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們,元宵快樂!!)

這世間,多少的修士,多少的努力,莫不是期望能夠達到金丹期。金丹期便是在荒州、中原之中,也是一方梟雄了!

至於那元嬰期,在普通修士心中更是宛如神仙一般的所在。

而此刻,杜浚不但達到了金丹期,其氣勢暴漲之下,甚至有隱隱突破元嬰的跡象!

便隻是這一絲的跡象,就讓那懷著必殺杜浚心思的道魔子駭然止住了去勢,稍作遲疑,竟然扭頭便走,轟然之間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

元嬰期,便是第一重天的修士,抬手間,也可以滅殺元嬰以下的任何修士!

道魔子方才離去,在遠處的半空中,卻有著一個女子呼嘯而來,看去,正是刑韻,在其旁邊,便是碧穹!

刑韻一路奔息,向著杜浚,來到兩百裏之處,卻被狂僧攔下了,刑韻幾欲閃躲,皆是難以躲過,碧穹見狀,更是厲聲道:“快些閃開,你可知道此女的主人便是虛空中那男子杜浚!”

狂僧一怔,先前他並未發現碧穹的存在,而此刻乍見碧穹,登時有些錯愕,又聽碧穹如此說,更是麵色一變,望了虛空中杜浚一眼,正要嗬斥,卻見那鬱香忽而遁來!

鬱香停息在狂僧身側,麵色慘白,顫聲問道:“你,你說杜浚是她的主人!”

碧穹見他們二人麵色慘然,還以為是凜於杜浚之威,卻不知道,狂僧二人先前先入為主,見刑韻神智不清,便以為是人為煉化所致,此刻她這麽一說,卻是無意間好似告訴狂僧二人,是杜浚煉化了刑韻的神智。

鬱香不待碧穹回答,霍然回身,望著虛空中雙眼緊閉的男子,悲憤的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這女子的神智可是你煉化的?”

虛空中,杜浚沉默不語,就在道魔子離去之時,他駭然發現了丹田中的一個缺漏,若是稍作耽擱,恐怕此生修為要盡數化為虛無,甚至性命難保。

此刻聞聽鬱香問來,他暫且睜開雙眼,卻看也不看鬱香,冷然道:“刑韻歸來!”

刑韻聞言,麵色波瀾不驚,卻向杜浚遁飛而去。

卻不想百丈之內,鬱香忽而一動,將刑韻攔住了,她望著杜浚,厲聲道:“你怎麽能如此墜落?你怎麽能煉化這女子的神智?你怎麽能如此淫邪?”

杜浚一怔,目光冷光一閃,以他的心智此刻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誤會所在,隻是他卻忽而狂笑一聲,長發飄蕩,狂然道:“是有如何?我便是煉化了這女子的神智,你們又能如何?我是魔宗子弟,行事邪惡,哪裏能和你們這些正統弟子相比?”

這便是他的傲,便是受到了那委屈,也不去解釋,不是怕,而是不屑,不屑於向天下之人解釋——便是這天下之人都誤解他,又如何?

鬱香身軀一震,麵無血色,虛空踉蹌退後數步,陌生的望著杜浚,好似此刻她忽而不認識杜浚了,那雙眸中卻充滿了痛苦與悲戚。

隻是,少女依舊擋在刑韻的去路,許久,她抹去淚水,咽下悲痛,望著杜浚,故作冷然:“這女子我要帶走!”

杜浚神情冷峻,冷哼一聲,神念轟然而動,此刻以他的修為,便是一絲的神念都不是鬱香能夠抵擋的!

“當真是形同陌路……也罷,死在他的手中,我心裏也……”鬱香閉上了雙眼,不動,不聞,不躲!

杜浚見狀,神念依舊轟隆而去,心智乃鐵!

“不可,杜浚你若是還念在我對你有許些的情誼,便放鬱香離去,便是留下我性命,也無二話!”

狂僧見狀,大驚,撲身而上,擋在了鬱香身前,雙目圓瞪,望著杜浚,口中喝道:“這女子不過是個練氣士,你便讓鬱香帶走又如何,來日……來日隻要你肯,以你的修為便是那結丹期的爐鼎也不稀罕了!”

一頓,望著杜浚,道:“鬱香隻是一時善心,待到中原之時,或可讓這女子恢複神智!”

此刻,杜浚神念已然臨近狂僧一丈,卻在狂僧道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轟然消弭而去。

虛空中,杜浚神情冷漠,望了一眼狂僧,道:“你我恩情就此作罷!滾!”

狂僧深吸了一口氣,當即拉著茹青,攜著掙紮的刑韻呼嘯而去。

碧穹望著這一切,似乎張口相對離去的狂僧說些什麽,卻別杜浚冷哼一聲,聲聲按住。待到狂僧兩人消失在了天際,碧穹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不解釋?”

杜浚麵色冷淡,隻是誰又看到了那隱藏在雙眸間的一絲委屈,他目光落在了碧穹身上,聲音低沉,道:“解釋?”

許久,長舒一口氣,他道:“若他們以為我行事淫邪,那便淫邪了,有什麽好解釋的,況且刑韻跟他們走後,能入中原正統,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你……還是放不下中原!”碧穹歎息一聲。

杜浚不再多言,雙眉間白芒一閃,將碧穹收入骨逆之中,身軀驀然便向下急墜而去,轟然一聲,沒入了岩漿之中。

岩漿之中,杜浚周身黑色元氣激蕩,暴喝一聲,元氣轟然橫掃激蕩,在其周身形成了一個百丈的真空之地,他有一步出,布下畫地為牢,禁錮了周遭的岩漿,便不再耽擱,立刻虛空而坐,冥想去!

