾修士熱火朝天的時候,驀然一股冰寒之氣,宛如寒冬般,悄無聲息的彌漫了整個昆侖山,這寒氣瞬間冰凍了一眾修士的熱情!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莫不是靜聲,看著昆侖山上,目露驚駭,有修士顫聲道:“是是是……”說了半晌,哆哆嗦嗦的也沒個全話,咽了一口唾液,方才結結巴巴的道:“是……昆侖首席!”
驚若寒蟬!
杜浚站在台上,麵色凝重,在這冰寒之氣,他分明感到了幾分的真源之氣,猶記得,前一日太上麵色凝重的對他說:“明日,可戰便戰,若不能戰,立刻認輸,漢龍族沒有人會怪你!昆侖首席……那是一個不能超越的存在!”
“上一輪鴻天大比中,一個衝殺出去的天道修士,卻被昆侖首席在半息之間斬殺!”秋女隻說一句!
杜浚抬頭看去,少頃,在其目光中,一個白衣男子緩步而來,麵色淡然之中帶著一絲的傲氣,幾步來到平台上,抬眼掃了杜浚一眼,麵色不動,便不再看杜浚!
仿若,作為敵手,能被他看上這一眼,足以!
“比那五名門先祖還要強上幾分,雪道之下,已然窺破了幾分真源之道!”杜浚麵色慎重,祭出大印,懸浮在身前,不可不說,這昆侖首席,乃是他碰到的最為棘手的一個敵手了!
便在此刻,眾人眼前一閃,再看,在平台之上,卻是出現了一個藍衣老嫗,正是杜浚兩人之戰的監戰,老嫗對杜浚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幾分的冷酷,幾分的殘忍,她道:“開始吧!”
杜浚聞言,二話不說,大印轟然拔天而起,布下禁錮大陣,杜浚本人卻是一步轟然上前,探手抓出幻將,化為一劍,轟然劈向昆侖首席!
同時,在其身後大旗飛出,碎九道真源灌入其中,喚出虛幻人影,轟轟兩指點向昆侖首席,在其頭頂之上,陰陽雙劍更是轟隆砸向昆侖首席!
這男子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端是讓眾人大驚,紛自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有人忍不住失聲道:“這廝竟然還有留有如此多的後手!”
先前杜浚僅以大印迎敵,卻讓眾人誤以為,杜浚便僅有這一個上好的法寶,大印看去,倒也有幾分被當做本命法寶的氣勢!
誰知,此刻杜浚一出手,登時讓眾人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現在方才知曉,在這男子手中,那個沈偉不凡的大印,並不出眾,此刻祭出的幾個法寶,那一個都不比那大印差!
台上,昆侖首席麵色稍顯詫異,卻也不甚在意,抬手握拳,雪光刺眼,凝結,宛如在其手掌之上鍍上了一成白銀一般!
他握手成拳,轟然一拳,一拳之威,生生撼住了虛幻人影的第一指,旋即虛幻人影第二指轟隆砸來,端是讓他悶哼一聲,一拳迎擊,忍不住敗退半步,低吼一聲,轟然一拳砸去,虛幻人影砰然炸破!
卻在此刻,杜浚一劍轟然劈下,昆侖首席登時目光一閃,拔空而起,一拳霍霍,爆出一團雪光,其中隱約可見一絲灰光!
大劍砸在拳頭之上,杜浚悶哼一聲,張口便是一道血箭,敗退三步,胸膛起伏。昆侖首席見狀,欲要追襲,卻被陰陽雙劍當頭劈下,轟轟兩拳將其砸飛,旋即一步轟隆,拳如天威,搗向杜浚的胸膛!
杜浚目光一凝,大印轟然,布下的陣法之中,轟隆宣泄出一股禁錮之氣,宛如沼澤一般,讓昆侖首席身軀一窒,旋即冷笑一聲,虛空幾拳,生生砸碎了陣道,震翻了大印,抬頭,死死的盯著杜浚:“我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我的手段齊出,唯恐你招架不住!”杜浚大笑一聲,探手入空,一翻,暗金光芒一閃,手中便多了一個算盤!
陰陽!
道氣之下,陰陽幾近無敵!
杜浚二話不說,張口一吸,天地轟隆,無限霧氣凝現而出,灌入杜浚口中,無盡凝現,百倍成道氣,瞬間兩百倍,化為兩道道氣!
一股危機之感瞬間充斥了昆侖首席的心田之中,此一刻,他再難保持冷淡,低吼一聲,瘋狂的衝向杜浚!
杜浚不動,宛如沒有看到昆侖首席一般,一手抱住陰陽,一手抬起,指尖黑光流轉,正是霧道之氣,指尖搭在陰陽圓珠之上,一撥!
轟隆一聲,在此刻,無風,卻宛如狂風怒瀾在耳一般,一股莫名的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昆侖山,赫如天威,以平台為中心,萬丈之內,虛空轟隆隆一震,破碎,化為無數宛如鏡子一般的碎片,如刀迸射!
此一刻,眾人色變,唯至虛修士可立,玄祖等皆是在這莫名氣息之下,匍匐在地,身軀顫抖,便是那老嫗在這一刻,都是麵色猛然一變,淒厲叫道:“我不準許你用這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