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精純浩瀚的藥力將虛空長老受傷的軀體籠罩,隻見肉身之上那些顯而易見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起來,而且體內因為異常真元吞並的真元也在藥力的接連灌注下開始恢複起來,將肉身也染成了道道金光,與此同時,靜室中波動的天地元氣開始不停的朝虛空長老的體內凝聚起來,就這一會兒的工夫,虛空長老的肉身就再次被凝練起來。

要知道像虛空長老這種修為的人,本身修為已經接近了肉身的顛峰,很難再有寸進,而且肉身和元神的契合都已成形,想要再度凝練千難萬難,虛空長老雖然也是得天獨厚之人,但要想要再突破現在的瓶頸也是千難萬難,可以說,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虛空長老永生都無法踏入到更高一層的境界中。

但是現在,虛空長老的肉身先是被異常真元損害嚴重,後來又經過項辰的五行真元引導,破而後立,加上那顆奪天造化丹的功效,硬生生的將藥力完全注入到虛空長老的已經破損的經脈之中,四下遊走起來,將已經達到極限的經脈再度拓寬,並且助他一舉凝練了元神和肉身,可以說,這次,虛空長老得到的好處是巨大無比的。

而項辰在將那異常真元吸入到了體內後,那異常真元似乎十分懼怕項辰體內的五行真元,以至於遊走的速度非常緩慢,項辰發現了這一情況後,將五行真元收攏,空出了一截經脈出來,他對這仙府之主發出的異常真元也有些奇怪,要知道之前體內煉化的一絲元極仙光竟然會產生反應,導入自己體內後,項辰靈機一動,開始試探起來。

果不其然,那異常真元發現項辰經脈裏沒有了令自己畏懼的能量後,竟然開始肆無忌憚的破壞起了項辰的經脈,遊走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與此同時,項辰本來堅固無比的經脈在那異常真元的衝擊下開始產生了裂隙。

“古怪,著實古怪,那仙府之主究竟修煉的是何種功法,竟然會有這麽古怪的真元?”項辰發現了自己那段經脈受損後,不由的有些奇怪起來,要知道他現在的經脈和肉身經過幾次斷裂修複,加上在狂亂海域之時借那火海烈焰煉過之後,已經超出了同階修士太多太多,現在這異常真元竟然能損傷他的經脈,這簡直令他不敢相信。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這異常真元不是他物,卻是仙元,恐怕那五大仙府和仙界有著莫名的關聯,項辰,雖然依你現在的修為在修真界已經無所畏懼,可是到了仙界,你還是一文不明,現在是你積蓄力量的時候,如果有可能,就將五大仙府都給毀了吧,等你飛升之後,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把仙界納入掌控,到時候…哼哼,就是我們複仇的開始!”就在項辰尋思怎麽處理那異常真元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葉塵的聲音。

“好的,前輩,我知道了!”項辰目光露出思索神色,顯然也不明白葉塵話中具體是何含義,不過現在他倒是越來越覺得葉塵無比親切了,當下也不再多想,答應一聲,就在那異常真元繼續毀壞他體內經脈之時,隻見他猛的催動五行真元,猛的衝擊起了異常真元占據的經脈。

那異常真元察覺到了項辰的動機後,化成一團奇光抵擋起了項辰的五行真元吞噬,隻是雖然那道異常真元無比淩厲,但在項辰的經脈中,不但無法損傷經脈,甚至還被五行真元克製的死死的,就算四下衝擊都無法將經脈完全摧毀,最後隻得窩在項辰經脈中的一角,不敢再妄動。

項辰也發覺了那異常真元想要死守那截經脈,當下微微一怔,就在這時,項辰體內的五行元嬰突然睜開了眼睛,接著額頭之上突然出來一道豎著的光目,從中發出一種攝人心神的光芒,隨著光芒漲至最大,突然,以前項辰納入體內的元極仙光突然以電光般的速度在項辰的經脈之中遊走起來,瞬間來到那異常真元占據的經脈。

令項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異常真元在元極仙光的衝擊下,瞬間就被同化,接著隨著元極仙光在項辰的體內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循環,莫名的,項辰感覺到自身的元神更加凝練,而且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就得到了莫大好處,倒是令項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那異常真元究竟是何物,為什麽會被元極仙光同化。

既然想不通,項辰也不再想,五行真元在體內遊走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異常,便也作罷,這才睜開雙目,看向床上的虛空長老,隻見這時候的虛空長老沐浴在一片藥光之中,整個人如同年輕了許多歲,看上去精神煥發,而且修為似乎也增長了許多,那藥力仍在不停的注入虛空長老的體內,項辰看到這裏,笑了笑,起身退出了靜室。

