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千城作品 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800 800bookt 374 因為你,我突然不害怕了10000+
喬桑榆到的時候,劉總已經氣息奄奄。
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被嚇的。
“他是凶手?”喬桑榆跑過來,二話不說地揪住了他的衣領,情緒失控地吼出來,“你為什麽要殺小井?你們為什麽要對付她?”小井什麽都沒有做錯,她從來沒有影響到任何人!
“呃……紡”
劉總吃痛地低吟,臉色漲紅又扭曲。
他的肋骨大概是被祁漠後來的那一腳踢斷了,脊背也疼得厲害,喬桑榆這樣“搬動”他的身體……他有種骨骼錯位的痛感。他隻能僵著身體抽氣,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喬桑榆的問題。
“是你布置了小井自殺?”一路的奔波折騰,喬桑榆已沒有動武的力氣,隻能擰著他的衣領,越揪越緊,“混蛋!你害死了她,還想讓她不明不白地幫你背黑鍋嗎?你這個人渣!”
差一點,小井就會以“自殺”的名義下葬,一輩子蒙受不白之冤。
可是現在又能怎樣?
縱使真相大白,小井也回不來了……
強烈的頹喪感湧入心間,喬桑榆隻覺得又憤怒又無助,她恨不得用最大的力氣打死他,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語言去罵他,但是她都做不到。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在凶手麵前哭。
她能做的,就是不斷加大指間的力道,用盡自己的全力去抓他的衣襟,越揪越緊……
而劉總的呼吸被窒,臉越漲越紅。
祁漠完全坐視不理。
反正人他已經打過了,已確保他沒有能力站起來反擊,所以任憑喬桑榆這麽發泄折磨,祁漠都選擇靜觀其變。直到劉總的臉漲得由通紅轉為紫紅,差不多要出人命,他才上手製止。
“桑榆。”他叫她的名字,在她身側蹲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往外拉了拉,“鬆手。”
她沒放。
“桑榆?”他又催促了一聲,抬眸卻看到了她滿眼的淚光。
“小井……”她這才哽咽出聲,嗓音沙啞又顫抖,“小井就這麽沒有了……”
比“真相未明”更痛苦的,是“塵埃落定”。現在凶手找到了,一切塵埃落定,小井卻還是會下葬離開……公道又有什麽用?真相又有什麽用?誰來還她一個小井!誰來還小井一條鮮活的生命!
“至少我們查到了真相。”他如此安慰著她,手掌依舊覆在她的手臂上往外拉,聲音溫柔,看著她的視線卻隱隱著急,“乖,鬆手,把他交給警察。”
他不能讓她衝動殺人。
她現在是氣瘋了,要是縱容了她,等到她清醒過來,她要怎麽麵對自己?
喬桑榆的手這才一點點鬆開。
“交給警察?”她喃喃地重複著祁漠的話,理智這才一點點地醒過來,空洞的視線找回了焦距。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猛地一下抹掉了眼淚,恨恨地按住那個劉總,“你去告訴他們,你殺了小井!你去供認你的罪行,你欠小井一條命!”
“咳咳咳……”
肺部重新湧入新鮮的空氣,劉總一個勁地在嗆咳。
他從來沒想到喬桑榆還有這一麵!以前的印象,她不過是優雅又高傲的明星,他甚至想要泡過,哪知道第一次見麵,會以這樣的身份姿態,而且還差點被她抓到窒息而亡……
祁漠順勢把喬桑榆拽了起來,拉到旁邊。
他冷然掃過劉總麵上的驚恐,淡淡地提醒:“知道怎麽交代嗎?”
“知道!”劉總的身形一僵,他以為祁漠又要踢過來,身體反射性地縮了縮,抬手護住自己的腦袋,“我會交代的……都是我做的!是我不好,是我殺了小井,都是我安排的……”
他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再被踢一腳了。
況且,剛剛祁漠說過——隻需要他現在全部承認,以後他通過關係找人頂罪頂坐牢,或者托關係保釋出去,一概不管……這已經是他最好的選擇了!畢竟都已經查到了他身上,他隻有兩條路。
要麽承認是他幹的,要麽把那個閣樓的事情供出來……可後者他哪敢?
