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收藏啊,收藏好悲催!!)
鳳音閣前,圓滑的佛宗老祖幾句話,將曲侯等人之事掀過去之後,便開始了今日最後一個禮數,便是請蒼韻上大車!
按照規矩,此刻蒼韻可提些自己的要求,難為浩重,不管結果與否,都要自己心中滿意之後,才可上車。
但是女子卻一聲不響,驀然舉步,踏上那車,彎身,便要進入大車!
隻消她進入那大車之中,便於杜浚再無瓜葛,縱然是杜浚到來,也無法改變,不然,女子一女二嫁,一生都會遭人唾棄,甚至還會被逐出師門!
不知為何,浩重此刻也顯的十分的不情願,雖然礙於自家老祖威嚴,其神色之中,卻不難看出對蒼韻的不喜。
就在女子踏上大車的同一時刻,山穀中,杜浚忽而現身,一掌之下,十數個五行宗碎丹弟子肉身砰然炸破,十數個嘭澎湃的丹氣被他探手抓在手中,凝現出一朵花,百合。
“師尊!”
“魔君!”
“叔叔!”
曲侯等人錯愕,隨即不禁驚喜交加,望著杜浚。杜浚含笑,對眾人點頭,大袖一甩,便破了眾人身上的禁錮,道:“多謝各位!”
幾人神色驚喜,圍上杜浚,有埋怨的,有詢問的,還有像惠兒一般,討要擔心補償的,一時間,倒讓杜浚傻笑不已。
“不好!”曲侯忽而神色一變,引的杜浚側目想看,旋即便見小七也是神色一變,急聲道:“快去鳳音閣,希望還不會太晚!”
杜浚心念一轉,不禁也是神色一變,那百年之約,他已然熬到今日,若是晚上一步,當真是後悔莫及了!
從山穀到鳳音閣,便是杜浚羅盤的速度,也需要一盞茶的功夫,而此刻,蒼韻已然抬起一條腿,一息,便可進入大車之中!
眼看這讓人悔恨終生的事情便要發生,卻在此刻,忽見幾聲悲聲大喝傳來,乃眾人,聲音合並,震天,引的眾人看去,卻見一眾數千人從那天際而來,轟然之間,便臨近五行宗萬丈,停滯!
蒼韻也不禁縮回腳步,側目看去,入目的是一眾白衣!
這些白衣之人麵色凝重,雙眸悲憤,當首乃是一個女子,一掃眾人,她放聲道:“玄陰獸宗聖女,魔君麾下一婢女,此,率我玄陰三千縞素,前來吊唁我家老祖魔君!”
“魔君一路走好!”三千縞素驀然齊聲喝道:“您一走,卻不知多少宵小再無顧忌,弟子無能,不能逆天而行,此刻,唯有一命而已!”
這說辭,仿若事先已然統一了一般。
聖女靜默一下,一掃眾多修士,含悲道:“玄陰三千縞素,修為最高不過化神,不能……不能,隻是!”
她麵色一定,高聲道:“隻是,此刻我等前來,便是要以這三千人的血,染紅爾等雙眸,若能血濺嫁衣,我等無憾!”
這話說的好不悲涼,好不壯懷,淡然之中,卻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悲壯之意。
這氣息,蔓延長空!
眾人靜默,皆是看著這三千縞素,心中歎息不已:“杜浚死後,威勢猶存,能有如此多的人拚死而來,做人做到這份上,縱然一死,也無憾了!”
“好,我便成全了你們!”五行宗一個老祖再也難以按捺,好好的一個婚事,硬是被攪得悲戚戚的,不但喜氣全無,更是充滿了怏怏之色。
剩餘的幾個老祖欲要阻止,卻見他已然轟然破空而來,探手便將聖女抓了手中,冷哼一聲,抬手之間,虛空一震,轟然凝現出一個百丈手印,轟隆砸向三千縞素!
三千縞素麵色決然,無一人膽怯!
眼見這三千弟子便要血濺當場,眾人眼前忽而閃過一道黑光,便見那手印砰然炸破,旋即幾道人影轟然破空而來,拍成兩行,擋在了那大車前方左右!
竟是曲侯幾人卻有折返了回來。
如此變故,便是幾個老祖也是神色一變,便聽曲侯爆聲叫道:“恭迎魔君歸來!”
一聲暴喝,便震住了所有的人,便是那蠢蠢欲動的幾個老祖也是駭然對視一眼,此刻,唯有那浩重一臉的好奇,其雙眸之中,竟然有些期待。
等了片刻,無果,眾人不禁議論起來,那抓住聖女的老祖更是冷笑一聲,恥笑道:“虛張聲勢!”
“放開!”便在他一句話,剛剛落下之時,一個冷淡的聲音忽而傳來,這老祖一驚,抬頭看去,還未看清其說話之人,但覺胸膛一痛,悶哼一聲,整個人便砰然倒飛而去。
虛空之上,一個千丈猙獰的身軀狂然而立,竟然是那邪魔!
邪魔一拳砸退了五行老祖,轟然一步,便臨近大車,大手一拍,車身砰然炸破,旋即探手一撈,便將大車殘骸抓在了手中,放入口中,‘卡卡蹦蹦’的蠕嚼起來。
大車崩析,浩重急退,絲毫不顧跌飛而出的蒼韻,女子跌落之間,麵色卻是平淡,雙眸中更有驚喜,凝望那邪魔,卻忽而身軀一緊,竟然被人抱在了懷中,一驚之下,抬手便是一掌砸去。
手腕被人輕易捏住,讓女子羞愧難忍,卻忽聞一個聲音笑道:“我這百年都沒死,若是給你這一掌打死,你不是虧大了?”
