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一見永生追來,登時露出一絲冷笑,毫不遲的抬起一掌,一掌轟然襲向百丈的三個金剛,旋即身軀轟然落下!
永生一直麵色防備,此刻見狀,冷笑一聲,身軀一折,卻是轟然襲向杜浚,口中猶自叫道:“愚我一次,你錯,若我接連上當,卻是我的……”
一句話,還未說完,卻見杜浚雙腳在地上一踏,祭出大印,化為百丈,轟然砸向他,旋即祭出陰陽,化為百丈一柄陰陽劍,撕破虛空,斬向三個金剛!
其本人確實趁著三個金剛欲要追襲永生、見到他與永生折返的一怔之際,驀然扶搖而上,僅僅追在陰陽大劍之後!
長劍一旦臨近,三個金剛仿若是受到牽引一般,齊齊而動,六拳齊下,轟然一聲,將長劍砸落,旋即襲向杜浚!
此刻永生不過方才落在了地上,色變,抬頭,麵色登時大怒,方才明悟,這才明白卻又上了杜浚的當,輕易的繞過了他的封鎖!
杜浚這虛虛假假,端是讓永生難以琢磨,此刻暴怒之下,一拳震天,轟然砸向杜浚,身軀更是扶搖而上,轟然破空!
隻是終究慢了半拍,身在途中,便聽杜浚低吼一聲,聲音焦躁!
杜浚此刻麵色極為猙獰,好不容易繞開了永生,此刻當真是下了決心,直逼佛骨,一見三個金剛逼來,低吼一聲,祭出大旗,碎了九煞,周身轟然繚繞起滔天嬰氣,灌入大旗之中!
喚出虛幻人影,轟轟兩指點向三個金剛!
一指橫掃,生生讓三個金剛的合攏之勢稍微一窒,旋即第二指轟然砸去,竟然在三個金剛圍堵之勢中砸出了一絲縫隙,就那麽一絲,卻讓杜浚麵色大喜!
“縱然這三個金剛乃是巔峰元嬰,卻終究沒有人的神智,一切皆靠本能!”杜浚心中暗道,去勢不減,就在那虛幻影人第二指之時,祭出羅盤,踏上,趁著那縫隙一出之際,轟然穿過三個金剛!
恰在此刻,永生轟然而來,二話不說,麵色凝重,對著圍困而來的三個金剛轟轟轟便是三掌,竟然生生逼退了三個金剛,旋即轟然抓向杜浚!
羅盤之上,杜浚麵色慘白,方才一戰三個金剛,雖然少觸既退,但他修為終究太低,此刻將一口躁動的鮮血壓在腹中,一見永生追襲而來,登時麵色陰沉,抬頭,距離那佛骨卻還有三百丈,目光一閃,探出手中,嬰氣轟然,化為一掌,抓向那佛骨!
“杜浚,我殺了你!”永生見狀,登時大怒,周身嬰氣轟然逼人,速度暴增,卻依舊快不過杜浚那大手!
眼看大手便要抓住佛骨之時,下方一直未動柳卉卻是目光冰寒一閃,二話不說,手中的長鞭轟然甩向杜浚,宛如蛟龍在空,‘啪啪’幾聲,虛空搖動,杜浚凝現的大手一窒,旋即砰然崩潰!
一拖,永生已然臨近杜浚百丈!
杜浚眼神莫名,羅盤轟然逼向那佛骨,同時手掌探出,遙遙抓向那一截佛骨!
永生見此狀,情急之下,卻是想也不想,一掌轟然砸向杜浚,誰知杜浚絲毫不退,怒吼一聲,喚來生死劍,化為兩道劍光,糾纏住了那大手!
更是在一瞬之間,杜浚轟然逼近百丈,祭出諸多法寶,護在周身,永生登時大為焦躁,此刻他縱然再次襲向杜浚,但是有那諸多法寶周全,杜浚拚著重傷,也能將佛骨拿在手中!
永生目光閃動,周身嬰氣轟然一凝,在其身後化為一掌,轟然一掌砸在了他的背後,借這一掌之力,其速度暴漲,同樣的探手抓向那佛骨!
“不好!”下方的柳卉見狀,登時目光一凝,失聲叫道:“玄祖莫要上當!”
永生一怔,卻在此刻,異變突起,卻是杜浚一見他也抓向那佛骨,登時冷笑一聲,探手的手掌,一番,化為一掌,一股嬰氣轟然砸在了佛骨之上,竟然將一截佛骨砸入了他的手中!
這一個變故不禁讓永生大為錯愕,愣在當場,垂頭,看著手中的佛骨,他麵色變化,望著杜浚,道:“你……你……”
杜浚麵色卻是凝重,不多說,立刻墜身而下,就在其落下地麵之時,百丈虛空中、三個金剛追襲而去的身形忽而砰然爆破,此一刻,漫天佛氣!
寶塔之中,佛氣如霧,彌漫在百丈之上的虛空中,旋即,便有永生的驚呼之聲傳來,緊隨而來的,乃是一震搏殺之聲,宛如在那如霧的佛氣中,永生遇到了什麽恐怕的存在!
柳卉麵色陰沉,目光忽而落在了杜浚身上,冷然道:“你好毒的心思!”
