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風眼,杜浚出現在了那山穀的上方,毫不遲疑,立刻急身而去,身軀破空,轟然而響,眨眼間,已然遁出了萬丈。
足足三息,莫文等人不知是否故意,三息之後,方才從那風眼中出現,而此刻,杜浚駕著殺將,已然遁出了百裏!
杜浚在拚命,倘若是被莫文等人追上,恐怕莫文五人當真不會留情,而那莫文赫然是金丹巔峰的所在,五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金丹初期!
雖然杜浚身懷天樹、陰陽等諸多逆天法寶,但是他現在的修為並不能將這些法寶的神通盡數發揮,不然便是一件陰陽算盤,施展起來,也是天地變色,神鬼退避。
莫文幾人一出風眼,麵色立刻冷淡了下來,神念轟然一掃,卻見杜浚已然逃出了百裏,不禁隱晦一笑,旋即紛自踏上古箏,頓空而起,速度驚人。
幾人追逃轟然作響,途中,杜浚幾次的欲要以隱殺隱跡,但是那莫文的神念一直鎖定他,若是他忽而功法隱藏,恐怕非但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還會暴漏隱殺的神通。
而,先前剛出風眼之時,杜浚受傷之下,慌忙逃遁,那風眼又有元嬰期修士神念的殘留,十息之間,杜浚卻是任何神通都難以施展。
如此逃遁了數日,杜浚一路向西,距離大荒已然遙遙在望,而此刻莫文等人已然臨近他萬丈,若不是莫文等人微微放水,恐怕早就追上他了。
杜浚麵色陰沉,幾次的向要拚命,但是身後五個金丹修士,這命要怎麽拚?
萬丈……五千丈……一千丈!
莫文暴喝一聲,天靈之上神通轟然凝現,一片霞光,其腳下的古箏轟然脫飛,投入霞光之中,霞光一閃,化為了一張百丈古箏。
古箏一現,其上琴弦波動,清音竟然凝現而出,化為漫天的霞光,忽而琴聲一轉,急銳,宛如金戈鐵馬,便在此刻,霞光之中隱隱出現了漫天的兵甲,轟然襲向杜浚。
同時,莫文身後的四人,除了要照顧蒼韻的三師伯之外,剩下的三人也是紛自祭出神通,卻與莫文的神通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便是幾人中,有那溫柔清音,凝現出了一副齊家合歡之境,擾人道心。
也有那可激起旁人心中殺機的景象,大同小異,紛自現空。
眨眼間,四道神通所凝現的事物轟然臨近杜浚百丈。
“拚了!”杜浚神色一狠,探手波動手中的陰陽,擋了四道神通一擋,旋即霍然回身,暴喝一聲,其雙眉之間,白芒一閃,神鬼祭出!
此刻杜浚的神鬼分身受到道魔子的控製,一旦臨空,登時曆叫一聲,襲向杜浚,赤紅的雙眸中流露出濃濃的興奮。
杜浚冷哼一聲,不動。
便在道魔子臨近杜浚之時,身後,四道神通轟然而來,端是讓道魔子麵色巨變,猛然轉身,一雙十丈的巨手轟然撼在了四道神通之上。
“分身!”莫文震驚的大叫一聲,旋即麵色困惑,道:“不對,傳說中分身並無神智,而這……卻是一個怪異的神鬼!”
分身!
傳說中,乃是突破元嬰期的關鍵所在!
杜浚卻看都不看其結果,收了殺將,一步畫地為牢,身體一恍,乃出千丈,步步之下,不多時已然遁出了十裏!
他毫不停息,知道丹田中的元氣消耗一空,方才停下,僅僅半個時辰,依仗畫地為牢,杜浚便遁出了千裏!
“畫地為牢雖然速度極快,卻極為消耗元氣,平素不可用,隻能在保命、拚殺之時,方才展現其銳利!”杜浚以隱殺收斂的身體上的氣機,隻露出化神後期的修為,身軀一動,竟然折返了回去!
一路之上,他謹小慎微,循著神鬼之上的氣息而去,數日之後,卻是來到了那遁地宗,向下看,卻見此刻的遁地宗毫無靈動之氣,隱隱之間,透著一股荒涼凶氣。
道魔子此刻需要修士真元祭煉神鬼,方才能徹底掌控神鬼,這遁地中距離最近,便無辜遭殃了。
杜浚麵色冷淡,神念轟然灑下,將整個遁地宗籠罩在了其中,仿若是受到了驚動,那遁地掌門攜著倩別風和數個遁地弟子相續頓空而來。
遁地掌門麵色慘白,一見杜浚先是一愣,旋即目露狂喜,張口欲說,便在此刻一股浩蕩的氣息轟升上半空,將他的話語按了回去。
而一旁的倩別風卻是頻頻示意杜浚逃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道魔子的聲音從遁地宗轟然傳來。
此刻倩別風再也顧不得許多,急聲道:“荒天快逃,這邪魔已然達到了碎丹期!”
聞聽此刻,杜浚目光一閃,神念攪動,便聽道魔子一聲怒吼,旋即轟然從遁地宗升空而來。
來到半空,道魔子神態暴怒,一掃遁地掌門等人,旋即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神鬼還是杜浚的分身,他不敢殺杜浚,但是他要吞噬杜浚,那樣不但可以擺脫杜浚,而起他的修為必定暴漲!
