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315.314祁漠,幫我準備個房間6000+
“媽剛打電話給我。”喬天擎繼續開口,嗓音不耐,“你在搞什麽?和家裏鬧翻了,逃婚?”
“哥?!”喬桑榆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查的。”喬天擎沒好氣地丟出兩個字,冷冷地哼了哼。軍方要查一個人很容易,他在掛斷方勤的電話後,隻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便輕而易舉地得到的了她的位置凡。
喬天擎很忙,打電話的背景音很是嘈雜:“你和蔣旭揚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兩人也真是折騰夠了謦!
先是蔣旭揚不肯結婚,延後婚禮;然後現在又是喬桑榆不願意,想直接退婚……這兩人有意思麽?
“我……我不想嫁給他。”喬桑榆喃喃地出聲,態度卻很堅定,她吸了吸鼻子,盡量克製住委屈而出的哭腔,故作冷清,“你把電話給爸爸,我自己和他說。”
“爸爸去演習區了,沒信號,他還不知道。”喬天擎看了眼腕表,快速地向他說完,“我們一個小時後也要進去,你最好現在就把話給我說清楚。”
要不然到那邊沒了信號,看她怎麽辦?
而且演習的時間可長可短,她一個人在老家怎麽混……
“我……”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隻是哥哥這麽問下來,她不禁覺得心酸,“他不相信我。哥哥,我真的沒有他想得那麽不堪,我……”
她說不出來,喬天擎卻是聽明白了。
畢竟,這麽多年,喬桑榆在演藝圈,都是他偷偷護著的。他也知道演藝圈的人口風難聽,越是大紅大紫,便越是會被傳得作風不堪……蔣旭揚想必是聽到了閑言碎語,所以才會對桑榆產生懷疑。
“和他解釋了嗎?”喬天擎蹙了蹙眉,問得很簡潔,標準軍方處理問題的方式。
“說了。”喬桑榆頹然地閉上眼,“他不信……”
“那你就先躲起來,結婚的事情放一放,等我處理完這邊的演習再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喬天擎立馬和她站在了同一戰線。軍人講究信任,聽到蔣旭揚誤會她的消息,即使這個準妹夫條件完美,此時也在他心中大打折扣。
喬天擎要去演習區,沒有時間和喬桑榆說得太多,隻是快速指導:“找個不太熟的朋友家住著,不要用身份證開酒店,不要讓太熟的人知道你的消息!媽會調查到!手機直接扔了,關機沒用。另外,在銀行卡被凍結之前,多取點現錢用……”
他一口氣說完,完備且利索的“逃跑計劃”。
他知道怎麽樣才能不被找到。
喬桑榆一一答應著,聽到最後一句時,卻不禁有些不服:“可銀行卡都是我自己的!”這些都是她自己賺的錢,和家裏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早就不問家裏拿錢了!
“喬桑榆!”喬天擎叫出她的全名,涼涼地反問,“現在是講道理的時候嗎?”
和媽講道理?
要是能講得通的話,還要離家出走幹什麽?
“……我知道了。”喬桑榆淡淡地答,語氣明顯弱了下去。
“好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得走了。”喬天擎快速結束了這個通話,最後安慰了一句,“等我忙完這裏,我會主動找你。”他能找得到她。
喬桑榆“嗯”了一聲,喬天擎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
祁漠沒休息,挑了一家高檔的法國餐廳,邀請國土局的局長吃飯。
原因,當然是因為a市錯綜複雜的官場——他在上午遞交了材料,還有“朋友”的介紹信,想要盤下度假村的那塊地。結果國土局的人處理得很快,局長親自給的回複,內容卻是很官方很委婉。大體的意思是:福利院的項目很好,他們國土局全力支持,但是度假村的案子還沒結,還得等公安部門的結果。
很常見的官場“踢皮球”風格。不想辦,所以把“皮球”踢給公安部。
鬼都知道度假村的人死於
黑道勢力的火拚,這件事想破案想有結果……慢慢等著吧!
祁漠也不笨。
既然走正常途徑批不下來,就直接把人約出來“吃飯”。
局長如約而來。
這位年輕的局長姓蔣,全名蔣年,看起來不過三十五六歲,說話圓滑,腦子轉得很快。
他入席,先是打著官腔和祁漠應付了幾句,後來看到祁漠拿了禮出來,他默默收下,說話的態度立馬就變了:“祁總這是好項目啊!我上午還和下麵的人說呢,現在有錢又做善事的人,真的少了!”
