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男是女的區別

由於‘色’‘欲’的臉是摩羯的,所以接下來一律叫他摩羯。

------題外話------

他的體溫比較高,比起虞嬰這種冷血體漫,更不知道高了多少,所以當她‘摸’上去的時候,暖暖地,像是一塊燙紅的熱鐵落入雪中,那種觸感卻與他手上那枯敗皮膚呈現出來的粗糙質感不同。

這麽猜測著,但她並沒有鬆手,甚至更加進一步,她慢慢地蜷縮起手指,將他的手掌一截裹握在手心之中。

難道……從來還沒有人這樣主動碰過他嗎?

不過才輕輕碰了一下,他這種反應……也誇張了吧。

他這種反應倒是令虞嬰詫異了一下。

當她主動碰到他的時候,她看到‘色’‘欲’整個人像被這突然來臨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那雙總是顯得湄長詭譎的狐狸眸怔神不已。

她一直十分專注地盯著‘色’‘欲’,所以她亦是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異樣。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觸碰他。

她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上他的指尖。

虞嬰仰起臉,深深地看著他,即使她的黑瞳中內什麽都沒有,但當她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亦會給人一種除了他之外,不會再有其它事情占據她的目光。

無論這個推論正不正確,虞嬰覺得都可以試一試。

……他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或許……因為那些都是男人?

因為他隻這樣對她,對別人,她卻並沒有發現他做出這種過親密的舉動。

不過,為什麽說是有幾分呢?

這種病症像是缺少親情,或有擁有不幸的童年,都可能會得的病,像是“渴望”被人觸膜的這種症狀的人比較多,其實每一個多多少少都會有這種被人撫膜的衝動。

虞嬰曾經分析過,有幾分像是“肌膚饑渴症”。

他雖然一直對她表現得親密無間,但那不是情,無論哪一種情都不是,隻是一種……較為奇怪的行為。

他其它就像水,遇冷變冰,冷酷無情,遇熱變霧汽,就令人抓‘摸’不透了。

所以他也在對她演戲,他的喜,他的怒,他可以上一秒對一個人柔情蜜意,但下一秒就翻臉無情,他可以深情得讓你以為你是他的唯一,也可以絕情地讓你變成世上最卑微最可憐的渺小之物。

然而,但對‘色’‘欲’卻是行不通的,他完全看透了她的用意,除了他心思詭譎,難以抓‘摸’不透之外,在他心目中,她無論做什麽都像在演戲。

其它七罪,老實說,有一部分是虞嬰有意無意在撞巧‘摸’之中完成的。

虞嬰一早就知道,要刷滿‘色’‘欲’的好感,若沒有準確的切入點,或者找準能夠令他動容的弱點,這一場攻略基本不可能完成。

其實在‘色’‘欲’的心目中,虞嬰充其量的份量就是一隻比較特別、逗趣的寵物,試問,誰會去聽從寵物的命令?

摩羯仔細觀察著虞嬰,發現她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麽著急,於是,他感到有趣地問道:“你這樣不言不語,並不再試圖說服我,難道是打算放棄了?”

被拒絕的虞嬰,冷下了神‘色’。

“啊,這些黑狼其實都是小狼國的,我隻有辦法令它們頂多不會傷害我,可我卻命令不了它們。”摩羯笑眯著眼,卻是一臉誠懇地開始騙人。

另一廂

——

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個姑娘,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他猛地撲進了枯草灌木之中,不顧臉上汗水沾滿了地上的泥沙,顫抖著嘴皮,取出用中攥得變形的火折不管不顧地在他周圍燒了起來……

七八頭一齊上,圖魯嚇得孩叫一聲,這個時候他什麽都不知道了,也什麽都顧不上了,掉頭就使勁地跑啊,跑啊。

他的這種表現就像一種信號,令其它的黑狼終於沒有了顧及,開始一起衝上來了。

他的呼吸聲十分沉重,眼神跟表情渙散著,也不複先前的堅定,就像戰敗的公‘雞’一樣,頹廢異常。

“哈呼,哈呼……”

刀是他的保命武器,沒有了刀的他就算失去了爪跟牙的野獸一樣,所以發現拔不出刀的時候他整個人便瘋狂了,汗水濕透了他的背脊,眼見狼群開始包圍過來,他唯有趔趄地退後好幾步。

