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拉入黑名單之後,事情就不一樣了。
“林飛不會不在意房子的。”
而林飛,則是一臉的無奈。
“不長點記性,還真不知道命的可貴。”
林飛的右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似乎有些人,要倒黴了。
朱齊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下來,可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又開始抽搐了起來,病房裏響起了警報聲。
沒過一分鍾,朱風接到了電話。
“朱老板,很遺憾的告訴您,住進 ICU的患者已經喪失了生命體征,離世了。”
朱風有多疼這個弟弟,院方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在通知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
“你說什麽?”
朱風的突然爆發,讓秘書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這次朱風沒再去招惹什麽人,而是直接開著停在外麵的一輛車離開了。
“發什麽呆!跟我來!”
秘書吼了一嗓子,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著朱風走了出去。
“快點!”
朱風頭一次感覺到車子開得很慢,他頭一次意識到,原來去醫院的路是那麽長。
別說他弟弟沒腦子,就算是他弟弟惹事,朱齊也是他親弟弟,誰敢動他?!
朱風徹底瘋了,猛踩油門就往醫院趕去,院長早就在那裏等著了,見朱風心情很不好,隻好跟著他一起去了。
朱齊躺在**一動不動,他胸前衣服已經被扒開,看樣子是剛從急症室裏出來的。
“發什麽呆!還不快去救他!”
朱風拉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醫生就往 ICU門口走去。
可朱齊就是醒不過來。
秘書來了之後,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老大,旁邊還跟著院長。
院長給他使了個眼色,問現在該怎麽做。
秘書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
後麵的人也不敢亂動,這個時候,誰敢上前,那就是自尋死路。
“老大,這一定是林飛算計好的,申家的人一直在算計我們。”
鳳凰酒店這麽一提醒,他們就知道林飛要做什麽了。
自己這麽一動,林飛就有了借口。
秘書激動的給朱風跪下了。
“朱少的死,一定是林飛找了幫手!”
朱風這才回過神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鳳凰酒店那邊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問題,原來朱齊為了對付林飛,動用了手段,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裏,一直等到現在才出手。
“朱老板,這——”
朱齊肯定是死定了,但誰也不知道朱風現在是什麽心情,誰也不敢去碰朱齊的屍體。
“林飛,看我不撕了你!”
就在這時,秘書的手機響了。
“林飛肯定知道房子這件事,我早上帶人去的時候,根本沒給房東考慮的時間,他現在急需用錢,會把房子交給林飛?可能性很小。”
秘書拿起手機接聽。
“是我。”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這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價格了。”
“這房子,我不打算賣了,希望你們以後別再來找我麻煩,不然的話,我會報警的。”
說完,掛了電話。
根本容不得秘書多想。
“說啊。”
朱風看了他一眼,秘書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拒絕了。”
朱風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無能!”
朱風的情緒似乎平複了一些。
“以後離林飛遠一點,申家離林家也不是很遠,申月軒想嫁給我弟,我自然要幫她了。”
秘書看到自家老大這幅模樣,心裏咯噔一下,這哪裏是冷靜,分明是瘋了。
申月軒幾個人自然被堵在院子裏,從朱齊被送進醫院開始,她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慕容雪的出現絕對不是巧合,也就是說,林飛至少可以請動慕容雪幫忙。
他消失了那麽多年,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說要遵守婚約,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要不要打電話給林飛?”
申父似是看出了申月軒心中所想,出聲說道。
“當初你爺爺執意如此,我們都不能理解,不過當時隻說林家將來必有大機緣,申家若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必定一飛衝天,但是三年後,林家就敗落了,隻留下林飛這孤兒生死未卜。”
申父雖然沒有什麽作為,但是至少保住了申家的基業。
和朱家聯姻,表麵上看起來是好事,但實際上,朱家卻是想要以聯姻為借口,吞並申家,他也攔不住。
如今朱齊主動退婚,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可惜他們走不了。
申月軒到現在都還記得,林飛臨走時,留下的那張紙條。
“也不對,就算林飛真有那麽大的本事,也不過是和慕容家合作而已,而且,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獨來獨往,從來沒有在金陵露過麵,憑什麽能夠與慕容家平起平坐?”
是啊,林飛是配不上自己的,自己的眼光絕對比慕容雪強,現在不過是失去了朱齊而已,以後肯定會有更好的。
“朱風在金陵也不是一家獨大,他和另外兩家聯手對付慕容家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怎麽鬥得你死我活。”
申月軒強忍著心中的衝動,將電話扔到了一旁。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為首的那個人,顯然是衝著申月軒來的。
“幹嘛?”
很快,申月軒的胳膊就被按住了,另外兩個人架住了她,其他人則按住了申父申母。
“你幹嘛!”
申月軒瘋了一般的尖叫起來,走在前麵的那個男人似乎很不喜歡她的聲音,轉過身,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再吵,一巴掌不算完。”
這一巴掌,打得申月軒頭暈目眩。
她被拖走了,就像是一具屍體。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一條熟悉的路。
“你們幹嘛?”
沒有人回答她。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朱家大宅外停下。
那種不妙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朱風親自來了,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申月軒,此時已經開始求饒了。
“大哥,齊哥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是慕容雪背後的那兩個保鏢做的,當時我孤身一人,就算我想救齊哥,也做不到,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
朱風沒吭聲,就這麽看著她,一直等到屋子裏隻剩下她和朱風以及秘書。
好冷,以前的朱家,從來沒有這麽冷過。
申月軒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她不明白朱風這是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