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快出來!”悲痛中的項辰聽出那聲音正是之前魔域的嗜血魔師所發,心中不由的一緊,而且聽嗜血魔師話中意思,顯然他很早就已經到了這裏,隻是並沒有驚動自己,反而在一邊將自己殺人的經過都看在了眼中,此時見那股黑氣將天煞魔劍卷走,並不覺得心疼,要知他心中對天煞魔劍有了厭惡,此時巴不得那天煞魔劍被別人奪去,免得到時候再害人性命,這樣一來葉塵那裏也不好說自己什麽了。

“你這冬子,殺了本魔師的徒弟,連魔師的魔劍竟然都煉化了,也罷,本來本魔師還想將你剝皮抽骨給我徒弟報仇,現在看你一身傲骨,兼之行事也得本魔師的喜愛,倒讓本魔使舍不得殺了,正如你先前所罵一樣,那些正道修士一個個裝著清高,暗中卻做些雞鳴狗盜的勾當,罵的倒是解氣,怎樣,冬子,你可願隨本魔師回魔域,桀桀,本魔師必定悉心栽培,到時候你我師徒隨魔尊大人殺入中州,將中州納入囊中,到時候,看還有何人敢欺負於你!”嗜血魔師連笑數聲,在半空現出身形,接著將托到手中的天煞魔劍打量一翻,見魔劍中已經蘊含了一種莫名氣息,情知已經被煉化,倒也不氣,抬起頭,枯瘦的臉上浮起一絲邪異的笑容,眼中黑芒閃現,直直的盯著項辰,口中蠱惑的道。

“拜你為師,隨師父你回魔域,然後殺入中州?”項辰望著現出身形的嗜血魔師,聽著他的話,見他雙目中的黑芒如同無底深淵一般,慢慢的竟然陷了進去,不知為何,心中對嗜血魔師的話起了同感,口中喃喃的應道。

“是極,魔域之中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不用看那些假正道的邪惡嘴臉了,到時候你成了本魔師的衣缽傳人,為師便讓你做天道宗宗主,桀桀,乖徒兒,還不速速來拜見師尊!”嗜血魔師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眼中的黑芒越發大盛起來,口中一字一頓的道,卻是他在旁看了半天,對項辰的性格琢磨了大半,想要以魔功將項辰的內心潛移默化,慢慢變成自己的心腹爪牙。

“師尊?你是師尊麽?”項辰茫然的望向嗜血魔師,腦海裏不停的思索著,隻是被那嗜血魔師迷惑,雖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可卻怎麽也想不出來哪裏不對,歪著頭楞了一下,才慢慢的往嗜血魔師那邊走去,口中喚了一聲師父後,卻又想到了什麽,止住腳步,疑惑的望著嗜血魔師,茫然的目光突然有一道奇光閃過,接著額頭處的印記突然閃現一下,項辰不由的一搖腦袋回過神來,衝正得意笑著的嗜血魔師大喝一聲:“不,不是,我師尊不是你,我才不要去什麽魔域!

項辰回過神來後大吃了一驚,心頭狂跳之下猛的後退幾步,之前茫然的神情已經恢複了清明,隻見他瞪了一眼嗜血魔師,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身形一轉,體外黃光一閃,人便穿入了泥土之中,正是施展起了五行遁術中的土遁術,想要趁機離開。

“咦,敬酒不吃你吃罰酒,你這冬子,在本魔師麵前還妄想逃走,給本魔師留下吧!”雖然嗜血魔師對項辰能突然清醒有些訝然,但一轉眼,嗜血魔師就將之拋在了腦後,見項辰整個人穿入了土中想借土遁逃走,不由的冷哼一聲,左足在地上輕輕一頓,接著雙手一揚,一道道黑漆魔氣從他手臂上蔓延出來,化成一道道發著黑光的光幕罩向四麵八方,瞬間便將方圓數裏的地方以無上魔氣禁涸了起來。