“你!混蛋!”聽到他嘟囔著認罪,喬桑榆一急,又要衝上去動手,這回卻被祁漠製住。
他圈著她,牢牢製在自己懷裏。
然後,他轉向身側的下屬,淺淡提醒:“報警。”
不足十分鍾。
警笛聲響起,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匆匆忙忙地走進來,而下屬迎上去,壓低了聲音和他們溝通了幾句。警方的人,顯然是祁漠事先打點過的,他們很快過來,拉了劉總,銬上手銬直接帶走,沒有詢問隻言片語。
就連報警人、報警原因,他們也完全沒問。
但是喬桑榆沒有發現。
她始終瞪著那個劉總,眸中滿是憎恨,在他被帶走的時候,她反射性地要跟。
“去哪裏?”祁漠沒讓。
“我要去看他認罪!”喬桑榆抿著唇一臉倔強。她知道這不可能也不合適,但她就想任性一回,眼看著他被判刑,為小井的事情付出代價!
“把他交給警察,他不會有好下場。”祁漠堅持,像是安慰,也像是對她的保證。
他拽住了喬桑榆,沒讓她跟著警車,步調刻意放緩地帶著她出了門,放輕了語氣引導:“抓到凶手了,不如去看看小井?”
“……好。”她沉靜了兩秒後應聲,嗓音又啞了。
出了門,才看到coco。
她被兩個下屬一左一右地鉗製著,正目光呆呆地望著警車的方向。聽到喬桑榆他們走出來的動靜,她立馬撤回視線,滿臉欣喜地證明自己:“他都認罪了!和我沒有關係,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喬桑榆的拳頭緊了緊。
的確和coco沒有直接關係,卻也是coco間接害死的!
“祁少,喬小姐。”下屬點了點頭打招呼,朝coco警告地橫了一眼,“她剛剛從喬小姐的車上下來,就想逃走,我們攔住了。”
“都說了不關我的事了!”coco反駁。
喬桑榆差點又要發怒。
但下屬卻先會意,在祁漠的一個眼神指導下,反手先抽了coco一巴掌。
“你……你們?”下屬的力氣大,抽出的巴掌聲也清脆,當場就把coco打哭了,她噙著淚水,不敢置信地看著周遭的人。
不講道理!
都已經證明人不是她殺的了!
“你太吵了。”祁漠蹙了蹙眉,索性丟出了個更不講道理的答案。
他扳過喬桑榆的身體,把她塞到一旁的車上,至於那個coco,他揮了揮手,冷然交代:“放了她吧。讓他自生自滅。”按現在的狀況,對付coco,不如讓她“自然發展”更來得暢快。
他沒必要髒自己的手。
“祁少!”在祁漠關上車門,正要繞到另一側坐下時,下屬才壓低了聲音請示,“那個劉總……怎麽辦?”
聲音確保車裏的喬桑榆聽不見。
祁漠往後憋了一眼,確定喬桑榆沒注意到,這才勾了勾唇角淺笑,抬手伸到喉嚨,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
他要結案。
至少,他要給喬桑榆一個徹底的結案。
“明白了。”
coco的臉色一片煞白,她還沒來得及跑,就看到了祁漠的這個動作。但是她沒敢多問,更不敢有所停
留,在祁漠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來之時,她便快速地轉身,逃命一樣地離開……
喬桑榆沒再去警局。
後續的進展,都是祁漠打聽給她聽的——
劉總到了警局後,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那天晚上他和朋友喝多了酒,不小心把小井錯認成了別人,結果鬧得很不愉快,然後他失手誤殺了小井,布置成自殺現場的模樣。
喬桑榆懷疑。
如果真的喝醉了,不會有這麽縝密的心思?
