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一下,我找林飛有些話要說。”
拓跋明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我的情況,你應該清楚。”
慕容重看著林飛。
“是啊,這一個月來,他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不敢肯定,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告訴我。”
慕容重接過茶杯,神色有些悲傷。
“雖然我對你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你難得做出這樣的選擇,你與小雪,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能在我閉上眼睛前看到這一幕,我已是死而無憾。”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微微一變。
“所以,我才知道,你這次來金陵,肯定是有目的的,這件事,已經傳遍了全城,不管是你的親人,還是你的仇人,都會知道,你選擇了小雪,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即便是遇到了心愛的人,也要坦誠相告,這樣,她才能活下去。”
畢竟,人性這種東西,最不能相信。
“隻此一件事,小雪自幼父母雙亡,從三歲起便與我相依為命,直至今日,我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林飛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雖然她的性格和你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但這並不妨礙我以後照顧她。”
如果沒有足夠的責任,林飛是不會走上這條路的。
“一言為定。”
這是一種男人之間的約定。
“好。”
慕容重遞給林飛一杯酒,一口喝光了。
兩人一拍即合。
慕容雪被人扶著往化妝室走去,她本以為會在這裏等著,卻沒想到,裏麵擺滿了她喜歡的婚紗。
“都被林先生買走了,林先生讓慕容小姐選三個箱子。”
為首的那人朝後麵的三個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把慕容雪扶到沙發上。
三個人捧著盒子,幾乎是半跪在了慕容雪的麵前。
緩緩的打開了盒子。
慕容雪甚至感覺到眼前的光線似乎都明亮了幾分。
能來到這裏的,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之前舉辦的幾場婚禮,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既然是在這裏舉辦,那就必須要有多大的排場。
但是這些都比不上這場婚禮。
都是悅山居出產的好東西。
戒麵十克拉,耳環,項鏈,手鐲。”
“這是玫老師最後的傑作,十六切藍寶石套裝盒。”
“帝王綠全套,顏色最好,全世界獨一無二。”
當他們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是真的。
尤其是最後那一包。
那深綠色的顏色,足以證明它的價值。
這種底蘊,根本不是那些暴發戶能夠比擬的。
“林先生吩咐慕容小姐隨便挑,其餘的鳳凰酒店,等今天的典禮結束之後,就給慕容家送過去。”
這就是聘禮?
慕容雪歎了口氣,之前林飛出現在她麵前,她還以為他隻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紈絝子弟,沒想到...
“這個吧。”
慕容雪喜歡純淨的藍色,特別是這一身,仿佛將最蔚藍的大海融進了一塊石頭裏,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是。”
被點到名字的人,小心翼翼的給慕容雪戴上首飾。
寶石配美人,的確是絕配。
“是時候了。”
吉時。
酒店外麵也被清場了,記者們聚集在一個候場區,想要拍到林飛的正臉,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外麵的人推門進來,林飛走了進來。
慕容雪露出真誠的笑容。
林飛這麽做,已經是看在慕容家的麵子上了,再去追究這個所謂的“身份”,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說不定哪天他自己說呢?
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後。
慕容雪挽著林飛的手臂,邁著小碎步往主廳走去。
燈光一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沉重的大門應聲而開。
慕容重坐在主座上,目光落在了林飛的手上,他的孫女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慕容雪並不是隻放了朱風一個人,慕容家的人也放了。
隻是,這一次,他們坐在這裏,心無雜念。
現在又得到了林飛的支持,這是一個強大的組合,他們去招惹林飛,那就是自尋死路。
朱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得罪了林飛,那就是死路一條。
而徐羌,則被安排在了一個很好的位置上。
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你怎麽了?”
馮茹原本還有些緊張,畢竟慕容家和馮家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徐羌能被請來,說明林飛對他還是很感興趣的,而且他現在的地位也是...
可徐羌緊張的話,她反而更緊張。
萬一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那...
周圍坐滿了生麵孔,其中有幾個他隻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各大勢力的大人物,竟然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
林飛到底是什麽人?
韓白虎在前,楚山守在後。
林飛與慕容雪走上台來,端起酒杯。
燈光漸漸亮了起來。
“祝你們定親!”
就連賀詞,也是事先演練過的。
放下酒杯,林飛看著慕容雪,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楚山一臉緊張地走上台來。
他打開了那個紫色天鵝絨盒。
慕容雪看了一眼。
“這枚戒指是我自己煉製的,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給別人戴上了。
林飛不是一個相信緣分的人,可是他和慕容雪之間,卻有一種莫名的緣分。
“那就麻煩你了。”
那是一枚黃色的鑽石戒指,足有六克拉。
比慕容雪在拍賣會上見過的顏色要深得多,裏麵沒有任何雜質。
“我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尤其是聽到是林飛親自動手。
兩人交換了戒指,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林飛笑了笑,拉起了慕容雪的手,像是在給台下的人做見證。
“婚禮的地點,我給你安排。”
慕容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然後在助理的攙扶下,去了更衣室。
慕容重旁邊,自然就是林飛了。
看到林飛,慕容怡他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沒事,坐下。”
林飛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慕容怡很想告訴他,他剛剛訂婚的那個未婚妻,其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她用林飛的勢力把他們關進了地牢,現在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有這麽一條毒蛇在身邊,他怎麽可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