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書最終大結局(八千字,一次性放送,實體書上全部結局)

許遠番外你比遠方的風還遠

十六歲那年,我和連年的生活裏多了一樣有趣的事情——當然,我這麽說可能有些沒心沒肺了——他們祁家收養了一個孩子,她叫程畫扇。

她不愛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是木木的,整天繃緊了一張小臉,每個人都欠她錢似的。

第一次見她,是在附小,她從走廊那邊慢吞吞地走過來,穿了一件雪白的蓬蓬裙,懷裏抱著一個書包,神情局促而又不安。

居我詫異地側臉看向身邊的連年,“我說祁連年,你不能是……有私生子了吧?”

連年痞痞地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掛滿了得意,“不是私生子,是私生女。”

我怔了一下,連年忽然神色微變,大步朝那個緩緩走過來的小丫頭走了過去,見連年靠近,她立刻抱緊了書包,那樣警戒的動作,一下子就讓我和連年狐疑起來。

赭之後,才搞明白她是被同學欺負了。

當時的我恍若鬼上身,幾乎是??為您提供最優質的言情小說在線閱讀。

我冷笑著想要甩開他的手,她卻尖聲叫了起來,“別碰我哥哥!”

沒有人像那一秒的我那麽驚詫——那一秒的她,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小獸,怒不可遏地豎起渾身的毛,用一種警戒到近乎敵對的姿態,惡狠狠地注視著陸家那個用手抓住我胳膊的保鏢。

當場的所有人,包括我,都驚呆了。和她相處六年,我從來沒聽過她那麽尖厲的聲音,更從來沒有見過,在她素來淡漠的那張臉上,居然會出現那麽警戒敵對的神情。

陸家的保鏢同樣呆愣住,見他沒有撤開手,她做出了更加讓我驚異的動作——毫不猶豫地抄起麵前尚且滾燙的咖啡杯,淩厲地朝那個保鏢甩了過來,手上作出這樣攻擊性的動作時,嘴上更是咬牙切齒地尖叫著,“別碰我哥哥!”

她的再一次怒斥,終於讓我回神,保鏢被她凶狠的神色嚇到,居然乖乖地撤開了手,而我,卻是盯著她那張因為氣怒而蒼白不已的麵龐發了幾秒的呆。

程畫扇,你一定不知道,就在那一秒,我突然覺得,做你的哥哥,隻做你的哥哥……已經不能滿足了。

此後,我們的來往漸漸多了起來。

我猜得出,大約是陸家見識了她的自殺舉措,所以怕了,不敢把她徹底關在家裏。又或者是,他們看出來,她對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依賴的。

總之,我和她的接觸,漸漸多了起來。哪怕,一天天下來,她對我說的話並不多。

她像是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投射到她那裏,都會變成風聲鶴唳。

在她的堅持下,我為勇哥換了住處,那個地方絕對偏僻,不仔細找的話,是不可能找到的。之後,我親自安排了一個淳樸的李姓女人照看著勇哥,就在這個時候,她終於找到了機會,從陸家偷偷溜出來,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我疑惑地打開看,裏麵居然是厚厚的一遝錢。

我詫異不解,她終於開口對我說了一句話,“勇叔叔花的所有錢……我來給。”

我當機立斷地拒絕,最終卻拗不過她,從此後,她堅持自己承擔勇哥所有的花銷費用,而且,她不許我對勇哥說。她甚至不許我在他麵前提起她。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她給我打電話,居然是哭著。

她在電話裏嗓音淩亂地叫我,“哥哥,哥哥,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當時的我,正在一所大學裏等著碩士生的複試。她的一個電話,讓我慌了神,哪裏還顧得上考試,問清了她是在學校,趕緊往她所在的高中跑。

到了地方,我就看到,她抱著書包,縮在牆角,身邊明明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卻是一副無助到近乎惶恐的神色。

那一秒,我心尖一顫。時光恍若驟然傾轉,一切,似乎霎那間回轉到了她九歲那年,回到了,我們第一次相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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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區別是,這一次,我的身邊,不再站著祁連年。

保鏢見到是我,就對我解釋,原來是她在洗手間的時候,被蛇嚇到了。

學校的洗手間裏,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蛇的,再一問,原來這幾天發生了太多諸如此類的事,這樣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陸家可以派保鏢守著她,但是不可能讓保鏢對她寸步不離的。我走過去,她揚起臉來看到我,蒼白的麵孔上,驚悸至死的神色終於褪去了一些,她踉蹌著直起身來,我蹲下身子,就被她抱住了脖子。