“上修饒命,小的並不認識這人!”遁地掌門麵色巨變,砰然虛空一跪,忙不迭的與杜浚撇清關係。
杜浚麵色陰冷,也不多言,土丹小境的氣息轟然宣泄而出,旋即天樹出,轟然砸向道魔子,趁著道魔子驚駭天樹、一怔之際,祭出陰陽在手,撥動!
“我說,你下一刻必定重傷!”
杜浚聲音清冷。
道魔子回神,冷笑一聲,雙手轟然掀飛了天樹,其身軀卻也忍不住一僵,旋即但覺一股莫名的氣息纏繞而來,宛如天道,他身軀又是一震,麵色也頹靡了不少!
便在此刻,杜浚冷哼一聲,雙眉之間白芒一閃,以邪魔之氣為引,轟然一聲,將道魔子收入了艮卦之中。
畢竟,無論道魔子修為如何暴漲,他暫時都還不能擺脫杜浚分身的尷尬,在這限製之下,每一步都要受到杜浚的牽製!
收了道魔子,陰陽反噬,杜浚也是忍不住悶哼一聲,一口鮮血雖然咽下,口角卻也是溢出了一道血跡,一掃遁地宗驚駭的眾人,白芒一閃,手中多了一件魂品法寶,甩手丟給了倩別風!
做完這些,杜浚不再滯留,轟然而去。
倩別風望著手中的法寶,忽而身軀一震,驚道:“魂品法寶!”
一別數日,化神一躍土丹,此一刻,在所有還活著的遁地宗門人的眼中,杜浚無疑成了一個神話,便是數百年之後,倩別風修成化神,卻依舊不禁懷念杜浚。
“我資質平庸,當年若是沒有遇到他,沒有那件魂品法寶,恐怕難以化神!”這是數百年之後,遁地宗老祖倩別風最喜歡對門下說的一句話。
還曾有那弟子見到她歎息,喃語:“若是能再見上他一麵……便是死也足以,便是這所謂的老祖又有何眷戀,我隻想追隨在他的左右,做一個婢女,如此而已!”
一句話,驚駭了數百年之後遁地數百門人,能讓堂堂一門老祖,願永世追隨,做一名婢女,又是何等的存在?久經打聽,眾人終於知道,老祖口中的‘他’名喚杜浚,道號:荒天魔尊!
杜浚離去不多時,天際轟然,莫文幾人追來,神念一掃,不禁皺起了眉頭,神念中,杜浚再次消失!
此刻,杜浚卻就在遁地宗十裏之內的一個山洞之中。
盤膝而坐,蹙眉,修煉之間,他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與困惑。
“以我現在的靈根,已然超過了先前的九煞之體,修行起來,本應該一日千裏,一年便可達到銀丹,十年金丹,五十年金丹!為何三個時辰,我絲毫不進?”杜浚望著碧穹,困惑的問道。
碧穹一笑,道:“結丹期的修行與之前迥然不同,要知道結丹期已然是初入大能,修行所需的靈氣之浩大,天地間的靈氣難以支持,便是這萬裏之內的靈氣,對於一個土丹境界的修士來說,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微不足道!”
“那別的修士又是如何修行?”杜浚眉頭一蹙,問道。
“靈玉!”碧穹歎道:“靈玉中蘊含著濃鬱的靈氣,品階越高的靈玉,靈氣越足,若是那帝王玉,恐怕一枚,便可讓你支撐到金丹!”
杜浚一怔,再問:“土丹到銀丹,粗略要多少靈玉?”
“草玉萬萬;雪玉七千萬;血玉三千萬;金玉一千萬!”碧穹斟酌了一下,才道:“雖然帝王玉之下,乃是十進製,隻是這雪玉所蘊含的靈氣,也並非草玉的十倍,隻不過五倍左右,隻不過修煉起來方便而已。”
“而且,我這靈玉之數也是大概,要知道結丹期不但看靈根,最重要的便是悟性,荒州曾經有個異靈根,消耗了十萬萬草玉,卻依舊是土丹中期!”碧穹看了杜浚一眼,凝重道。
杜浚目光一閃,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這結丹期,當真是如山的靈玉堆砌而成的。
他久久不語,沉吟片刻,他雙眼驀然一亮,長身而起,道:“如此甚好!”
說罷,目光落在了碧穹身上,碧穹一笑,附身到杜浚衣袖之中,旋即杜浚轟然出了洞穴。
而在杜浚的心中,一個局浮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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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便是十年的光景,修真無歲月,十年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間而已。
在這十年中,杜浚謹慎的走遍了中原各處凶地,收斂了眾多的異獸之魂,還有數不盡的殘寶!
中原曆史悠久,所以各處凶地損落的修士數不勝數,積澱下來的殘寶更是駭然,若非杜浚有艮卦,恐怕便是十個須彌袋都裝不下!
無數的殘寶,讓杜浚煉製出了二十一件靈品法寶,百件魂品上階法寶,其中更是有一件靈品巔峰法寶,僅這一件,若是放在中原,恐怕便能然無數修士瘋狂起來!
靈品之上,仙品法寶,乃是法寶的一個分水嶺,靈品之下統稱白品,仙品之上乃是金品,法寶八品中,最後兩品乃是神品!
(**馬上就到,打賞過一千,本應該爆發,小冷今天狀態不好,而且故事到現在,要出現一個巨大的轉折點,容小冷構思一下,明後天三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