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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在山穀中共滯留了五日,五日中,竟然有荒天弟子脫離了黃天門,獨自而去,幾日間,便走了五百弟子。
謝青挽留不住,便去尋杜浚,卻被男子一笑擋過。
五日的時光中,杜浚心神莫不是放在了破魔丹上,有心吞噬,卻也有些顧忌,畢竟這種功效強大的神品丹藥、多蘊含的金丹之氣澎湃無比,宛如雷火一般。
若非如此,又怎能有如此大的神效?
也因此,化澎湃無盡的金丹之氣、凝現這丹藥一枚,卻是難以坐到宛如低品丹藥那般、溫和,所以,若是貿然服下,唯恐被那浩蕩的金丹之氣傷了丹田!
一般而言,服食這種丹藥,還需一些其他靈草、丹藥做輔,像破魔丹藥性猛烈、剛強,還需一些陰柔的靈草丹藥同服。
“眼下,若是有陰魂草,端是甚好!”杜浚歎息一聲,暗道:“隻是,這陰魂草極為難尋,其罕見,堪比天魂草,我還需去那通天穀一看,是否有這陰魂草置換!”
一念到此,他不再滯留,喚來謝青,交代了幾句,便在女子歎息之中,遁上虛空,遙遙向通天穀而去。
※※※
通天穀。
在那廣闊的山穀中,忽而湧來了數百人,數百人中,有一半的修士,細眼看去,這些修士竟然乃是五大宗混雜而成。
在這數百五大宗弟子之前,卻乃是約莫三百的修士,這些修士個個神色頹靡,其中多以女修,全身修為莫不是被禁錮了。
五大宗弟子一邊驅趕著前方的修士,一邊笑談有聲:“這批爐鼎還不錯!”
“恩,想來我們各家的首席都能收獲不少的靈玉!”有人答道,惹的眾人大笑幾聲。
荒州中,五大宗首席每十年便會匯聚在一起,派出一些座下可信的弟子,逐成一個五百人的小隊,遊蕩在荒州,抓獲散修,再賣於通天穀,以置換靈玉,修煉。
這在荒州已然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了,魔宗畢竟是魔宗,便是五大宗掌門、老祖對此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這些人行不多時,便有通天穀弟子迎來,開始置換,其通天穀外事掌櫃抬眼一掃眼前的數百爐鼎,不禁含笑道:“這次的爐鼎不錯嘛!”
他上前一步,探手抓來一個女子,雙眼一亮,道:“上佳!”
這女子麵色慘然,咬牙不語。
此刻,若是杜浚在場,必定會狂怒衝天,無他,皆因這女子赫然便是居夢!
隻是,以居夢那驚天的修為,卻又為何流落到如此地步?
縱然是被擒獲,充作爐鼎,以她的修為,也必然不是這通天穀敢置換的,想來會被某個玄祖收入帳下。
※※※
五日後,杜浚來到了通天穀,恰時趕上了通天穀置換大會。
依舊是在山穀空地之上,眾人席地而坐,前方構建出一個高台,其中一人站在其上主持,卻是一個碎丹修士!
杜浚隱身在眾人之中,靜默的看著一件件天材地寶被拍賣出去,卻沒有陰魂草,不禁有些失望,卻不想正待此刻,忽聞那碎丹修士高聲道:“各位,下麵的物件當真是珍貴而來!”
眾人靜默,高台上的碎丹修士方才喝道:“陰魂草!”
眾人嘩然。
“這陰魂草想來也無需我多說!”碎丹修士滿意的一掃震驚的眾人,喝道:“陰魂草底價三百萬金玉!”
底價一出,登時有人叫價,不多時,竟然叫道了三千萬金玉,可見這陰魂草的珍貴!
“三千五百金玉,還有沒有叫價的?”高台上,碎丹修士一掃眾人,道:“若是沒有,這陰魂草可就是這位修士的了?”
人群中,一個老者長身而起,左右作揖,得意的便要上台而去。
卻在此刻,忽聞一聲淡然之聲:“一兩帝王玉!”