指紋、遺書、門鎖、通話記錄……諸如此類都需要修改編纂,憑一個喝醉酒的男人,一個人怎麽來的及?而且對應的要動用一係列的人脈和人力,劉總雖然是個投資富豪,也不一定一夜就能做到!
祁漠總是淡淡地給她答案:“人總有聰明的時候。”
後來她再問結果,祁漠給她帶來了最新的消息:在拘留所裏,劉總和其他人產生了衝突,結果很多人群毆他一個,導致他腦出血,住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生死不明……總之,很嚴重。
喬桑榆便沒有再問。
夠了。
他要麽死,要麽終身無法痊愈,這個結果……對小井來說足夠了。
至於coco,在劉總被捕的第二天,經紀公司就高調宣布和她解了約。據說之前她簽的幾部電視劇,都臨時換了女主角;coco接拍的幾部廣告,也都不同程度地停播少播,公司還為此賠償了一大筆精神損失費……
網上鋪天蓋地都是coco的負麵新聞。
至於具體是什麽,喬桑榆完全沒有心情看……隻知道coco這兩年是絕無翻身的可能了!
小井的葬禮在一周後。
葬禮是公司承辦的,排場很大,風光無限。但這麽大的排場,並不是因為小井本身,而是因為圈內很多大牌獲悉小井慘死,之前又有一定程度的合作,所以就來參加一下聊表唏噓……
公司覺得有商業價值,投入自然就大了,一場葬禮辦得像是星光大道。
而身為小井的好友,又是幫她討回公道的人,喬桑榆表現得很低調,她穿著一條純黑色的長裙,站得離人群遠遠的,位子也不是坐在第一排,而是挑了個角落的位置,葬禮致辭之類的,她通通沒有參加。
她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倒是有幾個平時聯係很少的大牌,上台說了幾句悼詞,情深意切的,讓全場的人都流淚。
喬桑榆坐在角落看著,有些難過,又有些欣慰。
桑榆姐,其實我有時候好羨慕你哦!因為你在娛樂圈呼風喚雨啊,你半個小聚會,就可以讓好多大牌參加,讓記者擠破腦袋,我能見到好多大腕呢!你說,我什麽時候也能有個機會,讓很多明星參加我的活動呢?’
小井爽朗的聲音還在耳畔回蕩。
喬桑榆看著周遭的人,再看著那個巨幅照片上,小井燦爛的笑,心酸又心安。
小井,你的願望實現了呢……
大家都來了,你看到了嗎?
葬禮結束後,眾人悉數離開。
喬桑榆沒走。
她一直陪小井走到最後一刻。直到工作人員把小井的骨灰放入墓穴,封好那塊大理石碑,然後帶著工具離開。日落黃昏,這個冷清的墓地上,終於隻剩下她一個人。
“我好像……隻能送你到這裏了。”麵對那塊冰冷的大理石碑,喬桑榆牽強地笑笑,在她麵前蹲下來,“我記得我還欠你一頓飯,那天晚上說好了給你買夜宵的,我想好了訂炸雞,打算胖死你……現在你不吃了,我以後幫你吃掉,胖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不會管我……”
拚命想笑,卻忍不住淚眼朦朧。
這是她最後和小井聊天的機會了。
“以後我隻能自己化妝了,你放心,你教的我都記得……晚上不要喝太多水,第二天臉會腫;不能吃辣,容易出油……你放心吧,你說的,我依然會‘堅決銘記,死不遵守’……”
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但照片上的人,已沒有了表情的變化。
小井……
你怎麽就死了呢?
