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怡卻在下一秒,把藥吞了下去。

“什麽?我還沒數夠呢。”

慕容怡的目光落在了慕容雪的身上。

“你怎麽還沒撤?”

慕容雪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懊惱的道:“你剛才的舉動太突然了,嚇到我了,不過,有些時候,藏著掖著也不是什麽好事,現在我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你和姑父豈不是可以坦誠相告?”

慕容雪一邊說著,一邊收回了視頻。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慕容河早有心理準備。

但慕容雪卻舒服的站起身,舒展了下身體。

“今天超額完成任務,明天繼續。”

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情麵。

許龍來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商量,就定下了計劃,慕容怡在背後推波助瀾,趁著慕容雪還沒有成長起來,又知道她是極寒之體,死於許龍之手,那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就算他不願意,也沒辦法。

“是林飛。”

慕容河自然知道問題所在。

也正是因為這個混蛋,慕容雪才有了底氣,才敢將他們囚禁在這黑暗之地。

慕容河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慕容雪冷靜下來,他們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居然還不知道地牢的存在。

“慕容雪在幹什麽,你覺得爸爸知道嗎?”

慕容河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知道的話,那他們在老爺子心目中已經是一文不值了。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意味著慕容雪早就有了同樣的打算,隻是一個契機。

有許龍在,他們自然將慕容雪當成了砧板上的肉,沒有一點掙紮的餘地,沒想到慕容雪竟然順勢而為。

而這個時候,林飛也收到了馮家的消息。

“應該是個意外吧,朱風也知道適當的威脅才能起到效果,可馮升的妹妹死了,這件事...”

朱風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馮家的人還得留在這裏,所以他隻能在回去的路上,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

“徐羌和馮茹已經被送往醫院,馮升沒事了,馮惠肯定活不了。”

林飛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

“那就靜觀其變吧,順便把東西給徐羌送過去,如果能從朱家身上挖出一塊肉來,那就說明破綻已經暴露了,到時候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朱風雖然心高氣傲,可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綁架馮升,實在是太冒險了。

但是把馮家所有人都帶來,那就是拖累了。

看來朱風能坐上這個位置,還真有幾分運氣。

林飛說得很對。

朱齊的死,讓這家夥變得更加瘋狂,這也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現在就看文嵩舍得不舍得除掉朱風了。

“好的。”

至於馮家會怎麽做,那就不是林飛關心的了。

馮家兄妹的手術一直進行到淩晨六點,足足持續了五個小時,手術室裏的燈光才全部熄滅。

馮升就這樣被推出了手術台。

“他腿上的玻璃已經全部取下來了,估計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所以才會昏迷。”

馮家的醫生和他的家人都很熟悉,從昨天的事情來看,肯定是出了大事。

“隻不過——”

又是一扇門打開。

原本應該在休息室裏的馮茹,此時卻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倒不是對徐羌在水裏做了什麽手腳,隻是因為太過疲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看著從病房裏走出來的醫生。

馮茹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沒保住。”

取下口罩,一臉的惋惜。

徐羌連忙扶住了馮茹的身子。

她已經站不起來了。

“什麽叫保不住?”

她不停的問著,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馮家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上一次馮惠在院子裏烤肉的時候,還說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院子裏烤肉了,這才多久,就去另外的世界了?

“怎麽可能?我一定要進去看一看!我得去瞧瞧!”

馮茹掙紮著想要往裏走,徐羌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老婆這幾天隻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又經曆了這麽一件事,實在是撐不住了。

護士的直覺很準,早就準備好的鎮定劑,一下子就派上了用場。

“讓她好好休息,這裏交給我。”

徐羌吩咐手下帶著馮茹離開。

徐羌推門而入,發現馮惠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的幹幹淨淨,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臉色蒼白。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死在了他的麵前。

“頭兒,我們要不要...”

就連跟在徐羌身後的幾個小弟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這件事暫時保密,朱風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現在拿馮家來陪葬,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撐得住。”

徐羌現在都不敢去想,萬一老婆醒了會是什麽樣子。

雖然這件事被壓了下去,但是朱風作為當事人,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但是,這個消息,卻被老律師給截胡了。

秘書心想,今天真是倒黴。

“朱風堅持要對付馮家?”

看著秘書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問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敢違抗朱風的命令。

“走吧。”

老律師本以為經過自己這麽一提醒,朱風多少也會有些分寸,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朱風居然會下手。

看了一眼文件,臉色就沉了下來。

朱風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他本來睡得正香,被這聲音驚醒。

本來還想發飆的,但是一看是老律師,心裏又有些發虛。

“你做的事情,我以為你心裏沒點數嗎?瞧你那副樣子。”

燈光也亮了起來。

“我走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對你有好處。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朱風倒是沒當回事。

“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會把朱家放在眼裏,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馮家就算有意見,也得忍著。”

朱風還沒來得及說什麽。

說著,他將那張照片扔到了**。

“這麽說,馮家的人死了,你也知道?”

朱風一臉茫然。

“蠢貨。”

之前老律師還覺得朱風是個人才,但現在...

“死人是什麽意思?”

秘書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