“項哥哥,虛空爺爺怎麽樣了?”正等著焦急的蕭雲寒見項辰突然一個人從靜室中出來,連忙上前幾步,拉著項辰的手,急急的詢問起來,看得出,她對虛空長老的安危也十分在意,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在她心裏,對項辰沒有絲毫生疏,而且隱隱有種感覺,不管項辰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

“雲寒,不用擔心,他體內的傷已經完全複原,這時正在消化多餘的藥力,我們隻要等上片刻,應該就差不多了!”項辰任由蕭雲寒的柔荑拉著自己,見她一臉擔憂,莫名的有些心疼,當下立刻出言寬慰起來。

“這麽快,項哥哥,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從年幼時相遇至今,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久,可是,你總是能使我驚奇呢!”蕭雲寒聽了項辰的話後美目閃過一抹驚奇神色,接著卻是若有所思的說道。

就在項辰將那異常真元以元極仙光完全吞噬之後,離天劍門百裏之謠的九天之上的虛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悶響,跟著隻見雲叢翻滾,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顯現了出來,跟著從大殿之中飛出十數道身影,飛在最前麵的一人環眼鷹眉,一雙眼中直射寒星,身穿一件魁星道袍,整個人顯得氣勢驚人,而在他身後的十數人,也一個個相貌各異,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個個氣勢不凡,唐突的出現這九天之上,令人猜測莫名。

“蓬萊府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這般模樣,難道天劍門有什麽變化不成?”其他人看到那環眼鷹眉的道人靜靜陰森,一個個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重要之事,當下麵麵相覷,最終,一名身穿雲叢道衣的中年修士詢問起來,聽他話中意思,似乎麵前這人正是蓬萊仙府的府主。

其實這些人正是五大仙府中人,要知道他們這次聯合出動,卻是有著自己的陰謀,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才不至於明目張膽的霸占天劍門,而是想出了雀占鳩巢的計策,讓蓬萊仙府和泰元仙府的人先參與其中,之後再趁蕭楚天飛升之際強行逼婚。

隻是卻沒想到天劍門並不領情,所以其餘的廣華、天都、閉塵三大仙府也聯合兩大仙府,一起朝天劍門施壓,並重創了天劍門太上長老虛空,之後就將天極仙殿隱匿在離天劍門百裏之遙的九天之上,好就近監視,直等期限一到,天劍門麵對內憂外患,隻能依附五大仙府,到時候他們的計劃也可以及時展開。

“哼,廣華府主有所不知,我們本來也不欲把事作絕,隻是打算讓那些魔修給天劍門一個教訓,我們到最後關頭再行出手,到時候量天劍門那些人眾也說不出什麽來,卻不想天劍門還有高人撐腰,不但解了魔域之圍,竟然連本府主的那一縷借自上仙符令中的仙元也被人化去,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古怪,著實古怪!”那蓬萊府主聽到廣華仙府的府主詢問,不由的冷哼一聲,將之前在天極仙殿之中感應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麽,天劍門根深蒂固,能解魔域之圍倒不稀奇,可是那上仙令是我等收到仙界的上仙符令,區區修真界,怎麽可能有人能化解仙元,難道是那個蕭楚天根本沒有飛升,而是放出的煙霧,目的是為了引出我們?”蓬萊府主的話令其他四大府主全都驚疑起來,那泰元府主更是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應該不是蕭楚天,他飛升之時也有我們仙府弟子親眼看到,作不得假,那仙元被化解,可能和上仙符令提到讓我們找的那人有關,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我們現在就去天劍門吧,可惜古月仙府和金闕仙府不與我們共同進退,否則憑我們七大仙府的實力,還用顧忌什麽修真界的力量,直接橫掃天下,管他是人是妖是魔!”天都府主聽了泰元府主的話沉思片刻,又看了眼其他四大府主表情,跟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精光。

“天都府主所說不差,現在我們就到天劍門看上一看,究竟是什麽人,能夠將上仙符令中的仙元給化解掉,如果真是上仙符令提到的人,我們就算是大功一件,等這件事了,我們五大府主,都能破格飛升,到時候仙界廣闊,任我等馳騁了,哈哈!”閉塵府主聞言點了點頭,看他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麽喜事一般,隻是在笑的同時模樣猙獰,絲毫沒有了一開始的仙風道骨模樣。

“各位府主所說無錯,那天劍門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不是擔心跟整個中州為敵,加上仙界一些上仙定下的規矩,我等早將天劍門踏平了,不過嘛,現在也不遲,我們就到天劍門看上一看,哼哼!”蓬萊府主說完長聲一嘯,頗為豪氣的冷哼一聲,接著對身後的蓬萊少府主咐道:“麒麟兒,你留下來鎮守天極仙殿,少頃,為父必將那天劍門小公主給你虜來,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