然後刀便卡在狼頭那痛起來時下意識的肌‘肉’收縮間,他怎麽用力都取不出刀,這時圖魯才徹底慌了。

不過由於初次用刀,準頭不足,亦或許是估算做了黑狼的敏捷,他隻劃破了它的側邊脖,那鮮血噴濺至他一臉。

黑狼個頭比一般的狼大一些,它撲殺上來,圖魯取出彎刀,雙‘腿’用力下沉,將全部力量灌注與雙手,眼神如電般犀利,然後用力劃過。

黑狼的速很快,但也並非無跡可尋,圖魯曾跟黑狼打過幾次‘交’道,但從沒有這麽近距離地感受過狼‘性’,他亦是過一些粗淺武藝的,雖然沒有習得內力,但氣力活做過不少,他想,殺一頭黑狼還是可以的吧。

他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所以圖魯表現得十分緊張,不鎮定。

黑狼的爪跟獠牙都是有毒的,隨便被它抓傷一下或者咬上一口,那都是致命的。

圖魯通紅的眼睛被汗水浸濕,有一種莫名的痛意渲泄了出來。

殺了它!隻要殺了它!便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這時,一頭黑狼終於失去了耐‘性’,唆地一下起奔撲咬上去,圖魯即使拚了命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但當虞嬰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視線的時候,他還是禁不住膽怯了,就像心中的頂梁柱倒了一根,那裝在塔中的信心開始逐漸崩塌了。

黑狼呲著牙,眼中全是凶光,開始滴著唾液,朝著他靠近。

所以他的吼喊聲也漸漸地不具備威攝的力量。

這種高強的吼喊,已經令他聲音都開始破嗓沙啞了起來,力跟聲量都大不如前。

“啊——”

“啊——”

要說,當虞嬰這個負心的終於想起被一群黑狼包圍苦苦等候她的圖魯時,圖魯正一臉分不清是汗,還是淚地拚命蹬‘腿’伸天吼喊。

——

將這件事情暫置一邊後,虞嬰便想起其它事,她突然對摩羯正‘色’道:“你趕緊收回那些黑狼!”

不過……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她已經等不了了,她一定要找個機會確認一下。

算了,她懶得再費神去問了,隻要她接下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虞嬰在心底籲一口氣,她知道,若‘色’‘欲’不想說的話,她不管怎麽挖都是橇不開他的嘴的。 ...

而摩羯亦是柔柔軟軟地睇瞪著虞嬰,不過他一身媚骨雍軟懶散,又被眉宇間的那絲絲縷縷的不正經熏染,與其說是瞪,還是不如說是嗔怨地拋了一個媚眼。

虞嬰住嘴,睜著死魚眼瞪著摩羯。

終於兩方都發現對話完全進行不下去了。

兩人就像‘雞’跟鴨說話,你一句地我一句,但完全都是自問自說。

“接下來,我會一直地陪著你,你高興嗎?”摩羯道。

“那些黑狼是你馴服的?”虞嬰道。

“你覺得……我這張臉,漂不漂亮?”摩羯又笑意盈盈地拋了一個問題。

虞嬰蹙眉:“你為什麽要扮成小狼國的人?”總不能他真的是與未央城敵對的小狼國的人吧?

“小乖,你這次又是怎麽認出我來的呢?”摩羯也問道。

虞嬰還是執著問道:“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摩羯的眼神稍微飄移開來。

“那你對你的下屬也這樣說話?”她怎麽沒有發現過。

就在虞嬰準備接受這一說辭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不過,‘色’‘欲’這話虞嬰倒是有幾分相信,就像每一個地區的家鄉話都會不經意被融入普通話中,不少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種鄉音,比如t覺帶上一種撒嬌聲調,這並非是刻意的。

看來他並不是北疆國人,否則就不會這樣說了。

‘色’‘欲’的家鄉嗎?

家鄉?

摩羯聞言,很是無辜地偏了偏頭,困‘惑’道:“這跟我是男人和‘女’人沒關係哦,在我們家鄉那邊的人口音比較特殊,說中原話的時候,它不知不覺就會變成這樣了……”

“是嗎?那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說話老是帶著哦,呢,啊,嘛。”虞嬰譏誚道。

“隻要你想,我或許可以哦。”摩羯湊近虞嬰,兩者的距離已經超過一般的曖昧了,他自信滿滿地挑眉,那不可一世的驕傲表情,倒有了幾分男氣慨。

嗬嗬,但這可能嗎?

這又還不是在玩網絡遊戲,你的‘性’別都隨機選擇生成了,眼下想變根本就已來不及了,除非刪號重置。

“你的‘性’別難道還可以隨我來點?”

