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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
這昔日承下杜浚大恩的男子,此刻含怒而來,其奔息之間,周身血煞之氣彌漫萬丈,將這天際染的血紅,就宛如離人哀傷的雙眸一般!
先前鬼州之行,荒州中原十大宗玄祖便紛自降下法旨,其門下弟子不可隨意搏殺,更不可有正邪之分,所以在鬼州之中,縱然幾方老祖彼此不屑,卻也勉強相安無事。
此刻,又見小七修為碎丹,卻是誤以為是荒州趁此、派來門下弟子獻上聘禮,示好而來,所以,五行宗、鳳音閣兩方弟子卻是沒有阻攔。
剩餘圍觀的無數修士,更是巴不得鬧出點事情,也好看看熱鬧。
誰知,小七來到那大車上空,卻不落下身形,周身血煞激蕩,彌漫萬丈,遮天蔽日,讓他看去,就宛如一個夾萬重殺戮的蓋世邪魔一般。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浩重,目光落蒼韻身上,悲憤說道:“你與我師尊有百年之約,雖然此刻……但是,怎能負我師尊?你可對得起我師尊!”
眾人嘩然,無數圍觀修士更是暗自失笑,暗道:“這找茬的人來了,隻是區區一個碎丹修士而已,恐怕今日難以離去了!”
一句話,讓五行宗弟子紛自麵色陰沉,含怒望著天際的小七,那鳳音閣的弟子卻是有大半暗自歎了口氣。
蒼韻身軀一顫,撫開蓋頭,望著天際的小七,顫聲道:“你,你,你可有他的消息?”
“師尊行蹤不及,但是小七知道,此刻師尊定然還活著,而且心中定然還記得那百年之約!”小七靜默一下,心中苦悶,口中卻是言辭鑿鑿的說道。
便在此刻,忽聞五行宗一個老祖冷哼一聲,抬手便是一道元嬰之氣,化為一掌,轟然將小七擊落而下,口中冷然道:“哼,好個師尊,那百年之約半年之前已然作廢,你此來,卻是居心叵測,錯過今日,再找你計較!”
一頓,喚來幾名碎丹門徒,便要將小七禁錮起來。
小七望著奔息而來的幾個碎丹修士,卻是慘笑一聲,抹了一把口角的血跡,放聲道:“縱然一死,有些事情憋在心中,卻是不吐不快!”
他望著蒼韻,激昂道:“師娘,不管如何,小七都認定你是我師娘,師娘,莫要為了一時的逃避,而悔恨終生啊!”
五行宗老祖紛自色變,冷然一聲,其中一個大袖一甩,一股元嬰之氣重重的砸在了小七胸膛之上。
小七胸膛一縮,其人悶哼一聲,卻慘笑一聲,望著蒼韻,宛如呻吟:“小七當年意氣用事,氣惱了師尊,本來,本來,本來小七還想,等到師尊迎娶師娘的時候,求師娘替小七美言兩句……誰知道……”
任由幾個碎丹修士將他架起,拖拉而去,他口中卻是驀然厲聲叫道:“你們這些偽君子,正道?狗屁,老子昔日也是出身中原,就因為老子身懷魔道靈根,若非師尊,此刻已做了爾等的刀下之魂……你們這些人麵獸心的人!”
一席話,罵的眾人齊齊色變,尤其是鳳音閣、五行宗兩派弟子,便是那摻雜在無數圍觀修士中的、其餘三宗弟子也是麵色不善。
卻有那好事的散修,眼見小七被拉著遠去,不禁有意的低喃一聲:“看來這杜浚在荒州頗為有威信呐,便是此刻,竟也有人甘願冒死而來!”
“不錯,如此看來,這杜浚當真也是一條漢子了!”立刻有人懷著同樣的心思接道。
眾人之中登時響起了一陣議論之聲,端是讓鳳音閣、五行宗兩派首腦之人麵色嫉妒難看,卻聽五行宗一個老祖說道:“諸位方才也聽到了,此子昔日受到杜浚蠱惑,此刻方才前來,想杜浚一聲殺戮,行徑惡毒,為天下之人所不喜,所以,各位盡可放心!”
言中之意卻是說,杜浚性情極差,哪裏有什麽朋友,出了個小七,已經是個意外,眼下,哪裏還會有人再來,所以欲要看熱鬧的人,便死了這條心吧!
此刻,數個碎丹已然拖著小七離去萬丈,欲要找個無人之地,了解了小七,卻不想,便在此刻,幾個碎丹身軀忽而一怔,旋即悶哼幾聲,便被甩飛了出去!
一股駭人破天的銳利之氣轟然而來,瞬間彌漫千萬丈,讓那修為低下的修士心中膽寒,看去,卻見一道劍光轟隆破空而來,臨近小七一斂,卻是一個麵容剛毅的男子。
曲侯!
曲侯扶起小七,一笑,目光落在五行宗老祖身上,道:“你錯了!在荒州之中,魔君一句話,便有百萬修士誓死相隨!”
這當真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了,那五行宗老祖方才**海口,這便又是一個杜浚的朋友。讓眾人嘩然暗笑,讓在場的幾個老祖麵色鐵青難看。
曲侯扶著小七,一掃眾人,悠然說道:“魔君,縱然魔君此刻當真死了,又哪裏是區區一個五行宗弟子可比的?若是魔君還在,所謂一個浩重又如何算得上驚才之人?”
