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風的發梢已經布了一層堅冰,在他身體四周也都被冰棱覆蓋,連護體的橙靈之氣都不例外,雖然他的眼睛還能動彈,但也隻能骨碌碌的看著那玄冰長劍刺向自己,並不能躲避,望著玄冰長劍越來越近,燕長風不由的有種錯覺,隻要自己被那玄冰劍斬中,恐怕會受到重創。

情急之下,燕長風雙目圓睜,丹田內剩餘的火係真元力瘋狂的在經脈中流動起來,布滿身體各處,隨著身周的豎冰化成水汽,感覺到身子有了暖意,快速的將右手放到嘴邊咬破食指,用血在左手掌心連畫數下,先將布在身體四周的冰棱全都擊碎,接著將手掌往那道玄冰長劍上一擊。

“轟隆!”從燕長風的掌心中打出一道雷光,將那玄冰長劍轟的偏了一些,而他趁機錯步,幾下避過玄冰長劍,又衝其連發幾道雷光,將玄冰長劍迫開一些,眼見掌心所畫雷符威力所剩無己,心下一橫,縱身向林月兒掠去,半空中朝林月兒一揚手掌,轟的一道雷光朝尤林月兒當頭打下。

“來的好!”林月兒輕啟朱唇,嬌喝一聲,也不見她如何動作,隻是靴子上藍光一閃,整個人如同虛化了一般,那道雷光失了目標打到了空處,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台上的禁製光幕突然閃現,將雷光消融,而燕長風本人招式已經使老,隻能從半空俯衝落下,就在此時,林月兒一閃身掠到了燕長風的上空,纖細的身姿一扭,一雙纖長細腿在燕長風背部刹那連踩數下。

“澎澎澎!”隨著燕長風一聲悶哼,身形控製不住的狠狠的砸向了高台,之前就動蕩的護體橙錄之氣在林月兒攻擊那幾下就煥散開來,隻堪堪抵抗了數下便斂入了燕長風體內,使燕長風受到了重創,一口血水再也忍不住的噴了出來,林月兒見狀忙雙足在燕長風背部一點,身形一躍而起,一個後空翻,飄然若仙的立到了台子的另一邊。

“我認輸了,謝謝林師妹手下留情!”燕長風手撐著身體從台上一躍站了起來,雖然不想承認,但知道再打下去也是白搭,而且體內真元力因為之前破除堅冰損耗十分嚴重,就算心有不甘,也隻能牙關一咬說出了認輸的話。

燕長風說完,一張麵孔卻漲的通紅,他也沒有想到這林月兒如此了得,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克製的死死的,這才如此輕易的就敗下陣來了,連九斬劍訣的第二式都沒有機會施展,最重要的還是敗在了一個美貌少女的手中,這讓燕長風的心中多少的有些不是滋味,苦修十數載,說不想揚名那是假的,反差之下,他都不敢去看台下觀戰之人的表情。

“震字台,一號癸水林月兒獲勝!”那名震字台的裁判長老見分出了勝負,一躍上了演武台,對下麵公布了結果,然後將林月兒的一號符牌要了過來,將一道法訣打入其中,隻見那木製符牌表體上竟然發出一道金光,在震一下麵多出了一個勝字出來,接著對林月兒吩咐了幾句,讓她在第一輪的比試完畢後拿這符牌去換下一場的,這才下了高台。

“難怪師父這麽疼小師妹,果然是好好樣的,初戰告捷,師父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觀點之人裏,看到林月兒獲勝,癸水一脈的弟子個個高興起來,紛紛衝台上的林月兒擺手示意。

“這林月兒果然有幾分手段,不僅人長的美,修為也很驚人呢,把那燕長風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看到長老下了台,底下觀戰助威的其他弟子也紛紛鼓噪起來,其中有褒有貶,但無可否認,林月兒這麽一陣勝的漂亮之極,撈到了極大的人氣。