若不是因為不希望‘色’‘欲’是一個‘女’人,她何至於表現出如此大的反應。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可惜了,這是用來‘迷’‘惑’男的招式,虞嬰並不感冒。

那牽動彎上的紅‘唇’,透過紅紗嗬氣如蘭,似氳氤著吐出一團專‘門’‘迷’暈男的桃粉‘迷’魂香。

但摩羯沒有‘挺’起身,她依舊維持著與虞嬰平視的姿勢,笑靨如笑,眸中透著幾分光動淺‘花’中,妖華晃動:“那小乖,你希望我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嗯。”虞嬰煩躁地鬆開了她,冷著小臉頷首。

虞嬰:“……”若能殺掉你,當然並不重要,但殺不掉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嗬~“不如,我換一個問題,我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對你而言,很重要?”摩羯笑道。

虞嬰抿緊雙‘唇’,就像一個固執的小孩突然麵對上一個不熟悉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時,那般不知躲閃,隻懂得本能地瞪大眼睛直視著大人。

啊,這氣鼓鼓的模樣,還真是比她常年故作正經地板著一張死人臉更入他的眼。

摩羯沒有反抗,因為虞嬰如今的那一點兒力道倒談不上需要防備的威脅,他本想嬌滴滴地順勢偎小鳥依人地偎進她的懷中算了,但見她如此介意她是一個‘女’人的身份,不由得呼扇一下眼睫,好奇地笑睨地問道:“我為什麽不能是一個‘女’人呢?”

虞嬰似乎認為摩羯是在故意裝腔作勢,假裝不明白她的意思,便氣攻心,倏地伸手攥住對方的衣襟,使勁將她了拽下來:“說,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

“嗯?”

摩羯亦就是‘色’‘欲’,被她這種奇怪的口氣謁問,顯得有些莫名好笑的吃驚。

這語氣,已完全是無理取鬧了。

“你說,你為什麽是一個‘女’人!”

虞嬰一糾正完自己腦袋中的口誤後,便隻覺一股熱湧衝擊著‘胸’膛,同時還帶著一種……覺得的委屈跟無限心酸。

阿呸,不是“他”,而是“她”!……

摔……果然還是應該選擇刺殺他這條艱難又忐忑的更好……

人生最悲劇的不是一個同‘性’想要掰變一個正直的自己,而是自己明明是一個“正直”的人,卻為了活命要自暴自棄地去想方設法一個掰彎一個同‘性’。

任誰知道自己的攻略對象從一個男的莫名其妙地變成一個‘女’的都絕、對、淡、定、不、了、好、嗎!

在確認‘色’‘欲’其實是一個‘女’人的事實,絕對是虞嬰這輩最失態,情緒起伏最無規律的一次。

“你以為你換了一張皮,我就認不出你了嗎?——‘色’‘欲’。”

……說這是笑容過牽強了,這頂多就是扯了扯嘴角,麵部肌‘肉’跟打了‘肉’毒杆菌麻痹一樣,‘肉’笑皮不笑,哢哢,僵住了。

虞嬰十分中二狂霸炫地‘露’出一抹……猙獰笑容。

想用這種不知廉恥的話來掰彎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雖然她暫時還沒有可以契約未來的伴侶,但她十分確定她是一個直‘女’,杠杠的直‘女’!

虞嬰偏過頭,急躁地撓了撓被‘騷’擾的耳朵,止住那股癢意後,白嫩嫩的小臉有些泛青。

這種突破下限、充滿各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話,如真是堂堂正正的‘女’人,請對男人再說一遍!

尼瑪!

“為什麽不會軟,它不但是軟的,而且啊……還是溫熱的哦……”摩羯看得有趣,抿‘唇’笑得傾倒眾生,然後低下頭,嗬了一口氣送至虞嬰耳朵內:“需不需要,更深一步,更加真實地……再試一次呢?”

一想到這個,虞嬰頓時就像無意中吃了一隻蒼蠅一樣。

莫非……他一直其實都是一個‘女’人?!

手感很真實,觸感很真實,所以……它是真的嗎?

虞嬰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被一個變態‘女’人在心中各種yy了一遍,她此刻完全陷入了一種“這是真的嗎?”“這真的是真的嗎?”“這真的真的是真的嗎?”……的無限循環之中了。

這張臉她才剛做好,也還需要戴一段時間,還真有點舍不得拿出來給她“試手”,所以……摩羯很是遺憾地隻能選擇放棄了。

很想捏捏她那無意識間鼓包起來的小臉頰,隻不過這個動作過寵溺,亦過親昵,摩羯覺得,若她真的這麽做的話,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