先前,他雖然在天樹的幫助之下,達到了金丹期,但是杜浚卻駭然的發現,在他的丹田之中並無金丹結出!

沒有金丹的金丹期……這是天下所有書籍都沒有記載的!

也即是說,這是天樹生硬的在他的內體塞入了一個金丹的靈氣,而杜浚卻沒有金丹期的道與修為!若是等杜浚的氣勢達到了元嬰期,恐怕其身軀定然會被靈氣撐破!

不但如此,杜浚還發現,那天樹竟然能影響他的道心!

方才,他有心以隱殺轟擊道魔子,卻駭然的發現,心中再無片點的殺機,也即是說,若是他此刻任由天樹紮根在丹田,縱然修為暴漲,卻不再是逆修,乃入了天道之中!

此,非他所願。

所以,在入定的第一刻,他便要奮力將天樹剝離九煞蓮花印,隻是此刻天樹已然有眾多的須根紮入了蓮台之上,想要剝離,拋棄那種劇痛不說,卻也是萬難!

杜浚麵色陰沉,毫不遲疑的破碎了一個龍子虛影,化為澎湃的生機灌入蓮花台之中,轟隆之間,蓮花台光芒暴漲,堪堪抵製天樹繼續紮根!

再冷哼一聲,丹田中剩餘的三個龍子僅存一個,剩餘的兩個轟然破碎,生機灌入蓮花台之中,蓮花台顫動,轟然作響,竟然緩緩的將天樹的須根逼出蓮台!

此刻的劇痛,便是杜浚都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之上冷汗長流,這劇痛是來自靈魂,來自靈根!

如此,杜浚在劇痛之中度過了足足一個月!

一月之後,男子忽而睜開雙眼,緊接著張口一噴,卻是將那枯萎的天樹吐了出來,看天樹的根須竟然帶有幾分的血色!

杜浚一把抓過天樹,但見其上枯萎死黑,好似腐敗了甚久,抬手一揮,轟然間一股天威降下,其威力竟然不必隱殺一式弱!

更在此刻,天樹之上青光暴漲,岩漿登時翻湧,轟然之中,無盡的生機從四麵八方蜂湧而來,灌入天樹之上。

再看天樹,竟然再次變的生機勃勃,甚至其上的第二支脈上又開出了一葉!

“這不但是法寶,還是一個可以儲存生機的須彌袋!”杜浚目光一閃,收了天樹,神念在丹田中一掃,卻愕然發現,他此刻修為掉落之下,竟然停滯在了假丹初期!

“先前我還以為會落回原點,甚至比之前的修為更低,卻不想此刻竟然達到了假丹初期!”

杜浚心中稍作痛快,喚來立在身側的仙鬼,凝目看去,不禁一怔,旋即神念轟然透入仙鬼體內,卻愕然發現,這仙鬼不但恢複如初,其魂修更是暴增,隱約之間,甚至堪堪達到了神鬼之境!

仙鬼與神鬼雖然隻差一線,其中的差距卻和金丹與元嬰一般,何止天壤!

杜浚望著仙鬼,眉頭不禁一蹙,對麵前的仙鬼端是百思不得其解,卻在此刻,他眉頭間碧穹的聲音傳出:“傳說中,天地之間有……”

碧穹的話還未說完,杜浚便身軀一震,麵露狂喜,失聲道:“難道!?”

“看現在的情況,大致是了!”碧穹笑嫣嫣的聲音傳出:“真想不到你小子運氣這麽好,這種機緣,恐怕便是元嬰修士見了都會眼紅!”

杜浚再看仙鬼,麵色又是驚詫,又是狂喜,許久他將仙鬼封入艮卦之中,暗自舒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神,他將大道支脈祭出。

望著凝縮到十丈的山脈,杜浚目光一閃,暗道:“先前這大道支脈便不受我控製,卻又是這情塚之中的關鍵所在,此刻還需煉化才好!”

隻是,以他假丹初期的修為,與神念,欲要煉化這天道支脈,端是癡人做夢。

在神念包裹了這天道的支脈之後,杜浚才發現了這個事實,隻不過,他卻有逆修之道,幾經磨難,雖然沒有將這大道支脈徹底煉化,卻也是斬斷了其和天道的聯係,更是在其中留下了一絲的烙印!

收了大道支脈,杜浚卻又將碧穹給他的那須彌袋拿了出來,神念轟然撞去,但見須彌袋上光華一震,卻將他的神念彈了回來!

“這須彌袋中的物件,定然與玉盒有關,甚至極有可能是隱殺一式的後續,隻是我此刻修為不足,神念更是不能破除這須彌袋上殘留的神念!”

杜浚目光一閃,將須彌袋收起,一步踏出,一恍,便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遙遙向遠處遁去,其心中卻是急速轉動!

“陣道大旗必定還有玄機,先前在石碑前與道魔子一戰,並非那虛幻人影如何了得,隻是道魔子巨眼神通不能鏡像虛幻人影,卻是讓人意外!”

他歎息一聲,又想:“還有那天青所施展的佛臉到底是何神通,三次之後,卻還作勢撕扯!”

“而我施展陣法之後,那虛幻人影竟然自行崩散,這又是為何?”

“還有陣法所指引而來的黑影又是什麽所在?其並非比那佛臉了得,卻隱隱間有克製佛臉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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