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我破不了這紫色屏障麽?”
宮殿之前,杜浚聞言忽而失笑,仰頭,話語卻是對那宮殿之上的四個老道說出,神情之中,盡是狂傲,雙眸之間更是寫滿了滔天的仇怨!
董宏望著杜浚的神情,心中沒有來的一突,竟生出一股恐懼,他驚慌的望了杜浚一眼,忽而掉頭便向宮殿深處而去!
杜浚冷笑一聲,卻也不慌張,他一掃不遠處的狂僧,忽而說道:“你可也要阻我?”
狂僧聞言一怔,旋即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青一眼,神情莫名,忽而低聲道:“你、要小心!”
杜浚目光一閃,悄然對狂僧一點頭,不再多言,大笑一聲,仰頭對宮殿上四個麵色陰沉的老道狂笑一聲,一掌拍出!
轟鳴一聲,天際之上隨著男子的這一掌,好似激蕩了一下,杜浚周遭八百丈的虛空更是宛如燃燒一般,‘砰砰’作響,一股淩厲滔天的凶焰從男子的身上轟然迸現,所形成的一股氣浪蔓延萬丈,讓虛空在那麽一刹那間化為了虛無!
杜浚這一掌很緩慢,卻好似引動了天地之機,轟隆之中,方才散去的天劫烏雲浩蕩凝聚,雖然羸弱了不少,電閃雷鳴、卻依舊的駭人心魄!
這一掌,並非隱殺神通,看男子的姿態,好似極為隨意,仿若就是普通的一掌!
隻是,便是這普通的一掌,卻讓那鶴發老道麵色大變,目光一凝,死死的盯著杜浚,失聲道:“果然是逆修!”
“這一掌竟能假蒼穹、而行己道!”鶴發老道無不羨慕的說道:“逆修乃天道不容,不如天道,乃天道眼中之刺……隻是其中的好處卻罄竹難書!”
“隻是,這天地之間,又有誰敢舍命逆修?又有誰能有這天大的機緣?”鶴發老大口中喃喃一聲。
一時間,他說出如此多的話,倒讓身後的三個老道麵色一驚,麵色複雜的望著杜浚,要知道這鶴發老道在中原之時,深居簡出,便是他們三個親傳弟子,也有三百年沒有見過鶴發老道了!
便是偶然見上一麵,恐怕十次之下,也不聽老道說出白字,更不用說對某一個人一口氣說出如此讚歎的話語了!
能得這鶴發老道這一席話,便是放眼整個中原的修士,下一輩中,不過一掌之數!能讓鶴發老道如此讚歎的人,整個中原中,下一輩中,隻見如今的杜浚一人!
此刻,天際之上,已然雷聲震耳,烏雲攪動,頃刻之間,原本蔓延萬丈的劫雲忽而一凝,竟然凝成了一片百丈烏雲,其上散發著讓人驚駭的威勢,在這威勢之中,便是那鶴發老道也不禁色變!
剩餘的人更是麵色大變!
在天玄洞府中,道魔子盤膝而坐,雙眼湛湛,望著前方的黑暗,忽而陰森一笑:“他果然沒有達到碎丹之境……哼,待到這些所謂的中原修士一走,那仙品法寶卻是又要回到我的手中了。”
“逆修?逆修又如何?此刻杜浚雖然可與天同輝,卻依舊稚嫩了些!”
石室中,道魔子冷笑一聲。
鬼穀上空,杜浚忽而暴喝一聲,聲音透過那轟隆的雷鳴之聲,遙遙傳出千萬丈,宛如天威震喝,但凡聽聞者,莫不是身軀一震,道心激蕩!
“我便是這天劫!”
隨著杜浚此一句,天際之上轟鳴之聲不絕於耳,‘轟轟轟’密集之聲傳出,但見烏雲之中狂雷怒劈,道道電蛇狂嘯天際。
在無數人驚駭的眼中,這數不盡的狂怒之雷轟然齊齊擊在了杜浚的天靈之上,霎時間,男子周身十丈之內皆是銀光湛湛,將杜浚包裹在閃電中!
這一幕登時引得玄陰弟子驚呼陣陣,麵色擔憂恐懼,便是那中原修士、天青等人也是神情一窒,傻傻的望著這一幕!
宮殿中,那董宏更是停滯下了腳步,望著杜浚,忽而大笑:“好笑,好笑,這人定然是瘋了,方才拚死躲過天劫,此刻卻又將這天劫召來了!”
就在他剛剛說完的那一刹那,杜浚周身的閃電忽而一斂,竟然全部歸入了杜浚的體內,而男子卻絲毫無損,便是一頭飄蕩的長發,也依舊的烏黑發亮!
宮殿中的董宏一見此狀,駭然之下,竟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杜浚麵色瘋狂,怒吼一聲,那一掌狠狠的拍出,轟隆一聲,天地搖動,男子這一掌,聲勢之大,駭人聽聞!
這天威一掌之下,那無數被杜浚吸入體內的閃電轟然傾瀉而出,從他的手掌湧現,扭動之間,竟然化為睚眥之狀,咆哮一聲,一頭撞在了紫氣屏障之上!
一聲浩大的聲響轟隆傳出,千裏之內,皆可清晰而聞,玄陰之中,眾人更是雙耳失聰半晌,待到這聲響過後,也久久不能聞聲!
宮殿之上的紫氣屏障被千丈睚眥閃電之影轟然一撞,登時激蕩不已,其上‘砰砰’出現了幾道龜類,整個宮殿更是劇烈一震!