“那那塊地的事情……”祁漠微微一笑,故意拉長了聲音,等著蔣年給個回複。
畢竟他給的好處並不少。
“我是解決不了的啊,職權有限……”他朗聲大笑,搖了搖頭繼續,“不過我倒是能讓我表舅幫幫忙,他認識的朋友可比我多!公安部那邊他出麵打個招呼,興許就能成。”
“表舅?”祁漠故作訝然。
“是。”蔣年點點頭,“我表舅蔣平濤,算是咱a市的一把手,我和他約個時間,正好也和祁總見見。”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當真就要當場打電話。
祁漠沒阻止。
他點點頭,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表示會在這裏等著。可蔣年出去,他卻若有所思地蹙了眉——蔣年?蔣平濤?蔣旭揚?都是名字帶“j”的人。
他不動聲色地喝著茶,大腦中卻有一個大膽的揣測在成型:度假村裏的那個“j先生”,會不會不單單是指一個人?而是指整個姓“蔣”的家族?
畢竟,蔣家在a市的官場,也算是隻手遮天了。
蔣年很快回來,眉頭卻是皺得死緊。
“蔣局?”祁漠率先開口,把心不在焉的他叫回了魂。
“啊?”蔣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幹笑著打馬虎眼,麵色愧疚,“還真是不巧!我表舅這幾天都在忙著給兒子辦婚禮,一點都走不開……這事兒,看來還得緩緩。”
聽這話茬,又是辦不成了。
“怎麽,公安部那邊有難度?”祁漠壓低了聲音,佯裝問得無知又虛心。但是心裏早已有了肯定的想法,蔣年會有這樣的想法,無非是剛才的那通電話出了問題。
“呃……主要是,我們還得按規矩來啊!”他笑了笑,恢複了官腔,依依不舍地提起腳邊的小箱子,原封不動地奉還,“以後吧,以後一定再給祁總辦。”
他把箱子推回去,可推到一半,卻被祁漠止住。
辦事被拒絕,他也不生氣,依舊是溫和淡然的模樣:“那我再等等公安部的消息。這點東西隻是送蔣局,大家交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蔣局可別多想了啊!”
特意為之的一句話,還是讓蔣年猶豫了。
這裏,可是巨款啊……
“對了,我下午還有點事,先走了。”在蔣年猶豫之間,祁漠已幫他做好了決定,“蔣局,我們回聊。”
“誒,好!”
蔣年反射性地起身相送,卻緊緊地抱著小箱子,沒再舍得放開……
祁漠並沒有走。
他的車就停在飯店門口,透過暗色的車窗玻璃,能清楚地看清門口的一舉一動。
在他“離開”後十分鍾,蔣年的車就從車庫開了出來,從他身邊略過,透過兩層車窗玻璃,看得出來蔣年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祁漠淡然一笑,嗤諷地勾
了勾唇角。
“不辦事卻收了錢,”下屬搭著方向盤,喃喃地出聲抱怨,“他這生意倒是會做。”
“錢不是白給的。”祁漠搖了搖頭打斷,他抬頭看向下屬,正好對上對方疑惑的眼神,祁漠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淡淡地丟出下半句,“得賣命。”
“賣命?”
祁漠沒回答,隻是低頭朝自己的小腿看了一眼。
那裏昨晚跳車的時候被磕到,烏青血腫了一大塊,現在雖然綁著包著,但走路的時候依舊隱隱作痛。對方是鐵了心的想要他的命,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我們難道真的要等公安部的消息?”下屬歎了口氣,發動了引擎打算開車,“昨晚對您不利的人還沒有查到,要是逗留在這裏等消息,萬一……”
“不要等消息。”祁漠打斷他,朝剛剛蔣年離開的方向示意了一眼,“消息是要自己爭取來的。”
嗯?
下屬沒明白:這和蔣年有什麽關係?他雖然拿了錢,但是不肯為他們辦事啊……
“找輛車……”而祁漠已慢條斯理地丟出計劃,目光中的冷意一閃而逝,“撞撞他。”
下屬恍然:“您懷疑昨晚的人是他派的?”
