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提醒了我,不然得罪了貴賓病房,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正好看到醫生開的藥,隻要不超過今晚就可以了,而且申家和朱家現在鬧得很大,我們這種小角色最好不要摻和進去,我已經安排了護工,我在這裏等著,等護工來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糟糕!護士來了!
那小瓶中的**還沒有取出來,再繼續下去,隻會壞了大事,而且,他也沒打算驚動普通人。
隨即,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算你走運,下次再見。”
男人縱身一躍,跳到了底樓。
申月軒被綁在**,劫後餘生的興奮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然而,預想中的護士並沒有出現,走廊裏的燈還亮著,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第一個,就是申家的人給他打電話了,說馬上就來了,應該是知道申月軒有危險了。
第二,就是一條短信。
“你已經被我救一次了。”
申家的父母趕了過來,看見護士站在一旁,一臉茫然,滿地都是碎掉的水杯。
“好了,我們單獨聊聊。”
一看就知道申月軒發了脾氣。
“月軒,醫生不是說了你要休息嗎,你這是怎麽了?”
申父申母看著女兒,都是一臉的無奈。
當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兩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
“我不是說過要派人盯著我嗎,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我是一個廢物,但是,我差點被人殺死,明白嗎?”
申月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如果再晚來一分鍾,她就死定了。
“什麽人?朱風?”
他們知道朱風出來了,卻沒想到第一件事就是殺自己的女兒。
“知道有什麽用?”
申月軒沒好氣的說道。
“不管他有沒有做過這件事,他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申月軒的情緒似乎平複了一些。
“都回去吧,下不為例。”
在外人看來,申月軒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隻有她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兒很聰明,也很狠,要不然也不會要嫁給朱齊。
隻是這其中的矛盾,他們也猜不透。
“嗯。”
經曆了鬼門關外的一幕,申月軒的心態明顯變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申月軒不停地給對方發信息,但就像是石沉大海,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瘋了。
申月軒自然是報了警的,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顧全大局,但是這一次,她卻是豁出去了。
“這是他留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麽,才會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
一聽申月軒說得這麽肯定,幾個人都是一愣。
“看來,你已經有了嫌疑人。”
很快,朱風的名字被念了出來。
“全金陵最想殺我的,非他莫屬,況且朱家如今家大業大,要找到這些東西易如反掌,我隻是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從申月軒的反應來看,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們已經調取了監控錄像了,要是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就去查。”
申月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多謝。”
直到警察離開,護工才坐在房間裏,等著申月軒來叫她,見有人在身邊,申月軒這才鬆了口氣。
確定安全後,申月軒才敢去看最新的新聞,自從朱齊死後,很多人都想從她這裏得到更多的消息,所以朱家才想要除掉她。
“誰會成為慕容家千金的新郎?”
申月軒看著這條新聞,忍不住點開了,慕容雪之前不是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說她永遠都不會嫁人,就是不想讓慕容家落入別人的手中。
也正因為如此,慕容雪才會被推舉出來,說隻有她,才有資格代表金陵的女子,像申月軒這種,隻會依附於人,不會有自己的想法。
申月軒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上流社會的聯姻,向來都是一件商品,看來慕容雪也是頂不住外界的壓力,選擇了妥協。
申月軒看著那人的背影,手一顫,手機掉到了被子上。
她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怪不得自己總覺得怪怪的,自從林飛出現後,自己的運氣就一直不好。
她是朱齊的未婚妻,朱家在金陵的勢力很大,自己想要什麽,朱齊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朱風想攔都攔不住。
而如今,朱齊已死,慕容雪卻搶了她的人,這讓她很是不爽。
想到這裏,申月軒的心裏就有些不平衡了。
“憑什麽?”
慕容雪這種將死之人,還訂什麽婚?難不成林飛之前和自己訂過婚,特意挑在自己和朱齊鬧別扭的時候來,就是想告訴自己,丟了的才是最寶貴的?
“怎麽會這樣?林飛也太沒用了吧!就算他有點錢,慕容家也不會對他另眼相看。”
申月軒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護工聽不清申月軒在說什麽,隻知道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申小姐,你怎麽了?”
剛走到跟前,申月軒就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砸向她的頭上。
如果不是申月軒的身體還很虛弱,護工根本就逃不掉。
申月軒猙獰的表情讓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滾。”
簡單的一個字,就把護工打發走了。
看來,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失眠了。
韓白虎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一愣,但一想到帝君的眼神,他就打了個寒顫,什麽時候帝君的事輪到他來做主了?
誰要是敢亂來,帝君就會拿他開刀。
想到這裏,韓白虎有種預感,有些人要倒黴了。
“林先生,有客人來了。”
“誰?”
林飛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
“就是那個跟朱風在一起的律師。”
剛回金陵就來找自己,這是想要把朱家的人都救出來嗎?
老律師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朱風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自己在旁邊,他可能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來。
“林先生在這裏,快進來吧。”
“好的。”
老律師滿頭大汗,從門口走到這裏,也就是兩分鍾的時間,可是對他來說,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緩緩的走進房間,林飛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