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天劍一般,刺入蒼穹的巍峨山峰山腳下,一座暗紅色的宮殿之中,在那大殿之上,數名男子低頭站立著,而在那大殿之中的主位旁邊,一雙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此時,那雙目中,卻如火般燃燒,俊朗的麵孔,也顯得有些猙獰。
這個雙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正是蓬萊仙山的元嬰期強者,也是司徒仁的父親,司徒奉天。
此時,司徒奉天目光死死的盯著下方站立著的於洋、曾文、周穀等人,心中,早已燒起了滔天怒火。
“你說什麽?一個初入金丹期的小家夥,和一頭妖丹初期的妖獸,就將你們那麽多金丹期強者,殺得毫無招架之力,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司徒奉天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眸中,盡是凶光閃爍。
唯一的獨子身死,令司徒奉天幾乎陷入癲狂。
“司徒大人,那林天和妖族勾結,曾在蠻荒之中,消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能,他的實力之所以剛剛突破,便如此可怕,很有可能,是和蠻荒之中的妖族,有所關聯。”於洋站在下方,戰戰兢兢,似乎,對司徒奉天有些懼怕。
對於林天和小虎的實力,於洋心中同樣很是疑惑,可是,於洋也隻能解釋林天的實力這般可怕,很有可能是和蠻荒之中的妖族有關。
畢竟,蠻荒乃是修真界中,妖族的核心之地所在。
“哼,一個剛剛突破到金丹期境界的小家夥,就算是空冥期,乃至渡劫、大成的超級強者,都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幫助他提升到擁有媲美元嬰期境界的層次,而且,就算能夠做到,那等巔峰的妖族存在,也不會耗費大力氣,幫助林天,而僅僅隻是為了對付我蓬萊仙山的幾個金丹期境界的小家夥。”司徒奉天臉色一寒,沉聲道,“那林天身上,定有什麽秘密。”
站在下方的於洋,以及他身後的薛寧和孟玄,俱都心中一驚。
關於一些修為強大、可怕的存在,如分神期之上的空冥期強者,還有更加恐怖的渡劫期強者,所擁有的通天能力,他們不知曉,但司徒奉天卻是微微知曉的。
“哼,敢殺我兒,就算這林天逃到天涯海角,我司徒奉天也要追殺到底。”司徒奉天臉色陰沉,麵如寒霜,望向大殿之外的眼眸,閃爍著一道道可怕凶芒,如同一頭噬人的可怕凶獸一般。
“走,你們隨我去任淩風那裏一趟,那林天是任淩風的親傳弟子,我定要他給我一個交代。”司徒奉天一聲冷哼,便準備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站在於洋身後的薛寧,突然開口道:“司徒大人,乾朗山脈一役,我師兄朱玉身死林天之手,我回到山門之後,便直接隨於洋來到了大人這裏,還沒有來得及回到金鑾殿稟明師尊。如今大人要前往碧雲殿,而我則要回去,將此事稟明師尊,而後,再隨師尊一同前往碧雲殿。”
司徒奉天看了薛寧一眼,點點頭,“你去吧,朱玉身死,相信明空也會去碧雲殿找任淩風。”
“是,大人,薛寧告退!”
……
碧雲殿,禦風亭之中,三道身影,圍繞著那石桌相對而坐。那石桌上,則放置著一些精美的點心,和一壺美酒。而這周圍,除了禦風亭之中的三人,再無其他人了。
此時,任淩風臉色顯得十分難看,乾朗山脈發生的事情,他已然知曉,而在他的左右邊,分別坐著他的兩大親傳弟子,陽培青和宋時歸。
原本,宋時歸因為出去辦事,直至今天才回來,而陽培青,還未出去,就得知了乾朗山脈之中發生的事情,所以,此時全都集聚在任淩風這裏。
“師尊,我怎麽也不相信,三師弟竟然會背叛山門,勾結妖族,殺死司徒仁。”宋時歸臉色難看,盯著任淩風咬牙說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在林天拜入任淩風門下這大半年以來,宋時歸和林天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也和林天關係比較好,更是清楚林天的為人。而身為大師兄的陽培青,卻和林天來往比較稀少,一是因為陽培青現在達到了金丹後期境界,在衝擊元嬰期境界,閉關修煉的時間比較多,二是因為,林天在蓬萊仙山的這大半年以來,同樣是常常去靈獸山脈曆練,二人碰麵的機會,少之又少。
“為師又怎麽猜不到?”任淩風苦笑一聲,“自林天拜入為師門下,一直以來,刻苦修煉,腳踏實地,沒有絲毫鬆懈過,而且,林天為人,重情重義,從他在蠻荒舍己為人,不顧自身安危,拚死阻攔那妖獸,讓秦天南和雪兒丫頭他們有逃命的機會,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林天絕對不可能無故弑殺司徒仁,而在這之前,林天和司徒仁,可以說,毫無交際。”