“嘩!”
眾人大驚,帝王玉何其珍貴,竟然有人拿一兩置換陰魂草,那老者更是宛如吞下了一個蛤蟆一般,眼看到手的肉,竟然被人搶走了,登時大怒,殺機迸射的循聲望去,隻是僅一眼,他便縮了縮脖子,驚駭若死,暗道一聲:“杜浚!竟是是他,我沒有看錯吧!”
杜浚長身而起,冷然一掃眾人目光,道:“這陰魂草是我的了,各位可有意義?”
眾人靜默,莫不是垂下頭去,不敢迎視男子的目光。
“他不是死在了天劫下了麽?怎麽忽然出現在這裏?”
“這人現身,必定又要在荒州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一時間,眾人莫不是心中揣測。
高台之上,那碎丹修士當即便將一個須彌袋丟給杜浚,至於那帝王玉,杜浚卻是從昔日指引他找到破魔丹的玉佩上捏下一塊,甩手丟給了碎丹修士。
碎丹修士接過,大喜,一掃眾人,道:“恭喜杜浚上修渡劫無恙!”
杜浚對他點點頭,當即便要離去,卻忽聞那碎丹修士說道:“杜浚上修,待會便有各種爐鼎置換,何不留下一看?”
“沒興趣!”杜浚冷然一聲,不再滯留,舉步便要離去,在這通天穀中,有明文法規:除老祖以外,他人不可在通天穀中遁飛而行!
杜浚風頭正勁,端是無人敢過問,隻是,以他現在的意境,卻也不願多做那無謂的風頭。
“這爐鼎可是上佳,我也不多說了,大家自家看!”忽聞碎丹修士叫道。
旋即眾人靜默,那種靜默,乃是一個絕世尤物出現在一群男人中,方才會出現的靜默。
對此,杜浚心中毫無波瀾,頭也不回,繼續前行。
“如何?可謂是芳華絕代吧?最重要的是,這女子修煉的功法乃是荒州從未出現過的功法,竟然有助於修為!”
碎丹修士續而說道:“當然,這爐鼎的來曆,大家也是知曉,通天穀以老祖之名保證,此女子從擒獲到此,沒有任何人碰過!”
“底價多少?”有人忍不住問道。
碎丹修士稍微靜默,驀然道:“一千萬金玉!”
眾人大驚,少頃,卻也有人喝道:“值得,如此女子,值得了!”
旋即,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始叫價,僅僅三步的時間中,已然喊道了兩千萬金玉!
此刻,杜浚已然走出了人群,再行幾步,便可出了通天穀禁區,可遁入虛空了,隻是此刻聞聽區區一個爐鼎、竟然喊出了一千萬金玉的底價,不禁好奇,回頭望去!
這一眼不看還好,一眼之下,端是讓杜浚一怔,旋即滔天火焰燃燒在心,周身更是轟然爆出一股滔天凶焰,宛如狂風一般,轟然彌漫了整個通天穀!
就在眾人剛為這駭人的氣勢驚恐的時候,杜浚已然怒吼一聲,一步虛空,身軀一恍,但聞轟隆一聲,男子已然立身在高台之上,二話不說,探手便掐住了那碎丹修士的頸脖,將其提了起來!
“這女子你們也敢置換?”杜浚神態狂呼,聲音冰寒,含道,轟然撞在了碎丹修士的心田之上!
眾人駭然,癡癡的望著高台之上的杜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卻不知是何事竟然惹得這煞星不快,看姿態,恐怕今天這煞星要開殺戒了!
“杜浚!”居夢本失神,慘然,此刻受驚抬頭一望,便看到了杜浚,不禁悲聲一喚,道:“我可算找到了你了……外麵好亂,我想回去了!”
一句話,端是讓杜浚心中一顫,一句話,卻有包含了女子多少委屈?
想,這女子性子單純,從未涉世,此行一路,卻又經曆了多少的波折?
恐怕便是凡塵中的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都能將其哄騙!
