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心魔師的慘叫聲響的極為古怪,似乎他正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楚一般,令在場的人聽的心驚膽顫,不管是魔域還是中州正道以及佛宗,都沒有想到項辰出手這般狠辣,要知道邪心魔師再怎麽說也是一名合體後期的修士,加上本身又是魔域魔師,竟然會這般不顧自份的劇烈慘叫,可想而知他受到的是怎樣的痛苦。

更何況,先前魔淵尊主親手阻攔,竟然被項辰挾恨一擊擊潰,並且當著魔域眾人之麵將邪心魔師的雙斬斬斷,看樣子,還不是普通的斬斷,否則邪心魔師也不會承受不了了,一幹魔域修士想到這些,一個個心頭發寒,看向項辰的目光,不由的充滿了畏懼,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嗜血魔師,都不禁的打個寒戰,將身形往人堆裏隱藏了一些。

說起來,在場的魔修,嗜血魔師和項辰同樣有著深仇大恨,不提嗜血魔師的弟子當年被項辰斬殺,連那天煞魔劍都被奪了去,單憑當初在煉魔洞天,項辰被其挾持一事,兩個人就無法善了了,而那劍魔尊者,嚴格的說起來,當初和項辰之間也曾結下了梁子,隻是現在他被普靈禪主壓製,倒是無暇分神他顧。

“血債必用血償,邪心魔師,師尊當年所受的折磨,今天我全都償還給你!”項辰根本不管其他人在想什麽,隻是神色冷厲的望著邪心魔師痛苦的麵容,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笑容,接著將手又是虛劃一下,邪心魔師兩條腿也憑空斷裂,隻是這次項辰不等血光噴出,便曲指一彈,一抹發著詭異藍光的火焰便出現在了邪心魔師斷臂斷腿處。

“啊,殺,殺了我,殺了我,魔淵大人,救,救……”邪心魔師在那詭異藍焰出現在他的斷臂後,不由的再次慘叫起來,這一次,比之前還要慘烈,而且不知不覺,用上了魔元,以至於那慘叫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如同哭喪一般,魔道佛幾方的高人倒還罷了,那些普通弟子和魔修什麽時候見過這種詭異場景,就算有,也應該邪心魔師和項辰的身份對換一下才對,現在,他們已經對正道和魔修失去了分辨能力。

項辰卻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麽過份,他現在隻想從邪心魔師身*自己失去師尊的痛苦索要回來,不止是這樣,其實嚴格的說起來,就連汪大鵬的被殺,林少恒的叛離師門,自己這些年失去師尊的痛苦,全是由邪心魔師一人引起的,沒有見到邪心魔師的時候,項辰還可以勉強壓製自己心中的恨意,不去想這些,在見到邪心魔師的這一刻,他便再也無法克製自己心中陰暗的這一麵。

項辰繼續催動那藍色火焰,就見邪心魔師雙臂和雙腿的斷裂處,被藍焰炙烤著的血液已經凝聚到了一起,從中顯露出的白骨更是令人望之畏懼,最令人崩潰的是,似乎邪心魔師連元神都無法遁出,隻能那麽承受項辰加在他身上的諸多苦楚,漸漸的,邪心魔師的慘叫弱了下來,本來令人望之生畏的麵容竟然露出莫名的悲色。

正道一方中人看的大皺眉頭,不過因為先前項辰言明,而且裏麵一些人也知道乾陽真人之事,所以雖然皺眉,卻沒有人說話,就連林月兒,雖然對項辰對邪心魔師的出手狠毒有些不忍看下去,但想到項辰因這所受的罪和乾陽真人的下場,也將心中的憐憫收了起來,而且這些年和項辰在一起的她也知道,妖魔之輩,在對付一些無辜之人或許比項辰還要歹毒。

“阿彌陀佛,盟主,既然是報仇,就送他往生去吧,這般折磨於他,倒顯得我們和他們魔頭手段一般了!”大藏佛主見項辰沒有要住手的意思,雖然他不知道雙方的仇恨有多大,但他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項辰這般出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下立刻宣聲佛號,出言勸說道,其實佛道雙方中人,也就大藏佛主有資格勸說項辰了。

“佛主放心,小子自有決斷,隻是當初師尊被其血漓穢魂魔氣所傷,受盡折磨,輕易讓他死去,怎對得起仙逝的師尊,不過小子也不是無德之輩,隻索取了血債便了!”項辰聞言點了點頭,似乎聽進了大藏佛主的勸說,不過手上的藍焰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密集起來,隻炙烤的邪心魔師聲音漸漸小去。

“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說起來,當初我們和他也有怨隙,若是他真的出手對付我們,在魔域和他共同的打擊下,恐怕我們五大仙府危矣!”蓬萊府主等人卻不在乎項辰的手段,隻是他們對項辰的修為增加這般快速有著莫名的恐慌,當下,望著泰元府主等人,連忙傳音問道,而他的兒子麒麟兒,本來也虎視眈眈的望著林月兒,這一刻,也被項辰的行為嚇到。