“不錯!”小七驀然放聲大笑:“這天下,舍我師尊,哪個可稱為天縱之才?”
“這話,雖然有些誇大,但是卻也不得不讓人承認!”一個清脆的聲音忽而傳來,眾人但覺一股浮躁的香氣傳來,再看之時,曲侯身側已然多了一個少女!
這少女一笑,道:“荒州五大宗首席,伏媚,這位是荒州五大宗刀穀首席,曲侯!”
“你們還莫要不服氣,昔日魔君猶在之時,斬去我二人一條手臂,此刻,我二人不還是來了?縱然一死又如何?你們中原之人啊,就是顧忌太多,做些事情,瞻前顧後,絲毫沒有魔君那銳氣!”
伏媚一掃麵色越發難看的幾方老祖,輕笑道:“魔君之威,尤其是爾等可明悟的?”
她話鋒一轉,凝視蒼韻,忽而沉聲道:“我此來,隻問你一句話,你心中可還有魔君?”
蒼韻身軀一顫,張口欲說,話到嘴邊,卻看了一眼身側的莫文,閉嘴。
“我明白了!”伏媚麵色不變,與曲侯對視一眼,暗自點頭,忽而悲聲道:“魔君雖然此刻不知所蹤,但是我等卻不能眼見有人在魔君背後、做些有辱魔君之事,此刻,隻消我等在,這婚便結不成!”
“找死!”一個五行宗老祖終於難耐不住,爆吼一聲,正待急退曲侯幾人,卻不想,此刻,天際之上又是異象叢生!
一蓬萬丈陰寒之氣悄然彌漫而來,人還未到,便聽霧氣中,一男一女同時說道:“還有我等!”
話語之中,陰寒之氣一斂,顯出歐平與龍琴兩人、落在曲侯身側,歐平一掃眾人,放聲道:“魔君坐下大弟子,玄陰首席大弟子歐平!”
“魔君門徒,玄陰鬼穀首席龍琴!”龍琴也是脆生說道。
幾個人紛自報出名號,端是惹的小七心中癢癢,不禁長吸一口氣,不顧傷勢,驀然高聲喝道:“魔君記名弟子,昔日荒州五大宗自然宗首席林小羽!”
“好好好!”一眾老祖端是氣得身軀顫抖,指著曲侯等人,氣憤交加,竟然說不出話來。
“還有我!”又是一個淡然聲響,卻有幾人淡然破空而來,停滯在曲侯身側,一掃眾人,道:“荒州、荒天門長老謝青!”
“荒天門東壇散主白明!”
“荒天門南壇散主畦田!”
“荒天門西方散主鬼賈!”
“荒天門北壇散主龍河!”
眾人靜默,心中驚錯,皆是暗道一聲:“這杜浚都已死去,卻還有這麽多人甘願為他前來,竟然都是身份顯赫之人,哪個不是名震一方的人物,竟然甘願拜倒在杜浚麾下,這杜浚到底有什麽好?”
幾方老祖怒火中燒,若非此刻顧忌婚嫁之息,早就出手誅殺了曲侯等人。
卻在此刻,忽聞一聲長笑傳來:“不過是些冒失的晚輩,諸位道友何須生氣?”
這聲音話鋒一轉,道:“佛宗七大老祖偕同前來!”
隨即,天際金光大作,登時破了曲侯等人帶來的漫天陰沉。
“劍宗六大老祖齊同前來,恭賀五行宗、鳳音閣結緣之喜!”
“道宗一十六位老祖齊同前來,恭喜!”
隨著一聲聲淡然而浩蕩的聲音破空傳來,道宗、佛宗、劍宗等二十多個老祖紛自前來,落在了五行宗老祖之前,以老祖之尊,又口氣到齊,氣勢上輕易的壓製了曲侯等人。
“還是五行宗財大氣粗,先前為杜浚而來的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一個首席,看人家,有資格來的都是老祖!”眾人那曾見過如此多的老祖,但覺這五大宗三十多個老祖浮空而顯,晃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行宗數個老祖麵色這才好看些,大袖一甩,便禁錮了曲侯等人,十數個碎丹大圓滿的一擁而上,紛自再次禁錮了曲侯等人,向遠處而去。
曲侯幾人被帶到了一個山穀中,源自元嬰修士的禁錮,到此也讓他們動彈不得,望著麵前十數個麵色不善的修士,幾人對視一眼,紛自慘笑一聲,如此豁達,如此不懼。
便在數十個修士欲要動手之時,忽見東方一片烏雲激蕩而來,瞬息沒入山穀,顯出真身,竟然是那惠兒,此刻一臉埋怨的望著小七,一掃十數個碎丹,也不掙紮,便坐到了小七身側。
十數個碎丹一怔,望著曲侯等人臉上的決然,不禁暗歎一聲,道:“這杜浚也算是個人物了!”
他們不敢耽擱,紛自祭出法寶,寶光閃耀之間,轟然砸向曲侯等人!
便在此刻,一條身形忽而就這麽唐突的出現在了山穀中,麵色淡然,雙眸冷淡,一掃十數個碎丹,大袖一甩,一股浩蕩之氣轟然喧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