此音入耳,蒼韻不禁一怔,旋即翻身,一見那熟悉的麵容,眼淚再難忍住,傾瀉而出。
杜浚抱著女子落在了邪魔頭頂之上,橫眼一掃眾人,目光之下,無人敢迎視,唯有一人,便是那浩重,隻是看了一眼他身側的老祖,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眼光跳躍。
“杜浚,你縱然未死,那百年之約也過了!”那被砸飛的五行宗老祖虛空定住身形,怒然說道:“況且,你先前被天雷破碎元嬰,縱身不能達到元嬰,你便是來了,也沒有資格了!”
蒼韻聞言一怔,看著杜浚,顫聲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杜浚一笑,也不解釋,探手之間,便將蒼韻送出了懷中,被莫文接住,他方才說道:“天下之事,終究逃不出一個理字,我失約在先,本無顏前來,隻是眼看爾等下的聘禮竟然如此小氣,不禁心中憤怒,倒也也爭上一爭!”
“不管我此刻修為與否,爾等若是不給我給機會,我恐怕便會傷心,一傷心,神智難免就有些模糊,說不定混沌之中,卻要去爾等山門逛上一逛了!”杜浚說話之間,其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千丈邪魔,其神情之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你莫要以為依仗這邪魔分身,便可……”這老祖心中不甘,吼道:“你可敢於我公平一戰!?”
“滾你娘的,剛才沒殺你,已經是給五行宗天大的麵子了,別他娘的來惹我!”杜浚麵色驀然一冷,張口就罵,他來此之前,花匠離去,居夢老死,心中本就不暢,若非顧忌今日之事,恐怕早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老祖一怔,竟被杜浚的粗話給罵傻了,愣愣道:“你竟然……竟然敢罵我?”
驀然回神,狂怒之下,便要攻去,卻被一旁的師兄給拉了回去,搖搖頭,道:“且他欲要如何!”
“不錯!”佛宗一老祖聞言點頭,道:“杜浚不過一介散修,其聘禮又如何能和五行宗想比?再說,五行宗有刀穀老祖做紅人,又有我等前來道賀,又和懼怕他?”
一頓,道:“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待會在天下之人麵前羞辱他一番!”
隨後,又與天音等人推敲一番,便命莫文將蒼韻扶到鳳音閣中。天音上前一步,麵色凝重,望著杜浚,雙眸卻是暗喜,道:“杜浚,此事也錯綜複雜,五行宗乃是我中原大宗,強行之下,哪裏是你一個散修能比擬的?”
“不過,五行宗畢竟曆史悠久,各位老祖更是心胸坦蕩,便送你一次機會,若是你的聘禮不比五行宗,便走吧,不可胡鬧!”
杜浚點頭,一掃曲侯幾人,大袖一甩,羅盤轟然破空,曲侯等人立刻踏上羅盤,轟然破空而去,卻不是不知所謂何事。
做完這些,杜浚方才下了邪魔,一掃眾人,深吸一口氣,麵色含笑,探手拿出一朵白色百合來,拋入虛空,砰然炸破,化為漫天煙火!
一股狂暴之氣,宛如驚雷怒風一般,轟然宣泄萬裏。
“這……”眾人大驚。
五行宗幾個老祖麵色一變,齊聲怒道:“好個杜浚,你竟然誅殺我五行宗十數碎丹修士!”
“你們欲要誅殺曲侯幾人,我殺了他們也不為過!”杜浚冷然一聲,旋即朗聲道:“此花取自十數碎丹修士一生修為,凝練而成,算做個引子吧!”
“好大的手筆!”眾人驚,喃喃道:“十數個碎丹修士的精華,若是吸納了……竟然被他拿來做煙火了!”
“通天路!”杜浚冷然一聲,旋即拿出那一朵一尺玫瑰來,讓幾個經曆了鬼穀之行的老祖登時色變,杜浚麵色淡然,甩手將這玫瑰拋入空中!
玫瑰入空,便有一股浩蕩之氣澎湃而出,彌漫萬丈,眾人大驚,等了片刻,卻不見動靜,不驚狐疑的望著杜浚,便在此刻,忽見那東方大地轟隆震蕩,一股厚重的邪異之氣轟然逼來!
不多時,震蕩蔓延而來,眾人看去,但見遠處的大地之上,鼓起了一道長蛇,蜿蜒而來,宛如那急速生長的山脈一般!
這‘山脈’轟然蔓延而來,破開行行排列的五行宗弟子,伸延到破碎的大車之下,旋即轟然一聲,一條巨大的根須破土而出,深入虛空,其上蔓延出無數細小的根須,條條並立,從大車一直鋪伸到鳳音閣之前。
便在眾人不解隻是,在眾多細小根須末端,忽而盛開出一朵朵血色玫瑰,凝現出一條貫通杜浚與鳳音閣之間的、寬越百丈的花路!
無數的玫瑰一時間,將虛空點綴的鮮豔無比!
莫文一見路城,當即便扶著蒼韻欲要踏上,忽聞杜浚喝道:“且慢,這才哪到哪,這路也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