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月兒妹妹,快走!”茅玉真見鄭雨陽和張宇初一回合就被降住,不由的對林月兒嬌喝一聲,猛的將金絲滅魂弓舉起,抬手射出了一串耀目箭芒,化成一片金光,迎向了掠來的黑袍老祖。

“小賤人還敢反抗,看老祖的手段!”黑袍老祖臉上露出一副狠色,猛的將手中的骨杖一揮,上麵烏光大放,頃刻之間便將金絲滅魂弓上發出的一片金芒破去,接著抬手一抓,手上黑光閃閃,隨後化成了一片巨大的黑氣漩渦,一股巨大吸力從裏麵傳出,那茅玉真都似有些站立不穩,身形不由自主的朝前飛了起來。

“茅姐姐,小心!”林月兒見茅玉真的身形被那黑袍老祖發出的漩渦吸去,不由的驚呼一聲,也知道形勢危急,連忙纖手一指,捆仙索化成的金光飛旋而至,一下子將黑光擊斷,救下了茅玉真。

“不自量力,拿來吧!”黑袍老祖身形驟然一晃,以奇快的速度飛到了捆仙索的旁邊,大手一探,將之取在了手中,任憑捆仙索化成的金光連連碰撞,卻無法脫離他的掌握,令林月兒心急不己,連連催動,卻無計可施。

“好寶貝,好寶貝,哈哈,你們也不要掙紮了,乖乖的隨老祖去快活一下,讓老祖采了真陰即可,否則,休怪老祖辣手催花,哼哼!”黑袍老祖收了捆仙索後,猛的將袖袍一揮,兩道黑光頓時飛向了林月兒和茅玉真,到了跟前後,不等兩人反應,便化成兩件烏黑的鎖鏈將兩在套了起來。

“茅師姐,林姑娘,魔頭,我跟你們拚了!”張宇初拿著赤陽天羅棍,看到黑袍老祖將茅玉真和林月兒捉住,不由的目熾欲裂,猛的高喝一聲,一咬牙關,將赤陽天羅棍舞動,棍上奇光迭閃,不停的砸向圍住自己的綠幕。

“劍蕩群魔,給我破!”鄭雨陽頭上的束帶已經斷去,一頭長發披散了起來,隻見他噴出一口精血到長劍之上,隨著劍上光芒大放,竟然硬生生的撐起了綠色光幕,接著連連劈去,想要將之其破,隻是這光幕是綠魔真人布下,比他們兩人高了一個境界的修為,任憑他們全力催動法寶,卻無法破開。

“兩個小輩還想抵抗,給本真人乖乖受死吧,綠魔之氣,給我煉化他們!“綠魔真人怪笑一聲,猛的張口噴出一股綠氣,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從中不停的散發出化魔之焰,竟然想要將鄭雨陽兩人硬生生煉化。

“不好,這是化魔之氣,鄭師兄,我們怎麽辦!”張宇初一見那骷髏上發出的綠幽幽磷火,不由的驚呼一聲,現在四人已經盡皆被這兩名魔修製住,雙方的修為相差太多,雖然有一些其他手段,但現在已經落在了下風,眼看已經沒有機會施展。

黑袍老祖一臉淫猥笑容,望著正猙紮的林月兒和茅玉真,但兩人卻被鎖鏈套的死死的,黑袍老祖靠近了一些,猛的探手朝茅玉真伸去,爪子一般的大手掃過了茅玉真的玉頰,又掃了眼林月兒,淫笑道:“小賤人,不要反抗了,你越反抗老祖我越興奮,現在老祖就帶你們去快活一翻!”

“滾,不要碰我!”茅玉真被黑袍老祖髒手摸到,頓時感覺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忍不住尖叫一聲,此時的她,麵對這凶焰滔天的魔頭,不管她的修為多高,仍舊隻是一個弱小的女子。

“項大哥,你在哪裏,怎麽還不回來,月兒該怎麽辦,怎麽辦!”林月兒在旁邊心驚肉跳的,生怕那黑袍老祖過來侵犯自己,自己的捆仙索現在被他死死的收在手中,根本沒有辦法催動,更沒有辦法反抗,當她看到黑袍老祖淫猥的笑容時,心中一寒,卻是浮起了項辰的身影,頃刻之間,下了決定,隻要黑袍老祖敢侮辱自己,第一時間咬舌自盡。

“喋喋,小賤人還挺剛烈,希望等下你還能這麽剛烈!”黑袍老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茅玉真,突然大手一探,將她一把扯了過來,不顧茅玉真的劇烈反抗,猛的伸出鼻子在茅玉真身上嗅了一下,接著伸出一手,朝旁邊的林月兒扯去。

“項大哥,別了!”林月兒見那黑袍老祖向自己抓來,不由的有些難過起來,心中默默的念叨一聲,轉頭望了眼遙遠的天際,隻是此時被那萬魔千魂網罩了起來,四都都是一片黑幕,林月兒苦笑了一下,閉上美目,麵上一片淒然。

