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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山門,十數萬人凝目望向虛空,心思各不相同。
男子一劍,宛如天威,摧腐拉朽一般,轟然而去,一蕩之際,幾個血嬰慘叫一身,砰然炸破,化為漫天血嬰,在這長劍之下,便連一息也未支撐。
旋即,長劍不停,轟然刺向錯愕的小七。
“不可!”自然掌門一直全身為小七掠陣,此刻見狀,登時暴喝一聲,不待多想,身軀轟然破空而去,一掌拍向杜浚的後背!
小七見此,登時大喝一聲:“掌門莫要殺他!”
一句話剛落地,忽聞杜浚一聲冷哼,男子頭也不回,握劍的手掌一翻,長劍一折,在虛空中轟然劃過一個弧形,轟隆一聲,卻將自然掌門一劍拍入了地麵之中!
續而,杜浚一把抓住長劍,轟然一揮,但聞小七一聲悶哼,手臂斬落,鮮血灑下。
此刻的小七再無方才的那傲氣,傻傻的望著杜浚,不提他自己,便是那一直被他奉為目標的自然掌門、竟然都被杜浚一劍拍的生死不知,可笑他方才還狂言陣陣!
到此,他終於明悟了,明悟了他與眼前這男子的察覺,回想,但覺心中那野心是如此的可笑,先前竟然還升出了與杜浚一分伯仲之念。
恐怕若是杜浚真想殺他,一劍足以!
小七愣在虛空,任由臂膀上鮮血灑下,他慘笑一聲,望著杜浚:“你為何不殺我?”
杜浚怒然一劍將其砸飛了出去,怒道:“若非看在你我同出中原,若非看在你我命數有著許些的像似,這一劍便會落在你的頸脖之上!”
說罷,他再不看小七一眼,扭頭離去。
三千荒天門徒轟然相隨,個個麵色冷漠,雙眸中卻有著摸不起的興奮。
謝青歎息,臨行之事,望著小七,道:“你可知,先前幽冥首席已然死在了門主手中?便是與門主私交甚好的刀穀首席曲侯、青衣樓首席伏媚都被門主削落了一條臂膀!”
“門主當真是動了真怒,你連連冒犯卻猶自留你一條生路,此間的用意……唉!”謝青再歎一聲,不再滯留,遁身而去。
虛空中,小七怔立很久,忽而身軀一動,倏忽追上杜浚,當真十數萬修士的麵,‘噗通’跪倒在了男仔麵前,悲聲道:“小七知道錯了,小七隻求能追隨在魔君左右,誓死效忠!”
杜浚看也不看他一眼,腳下一錯,繞過他,續而前行,卻不想小七跪倒不起,身軀卻是一動,再次擋在了杜浚的身前,哀求道:“還望魔君莫要生小七的氣!”
“你不配!”杜浚驀然一腳將小七踹下了虛空,冷然一聲,身軀一閃,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小七砰然落在了地上,麵色參拜,惶惶怏怏,望著杜浚離去,他也是那執拗之人,慘笑一聲,竟然抬掌便拍向自己的天靈!
此掌落下,他焉有命在?
端是驚的一眾還未離去的修士失聲,心中忍不住歎息:“杜浚究竟是何人?殺了人家師尊,斬落了人家的手臂,這人卻還哀求追隨?杜浚還不要,唉,真是世道變了!”
就在小七欲要尋短劍之時,謝青卻忽而歸來,抬手抓住了小七的手臂,歎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麽?”
小七慘笑一聲,道:“這些年,或許是太過春風得意,才讓我變的有些冒失,隻是,此刻卻連追隨在他左右的資格都沒有了麽?”
“門主惱怒,並非因為你心中有野心,相反,你若是生性平庸,想來,門主便是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更遑論救你了!”
謝青歎道:“門主氣惱的是你先前的那一句話!”
“我冒犯他,他都不生氣,一句話卻惹惱了他?”小七錯愕問道。
“你還是不明白,等你什麽時候明悟了,想必到時候,便可拜入門主門下了!”謝青留話一句,不再遲疑,遁空而去。
留下小七困惑,想了片刻,他忽而抬頭,高聲道:“自今日起,我不再是自然宗首席,歸入魔君之下,做個記名弟子!”
眾人聞言咧嘴不已,端是想不通他放著堂堂一個首席不做,卻偏偏苦苦要歸入杜浚門下,無果之下,還自行決定先做個記名弟子——這杜浚到底有何神通?
“現在就是杜浚論戰五大宗掌門,都不會讓我這麽吃驚!”一名圍觀的修士喃喃道。立刻有人接道:“殺人容易,若讓人甘心去死,才難呢!”
※※※
赤魔穀。
赤魔掌門站立在數萬赤魔門徒之前,一見杜浚到來,登時遁空而起,怒然望著杜浚,喝道:“竟然敢誅殺我數千門徒!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杜浚淡然道:“將你們新近首席交出來!”
赤魔掌門一怔,旋即放聲大笑,道:“杜浚啊杜浚,我見過尋死的,沒見過你這般找死還這麽有底氣的!”
他凝望杜浚,道:“一年前被你僥幸逃走,沒有死在我手中、逃過天劫,已然是你天大的造化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敢回來,我問你,你真的不想活了麽?”
“又是一個白癡!”謝青忍不住低語一聲,引的周身的荒天門徒放聲大笑。
遠處一眾追隨而來的修士更是有趣的望著狂言不止的赤魔掌門,心中頗為期待,期待待會杜浚一劍方出,這赤魔掌門卻又是一副如何的嘴臉——既然看不到杜浚吃癟,能看看這平素高高在上的掌門吃癟,也是痛快!
