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想的到也沒錯,但她卻忽略了那南宮雲的狡詐,這傳訊玉符卻是南宮雲在困住項辰準備將其滅殺之時傳出來的,目的就是擔心靜月大師等人去而複還,到時候憑添許多變數,要知道他與項辰奔逃之時撿的都是難走之路,跟青羽真人等人俱差了甚遠距離,故而才能不慌不忙的帶項辰躲避起來,而且最重的是兩個人尚在煉魔洞天之中,到時候自己殺了項辰,毀屍滅跡,到時候誰能查到什麽。

而且南宮雲覺得就算自己傳出了安全信息,這煉魔洞天中也是無比凶險,到時候頂多是自己保護不周,就算被人懷疑他們也沒有證據,到時候自己得到了寶物,同時又壯大了門派實力,僅損失一個虛名又如何呢,不過南宮雲並沒有想到,這樣反而將自己推向了深淵,落得個神形俱滅,自己的玉符傳音,反而為項辰作了開脫。

“師父,那我們現在要去玄劍宗嗎?要不要接應下南宮前輩和項師兄他們!”林月兒見靜月大師將飛劍禦起,不由的也將幽藍短劍祭起,接著縱身一躍上了飛劍,轉頭問起了靜月大師,當她知道項辰平安無事的時候,整個人就顯得開心了許多。

“他們既然找到了地方躲避,我們現在貿然前去反而不好,到時候若是遇到危險,反將他們連累了,現在為師帶你先回宗門,將事情告知宗主和其他幾位首座,之後再看宗主的意思,必竟現在魔域動向已現,妖域的妖修卻隱藏起來,著實令人生疑啊!”靜月大師說完,手掐法訣,打出一道至林月兒身邊,將林月兒整個人罩在其中,這才輕喝一聲‘疾’,與林月兒化成兩道遁光,快速的朝天道宗的方向飛去。

天道宗離火峰上,離火一脈的幾名弟子正在後殿中閑聊,汪大鵬坐在上側,在他的下首分別坐著薛天名、許浩然、燕長風三人,汪大鵬肥壯的身子坐在椅上,將椅子的空間卡的死死的,顯得十分不協調,隻見他臉上紅光滿麵,望著眾人,聲音激昂的道:“這次咱們大師兄可算是在中州揚名了,單這次死在他手中妖魔之輩就有數人,我們天道宗其他幾脈弟子除了長門一脈比我們略強外,其他幾脈卻是大大不如,倒是替我們離火一脈爭了光了!”

“三師兄,你說大師兄這次歸來後宗主會怎麽獎賞於他?”其他幾名弟子聞言也是麵露喜色,許浩然更是急急的詢問起來,顯然眾人都聽到了關於大師兄林少恒這段時間在中州揚起的威名。

“大家先不要高興的太早,要知道現在魔域戰場、妖域戰場連連失利,中州亂象已現,妖魔之輩藏入其中無數,大師兄他雖然現在有了些許威名,但情況卻不容樂觀,要知道現在連師父他老人家整日裏都是憂心忡忡的,宗主又不知去向,近日裏師父他老人家頻頻往庚金峰跑,聽其他同門說起,那蒼雲師伯卻是不安好心呢,在這些日子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使龍天逸言聽計眾,枯木師叔又跟蒼雲師伯同氣連枝,靜月師叔不在,恐怕就要有事端發生了!”薛天名轉動了下眼珠,將自己聽到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隻是他的話音一落下,其他幾人紛紛變了臉色。

“薛師兄休要亂講,莫要被師父聽到,到時候免不了一翻責罰,以大師兄傳來的消息看,八師弟跟隨靜月師叔一道去了煉魔洞天,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不知道怎麽樣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小師弟修為最弱,卻被帶往煉魔洞天,要知道煉魔洞天中凶險無比,唉,難怪師父最近一直悶悶不樂了!”燕長風見薛天名越說越走偏,不由的出聲製止,想到項辰下山半月有餘了,眾師兄弟中數他與項辰最是交厚,心中不免擔心起來。

“有靜月師叔和玄劍宗的宗主在,小師弟能有什麽事呢,倒是如今中州亂象紛呈,妖魔之輩橫行,我看師父應該把我們全派下山去曆練,到時候多多斬妖除魔,像大師兄那樣揚名天下,那可多威風啊!”許浩然見燕長風岔開了薛天名的話,不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吞吞的說道,似乎對項辰多有不滿。

“我們下山曆練,老六,你是不是覺得那些妖魔之輩都是泥捏的?你可知道此次下山參加蕩魔聯盟的弟子,全都是五脈的精英,又有哪個不是出類拔萃的,就是入門最晚的老八,修為都比我們尚要曆害,而且派人下山也不是師父他老人家說了算的,那得要宗主首肯才行,如今宗主不在,龍天逸暫代宗內一切事務,怎麽會同意讓我們私自下山,萬一出了什麽事,他龍天逸怎麽擔待得起呢!”汪大鵬聽到許浩然的話,大嘴一咧嘲笑了幾句,轉頭一看燕長風,見他一臉不快的樣子,不由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意有所指。

“老八那是運氣好,如果不是那晚在後山時他偏偏受了傷,宗主和師父他們又把他硬添進了化神三強之中,憑他的修為怎麽可能在五脈會武中勝出!”許浩然聽了汪大鵬的話後嘴角一撇,語氣中雖然沒有十分不客氣,麵上卻隱隱露出一絲不屑,也不知那項辰怎麽惹到他的。

“六師兄,我知道你對八師弟心有偏見,但他必竟是我們的小師弟,我們做師兄的難道不應該關心他嗎?何況他對我們這些做師兄的一向恭敬有加,現在,你隻不過因為別人說的一些閑話,就這般對待小師弟,可還念一點同門之誼?”燕長風說到這裏,無視汪大鵬示意的眼神,站了起來,用手一指後山,擲地有聲的道:“你口口聲聲說小師弟修為弱,根基淺,你可曾知道小師弟修煉的有多刻苦?在座的諸位師兄,我且問你們,誰在小師弟那樣的年紀能將玄體神功練到了第五重,還有,誰又受得了那樣的苦楚?再說六師兄說起那晚在後山的事,換了你們,誰又能在元嬰期的魔修手中逃得了性命?”

“這……七師弟,我也沒說什麽,三師兄,你評評理,我隻是就事論事,誰說八師弟的壞話了,燕師弟就這樣子對多,我何時不念同門之宜了!”許浩然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燕長風會出言護著項辰,將自己弄了個不自在,一時間有些抹不下臉來,不由的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汪大鵬。

“好了,好了,我們之間親如兄弟,都不要再多說什麽了,老七說的也有道理,老六,我們都是當師兄的,凡事更要以身作則,不然豈不冷了其他師兄弟的心,倒讓旁人笑話我們,尤其是天木和玄土兩脈!”汪大鵬見兩人都在氣頭上,登時站起來做起了和事佬,隻見他的胖臉上掛滿笑容,製止了燕長風和許浩然,在下首處的薛天名,不知為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燕長風。

不過燕長風和許浩然發生了爭執後,雖然有汪大鵬從中打了圓場,但眾人卻不如一開始的融洽,正準備各自回去修煉,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連忙停下了說話同時轉頭望向了門外,就見一名穿著離火一脈外門服飾的少年跑了進來,那少年進來後一看到幾人立刻恭敬的執手說道:“見過諸位師兄,首座他老人家回來了,已在前殿之中,請諸位師兄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