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田琦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東西。

“是。”

林飛像是想到了什麽,揮了揮手。

“許家現在如何了?”

田琦點點頭,道:“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一張被分割的藥方,但最近他們也來找過我,說要將祝明工業園的管理權交給帝君。”

“可是——”

這句話,似乎另有深意。

“許家是兩兄弟,許銘和許戶未必能達成一致,金陵的人都知道,許家在這個項目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讓他們放棄,怕是有些困難。”

林飛聳了聳肩,說道:“許權還不足以威脅到我,我可以把事情鬧大,你要知道,許銘和許戶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隻是因為兩個人從小生活在一起,所以這種隔閡也就淡了許多。

“把祝明工業區交給我的人,我會親自挑選人選,這樣懂了嗎?”

林飛的一雙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嗯,我心裏有數。”

對於朱家,林飛采取的是強硬的手段,而對於付許家,則是采取了懷柔的態度。

等他上了車,手下看著筆記本上畫的那些東西,臉色不太好看。

自從知道了老大的想法之後,他就下意識的把帝君當成了敵人,哪怕他剛剛從帝君殿出來,遇到這種事情,也是要向上麵匯報的。

可是看著老大辛辛苦苦這麽多年,到頭來什麽都沒撈到,還被一個已經認命的帝君給搶走了,他心裏還是很不爽的。

“看來,之前交給我們的方案,必須要重新啟動了。”

田琦麵色凝重,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景色。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手下的人都是一愣。

“重啟?什麽意思?”

田琦很清楚,當林飛告訴他玄武堂該怎麽做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而現在,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你看看。”

帝君殿是一個秘密組織,到現在為止,田琦隻知道楚山和韓白虎,不過林飛還是更信任楚山。

“上一次我已經提醒過許家,既然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就趁早把隱患給鏟除了,我的身份,即便是帝君,也不會主動說出來,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人死不能言,事成之後,一切都好說,富貴險中求,沒人知道我們是誰。”

“不過許家好像對林飛的做法很忌憚,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動靜。”

田琦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要火上澆油。

“去!”

隨即對著幾個手下吩咐了幾句。

“是。”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傍晚的時候,慕容雪帶來了一則喜訊。

“上一個項目終於有了回應,我正愁著怎麽把這個基金給炒起來呢,沒想到還真有這麽好的機會。”

林飛坐到沙發上,聽著慕容雪把她接下來的計劃,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

“可是,祝明工業園區那邊會受到影響嗎?許家的人都盯得很緊,如果我再搞個產業基金出來,倒有一種跟他們較勁的感覺。”

林飛知道,慕容雪才剛剛接手集團的生意,所以,她才會有一種不負責任的感覺。

“老爺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將集團經營得很好了,朱家也好,秦玉也好,他們大多涉足的領域都是軟性產業,甚至有向金融方麵發展的趨勢,像慕容家這樣以實業為主的家族,吸納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而且,被許家察覺到威脅又如何?有我在呢。”

慕容雪也不隱瞞,道:“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是你做的手腳,他們想要脫身,遲早會對我們出手,就怕我們的計劃提前了那一天。”

“基金會是必須要做的,隻有讓外界知道,金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將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引出來。”

慕容雪突然想到,訂婚前,爺爺曾經說過,林飛的父母好像死於意外,走了。

“你父母那邊,是不是還在查?”

林飛一愣,沒想到慕容雪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之前說過,要在墓地附近找一處風水更好的風水寶地,既然你回金陵了,以前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但好歹也是盡一份孝心,不如就讓我來吧。”

慕容雪真的想替林飛做點什麽,這件事她早就憋在心裏了。

原本他還想拒絕,但是看到慕容雪的目光,他就閉上了嘴。

“那就好,有你這麽個媳婦,他們肯定高興壞了。”

然後,慕容雪伸出手來。

“那就給一張照片吧,哪怕是模糊的,我也可以找人幫你補上,如果你不想暴露身份,我可以幫你修改一下。”

林飛坐直了身體,掏出了錢包。

裏麵是他師父給他的一張老照片,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人就是他的父母。

至於當時發生了什麽,林飛就不得而知了。

這張照片,他一直留著。

“能有這份心,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她就要把照片拿過來。

“話已至此,我自有分寸,不勞你費心。”

一臉的凝重。

“過段時間再還給你。”

基金會的強硬態度,迅速在金陵傳開。

“依我看,他們應該是想要將祝明工業園拿下,沒想到光靠一個朱家還不夠看,慕容家這是真的打算坐穩四大家族之位了。”

這是很多人的猜測,而慕容雪的計劃,卻依舊在穩步推進。

許銘第二次來的時候,就看到田琦在指揮著人把東西搬出去,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之前在大廳裏可沒見過這麽多東西,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吧?你一個人來做什麽?”

田琦臉上看不出喜怒。

“如果你是來談條件的,那就請回吧,等我拿到東西之後,我會把藥方給你,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許權已經很久沒有在人前露麵了,嫌疑肯定會很大,如果你不快點,可別怪我不幫你。”

許銘卻不知道田琦這是要把東西送到哪裏去。

“下次你再這樣自作主張,我可不會讓你進悅山居。”

與此同時,貨物也被裝進了箱子裏,一輛一輛地裝著,看來的確是要運到某個隱秘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