“而且,林天這孩子意誌極為堅定,為師相信,就算蠻荒之中的妖族,給他天大好處,林天也不可能有絲毫做出背叛山門的這種叛逆之事。”
林天拜任淩風為師的這大半年一般,任淩風早已將林天的性情,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會對林天這般重視。
“可是,師尊,三師弟他在蠻荒大半個月之後,還在蠻荒帶了兩個月之久。”陽培青皺眉道,“一個隻有先天境界之人,待在蠻荒那種危險地方這麽長時間,而且,我們誰也不知道三師弟這兩個多月,在蠻荒到底經曆了什麽,這一點,的確是很讓人懷疑的。”
“大師兄,三師弟不是說了嗎?他在蠻荒因為自身受到妖獸重創,而昏迷了大半月之久,而後的連個月,是因為三師弟他要突破到金丹期境界了,所以,這才在蠻荒耽擱了時間。”宋時歸看向陽培青,微微怒道。
“這是他說的,但是無人證實,而且,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要突破了,那為什麽不回到山門之中,而非要在那種危險之地突破,要知道,突破到金丹期境界的那一段時間,是很危險的,無人在旁守護,是很容易遭受他人暗算的。”陽培青絲毫不理會宋時歸的怒意,淡淡說道。
“大師兄,你……”宋時歸怒視陽培青。
“好了,你們不要再爭了。”見宋時歸和陽培青爭執,任淩風不禁臉色一沉,“培青說的也並無道理。”
“師尊……”頓時,宋時歸有些愣愣的看向任淩風。他不明白,剛才還一味相信林天的師尊,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任淩風看向宋時歸,“你大師兄的意思是,雖然我們相信你三師弟,但是,別人可不這麽想。”
頓時,聽了任淩風的話,宋時歸也明白了其中關鍵,不禁有些苦笑。
陽培青看了宋時歸一眼,歎息道:“二師弟,不管司徒仁是不是三師弟殺的,但是在乾朗山脈之中,朱玉,還有嚴虎和陸飛他們,可都是死在了三師弟之手,就算能夠澄清三師弟的清白,恐怕,現在三師弟也不可能在回到山門了。隻是,三師弟的實力……”
不隻是陽培青,就算是任淩風,在聽說了林天在乾朗山脈滅殺朱玉、嚴虎、陸飛,以及血魔獄的古心塵等人後,都感到天方夜譚,如水中鏡月。畢竟,身為林天的師尊,林天的實力,在兩個多月事什麽程度,任淩風是最清楚不過的。
“現在,司徒仁死了,以司徒奉天對他那寶貝兒子的寵溺程度,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到我這裏來,興師問罪了。”任淩風微微苦笑。畢竟,不管怎麽說,林天都是他的親傳弟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做師尊的,肯定是要被人揪住話柄的。
“師尊,那司徒奉天如果真要是來了,我們怎麽辦?”陽培青看著任淩風,輕聲問道。
“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隻要那司徒奉天不是太過分,我也隻有忍讓了。”任淩風深歎口氣,“隻是,那司徒奉天背後,有著秦大人撐腰,畢竟,秦大人乃是分神期的強者,不是我們所能夠得罪的。”
說完,任淩風仰頭一口,便將石桌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陽培青和宋時歸都知道,任淩風口中,所說的秦大人,全名‘秦浩’,乃是蓬萊仙山之中,分神中期境界的強者,是司徒奉天的師尊,實力非常可怕。
在蓬萊仙山之中,修為達到分神期境界,便可以獨自在巍峨的半山腰之中,修建一座宮殿。地位和元嬰期強者相比,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
“好興致!”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冰冷,帶著怒意的低沉聲響起。
“哼,任淩風,沒想到,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這裏和你的兩個弟子,閑情雅致,品酒論談,還真是逍遙自在啊。”
“可惜,你的另外一個弟子,卻是一個叛逆山門,弑殺同門的逆徒。”
頓時,禦風亭中,任淩風,和陽培青、宋時歸三人,全都轉頭,朝著不遠處的小道看去。
“嗬嗬,來了!”看到不遠處,正一臉冷霜,眉宇間,充實著怒意的司徒奉天,正帶著幾名金丹期強者,朝著這裏走來,任淩風不禁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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