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6)
九年(簽約出版)
畫扇臉色很不好地看他一眼,“我說了,你管不著。”
陸齊安微微一笑,“我並不想管。”他抬起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淡淡地說,“他要結婚,親朋好友總會來的吧?嗯,你也許,應該告訴一下那個人。”
畫扇的身子一下子繃了起來,她警惕地看著陸齊安的臉,那個人?他說的是誰?
陸齊安扯著嘴角傲慢地笑了,“祁家的長子,祁連勇,你的勇叔叔——怎麽,難道他也和祁連年老死不相往來了?”
舉畫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陸齊安恍若未見,繼續勾著嘴角笑著在說,“我還以為,隻有祁母沈碧玉,因為你和祁連年決裂了呢。”
畫扇的指尖在抖,陸齊安眼角掃到了,伸過手去握住她的手,故作無辜地問,“在發抖,你在害怕什麽?”
畫扇咬牙,“你對他做什麽了?”
還陸齊安明知故問,“誰?”
“被你害慘了的那個人!”
“那樣的人多了,你說的是哪個?”陸齊安笑得得體優雅,仿佛他說出口的不是那樣涼薄至極的話。
“惡魔!”畫扇的眼睛裏溢滿了仇恨,“你會遭報應的!”
“不怕。”陸齊安握著畫扇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一口,然後淡淡地說,“隻要你還陪著我。”
“你休想!”
“休想不休想,你說了不算的。”他笑著看畫扇,“回你家,好嗎?”
畫扇伸手開門,因為氣憤的關係,鑰匙插不進鎖孔裏,陸齊安突然在身後抱住她的腰,臉埋進她的項窩裏,近乎貪婪地嗅著屬於她的香氣。
畫扇嫌惡地皺眉,身子微微扭了扭,想要掙開,陸齊安卻越抱越緊了,他把臉貼在她的頸邊,危險地恐嚇,“你再動一下試試。”
不耐煩了?畫扇冷笑,“你有種就掐死我。”
“別逼我。”陸齊安在笑,聲音卻很冷,“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比死了還難受。”
他的手環著畫扇的腰,從她手裏拿過鑰匙,開了門,擁著她走進去。
陸齊安叫了外賣,法國菜,畫扇連碰都沒碰。
見他吃好了,畫扇冷冰冰地看著他,“你該走了。”
陸齊安抿了一口香檳,臉色淡淡的,“我今晚住這兒。”
畫扇霍地起身,臉色又白又紅,“這是我家!”
陸齊安抬起琉璃般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微微笑,“以前,你可從不把這兒當家。”
畫扇不理他,指著門口,“請你離開。”
陸齊安放下手裏的高腳酒杯,秀氣漂亮的麵孔上終於現出一點陰鬱的顏色,他盯著畫扇的臉,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最好別惹我生氣。”
畫扇冷笑,“有種你就殺了我。”
“也許有一天,我真會那麽做。”
畫扇盯著陸齊安那張比任何人都要俊美的臉龐看了許久,她差點兒把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了,陸齊安黑水晶一樣的眸子依舊灼灼地與她對視,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畫扇扭身,“你不走,我走。”
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幾步,胳膊就被人從身後拽住,一股大力的驅使之下,她腳步不穩地朝後跌去,避無可避地摔進一個有著淡淡古龍水香氣的懷裏。
陸齊安在她頭頂冷笑,“走?沒那麽容易。”
他胳膊一動,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根本不管畫扇掙紮得如何劇烈,腳步沉穩地往臥室走去。
把她擱在床上,陸齊安俯身,雙臂撐在畫扇腦袋的兩側,動作曖.昧而又可怕,畫扇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瘋了?陸振南不會饒了你!”
“你錯了。”陸齊安笑著搖頭,“是他選中的我,來娶你。”
許是因為喝了點的酒的關係,此時此刻的陸齊安,眼睛格外地亮,他霎也不霎地盯著畫扇因為驚懼而愈發蒼白的麵孔看,看了片刻,忽然揚起嘴角笑了一笑,然後就逼近了過來,目標正是畫扇的唇。
畫扇抄起手邊的枕頭就砸,軟綿綿的真絲綿枕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卻激起了陸齊安的脾氣,他抓住她手裏的武器扔到地上,冷冷地說,“如果說,本來我並不想做什麽,這會兒可是不得不做了——不然,都對不起你這副貞烈的樣子。”
一邊說著,他的手已經開始撕扯畫扇身上的衣服了,畫扇大驚失色,手腳並用地掙紮著,在她的上衣被撕開了之後,陸齊安卻忽然收了手。
他閉了閉眼,冷冷地說,“求我。”
畫扇捂著衣服,瑟縮著往床角退,一臉仇恨地盯著他。陸齊安睜眼,“求我,我就不碰你。”
畫扇將信將疑地看他,他伸手過來,作勢要繼續撕扯了,畫扇趕緊捂住胸口,邊退邊說,“求你,我求你!你別過來,你亂來我報警了啊!”
陸齊安眼角一揚,“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他麵色不悅地逼近過來,一把扯下畫扇捂在胸口的手,盯著她的眼睛說,“求我。”
“求……求你。”
“親我。”
畫扇僵了。
陸齊安卻不管,他把臉湊近畫扇唇邊,閉上眼,淡淡重複一遍,“親我。”
畫扇瞳孔漲大,怔怔地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他闔著眼瞼,新月般的長睫毛微微顫著,等著她照他說的那樣做。
畫扇的臉色白得像紙,麵前那個性格乖戾的男人就那麽安靜地等待著,恍若九年前,他對她提出類似的要求時,那樣耐心而可怕。
圖推加更。別催了別催了,我這邊定稿的事兒更麻煩,等不及的親可以體諒一下我麽……??第十四章 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