“柳、柳姐……是柳姐……”

她泣不成聲。整個身子抖得不像話。

“她、她恨我,年、年哥哥也恨我對不對……”

這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她對我提起連年。我還沒有回答,她就哭了起來。那一次,她哭了好久,哭得嗓子都啞了。

她是被我背著走出校門的。這是從她十三歲起,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過的親昵。她居然不覺得羞,而我,也絲毫不以路人的側目為恥。

當時的我,隻想著,她哭了,她又哭了,我要怎麽哄她呢。

因為柳姐的處處為難,她輟學了。是她堅決要求的,陸振南根本管不了。

她問我時,我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開心就好。”

沒錯。沒有什麽,能比她的開心更重要。

輟學那年,她十五。之後,她進了天陸。

我曾經問過她,“要那個名存實亡的工作做什麽?”

沒錯,我確實用的是這樣的字眼——名存實亡。

當時的她,什麽都沒有說。

再之後,她終於肯帶我去她自己的家。空空蕩蕩的偌大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住著,我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四處觀看時,她倚著門框,低聲問我,“遠哥哥……他,還會回來嗎?”

她的聲音那麽輕,卻又那麽惶恐。帶著刻骨分明的不確定,生怕會聽到否定的答案似的。

我沒有回頭,手指捏著冰冷的桌角,嘴角的笑容幾乎掛不住,“會,會的吧?再等等看,再……等等看吧。”

說完這句話,我居然一直不敢回頭,也許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又或者,隻是幹脆害怕看到她那張溢滿了悲傷的臉吧。

連年走了,可是,走不出她的思念。

同樣相依相伴的六年,我是“遠哥哥”,連年,是“他”。高下立見。

原來,不是每一份日久,都會生情。

十五歲到十八歲的三年間,她自閉得可怕。也許沒有人想得到,即使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都可以長久長久地不說一句話。

她變得越來越蒼白,越來越寡言,卻也越來越清麗好看。

她在學校裏被許多人追,我是知道的,隻是她太冷了,她是冷冰冰的美女,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等到她退了學,進了天陸,徹底地活在了陸齊安的眼皮底下,更是沒有男人敢在她身邊打轉了。

有一次,她大約是喝得爛醉,給我打電話。確定了她是在家裏,我也就不再著急,在這邊整絡版結局時再貼吧。】

後來的後來,他們漸漸地、漸漸地靠近了。我為他們高興。真的……我高興。

隻是屬於他們的結局是喜是悲,我隻能默默祈禱。我想隻要我一直不放棄,終有一天,上帝會聽到我的禱告,還他們一片晴朗。

接到連年電話那天,我正在去接新娘子的路上,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盯著手機看它在掌心震動好久,卻忽然有點迫不及待起來。

也許對方等得不耐煩了,直接結束通話,我正揣測種種可能,手機第二次震動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我不再猶豫,接起來,“喂?”

“靠,許遠你這小子,敢不接我電話!”

竟然是祁連年!

嘻哈了許久,我一直不敢問他到底有沒有找到畫扇,是兄弟惟願他過得好,不想戳他傷口。

連年卻忽然正經起來,“兄弟,祝福你……”

胸腔裏頓時升起一種情緒,我正想罵,是兄弟就別說這些,連年那邊卻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細膩的女聲,“連年哥哥……”

後麵的話我沒聽見了,連年回了什麽就更加不知道了,因為我已經掛斷了電話。

司機忽然調侃我,“遠哥,再笑嘴巴要裂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好,我是許遠。我是你的遠哥哥。

你好。祝你幸福。畫扇。

後記:

那些溫暖請盛開

文/然澈

這個故事,起初的名字叫九年。

因為在最初的情節設定裏,身為男主和男配的連年齊安都比畫扇大了九歲,因為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蔓延了整整九年的時間。

——是在後來,我把他們之間的年齡差縮減成了七歲。

我一度非常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它拜我的網絡編輯所賜,所以,在出版定名選了我自己取的《我用蒼老疼愛你》之後,我果斷地答應編輯此文網上連載時,一定要叫它《九年》。

動筆時,已經是在備戰考研了。爸媽下了最後通緝,勒令我一定要停止一切碼字行為安生學習,可是某一晚我被淩亂的靈感碎片擾得實在睡不著,爬起來開機,劈裏啪啦地打出了將近一萬字。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