“蓬萊道兄說的對,這小子若真的趁此機會對我們五大仙府出手,恐怕我們真的危險了,說不得,隻得拉古月和金闕府主下水了!”天都府主將十方錦羅旗收在身前,護住自己,臉色難看的回應道,說完,又弱不可察的望了眼閉塵府主。

嚴格的說起來,當初五大府主中,曾親手對付項辰的,便是閉塵府主了,所以閉塵府主在天都府主掃來時,將手裏的天戮仙劍一振,惡狠狠的道:“這小畜生若是識像便罷,若不是識像,少不得也要將他滅掉,隻是我等齊心,相信中州和佛宗必不會為了他和我們七大仙府反目,實在不行,就是付出一些好處,拉過佛道雙方,隻要那小畜生一命也不在乎了!”

盡管閉塵府主說的成竹在握,在其他幾人卻都感覺出來,閉塵府主其實是怕了,之所以色厲內荏,隻是為了讓自己幾人看他的態度,不過現在眾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到這裏,蓬萊府主止住幾人爭論,眼珠一轉,吐氣開聲道:“古月道兄,金闕道兄,這邊來!”

古月府主之前受了傷,這時尋得空閑,服用了靈丹,將傷勢穩定了下來,而金闕府主在旁邊守護於他,兩人對突然來到的佛道也存了一絲警惕之心,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項辰對付邪心魔師的手段時,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旁邊的蓬萊府主見狀,連忙呼喊兩人,兩人見狀,對視一眼,飛身迎了過去。

“兩位道兄,眼前那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掃妖滅魔聯盟的盟主項辰,你們看他手段,若是他存心滅殺我等,恐怕我們也難以逃脫,事到如今,希望兩位道兄和我等五人共同進退,至於佛宗道門那邊,據我等推測,這項辰肯定是以強力手段壓服眾人,隻要我等肯出頭,想必眾人都會響應!”蓬萊府主見古月和金闕府主來到跟前,揮手布下一層隔音禁製,對兩人說道。

“諸位仙府府主有禮,我等是中州道門道盟中人,和佛宗大藏佛主在聽聞諸位和魔域拚鬥後,特地趕來,現在,妖魔勢大,諸位也算正道中人,拋開以前的恩怨,希望我們暫時聯合,共誅妖魔,至於項盟主之事,實因邪心魔師跟其有深仇大恨,所以手段並不過份,望諸位府主以大局為重,否則,我佛道雙方,也說不得要得罪諸大仙府了!”虛空長老一直密切注意著仙府那邊的動向,見那些府主目視著項辰的方向,在商議什麽,心知不好,連忙傳音說道。

要知道,虛空長老見到過天劍門的五大仙府府主,旁邊兩人雖然不識得,但看樣子正是其他兩大仙府的府主,現在的情況下,雖然自己一方並不畏懼七大仙府,但若能盡快將妖魔誅滅,對眾人來說都是好事,而且因為古月和金闕仙府之前並沒有參與圍逼天劍門一事,虛空長老心中對他們也略有好感,為防被蓬萊府主等人在中間挑撥,這才急急的說道。

至於佛宗一方,既然聯盟了,虛空長老也不介意扯他們的虎皮,對七大仙府是否同意,虛空長老並不擔心,要知道目前的形勢下,相信七大仙府的府主應該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場中的魔域和仙府兩方,沒有一方能麵對佛道聯盟而不敗,不過若不是為了防止後方的妖域趁機落井下石,依虛空長老的身份,也斷不會首先開口了。

“阿盟陀佛,正是如此,妖魔作亂,蒼生遭劫,我佛宗弟子,定不會置身事外,望諸位府主能心念蒼生,放下恩怨,一心對抗妖魔,成就無上功德之舉,來日業力盡消,飛升仙界指日可待!”大藏佛主聽了虛空長老的話,知道自己不能不開口了,當下雙手合什,也對七大府主說道,卻是表明了佛宗會和中州正道同進同退。

“想我們認同也不難,那姓項的小子之前卻毀我等虛神,又帶其靈獸折損我等寶物,不得為聯盟之主,而且此事過後,需向我等仙府賠罪,任我等處輥,若應我等,現在便可與爾等聯合,若不應允,哼哼……”蓬萊府主等人聞言,卻是麵露喜色,那古月和金闕府主也是麵色鬆懈,但誰也沒有想到,閉塵府主突然冷笑一聲,不等眾人說話,徑自說道。

“小輩,你敢!”閉塵府主話音剛落,聯盟眾人臉色都是一怒,還未等發火,突然聽到一聲斷喝,眾人連忙看去,就見項辰已經將邪心魔師擊師,而且將其元神拖離半截肉身,手上藍焰飛閃,而魔淵尊主等一眾魔修,正朝項辰撲去,喊出那一聲的,正是眾魔為首的魔淵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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