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落在沈思淼手上,沈思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安婷急忙從懷中拿出紙遞給沈思淼。
“要不要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沈思淼思索片刻,點頭道:“好。”
安婷見沈思淼答應,帶著她往洗手間去。
沈思淼沒注意的是,在宴會一角,被幾人擁簇在最中間的打扮華麗的女人,正死死地盯著她。
“吃個東西都能哭?怕不是這輩子沒吃過什麽好的吧?”站在許知初旁邊的席媛,嫌棄道。
“她這種人,哪見識過上流社會的東西?”宋怡元快速掃了眼許知初的表情,跟著鄙夷道。
許知初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見沈思淼往洗手間方向走去,抬步跟上去。
“知初,你等等我們。”身後的席媛等人快速跟上。
“夫人。”安婷把兜裏帶著的口紅遞給沈思淼。
沈思淼接過,驚喜道:“安婷,你簡直就是個百寶箱。”
安婷笑道:“是boss讓我給您帶上的,他知道您愛吃,一定用得上。”
“秦逾白?”沈思淼驚訝片刻後,繼續道:“也是,他一向最細心了。”
洗手間外,浩浩****的高跟鞋聲此起彼伏。
沈思淼擔心影響他們特意上前兩步,幾乎是貼在洗手台上,確保不會等擋到任何人後,開始補妝。
下一秒,浩浩****的高跟鞋聲,在沈思淼旁邊站定。
?
沈思淼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又看了看身後寬闊的路,一頭霧水。
“許知初。”安婷也看清了來人,皺眉道。
“許知初?”沈思淼喃喃道。
這名字有點耳熟?
“嘀嘀咕咕什麽呢?見到我們知初,怎麽還不讓開,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席媛走上前,挑釁地望著沈思淼。
見沈思淼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抬手想要把沈思淼推倒。
沈思淼側身躲過,席媛推了個空,差點自己一踉蹌摔到地上。
“你竟然敢躲?”
席媛穩住身形,惡狠狠的盯著沈思淼,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這熟悉的感覺……
“我想起來是誰了。”
“想起了就記得要好好夾著尾巴做人,要是衝撞了咱們知初,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思淼將席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心裏直搖頭。
這人麵相看著挺眼熟。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打小就跟在許知初身邊做跟班的席媛了。
欺負秦逾白的人裏麵,也必有她的一份。
沈思淼湊到耳邊小聲道:“安婷,我要是今天在這收拾她們幾個,會不會給秦逾白惹麻煩呀?”
安婷了然,笑道:“完全不會,夫人隨意。”
沈思淼轉過頭,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席媛一番,才緩緩開口道:
“能被秦羽邀請的,想必都是江城的有頭有臉的人吧?”
席媛聽到沈思淼的話,嗤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嗬。”沈思淼冷笑:“你也知道你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行事說話竟然都這麽粗鄙。”
沈思淼無視臉都快氣歪的席媛,又將矛頭轉向許知初。
“要不是久聞許大小姐性格卑劣,我還以為是哪個地方的小太妹出來了呢。”
“你說什麽?”許知初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色。
“怎麽?”沈思淼毫不畏懼地回視許知初,輕巧道:“許小姐因為欺負別人遭了報應?所以耳朵也接近失聰了?”
許知初臉色沉得能擠出水,目光凶狠地瞥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席媛。
席媛會意,抬手想扇沈思淼巴掌。
安婷上前一把推開席媛,席媛一臉震驚地看著安婷。
“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推我?”
“我是秦總的秘書,請這位小姐對我們家夫人尊重一點。”
“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席媛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鄙夷地望著安婷。
“還秘書?秦逾白身邊從來都隻有餘新,哪聽說過什麽女秘書?”
“勸你最好給我滾遠……”
席媛抬手想推開安婷,沈思淼先一步把安婷拉到身後,然後重重地給了她一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
席媛的臉被打歪,好半晌才緩過來捂住自己的臉。
沈思淼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席媛從來沒有被人忤逆過,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著,恨不得殺了沈思淼。
“她能打為什麽我不能?”沈思淼好奇地看了一眼許知初。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她親眼看見她因為天氣太冷,帶回來的早餐有些涼了,就被許知初好一頓打。
席媛表情一滯,不可置信地笑出聲,隨後瘋了一樣衝到沈思淼麵前。
一直站在後麵的許知初拉住她,席媛周身的氣焰全部消失殆盡,隻敢站在許知初身後,憤憤地看著她。
沈思淼看著
“今天就讓你好好認清到底誰是主人。”
許知初話音剛落,然後一直默默站著的幾人一起上前。
沈思淼看著她們越來越近,默默蓄力。
下一秒,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沈思淼麵前,眨眼功夫,幾人倒地倒,捂臉的捂臉。
許知初沒料到會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更沒料到自己的幾個跟班,竟然一瞬間就戰敗。
席媛更是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夢雨?你也在這?”
“夫人,您果然在這。”
餘新氣喘籲籲地站在外麵,看到亂成一團幾人,默默看了眼安婷,才開口解釋道:
“夢雨的職責是保護你,當然是你在哪她就在哪。”
“餘新?”席媛從震驚中勉強回過神。
“餘新竟然叫她夫人,難道傳言是真的?”
席媛不敢相信地望著許知初:“知初,你不是說秦總為了和你在一起,才和她逢場作戲,借機取消掉和齊家的聯姻嗎?”
“現在餘新怎麽都來了?”
但是因為許知初的權利,心甘情願當她的跟班沒錯,可是她是萬萬不想得罪秦逾白的。
秦逾白得勢以來,一個一個地解決掉以前欺負過自己的人,唯獨放棄了許知初和她們。
所以她毫無疑慮地相信了許知初的話,可是餘新現在卻親口承認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