宮殿之上的三個老道大驚,同時沉喝一聲,張口噴出一股精元,融入宮殿中,續而再次張口,還要噴出精元之時,卻被那鶴發老道攔住了!
鶴發老道一擺手,道:“爾等第二口精元若是噴出,必定道心崩潰在這天劫餘威之下!便是此刻,回到中原之後,還需閉關百年,化解那三九天劫餘威!”
三個老道色變,忽而同時悶哼一聲,麵色也變的慘白了起來,皆是驚駭的望著杜浚!
“這隻是他的道,卻借助了天劫餘威,是而乃爾等不可抵擋的?”鶴發老道歎息一聲,道:“爾等方才是在和天威抵抗!”
下方,睚眥接連撞在了紫氣屏障之上,轟轟有聲,卻一時間難以撞破那紫氣屏障!
董宏望及這一切,心有餘悸,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正待奚落杜浚幾句,卻聽杜浚狂吼一聲!
此一聲之下,天際上的百丈劫雲轟然崩析,化為滾滾黑雲,一湧而下,被睚眥張口一息,納入了腹中,轟隆有聲,睚眥身軀暴漲三千,其氣勢更是暴漲千萬,身軀由銀色化為漆黑。
它咆哮一聲,忽而身軀一扭,竟然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轟隆一聲,撞在了紫氣之上,又是幾聲浩大的轟鳴之聲傳出,那宮殿前的紫氣屏障轟然崩析,化為了片片紫色煙氣消弭在了空中。
宮殿震蕩,‘哢哢’作響,亦不知是何處有了崩析,其中的董宏更是嚇的不知所措,這紫氣屏障,乃是那中原三十六洞天洞主之一的鶴發老道親手所為,此刻竟然被杜浚一舉破解!
“這……這,他隻是單手……”董宏驚駭欲死,望著杜浚,竟然連逃都忘卻了。
杜浚一步而上,臨近董宏,探手將董宏抓在了手中,身軀一閃,便離開了宮殿,來到虛空,他望了一眼懷中的宮清,續而目光落在了董宏身上,雙目赤紅,嘶聲道:“你萬死不足平我之恨!”
董宏望著杜浚,麵色失神,驀然之間,他忽而放聲道:“不,你一定不是末代三代弟子,你一定不是,你一定是三代以上的弟子,你不能殺我,約定之下,你不能殺,你是前輩,你不能殺我啊!”
說話之間,他心中驚駭,竟然被嚇的淚水橫流——或許,在修士的心中,生命遠遠要比凡人珍貴的多!
活著,便還有希望!
杜浚仰天大笑,久久,他一止笑聲,赤紅的雙眼望著董宏,狂道:“我便是你前輩,我便是那三代以上的弟子,便是有那約定,又能如何?”
“我要殺你,便是這天也攔不住!”
杜浚怒喝一聲,隨著他的的聲音,董宏忽而慘呼一聲,卻是右手的五根手指齊齊折斷,鮮血長流!
“你殺我未娶之人,當誅!”杜浚神色瘋狂而悲痛,神念一動,董宏登時再次慘呼一聲,卻是右手手腕‘哢嚓’折斷!
劇痛之下,董宏身軀顫抖,忽而哀求:“杜浚師兄……杜前輩,你放過我吧,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我,我,隻要你放過我,我甘願為你做牛做馬啊,你放過我啊!”
杜浚冷笑連連,絲毫不為所動,探手抓住了他的左臂,用力一扯,‘撲哧、哢嚓’兩聲,一力之下,將董宏的整條左臂生生給撕了下來!
“不哇!杜前輩,看在我等同出中原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董宏大聲而泣,聲聲哀求!
杜浚失聲大笑,怒然道:“同出中原,虧你說的出口!”
“方才,你口口聲聲要將我這邪魔誅殺,心中可有半分的同根之情?”杜浚周身煞氣激蕩,暴喝一聲,探手抓住董宏的右手殘臂,奮力一撕,卻是又將董宏的右手殘臂也給撕扯了下來!
此刻的董宏雙臂齊肩而斷,鮮血長流之下,神智已然有些模糊了,隻是望著杜浚,口口哀求,見杜浚絲毫不為所動,終於醒悟,轉頭對著一幹中原修士、天青等人放聲求救!
杜浚狂笑,道:“他們敢來救你麽?”
話語中,那茹青麵色變幻,忽而上前,杜浚怒然而視,冷笑不已,卻見那茹青在臨近他百丈之時,‘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半空中,口中哀求:“念在我們同出中原,你……放了他吧!”
杜浚冷笑不語。
卻在此刻,那鬱香如夢初醒,厭惡的看了一眼董宏,暗自歎息一聲,卻來到杜浚百丈之外,凝實杜浚半晌,輕聲道:“你收手吧,我師尊……戴真人也不願看到你如此!”
杜浚怒笑,半晌道:“好好好,我麵臨生死之前,隻見爾等落井下石,哪見探手拉我一把?這便是同根之情麽?現今這個小人的性命,卻值得你等如此哀求?”
(幸好不算太晚,今天兩瓶點滴,小冷唯恐按不住感冒,就左屁股一小針,右屁股一小針……我是針王,爾等還不快將紅票交來……說實話,真的很辛苦,現在38度左右了,如果頂不住,就再去打幾針小針,容我歇會,馬上就寫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