“杜浚,你莫要以為這荒州中,便唯你為尊了,這女子乃是通天穀拍賣的爐鼎,不管與你是什麽關係,此刻你想要救他,也隻能以靈玉買下!”
人群中忽而走出一人,上了高台,冷眼看著杜浚,故作高傲,卻是一個老嫗!
“鬼老婆婆!”人群中登時有人認出了這老嫗,忍不住驚呼一人。
這一個名號仿若是帶著無形的壓力一般,竟然駭的眾人立刻收聲,便是呼吸都屏住了!
“杜浚,聽婆婆的吧,這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碎丹修士暗自掙紮了幾下,卻駭然發現,在杜浚手中,竟然難以掙脫,不禁勸道:“鬼老婆婆據說已經達到了碎丹巔峰,半隻腳踏入了元嬰!”
“杜浚,江山輩輩有人出,獨領**數十年,莫要獨尊妄大,昔年,婆婆我也曾風雲荒州數十年,這久不出世了,恐怕荒州多半的人都將老婦遺忘了!”
這老嫗張口言語之間,莫不是一副長輩教誨弟子口氣,她以為她有資格,畢竟,昔日,她也曾宛如杜浚這般縱橫荒州。
想來,她已然數百年未曾現身荒州,‘鬼老婆婆’這四個字,卻依舊能一舉震懾眾人,昔日她的威名,不言而喻!
卻不想,杜浚看都不看她一眼,二話不說,祭出鎮天印,大印一現,山穀轟隆,其大道支脈之氣轟然爆出,灌入大印之中,大印氣勢暴漲,化為百丈,轟隆砸向鬼老婆婆!
眾人驚呼。
鬼老婆婆色變,端是沒有想到,杜浚竟然敢對她出手,暴喝一聲,便要祭出神通,卻不想,杜浚狂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凝現出了一柄十丈死黑長劍,轟隆橫掃而來,一劍之下,老嫗甚至來不及慘呼,其頭顱便拔天而去,屍體搖擺幾下,倒在了地上,被大印轟然砸的粉碎!
杜浚單手提劍,冷眼一掃台下的眾人,冷道:“老子沒有靈玉,但是這女子我去要了!”
高台之下,眾人驚駭若死,個個垂頭,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的異動,昔日名聲大嘈、幾近步入元嬰的鬼老婆婆居然不敵男子一劍,此刻誰還敢反駁!
杜浚冷哼一聲,目光落在了碎丹修士身上,陰沉道:“我隻問一次,這女子通天穀是怎麽得到的?”
碎丹修士心中駭然,驚恐的望著杜浚,他如何也沒有想到,杜浚竟敢在通天穀中殺人,更是一劍誅殺了鬼老婆婆,稍作遲疑,但覺杜浚殺機一烈,登時驚恐叫道:“是五大宗的首席!”
杜浚冷哼一聲,將居夢抱入懷中,舉步便走,所到之處,其餘修士莫不是驚恐逼退,閃開一道小徑,誰知就在此刻,一股浩蕩的元嬰之氣轟然從通天穀中宣泄而來,虛空凝現出一隻大手,轟隆抓向杜浚。
“杜浚,你當真以為,我這通天穀,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麽?”通天老祖怒然之聲傳來。
“給老子滾!”杜浚去勢不停,怒吼一聲,額頭白芒一閃,一塊令牌祭出,其上流光一轉,竟然令那大手一窒,旋即通天老祖怒哼一聲,隱息而去!
此一刻,眾人心中莫不是狠狠的抽搐了一把,望著那漸漸遠去的男子,此一刻,男子勁頭無人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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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天門山穀中,眾人聚集,卻是在商量是否應該解散荒天門,若非謝青苦苦相勸,若非眾人看在她的麵子上,恐怕早就散去了。
隻因為,杜浚已然並非當年的杜浚!
就在謝青難為到極致,再也無力挽留眾人,眾人紛自起身,欲要離去的時候,但聞一聲暴怒之聲震天而來!
“荒天長老、四方散主、八千門徒出穀!隨我血洗五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