要知道五脈弟子會武之時,比試雙方除非有一方被打下高台或者失去再戰之力主動認輸,剩下的一方便視為勝出,而且因為比武之時對所用功法法器不作限製,這才禁止比武時對主動認輸的弟子攻擊,以免引起各脈不合。

“老燕,你沒事吧,想開點,勝敗乃比武常事!”汪大鵬等人看到燕長風灰溜溜的下了台,不由的一個個心情也不好起來,分開人群走到燕長風的身邊,汪大鵬上前拍著燕長風的肩膀寬慰道。

燕長風抹去嘴角的血跡,對迎上來的師兄弟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見從師兄弟全都一臉擔憂的望著他,心頭一暖,輕輕的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燕師兄,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換符牌,你也不會輸了……”項辰望著燕長風頹廢的樣子,內心不停的自責起來,本來應該上場的是自己,燕師兄卻替自己與她比試,這才輸了第一場,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麽汪大鵬在聽到自己換符牌後會責備自己了,怕的就是出現這樣的情況。

“小師弟,你不用自責,我真的沒事,三師兄也說了,比武肯定就有勝有敗的,你也準備下,再過幾場就輪到你了,你加油就行,隻要你贏了,師兄我一樣高興的!”燕長風拍了拍項辰的肩膀,然後走到羅飛和汪大鵬身邊道:“二師兄,三師兄,這林月兒雖然年幼,但修為卻著實精湛,又是自幼跟隨靜月師叔修行的,所以我輸的不冤,這次的五脈會武隻能靠幾位師兄為我們離火一脈爭光了!”

“好了,七師弟,輸贏得失不要看的太重,師父他老人家說過,不要小看任何對手,如果七師弟你一上台就慎重一些,采取穩紮穩打的方式,或許還能……”許浩然正數落著燕長風,突然被汪大鵬扯了一下,見燕長風一臉鐵青,不由的醒悟過來,立刻接著道:“好了,七師弟,你打了一場又受了點傷,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去吧!”

“哈哈,師兄我就說過,離火一脈確實垃圾吧,連一個美貌的少女都打不過,嘖嘖,你們快看,燕長風這敗的真叫一個慘!”正當燕長風扭頭離去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從幾人身後響起。

任憑燕長風涵養再好,聽到這種赤裸裸的譏諷了,腳步一頓,猛的扭過頭來,看到於清陽帶著十多個玄土一脈的弟子正囂張的指著自己,一張本來就因為比武受傷顯的蒼白的麵孔又是一僵。

項辰和薛天名平時跟燕長風關係比較好些,尤其是現在這些人擺明了就是來找事的,當下對視了一眼,看著帶頭的於清陽的一副吊兒浪當的怪笑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一個個雙目噴火的瞪著於清陽。

“幹嘛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好怕呀,難道打輸了不讓別人說麽,乾陽師伯有沒有教導你們,做人嘛,要有平常心,輸要輸得起,看看你們,一個個拉長了臉,尤其是你,叫項辰是吧,別瞪了,有本事之後上台你贏了我啊!”於清陽一臉邪笑的走到幾人身邊,興災樂禍的說道,哪裏有一絲名門弟子的樣子。

“於清陽,我們這裏不歡迎你,給我離開這裏!”汪大鵬終於沉不住氣了,麵沉如水的伸手攔住於清陽,盡管恨的牙癢癢的,卻知道這裏不能動手,所以強自忍耐著。

“笑話,你以為這裏是你們離火峰嗎,何況就算在離火峰,也輪不到你汪大鵬做主,給道爺閃開!”於清陽嘴角一咧,手上閃過一道土黃色光芒,抬手一架汪大鵬攔在自己麵前的手,微一使力,汪大鵬沒想到於清陽竟然敢在這裏動手,慌亂之下被土係氣勁一撞,騰騰騰的退後幾步,卻是吃了個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