等嗜血魔師將方圓之地禁涸之後,數百裏之外土地之上突然穿出一道黃光,正是被禁涸後不得己從中穿出的項辰,嗜血魔師見狀陰笑一聲,身形一晃,便化成一道黑光飛至項辰上方,曲手成爪,伸手便朝項辰當頭抓去。

“嘶……”項辰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在頭頂傳來,不由的咬緊牙關,體內真元瘋狂催動,立刻施展起了流光化影,在嗜血魔師臨近之時身軀在半空奇異的一扭,身形如同一道殘影一般從嗜血魔師手中逃脫出來,隻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一聲冷哼,接著便見一道黑光掠來,下一刻,便感覺體內真元一泄,卻是再也動彈不得。

“冬子膽子不小,竟敢在本魔師麵前耍手段,雖說你那身法尚有幾分奇妙,但就憑此想逃脫,本魔師的名號豈不白叫了,本魔師警告你,在本魔師沒有動殺你的心思之前,不要再妄圖逃脫,現在隨本魔師進去吧,等本魔師拿到魔神天王甲和魔神絕仙斧後再帶你回魔域,不過不要怪本魔師沒有提醒你,若是在這之前你惹惱了本魔師,哼,休怪本魔師對你不客氣!”嗜血魔師抓住項辰後眼中殺機一閃,絲毫不客氣的對項辰說道。

等嗜血魔師說完後,單手一揮竟然鬆開了禁涸項辰的禁製,隻是隨即又打出一道法訣進入了項辰體內,然後轉頭望著煉魔洞天外穀的方向深思了片刻,蒼老的麵孔上竟然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項辰掙紮了一下,聽了嗜血魔師的話也絲毫沒有覺得害怕,但隨著嗜血魔師那一道法訣進入他的體內,竟然將他的經脈封閉了起來,使得他體內的真元無法通過,身體不由的一顫,險些摔倒下去,而且體內的疼痛感也不時傳來,項辰扭過頭,憤然的對嗜血魔師道:“老魔頭,將話說清楚,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你弟子,我什麽時候殺過人,那南宮雲是我殺的第一個人,而且我也不要跟你去什麽魔域,更不要做你的弟子!”

“冬子,本魔師還會冤枉你不成,雖說你這小子隻是化神期的修為,但心神修為竟然能達到了結丹期,實在令本魔師詫異,不過若說是你殺了本魔師的徒兒,卻也實在讓本魔師難以相信,想來也是與你殺那南宮的牛鼻子一樣,偷襲才做到的吧,本魔師問你,若本魔師的弟子不是你殺的,這柄魔劍你又是從何處得來?難道招魂使還敢欺騙本魔師不成?”嗜血魔師手裏拿著天煞魔劍,對項辰的態度竟然絲毫不以為意,卻是與之前的行徑完全不同,不知道心裏打的什麽主意。

項辰聽了嗜血魔師的話後心中一凜,要知道他之前一直不曾想到自己殺過什麽魔修,現在聽了嗜血魔師的話,這才知道是之前在天道宗後山被葉塵前輩殺掉的搜魂魔使竟然是嗜血魔師的徒弟,應該是活著的招魂魔使說是自己殺掉的,隻是為何這魔頭知道自己殺了他的徒弟現在竟然不殺自己,倒真的令項辰費解,想到這裏不由的撓了撓頭問道:“老魔頭,你那徒弟既然是被我殺的,你為什麽現在不殺了我為你那徒弟報仇,反而想收我為徒,你們魔域之人,難道所作所為都沒有一點根據的麽?”

嗜血魔師聽完,竟然思過頭望著項辰,枯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上下的打量了項辰好一會後才陰陰的笑道:“冬子,本魔師現在不殺你自然有不殺你的理由,而且我們魔域之人率性而為有什麽不好,難道冬子你想現在就死麽?桀桀,好了,廢話休說,等回到魔域後你自然會知道本魔為何不殺你,到時候,或許你會分外感激本魔師呢,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