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真人自林少恒口中得知項辰的事後就心急如焚的離開了宗門,一路上朝千韌山的方向趕去,他知道項辰為人過於仁厚,難保不會被人利用,所以在一知道項辰跟一名來路不明的魔域修士在一起後,便將心提了起來,要知道他雖然卜算不出項辰未來的命運,卻知道項辰一路肯定坎坷無比,不管怎麽樣,項辰也是被自己帶進的修真界,不管他有什麽樣的結果,都是自己造成的。
元嬰期修士禦劍飛行的速度本來就極快,乾陽真人又是一個勁的急趕,所以很快的便趕到了千韌山,沿途中憑著他的先天卜算之術已經大致的知道了項辰所處的方位,不過當他想到林少恒所說知道項辰與魔修在一起的尚有清元宗門人知道,那些清元宗的同道還被那魔域修士所傷後,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去追趕項辰,而是往西行了數十裏,來到了清元宗的宗門所在地。
清元宗是中州的一家小門派,占地隻有數裏地,從外麵看像是一座廟宇一般,乾陽真人站在清元宗的大殿門口,對守在宗門外的兩名清元宗門人道:“麻煩兩位小友通稟貴宗主一聲,就說天道宗離火一脈首座乾陽真人造訪,望賜一見!”
“真人請稍等,我們這就前去通報!”那兩名清元宗弟子一聽頓時大驚,快速的對視一眼,不敢多待,要知道乾陽真人的身份在那裏擱著,當下不敢怠慢,立刻分出一人前去通報掌教真人。
要知道清元宗說到底也隻是一家小門派,雖然傳載時間也不短,但因為其本門修煉功法的原因,所以並沒有什麽影響力,門內的弟子修為更是不濟,而當代的掌教真人的修為也才堪堪達到元嬰初期,跟名列榜上的天道宗自是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兩名清元宗弟子在聽到來人身份後並不敢有絲毫怠慢。
乾陽真人也不著急,默默的站到了一邊,目光深邃的望著遠處的群山,也沒有理會那名留下來的清元宗弟子,過不多會,隻見門中魚貫出來數人,當先的一位是名身穿天藍色道袍,戴著道冠的元嬰初期修士,看上去四十多歲,頷下一縷胡須,乾陽真人轉過頭來,看到那名道袍修士,不由的一揖道:“乾陽見過長春宗主,有勞道兄遠迎,叨嘮,叨嘮!”
“乾陽道友說的這是哪裏話,道友能來鄙宗,當真是蓬蓽生輝啊,難怪大清早的就聽聞報喜之聲,當真是有貴客臨門!”那身穿藍色道袍的元嬰修士正是清元宗現任宗主長春真人,長春真人見乾陽真人客氣,當下也不敢失了禮數,客套一翻後,才一伸手道:“乾陽道友遠道而來,還請宗內一敘,請!”
“我等見過乾陽真人!”跟在長春真人身後的那幾名結丹修士一個個神色莊重的對乾陽真人施身一禮,雖然門派較小,但禮數卻是完全盡到了,令乾陽真人心中暗暗稱讚,而且這清元宗的聲名一向很好,這才使他決定先來清元宗一趟,看來沒有白來。
“眾位道友不用多禮,長春宗主,貧道此次前來貴宗卻是有一事相求,因身有要務,不便久留,就在此地說了罷!”乾陽真人說完,看了看長春真人身後的幾名清元宗修士,見那幾人俱是結丹期上下的修為,看年齡卻也不小了,不由的有些感歎,看來有些事,確實是自身無法左右的。
“乾陽道友有話但講無妨,這幾位俱是鄙宗長老!”長春真人說完,微微頓了一下,眼珠一轉,試探的問道:“乾陽道友此翻前來,可是因為前翻打傷本座門下那名魔頭之事?當時除了與本座弟子一同的天道宗離火一脈弟子外,還有一名少年跟那魔頭在一起,聽貴宗林少俠的口吻,似乎那跟魔頭在一起的也是道兄的弟子,本來本座還有些不信,今日看到道兄前來,卻是有了幾分相信了,不知是否如此,還請道兄明言!”
