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淼也開始像夢裏一樣白天跟秦逾白聊聊天,晚上給他講講故事,偶爾也會出去吹吹風,一晃眼就過去了半個月。
“怎麽還不醒秦逾白,我好久都沒有吃到你做的飯了。”沈思淼坐在床邊拉住秦逾白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企圖讓他感受自己的溫度。
“我從來沒和你說過,你做的菜是最符合我口味的,自從吃了你做的飯,後來所有的飯菜都感覺差點意思。”
“去月崖村的時候,隻要是吃飯我竟然每次都會想起你。”沈思淼說著眼淚在眼眶打轉:“你的計謀可真成功,真的抓住我的胃了。”
“秦逾白研究你的飲食喜好,研究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做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不合你胃口?”
門外,蘇言推門進來,聽見沈思淼的話,笑道。
沈思淼趕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蘇言看著她的動作,欣慰地勾唇。
“他之前本來一點想求生的欲望都沒有,最近的情緒倒是經常有波動,這是好的現象。”
沈思淼抬眸,驚喜道:“真的?”
“當然,我可是專業的。”蘇言點頭,檢查完就打算離開。
臨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李姨的叮囑,開口道:“對了,李姨讓我喊你等會下去吃飯。”
沈思淼點頭應下,算著時間又和秦逾白說了會話,準備下樓吃飯。
“boss,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嗎?”
樓下,消失一個月的餘新和蘇言麵對麵站著,一臉疲憊。
“秦羽那邊可能已經察覺到boss出事,開始私下收攬股份了。”餘新眉頭微蹙,擔憂道:“boss再不醒來,恐怕以後又是一場硬仗。”
蘇言聽了餘新的話,神情也嚴肅起來。
“他最近的情況倒是比之前好不少,但是具體多久能醒來,我也不能確定。”
蘇言頭疼道:“我猜測他應該是聽到了沈思淼的聲音,但是又不確定,一直在徘徊。”
“一切都要看他什麽時候才肯從自己的心裏走出來了。”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結果,餘新皺眉沒再說什麽。
他跟在秦逾白身邊九年了,或許蘇言都沒有他了解,沈思淼對於秦逾白的重要性。
抬眸看見沈思淼站在樓梯上,當即緩了緩自己的神色,恭謹道:“夫人。”
沈思淼點點頭,走到他們麵前。
“需要我做什麽嗎?”
餘新搖頭:“夫人現在隻需要在boss身邊就好,現在秦羽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貿然出麵,他一定會像瘋狗一樣針對你。”
“之前秦羽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他心儀的對象是你而不是齊秋池過後,曾經讓人找過你,想對你不利,但是統統被boss攔下了。”
“最後一次更是以自己性命相搏,找到了理由給秦羽了重創。”
餘新想到當初秦逾白從血泊中站起來的畫麵,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沈思淼聽見餘新的描述,又心疼又疑惑:“以秦逾白的手段,為什麽不直接除掉秦羽?”
餘新微微歎口氣,解釋道:“因為秦老先生,也就是boss的爺爺知道秦羽沒用,但再怎麽沒用也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他立下遺囑給了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給了boss父親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並且還因為知道秦羽雖然本事不大但是野心大,勢必會對boss父親不利,所以還在遺囑中加了一條,非傷及性命時,不可傷害秦羽,否則百分之四十股份就自動歸屬於秦羽。”
“這什麽破遺囑?”沈思淼聽完遺囑內容,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響:“秦逾白的父親難道就不是他兒子,他偏心還能再偏得更明顯了一點嗎?”
“其實我一直在想,思淼的車禍會不會是秦羽一手操控的?”
餘新垂眸搖頭,開口道:“boss也有懷疑過,但是沒有找到證據,相反證據都偏向是許知秋。”
“許知秋?!”蘇言驚訝道。
“那個瘋女人要是知道秦逾白喜歡淼淼,這些手段肮髒的事確實也幹得出來。”
“許知秋?”
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你也認識?”蘇言見沈思淼表情,疑惑道。
“我想起來了。”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身影:“秦逾白的高中同學。”
“她高中的時候不是看不起秦逾白嗎?為什麽要因為秦逾白喜歡我害我?”
高中的時候她在回家的路上看見過秦逾白被一群女孩堵住,那女孩將一遝鈔票摔在秦逾白臉上,想讓他跪著給自己舔被雨水沾濕的鞋。
秦逾白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淡淡地說了句“許知秋,這種方式羞辱不了我。”後推開她徑直就走了。
之所以她的印象這麽深刻,是因為秦逾白走的時候突然和她對視上了。
“這個瘋女人小的時候就喜歡跟在秦逾白身後轉,但是秦逾白不喜歡她,不僅一次說過讓她不要再來打擾自己,但是她就是不聽。”
蘇言表情嫌惡:“還企圖趕走秦逾白身邊為數不多的朋友,後來伯父伯母出事,秦逾白被秦羽針對,她突然就看不上秦逾白了,想盡辦法羞辱秦逾白。”
“後來秦逾白奪回秦氏,她突然又跟隻狗一樣黏上秦逾白,秦逾白受不了用了點手段將她趕去國外了。”
蘇言說完,皺眉道:“不過這麽說來,你這次車禍保不準還真是她手筆。”
“但是她人在國外,國內應該也有內應吧?”
一直沉默的餘新點頭,答道:“這也是boss遲遲沒有追究結果的原因,這個內應藏得很深,暫時沒有頭緒。”
“夫人,快來吃飯了。”李怡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喊道。
見餘新和蘇言都在,驚喜道:“小餘、小蘇都在,快來一起吃,我再去做幾個你們喜歡吃的菜。”
“別麻煩了李姨,我等會就要回醫院、公司了。”餘新和蘇言見狀連忙勸住準備進廚房忙活的李怡。
李怡笑笑:“現在先生昏迷不醒,我醫術不精,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把你們照顧好。”
“李姨你做得已經夠好了,我們倆糙老爺們,你把思淼照顧好就好了。”蘇言說著輕輕撞了撞李怡的肩膀,嬉笑道:“你知道的,思淼可是秦逾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