祁漠過來接她。
遠遠的,他便看到喬桑榆的身影——她蹲在一片鱗次櫛比的大理石墓碑裏,孤單、冷清,影子被落日不斷拉長,垂得很遠很遠……
他就站在原地等著,並沒有過去。
“我去叫喬小姐?”眼看著天快黑了,下屬出聲試探,說著就要往喬桑榆的方向走去。
可是才剛抬腳,卻被祁漠攔下。
“讓她靜一靜,她憋了一周了。”祁漠止住了他。
這一周,喬桑榆在做什麽,他都看在眼裏。她佯裝無事,每天正常生活,忙碌這操辦小井的後事,關心著警局那邊的進展……除了那天“抓到凶手”,她趴在小井的屍體旁聲嘶力竭哭過那一次,她整個星期沒掉一滴眼淚。
她越是這樣,他看著越是心疼。
下屬歎了口氣,陪祁漠一起站著,喃喃地歎:“喬小姐現在一定很難過……”
“恩,很難過。”他凝望著她的孤單,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
當年,他曾比她更難過。
她失去的是最好的朋友,而他失去的是整個家。
那架失事的飛機,沒給他留下任何家人的遺骨,他甚至連個可以去探望的墓碑都沒有。他隻能呆在家裏,看著和家人一起相處過的地方,感覺什麽都沒有變,又感覺天快塌了……
“喬小姐這麽在乎她的朋友,如果她知道真相……”下屬隱隱有些擔心,“‘凶手’其實並沒有抓住呢?”
劉總的供詞漏洞百出。
他承認是自己殺了小井,但是在作案手法方麵,他一概不知,什麽都回答不上來,口供錄得亂七八糟。幸好,警局那邊打點過,應該不會曝光出來,喬桑榆也不會願意重提揭傷疤……
但總是有“萬一”的存在。
“那個姓劉的隻要開不了口,她就永遠不會知道。”祁漠輕嗤,“真相?那是警察的事,我又不是警察。”
他沒那麽強的是非觀。
她心情好就行。
下屬想了想:“……也對。”
半響後。
喬桑榆終於起身,朝祁漠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的腳步逐漸加快,越來越快……祁漠原本以為她是要撲過來哭,都已經做好了張開手臂迎接她的準備,肩膀和懷抱都準備好了迎接眼淚,甚至連安慰的話都想好了……可是她沒有。
“祁漠,”她沒有鑽入他的懷抱,隻是牽住他的手,“等很久了?我們回去吧。”
謝謝他的等待。
在她心情這麽糟糕的這段時間內,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邊陪伴等待。現在,她會努力“回來”。
“好。”祁漠卻鬆開她,展開一直拎在手上的紙袋,從裏麵拿出她的外套給她披上。這是他幫她帶的。她整天都穿著黑色的裙子,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白天溫度還行,但是現在天黑了……有點涼。
“穿好。”幫她穿上白色的外套,他有意地加重力道,隔著衣服捏了捏她的肩膀,淡淡評價,“瘦了。”
“嗯。”
“今晚帶你去吃大餐補補。”他牽過她的手,“想吃什麽?”
“吃炸雞。”
他帶她去吃了晚餐,又去吃了夜宵。
喬桑榆難得沒有節食的樣子,過了規定時間,還在毫無芥蒂地猛吃。她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吃飯了,現在覺得白米飯,也特別香。
“要不要回酒店再訂一份小龍蝦?”對於她的暴飲暴食,祁漠倒是完全沒意見,甚至一度慫恿。
“不回酒店了。”喬桑榆口齒不清地出聲,在祁漠蹙眉之際,補充道,“……去我家吧。”
嗯?
去她家?!
這還是第一次,她有這樣的邀請。
“……好啊!”祁漠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家的設施沒有酒店周全,但是卻比酒店溫馨。
喬桑榆吃得太飽了,索性賴在沙發上,趴在祁漠身上不想動。
“今天怎麽突然想到回家?”反正也是閑著,祁漠順勢一問。
這個疑問,他從未正式提過,但他一直有注意到。她在a市拍戲,卻寧願住劇組的酒店,或者寄住別的地方,卻很少回家住,一個人住在家裏的時間更是沒有……為什麽?怕媒體?
“突然想回家了。”她調整了個姿勢,枕著他的肩膀,舒舒服服地躺好,“我突然就不害怕了……”
“害怕?”