祁漠搖搖頭,抿了抿唇,麵色神秘:“撞一撞,答案就出來了。”
下屬想要繼續問,祁漠卻悠然地往椅背上一靠,視線轉向車外,帶著些許疲憊喃喃出聲:“回去吧,我困了。”他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又應付到了現在,是真累了。
他需要休息。
“是!”下屬應聲,踩下油門緩緩把車駛出,可還沒有靠上主道,祁漠卻突然叫了“停”。
他疑惑地轉回頭,看到祁漠已放下了他後座的車窗,懶懶地搭在窗框上,目光似笑非笑地盯著飯店大門的方向。而他順著祁漠的視線看過去——他看到一個女人。
穿著全黑的運動服,身形很纖細,她的頭發披散著,又戴了墨鏡口罩,全副武裝。
那個是……
喬小姐!
還是晚了一步!喬桑榆懊惱地想。
她在聽了喬天擎的建議後,立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去樓下退了房,連午飯也顧不上吃,就這麽火急火燎地消除了自己的入住信息。可銀行卡和信用卡都已經被凍結了!
她本來想退完房取點錢,自己離開a市,但是現在……她的計劃被完全打亂!
她的身上現在隻剩下最後的兩千塊,連找個房子都不夠!
“喬小姐!”正鬱悶中,酒店的工作人員卻追出來,大有把她攔下的架勢,“您的家裏人剛打電話過來,想讓您暫留一會兒,他們有事想……”
他們找到她了!
就像多年前她離家出走一樣,他們會撒下天羅地網攔截。
喬桑榆話都沒聽完,直接撒腿就跑。
“喂!”她跑到路邊正想攔車,旁邊卻突然有人叫她。她一側頭,便看到祁漠趴在車窗上,懶懶地和她打招呼,“這麽巧!又碰麵了。”
“巧巧巧!”
酒店的工作人員還往這邊追著呢,喬桑榆胡亂地點頭答應著,直接走過去拽開祁漠的車門,使勁地把他往裏推:“快進去!”她也要坐上去。
祁漠被她推得有些懵。
一來,他不明白她想做什麽;二來,他的腿上好歹有傷,行動也不是那麽方便,哪能“說動就動”的?
“真是的!”顯然,
喬桑榆也沒有等待的耐心——
推不動祁漠,喬桑榆直接把自己的小包扔進去,然後自己硬擠上車,從祁漠的身上爬過去,然後又連忙低下頭:“快點關門!快點開車!快!”
祁漠關上門,看向她來的方向,眼睛不由眯了眯:有人追她?距離已經被拉開了,但是看樣子,像是酒店保安或者工作人員……
“開車!”他升上車窗,淺聲命令。
原本下屬正從後視鏡中看得目瞪口呆——喬小姐竟然直接從祁少的身上爬過去……那一身的西裝被又揉又踩的,祁少竟然也不生氣!而且她一上來就低下頭,從他的方向看來像是把腦袋埋在祁少的身\下……
這太火辣了!
太令人想入非非了!
祁少不是說,他們沒有那種關係的嗎?
“開車。”祁漠不耐地又催促了一聲,下屬這才回神,連忙踩下油門,把車開上主道。
祁漠的目光移回,這才發現下屬目瞪口呆的原因。
她趴的地方……確實有些不雅!
“喂,你這樣不太好吧?”抿了抿唇,祁漠盡量委婉地提醒。
喬桑榆沒發現自己的失態,還在關切著窗外的情況,連頭都不敢抬,隻是一個勁地問:“他們發現了嗎?甩掉他們了嗎?”她不想被帶回去!
以媽媽的脾氣,回家肯定會被關起來,到時候綁上婚禮都有可能……她不想讓自己活得那麽悲哀!
祁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直接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從位子上提了起來:“甩開了。”他解釋,疑惑地多看了她一眼,淡淡揣測,“酒店的人追你……你是沒付房費,還是吃飯沒給錢?”
喬桑榆沒搭理他。
她終於鬆了口氣,頹然地往椅背上一靠,摘下了墨鏡和口罩,露出略顯蒼白的素顏。她一夜未眠再加上滴水未進,整個人都被褪了一層血色,疲憊無力……
祁漠看了她一眼,不給麵子地評價:“……像個鬼一樣。”
喬桑榆轉臉瞪他,很想開罵,但腦中卻突然浮現出喬天擎剛剛的交代——“找個不太熟悉的人家住著,不要用自己的身份證開酒店。”不太熟悉的人,無疑就是祁漠。
他們太不熟悉了……
想到這裏,她轉身拿出自己的小包,將最後的那兩千塊從裏麵挖出來,拉過祁漠的手直接拍在他的掌心。
“什麽意思?”
“幫我找個房間,再準備一點吃的。”她喧賓奪主,儼然上級的態度命令他,“現在不要和我說話……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