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福祿安康、財源廣進、龍虎奔騰。新的一年裏,祝福天下父母健健康康,壽比南山不老鬆!)
虛空中,鬼老望著杜浚,忽而笑道:“你乃逆修,心中之道,不在天道之後,可代天行道……甚至可以說,你現在也是算是一個天道,隻不過和我等頭頂之上的那個天道想必,無比的渺小。”
“不管怎麽說,你現在也算是跳出了天道,與天道同輝!”
鬼老無不羨慕的望著杜浚,接道:“逆修之下,你本就同境界無可匹敵,而今又有這睚眥、陣道大旗,想必不出一年,你的隱殺一式便可成神通!”
他看了麵色淡然的杜浚一眼,道:“如此種種,你便是遇到了假丹初期的修士,也不見得沒有一戰之力!”
杜浚失笑,複而眉頭一蹙,望著手中神秘屍骸留給他的令牌狀的物件,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昔日也曾聽我母親說過,我舅父乃是佛宗大聖之輩,如今為何……”
“想不通,就便要想了!”鬼老一笑,道:“還是想想怎麽離開這個地方吧!”
杜浚收了令牌,一掃無邊的虛無,歎息一聲,駕著殺將向前遁去。
這一走,便是數月。
虛無的黑暗中,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漸漸地有一件件零星的殘寶浮空,皆是被杜浚收入了須彌袋中,而隨著他的深入,虛空的殘寶越發的多,到了最後,在他的麵前密密麻麻萬丈之內,竟然飄滿了殘寶!
杜浚蹙眉望著麵前數不清的殘寶,麵色沉思,片刻沉聲說道:“鬼老,你可還記得,獸宗的詭異之處?”
“恩,獸宗並無大修士,卻財力豐厚,更有陣道支脈,和這自成天地的陣法!”鬼老狐疑的望著杜浚,說道。
“這就對了!”杜浚眉頭一展,一指前方的殘寶,笑道:“恐怕先前的獸宗正如你我想象的一般強大,隻是在無數年前,遭遇了一場大戰,其門派之中的大修士盡數損落,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鬼老聞言大驚,失聲道:“那豈不是說,這獸宗比我玄陰存在的歲月還要長?不然如此一場大戰,我怎會沒有耳聞?”
杜浚點頭,道:“記得玄陰一脈,有個傳說——玄陰乃是天成大道之時,眾多大修士損落之地!”
鬼老驚疑,看了杜浚一眼,訥訥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此地的一場大戰,和我鬼穀中的是同期?”
“有可能!”杜浚目光一閃,不再多言,祭出須彌袋,一路而行,將所有的法寶盡數收起!
這些殘寶足足蔓延的數千丈,而當杜浚衝過這數千丈之後,舉目一掃,登時愣住了,便是鬼老也癡癡的望著前方!
但見,在前方千丈的虛無中,一座雄偉的山脈無根懸浮,橫在虛空,連綿數百丈!
山脈之上,不是有一股浩大的氣息回蕩,加上其壯大宏偉的山勢,讓人心驚膽戰!
“這是……”鬼老驚疑,驀然大聲道:“大道支脈!這竟然是那大道支脈精華所在,居然被人生生取了出來,那人又是什麽修為?”
杜浚麵色淡然,雙眸中卻也有著些許的震驚,略作沉思,他張口將骨逆吐出,元氣轟然灌入其中,骨逆淩空漲大萬丈,宛如一麵骨牆一般!
便是其上的艮卦也有千丈大小,其上白芒湛湛!
“你要幹什麽!”鬼老大驚失色,急聲呼道!
杜浚狂笑一聲,吼道:“我要將這大道支脈收入囊中!”
說罷,縱身站在骨逆之上,暴喝一聲,艮卦登時半忙透達萬丈,將那雄偉的大道支脈籠罩在其中!
“起!”杜浚沉喝一聲,白芒忽而閃動起來,那大道支脈轟隆震動了一下,緊接著轟隆不斷,山脈震蕩,緩緩升起!
隻是,山脈升起十丈,艮卦後力難支,大道支脈轟然停滯!
杜浚麵色冷峻,丹田中的滂湃元氣轟然灌入骨逆之中,艮卦立時氣勢暴漲,白芒刺眼,那大道支脈轟隆幾聲,再次徐徐升起。
升起十丈,速度卻有緩緩的減了下來。
杜浚額頭之上,血管暴起,暴喝一聲,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三葉同時崩析,化為澎湃的生機,轟然灌入骨逆之中。
骨逆白芒刺眼,閃動幾下,那大道支脈登時轟隆之中急速縮小,眼看便要被艮卦收入其中。
便在此刻,在那大道支脈之後百丈,一條虛幻的人影凝現而出,或可說,隻是一絲殘留的氣息而已。
這人影一現,虛無方圓千萬丈中,登時轟隆作響,好似行雷一般。隻是這一絲殘留的氣息好似極為羸弱,使得人影並不能凝實。
即便如此,杜浚看去,卻也是心頭一震,那虛幻人影竟然是一個半獸半人的存在,隻是輪廓模糊,並不能看清其細節之處!
一股危機感,在杜浚的心中徒然而生,好像若是稍有延遲,他便要損命在此!
杜浚冷哼一聲,丹田中再碎一片蓮葉,灌入骨逆之中,白芒登時宛如烈陽一般,讓人不能直視,急速的將大道支脈縮小!