卻不知,當年杜浚渡劫之時,被赤魔掌門一擊得中,仿若落入下風,更是被天劫差點劈死,端是讓赤魔掌門誤覺杜浚不過爾爾,傳聞不過誇張而已。
至於,杜浚乃是逆修,天劫乃三九天劫之時,事關重大,五大宗的老祖卻是沒有告知門下。
“好,你自行前來,倒也省了我不少的功夫,我便給你一個機會,此刻你若是能在我手下撐過十息,我便若你不死!”赤魔掌門一時間豪氣衝天,頗有氣吞山河的氣勢,一掃眾人,如是說道。
他心中卻有著自己的一番計較:“不管如何,杜浚名威已然傳遍了荒州,我此刻若是將他斬殺,必定能壓過其他四大宗的掌門,老祖也會大喜……幸好旁人不知這杜浚隻是空有虛名而已!”
“殺你,不用長劍!”杜浚冷然一聲,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手中的長劍卻是砰然散去,續而淡然的望著赤魔掌門。
赤魔掌門大怒,嗬斥一聲,旋即祭出神通,聲勢浩大,屍首無數,旋即卻有祭出了大道神通,六具天屍一現,死氣滔天,立在無數屍首之前,就宛如那頭領一般!
“杜浚,此刻,你若是跪下給我磕上三個響頭,我便繞……”赤魔掌門放聲大笑,話語譏諷。
杜浚搖搖頭,不待他將話說完,便一步踏空,身軀一閃,臨近赤魔掌門一尺,甩手便是一巴掌,一聲清脆之後,男子卻有一步回到了遠處。
“……過你……”赤魔掌門說的起興,挨了一巴掌,一怔,口中卻還念道著,隻是聲音越說越低,旋即臉頰之上傳來一陣火辣,讓他不禁探手撫摸,癡癡的望著杜浚。
惹的眾人一陣哄笑。
“你你你使詐!”赤魔掌門惱羞之下,怒吼一聲,六具天屍率無數屍體轟然襲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聲,緩步而去,懷抱女子,騰出一隻手掌,凝現邪魔之手,抬手翻飛之間,六具天屍便砰然崩潰,旋即他探手抓,虛空轟隆一聲,邪魔之手凝現在虛空,千丈,大手一拍,但聞一聲轟隆,卻是將無盡的屍體拍碎!
邪魔真身,堪比仙品法寶!
邪魔祭煉心髒,曆經無數劫,心髒越強,肉身便越強悍,若是百劫之後,恐怕一掌之下,便是仙品上階法寶,都要破碎!
杜浚破了赤魔掌門神通,一步之下,臨近而去,抬手便又是一巴掌,用力甚大,但聞一聲清脆之聲,赤魔掌門悶哼一聲,倒頭跌落的虛空!
男子再一步,來到跌落的赤魔掌門之下,抬手便又是一巴掌,將其甩上了虛空,再一步臨近赤魔掌門,又是一巴掌甩出……
一時間,虛空之中,但聞一聲聲清脆之聲不斷傳來,杜浚就這麽當著十數萬修士一巴掌一巴掌的、將赤魔掌門打的宛如口袋一般,跌來飛去的。
足足半晌之後,杜浚探手抓住了赤魔掌門,但見此刻赤魔掌門雙頰腫脹宛如豬頭,不見五官所在,男子冷道:“你家新近首席呢?”
“你是誰?竟敢對我不敬?”赤魔端是被這一通巴掌打的眼花頭昏的,卻惑然道:“杜浚呢?我這神通還未沒施展開來,他就死了麽?”
一通胡言端是讓數萬赤魔門徒麵色通紅,羞愧的低下頭顱。
忽而,一股浩蕩的氣息從赤魔穀深處傳來,聲勢中,一個浩然之聲怒道:“杜浚,雖然按照荒州規矩,我等不可隨意對結丹修士出手,你又有那令牌,但是也不能讓你如此胡鬧!”
“你手中那廢物,殺便殺了,至於交出首席,數年從命!”赤魔老祖聲音已然憤怒到了極致,沉聲說道。
一句話,卻宛如寒水兜頭澆在了赤魔掌門頭上,讓其大驚失色,驚呼一聲:“老祖……”
隨即便看到了眼前的杜浚,不禁一怔,卻發現自己被杜浚提在半空,稍作回憶,登時大驚失色,道:“怎麽,你怎麽……”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昔日與他搏殺還落入下風的杜浚,此刻竟然如此輕易的擊敗了他,簡單的就宛如探囊取物一般。
“十息……”他臉頰抽搐,心中更是自嘲:“恐怕他想殺我,一息足以!”
杜浚目光冰寒,忽而沉聲說道:“今日,爾等若不交出赤魔首席,我便要血洗赤魔穀!”
“你敢!”赤魔老祖勃然大怒,暴喝一聲,宛如悶雷一般,轟隆過空。
杜浚目光一閃,抬手甩出了赤魔掌門,周身邪殺轟然激蕩,化為一劍在手,橫掃破空,轟然一聲,砸在了赤魔掌門身上!
“不要殺我!”赤魔掌門僅來得及慘呼一聲,身軀在長劍之下砰然崩破,其一尺真身方現,便驚恐的逃向赤魔穀,此刻他當真是怕了。
杜浚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探手將赤魔掌門一尺真身抓在手中,冷道:“你說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