“明人麵前不說假話,貧道既然前來也沒有打算隱瞞,前兩日裏與打傷貴宗門下的那魔頭在一起的是貧道的小弟子,隻因他涉世未深,恐被那魔頭所誘,做下錯事,貧道此次前來貴宗親見長春宗主,一來是為了替那不孝弟子給宗主門人賠罪,二來是想看宗主能否通融一下,不要讓此事鬧的世人皆知,毀了我那徒兒的前程,這裏有一株千年靈參,就當作是補償貴宗幾位弟子所受的傷吧,至於我那弟子,等我找到他,再帶他一道前來,聽任長春宗主您的處置!”乾陽真人說完,鄭重的從懷中掏出一株發出陣陣香氣的的靈參,那靈參是一個人形模樣,看上去十分精致,此時正被他托在雙手之間,朝長春真人麵前遞了過去。
“這,這怎麽行,這禮物如此貴重,本座怎麽可以接受呢!”長春真人在乾陽真人拿出靈參後,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要知道他們這些修士除了平日裏刻苦修煉,還需要有好的靈根和機遇,尤其是需要一些天材地寶的輔助,而清元宗因為勢力薄弱,平日裏宗門的靈藥也是極為稀少的,有了這株千年靈參,修煉起來更是事半功倍,怎能不讓他動心。
這長春真人已經如此,那些清元宗的長老更加不堪,隻見他們一個個目中露出貪婪神色,其中蘊含的想法不言而喻,要知道他們雖然貴為一宗長老,修為卻才結丹期,如果有了這株千年靈參製成靈丹妙藥,不但能節省很多修行時間,而且有可能一舉突破目前的瓶頸,這怎麽不令他們心生貪念,恨不得直接替長春真人做了決定。
“長春宗主就不要跟貧道客氣了,不然貧道肯定無法安心!”乾陽真人將靈參又往前推了推,手上的真元束縛著那靈參,而靈參之上,正不停的散發出一股股充溢的異香之氣,嗅到鼻端都感覺有一種十分舒泰的感覺,透過乾陽真人手中的真元罩隱隱的傳進了長春真人的鼻中,令他一陣心曠神怡。
長春真人聞著鼻中傳來的異香,麵現猶豫神色,轉頭望了眼宗門的幾名長老,見那幾名長老俱都是一臉希冀的盯著他,目光中的渴望一目了然,不由的心下一轉,伸手接過千年靈參,口中對乾陽真人道:“既然道兄都如此說了,那本座也就不再驕情了,至於乾陽道友的弟子一事,道友用心良苦,本宗怎能不敬,至於道友的弟子,想必是被那魔頭蒙蔽,請乾陽道友放心,本座回宗後,立刻叮囑門下不得亂說,他日若有一言泄露於外,乾陽道友隻管來找貧道算賬便是!”
“如此,就多謝長春宗主的厚情了,也罷,貧道這便去尋我那徒兒,等尋到他時,再帶他來到貴宗,當麵向長春宗主致謙,各位道友,貧道就此別過!”乾陽真人聞言點了點頭,情知長春真人既然這樣保證了,那便再無他虞,現在隻要將項辰找到帶回即可,所以感激的對長春真人打了個稽首後出言告辭。
現在了了一樁心事,乾陽真人安心了不少,林少恒是自己弟子,所以乾陽真人根本不用擔心林少恒會講事情亂說,此事能圓滿解決,一株千年靈參又算得什麽,想到這裏,不由的鬆了口氣,將飛劍祭起後折身跳上,手掐法訣,快速的離開了清元宗,留下捧著千年靈參一臉喜色的長春真人和清元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