杜浚神情凝重,目露沉思,不語。
“你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要那一截佛骨,而是打開此地封印,尋找出去之法!”柳卉驀然厲聲道:“但是,佛骨乃是這封印陣眼所在,唯有取下,方才可破了此處大陣,你修為低下,唯恐有變,便幾次三番的挑撥永生,假貪婪佛骨,卻是借永生的手,將破除了此地的封印!”
她莫名的冷笑一聲,陰聲道:“你這般的心思,當真是讓我感到恐懼,不如趁你此刻羽翼未豐,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杜浚到此,仿若方才回神,聞言冷笑,道:“佛骨固然重要,可若不能離開此地,要來也無用了!”
“你真是理智的可怕!”柳卉望著杜浚,神情凝重,麵對這區區一個老祖修為的杜浚,她竟然感到了一絲的心寒,與修為無關!
她並沒有貿然進攻,她再試探,試探杜浚是否還有依仗計謀!
“那要看對什麽人!”杜浚麵色冷淡,神情中絲毫沒有慌張之色,端是讓柳卉疑心大起,不敢妄動!
卻在此刻,漫天佛氣驀然轟然攪動,一條人影帶著凶曆之色轟然破出漫天金色,神色暴怒,一掃杜浚,怒吼:“你又騙我,我要殺你了!”
手中一截佛骨佛光漸漸暗淡,一息,其上金光搖動,宛如狂風吹蠟一般,‘噗’,熄滅了!
佛光一滅,寶塔徒然轟隆搖動,其中漫天金光散去,宛如天塌地陷一般!
遠在他方的鬼州之中,廢墟的玫瑰大陣之中轟然震動,一道黑光破入虛空,貫通天地之間,久久不散,少頃,這黑光轟然一散,彌漫千裏,宛如一層水幕一般!
在水幕中,依稀可見一個個猙獰龐大的身形錯落,仿若欲要衝破水幕一般,隻是仿若被什麽五行的力量禁錮在其中一般!
“邪魔,是魔尊!”
一眾前來此間尋求機緣的荒州、中原修士皆是麵色震駭,望著那巨大的黑光,僵在當場。
酆都城中,無數魂修皆是驚駭的望著聖山方向,大地震動,天地攪動,煌煌之中,宛如一道久久壓製在他們心中的未知、在這一刻‘啪’的破碎了!
驀然,遠方的天際轟隆,一道丈許的黑光宛如來自天外一般,轟然過空而來,宛如蒼龍一折,轟隆投入聖山之後!
這黑光宛如來自蒼穹之外!
少頃,但見這貫通天地的一道黑光轟然散布,化為一層水幕般的黑氣,這一層黑氣籠罩了整座酆都城,鬼氣澎湃,宛如真正的幽冥一般!
下方,無數鬼修仰頭看去,但見在黑光之中,鬼影錯落,帶著繚繞喧天的鬼氣,那鬼氣如此炙烈,便是一眾鬼修都感到陰森撲麵而來,身軀冰寒顫抖!
這鬼氣宛如來自洪荒一般!
“祖先,竟然是我鬼修的遠古祖先!”
酆都城一座巨大的樓閣中,城主一眾眺望虛空,皆是麵色震驚,複而狂喜吼道。
寶塔之中,震蕩忽而一窒,旋即佛氣褪去,一股鬼氣瘋湧而來,瞬間從此了整座寶塔!
永生傻傻的回望四周,狂怒退去,麵色慘然,望著手中的佛骨,喃聲道:“破了,封印破了,先祖呐……永生沒用,這封魔大陣竟然在我手中破了!”
“封魔大陣?”杜浚心中一動,望著永生的麵色,他仿若是抓住了些什麽,暗道:“這封印顯然是人類布下,鎮壓鬼族的!”
“隻是,為何會在這酆都城中?為何這些魂修還能湧入烏州?”
杜浚目光閃動,此間還是尋找那出口為重,當即便欲要悄然褪去,忽見永生麵色一變,淒厲的望著杜浚,嘶聲道:“杜浚,我要殺了你!”
他身軀一閃,轟然逼向杜浚,一掌探出,天地攪動,無盡的土氣湧現而顯,化為驚天一掌,轟隆破空砸向杜浚!
“永生小心收好佛骨,杜某來日來取!”杜浚大笑一聲,一步踏出,身軀一恍,便要出了寶塔!
卻在此刻,寶塔忽而一震,旋即一道丈許佛光刺破無盡鬼氣,由上打下,將杜浚籠罩其中,旋即佛光一閃,消弭,男子也憑空消失在了寶塔中!
“這……”柳卉目光波動一下,暗道:“事已至此,我還是先行離去,待真的找到了出口,再做決定!”
一旁,永生如瘋似狂,驀然放聲咆哮:“杜浚,在我山穀中,還有你一道邪魔分身,我殺不了你,便毀了你分身泄恨!”
……
這是一片虛無,真正的虛無,漆黑的虛無中,卻有佛光照耀,這佛光來源於一座蓮花台,其上佛光柔和而連綿。
在那蓮花心中,赫然端坐著一尊佛陀!
杜浚出現在蓮花台的千丈之外,他麵色陰沉,少頃,目光一轉,落在了虛無深處,在那至深虛無中,他仿若又看到了一絲的光亮。
好似,有人影閃過!
(忘哀崖即將結束,杜浚將回歸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