“嗯。”她點頭,目光往
下前麵的茶幾,再看向茶幾旁邊的空地,嗓音很平靜,“祁漠,我們家裏死過人……你殺的。”
最後三個字,是看著祁漠說的,聽起來,還有幾分控訴的意味。
祁漠心中一慌。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要興師問罪了嗎?該死……早知道他們會發展成現在的關係,當時他肯定不在她麵前亂來!
“那個……”他嚐試解釋,神色心虛。
“我當時很害怕,對我來說,殺人是了不得的事,我根本不敢住家裏,住在命案現場。”這是她之前的人生觀,“後來小井出事,我真的想殺了coco他們……我覺得法\律其實沒什麽用!現實黑暗多了,就應該用黑暗的方法解決問題!”
她不由產生這樣的改觀。
所謂的律法和正義給了她什麽?他們一直在強調,小井是自殺的!
所以她默認著動用私刑、擅闖豪宅、擅用暴力、甚至連超速違章行駛都用上了……終於為小井討回了公道!她甚至很清楚,在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找到“凶手”的時候,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他殺了,以命抵命!
可是後來,祁漠勸她鬆手,把他交給了警方。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她覺得自己做對了,有慶幸;又覺得自己做錯了,有惋惜。
“我以前一直想,我家裏死了個人,好可怕,你也好可怕……”喬桑榆喃喃地繼續,拽過他的一隻手,把玩著他的手指,“其實你救了我。那天晚上如果我被帶走,或者我一個人抵抗,我們家也可能死一個人,那就是我。”
祁漠有些反應不過來。
隻是不禁開心,覺得她正在向他走來,向他的那個世界走來。
“……我不想那麽矯情了!我也不覺得害怕。”喬桑榆嘟囔,她咬著下唇遲疑良久,終於猛地一下埋入他的懷中,嗓音悶悶地從他的胸口傳出來,“祁漠,我也不想當好人了!”
不想當那種死守原則,墨守成規的人!
祁漠讓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以前,她碰到事情,找家裏人解決,不管是哥哥,還是爸爸,用的方式都是“打個招呼”。因為他們的權利很大,一聲招呼就能權大壓死人。
但是事情辦成了,她卻依舊氣悶。
她寧願用這樣的方式壓製,心裏的鬱結都能解開……
雖然,她承認這不是個好方法,甚至有時候不合法。
祁漠失笑。
他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過,她用了“也”這個字?
“……我不是壞人。”他解釋,對於她的認知有些無語,“我也不是天天殺人放火的。”他也是要做正經事的人。
不過,她出生於軍人的家庭,絕對的正派,讓她有這樣的改觀,實屬不易。
“但是,你這麽說,我很感動。”祁漠微笑,低頭和她的目光直視,“以後改成天天殺人放火都沒關係……”
“我不是這個意思……唔!”
話未說完,他便吻住了她的雙唇……
難舍難分之際,手機的鈴聲突兀響起,是c
oco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推祁漠去洗澡,自己則接了電話。
“喬桑榆你神經病啊!!”電話一通,coco便在電話那一端咆哮出聲,“我都說了,我和小井的死沒關係了!你這樣有意思嗎?嗝……”
她應該是喝醉了,說到最後,舌頭都有些卷。
“你現在倒好,繼續大紅大紫!我呢?我被解約了沒工作,那個男人還讓我這個月從公寓裏搬出去,我就要露宿街頭了哈哈哈……”她又哭又笑,隔著電話大發酒瘋,“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導演約我吃飯,你猜他讓我演什麽?三!級!片!”
從枝頭的鳳凰,一下子掉入雜草當野雞,她怎麽甘心?
“我不想聽你發酒瘋。”
喬桑榆想要掛斷,但是coco接下去的叫嚷,卻讓她的動作不由一停:“看我笑話也夠了吧?你的人都跟蹤我一周了!還打算跟到什麽時候?”
什麽?
她根本沒有讓人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