便在此刻,那虛幻之人忽而漲到百丈,踏前一步,做吼叫狀,雙手虛空對著大道支脈遙遙一拉,轟隆一聲,大道支脈登時停滯在半空,甚至隱隱有退回的跡象。
杜浚此刻麵色極為陰沉,當喚出艮卦中的睚眥,揮手一指那虛幻人影,睚眥等候咆哮一聲,身軀漲大百丈,帶著滔天的剛陽殺機,撲向那虛幻人影!
同時,杜浚丹田中的蓮花葉盡數破碎,滂湃如海的生機轟隆灌入骨逆之中,骨逆登時砰然作響,再次漲大五千丈,白芒更是宛如凝實,大力徒生,徐徐將那大道支脈拉了回來!
杜浚抬眼看去,卻見那睚眥已然撲到了那虛幻人影之前,但是卻不敵人影一手之敵!
“鬼老助我!”杜浚暴喝一聲,祭出陣道大旗,虛空一揮,大旗之上,鬼將踏空而出,咆哮一聲,撲向那虛幻人影。
同一刻,鬼老如夢初醒,暴喝一聲,縱身而上,雙手掐訣,複而張口吐出六隻夜叉。夜叉同是漲大百丈,呼嘯著襲向那人影!
杜浚卻看也不看戰況,祭出殺將,喚出其上的眾多魂魄,撲向那虛幻人影!
而後,他雙腳更是連連踏動,畫地為牢瞬間千步,一千紫色腳印浮現在虛無中,凝成一張百丈腳印,破空襲向那虛幻人影!
此刻,突聞睚眥怒然咆哮一聲,身軀一縱,撲向那虛幻人影,頭頂之上的一對龍角在‘劈啪’聲中,竟然凝現出一道雷霆!
雷霆氣勢浩大,忽而脫離睚眥的雙角,轟轟破空而去,狠狠的撞向虛幻人影!
虛化人影一隻手猶自隔空扯著大道支脈,另一隻手轟然抬起,對著奔息而來的雷霆重重一拍,轟隆一聲,這一掌之力,竟然將那十丈雷霆生生擊潰!
隻是雷霆雖然潰敗,卻化為無數道密集的閃電,沿著虛幻人影的手臂,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虛幻人影在閃電之下,聲勢一窒,旋即抬手一掌將睚眥拍飛千丈,毫不遲疑,手臂一轉,卻有迎向了撲來的鬼將。
鬼將見狀咆哮一聲,也是抬掌迎去,轟隆一聲,兩掌擊實,以手掌為中心,好似刮起了怒然狂風,久久不止,而後,鬼將慘呼一聲,被甩落到了一旁!
緊接著,不待虛幻人影有絲毫的喘息,六隻百丈夜叉齊齊攻來,手中的鋼叉撕破虛無狠狠的刺向虛幻人影。
措不及防之下,虛幻人影雖然一掌將一隻夜叉拍飛出去,但還是被五個鋼叉狠狠的刺在了身上!他做無聲的怒吼狀,巨手連連拍動,竟瞬間將剩下的五隻夜叉齊齊拍飛出去!
隻是此刻,他接連受擊,又被五根鋼叉過體刺過,虛幻的身軀也是淡然不少,隻是氣勢不減,來不及絲毫的停息,那百丈的紫色腳印已然轟然襲來!
依舊是一掌迎去,轟隆一聲,百丈的紫色腳印砰然炸破,紫光更是蔓延千丈,其炸破的威勢之下,已然羸弱的虛幻人影不胸膛受擊,轟隆一聲,雙腳難以站穩,連退百丈!
便在此刻,杜浚雙眸精光一閃,抬起一掌,縱身而去,隱殺!
虛無中,他長發飄蕩,速度之快,在那虛幻人影還未站定之時,這一掌已然轟然降臨!
這一式,殺機滔天!
此刻,虛幻人影一掌再也難以應對,鬆開那大道支脈,兩掌齊發,轟隆迎向杜浚!
一掌之下,傳出一聲震天的聲響,但見杜浚被甩落出去,隻是那虛幻人影也是連退數百步,更是被杜浚一掌之下凝聚的滔天殺機所糾纏!
那殺機宛如天道震怒一般,仿若並非人間、並非人可以擁有的殺機,雖然無形,卻轟然有聲,宛如滔天巨浪一般,一層又一層的拍打在虛幻人影身體之上。
每一次拍打,都是轟隆作響,更是讓那虛幻人影不斷後退!
終於,在無數次的拍打之中,虛幻影人不甘的咆哮一聲,百丈的身軀砰然崩散,消弭在了虛空中!
杜浚與鬼老對視一眼,皆是長舒了一口氣,鬼老更是心有餘悸,駭然說道:“那虛影僅是一絲殘留的氣息而已,連殘念都不是,便有如此威勢,那氣息的真人又……”
他一句話並沒有說完,好似極不願將心中的那驚人的猜想說出一般。
“恐怕便是氣息的主人將這大道支脈鎮壓在此!”杜浚深深的喘息一聲,說道。
話語中,但聞轟隆一聲,卻是那大道支脈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艮卦之中!
杜浚抬手一揮,骨逆無限縮小,被他納入了口中,卻聽那鬼老說道:“果然是後生可畏,我還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氣魄!”
隨著大道支脈消失在虛無中,在那黑暗中一個風眼轟然降臨,對於這風眼,杜浚並不陌生,當即抬腳進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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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玄陰。
鬼王穀。
萬丈上空。
一座巨大宮殿,轟然破空而來,其上浩然之氣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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