就在黑袍老祖將要抓到林月兒時,一陣驚天長嘯傳來,那長嘯無比激昂,令人聽了心神為之激蕩,黑袍老祖的手也停了下來,和綠魔真人同時眉頭一皺仰天望去,不等反應,黑袍老祖就感覺和自己心神相連的萬魔千魂網被從外麵破了去,而綠魔真人也發現自己留在外麵煉化血煞魔傀的分身被人斬殺。

兩個魔頭同時一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萬魔千魂網被破開的瞬間,一道刺目的極光一閃而逝,在黑袍老祖驚愕的目光裏,就感覺一股淩厲無匹的劍氣襲體而來,不等他反應過來,甚至連骨杖和一些魔寶都沒有來得及祭出,就被一刺穿過,甚至連護身魔氣都被擊穿。

“什…什麽……”黑袍老祖感覺胸口傳來劇疼,接著踉蹌的後退起來,連他扯在手中的茅玉真都不由的鬆了開來,隻見他低著頭,望著心口被之前那淩厲劍芒擊穿的地方,裏麵的內髒也看的清清楚楚,一股股黑色的血水流了出來,可是那傷處,連翻騰的魔氣都無法將其複原,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機正在飛速的流逝,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從來不知道,有人的速度可以快到這種地步,除非是合體期的修士。

“你…你……”可是等黑袍老祖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藍衣少年站在那裏,那少年正一臉殺機的盯著自己,在少年的肩頭,爬著一隻極為威風的小獸,一雙眼睛金光閃閃,隻是令黑袍老祖無法相信的是,那藍衣少年的修為看上去卻是元嬰期,和自己困住的幾人差不了多少,可是卻出現了這樣的結果,令他無法相信,這個念頭,是他轉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接著體內的元嬰驟然被散在體內的劍氣一絞,散於無形,眼中帶著疑惑和不解,屍身一晃,嘭的一聲倒在了塵土之上。

這突然出現的藍衣少年正是從無底魔窟趕回來的項辰,當他根據自己的記憶來到了夜無情這片密林之外時,突然發現這裏被人用魔寶圍了起來,當下頓時知道不好,這才發出一聲長嘯,接著催動飛劍破開了禁製,見有人正在煉化血煞魔傀,連忙將其擊潰,隻是那血煞魔傀隻剩下了最後一點煞魂。

“月兒,你沒事吧!”項辰知道不好,連忙施展出流光幻影,一劍將正準備侵犯林月兒的黑袍老祖擊殺,然後揮劍將鎖住茅玉真和林月兒的魔鏈斬斷,見林月兒直直的望著自己,以為她受到了什麽驚嚇,心中一突。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等他們回過神來,黑袍老祖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一絲聲息,說起來也好笑,之前不管他多麽囂張猖狂,此時,都成了一具屍體。

“項大哥,我不是在做夢吧……”林月兒怔怔的望著項辰,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以至於她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一般,一個分神期的魔頭,竟然被項辰一劍斬殺,而且還是在最險的時刻及時趕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些,怎麽都令她有一種不是真實的感覺。

“月兒,等下和你說,我先把那個魔頭一並解決了!”項辰止住林月兒,身子一側望向不遠處的綠魔真人,見綠魔真人已經停止了煉化張宇初兩人,而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望著自己,不由的將手中的長劍一指,對那綠魔真人道:“你竟然敢欺負月兒,是自己受死還是要我動手!”

“他怎麽可能從無底魔窟活著回來,這不可能,而且,而且他已經修成了元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不可能啊!”茅玉真吃驚的望著項辰,結成元嬰後的項辰,跟之間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就算麵對一個分神期的魔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意,而且還有一個分神期的魔頭倒在了血泊之中,竟然連一合都沒的擋下,這不得不令她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目。

此時被項辰拿在手中的卻不是天煞魔劍,而是一柄泛著青光的三尺長劍,劍體之上電芒閃爍,這卻是他在無底虛無領域中搜刮的眾多寶物中拿出的一種,雖然隻是法寶飛劍,但威也不可小視,而且沒有天煞魔劍那般惹眼,加上他之前陷入殺戮之道後對天煞魔劍有了種莫名的厭惡,這才將之取了出來使用,就是這樣,憑借那奇快的速度,也將黑袍老祖一劍斬殺,,竟然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好狂妄的小子,看來真人我留在外麵的分身也是被你所殺,既然這樣,就休怪本真人無情了!”綠魔真人見項辰一劍殺了黑袍老祖也是心頭劇跳,可是等他看清楚來人的修為隻是元嬰期,頓時有些驚疑起來,以為暗中還有高人,四處掃視了一下,見那人對自己說話十分不客氣,也顧不得再煉化張宇初兩人,張口噴出一個綠玉骷髏,正是他的本命法寶綠魔骷髏,飛一般的朝項辰麵門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