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224 需不需要強迫,你應該比我清楚 6000+

“什麽?!”慕遙震然。

同歸於盡是什麽意思?

黎北辰還是有危險的對不對?所以才會把她送走,他獨自去麵對william?這怎麽可以侃!

“你是故意這麽說的?還是真的會……”慕遙喃喃地出聲詢問,可來不及等到祁漠的回答,她已衝動地做了決定,“不行!我要回a市幫他!梅”

說話的同時,她便抬腳越過祁漠,試圖去找陳澤商量回去,可才走了兩步,手臂卻被祁漠扣住。他用力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拽回身前,步伐踉蹌了一下才險險穩住身子。

“你幹什麽?”慕遙惱怒地甩開他。

祁漠也沒想硬拽著,幾乎在她甩手的同時,鬆開了對她的鉗製。隻是他仍攔在慕遙身前,搶在她發飆前淡淡詢問:“你知道你外公有個私人律師麽?”

“不知道!”她生氣地想要越過他。

什麽私人律師,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她隻想回去站在黎北辰身邊!

“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幫黎北辰?”祁漠攔不住她,終於在她重新越過自己時,陡然神色一冷,低涼地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這回,慕遙主動止了步。

“那……”她的態度依舊倔強,以至於聲音仍舊僵硬著,咬了咬牙才問出來,“你說怎麽辦?”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幫到黎北辰?她什麽都可以做的!

“還算不是無藥可救。”祁漠微笑,轉過身來,朝她聳了聳肩膀,然後才緩緩解釋,“你外公有個私人律師,專門負責財產管理和遺囑繼承方麵。這次的遺囑,就是應該由他宣布的。”

慕遙抿著唇,仔細地聽著,卻沒有說話。

這些她不知道細節,但是也知道個大概——外公去世以後,的確是有專門的律師或者律師團隊宣布遺囑的,不過好像宣布時間延期,william還沒有算名正言順地繼承……

“你外公的遺產,除了大量的財產之外,應該還囊括了不少的人脈和交流圈。你如果能擁有這些,那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語了啊……”祁漠心算著財產總量,也不由驚歎。

慕遙卻不耐地皺了眉。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她不耐煩地打斷,對這筆驚人的遺產沒有任何興趣,“我沒想過繼承姚家的任何東西,也沒想過去搶任何東西,我沒時間去搶遺產!”

這能幫到黎北辰什麽?

毫無意義!

“我要說的當然不止這些!”祁漠卻打斷她,聲音高了幾分,正式進入正題,“我要說的還是那個私人律師。在姚家如此驚人的遺產條件下,那個律師卻失蹤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慕遙的麵色一怔,祁漠已慢條斯理地說完下半句——

“william不急著找律師完成繼承,卻有時間跑去a市……你想明白問題在哪裏了麽?”

慕遙愕然地瞪大雙眼,遲疑了許久,終於僵硬地點了點頭。

她明白了。

律師應該就在william的手上,肯定是遺產的某個部分出了問題,所以公布時間被延遲,律師本人也被william控製住了……而祁漠帶她來英國,應該就是突襲william的後方,動搖他的根基,才能逐漸摧毀他的全部……

慕遙的麵色有些白,不禁覺得周身都跟著發冷。她突然便覺得william好陌生,完全不像是那個溫和紳士的小舅,他做的錯事不止是打擾她和黎北辰,還有祁漠說的這些……

他的城府,讓她覺得恐怖……又厭惡!

“我們能找到那個律師麽?”猶豫了許久,慕遙重新仰頭。她垂在身側的雙手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小臉上滿是堅決和勇氣,“我能做什麽?”

祁漠涼涼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從她的頭頂一路下移,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肚子上。

沉吟了兩秒,他緩緩出聲,毫不猶豫地打擊她昂揚的鬥誌:“你能做的嘛……好好養胎,別打擾我們辦事。”

他告訴她的是整個計劃,這並不假。

但是計劃中沒算上她啊……

她是黎北辰要求保護的人,他也隻是順便“帶”一下

飛機即將降落。

慕遙還坐在機艙的一角,滿臉都是悶悶不樂。

祁漠想提醒她準備一會兒下飛機,慕遙看到他過來,卻忍不住先發製人:“既然我什麽忙都幫不上,你們還帶著我做什麽?我留在a市,至少還能做點什麽……”

這種被告知全盤計劃,然後又被補充“這個計劃和你沒關係,你負責圍觀就好”,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差到了極致!

她寧願留在a市!

她不會給黎北辰惹麻煩的!

況且……今天還是喬桑榆的婚禮。

想到這裏,慕遙便一陣懊惱,煩躁地遮住眼睛,埋在身前的小桌子上。怎麽辦?錯過這個婚禮,她真的可能會對不起喬桑榆一輩子!

慕遙沒辦法詳細解釋這個婚禮的重要性,隻能在心中一遍遍回放原本的計劃——喬桑榆說過,她不一定會嫁給那個男人的!她怕自己支撐不下去,在婚禮的那一刻任性後悔,所以,她讓慕遙當伴娘,接應了整套逃婚計劃……

如果她真的不想結婚了,她會走!而且要確保自己走得掉!

……

怎麽辦?

此時的慕遙,滿心都是歉疚和擔心:如果她沒有到場接應,喬桑榆就算是悔婚也離不開,她豈不是害了她一輩子?

“留在a市做點什麽?”祁漠嗤笑著重複了一聲,他在她身側坐下,幫她綁好了安全帶,然後收手綁自己的,隻是順勢一問,“你倒是說說,你能做點什麽?”

她那點戰鬥力,放在william跟前,恐怕會被秒成灰吧?

慕遙頹然地歎了口氣:“今天正好還是我好朋友的婚禮……”

果然祁漠沒理會到這場婚禮的重要性。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角,好笑地搖了搖頭:“不就是一場婚禮麽?你要是真的很介意,勸她離婚,然後再結一次婚給你看不就行了?”

“……你還是別說話了!”

a市。

william到a市,卻沒有預想中的大片媒體爭相報道,也沒有那些時事追蹤的人群。縱使這麽大張旗鼓的預告過,來接機的人仍舊隻有那麽幾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清。

原本預定來接機的市長沒有來,說是緊急去了外地開會;

依次類推的副市長告了假,正好回了老家;

……

最後來的竟隻是政府的一個小秘書,而且還是政商部門。

“william先生,很榮幸能見到您本人!我們a市對外的經濟交流,以後也得仰仗william先生您的照顧。”秘書倒是精明幹練,能說會道的樣子,“我們安排了交流的晚宴,我現在送您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方便參加嗎?”

william點點頭,淡淡一笑:“多謝!”

表麵上,他的反應讓人看不到任何破綻。

隻是——

他暗暗蹙了蹙眉,總覺得有些事情出了變化:a市的政\府在刻意回避他!原本應該出現的那些人,突然都臨時有事沒有來,而記者也突然消失……

最重要的事,他被劃分成了經濟類的人物。聽秘書的意思,是把他的到來當成商業交流了?

william擰眉,心中盡是不快,卻又隻能隱而不發,靜觀其變。

果然有秘書所謂的交流晚宴,隻是來的都是商界名流,政界的幾乎沒人出席。

應該是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william低涼地勾了勾唇角,將心底的不滿強壓了下去,默默在心裏安慰:沒關係,反正他的目標,本也不是在政界!隻是影響力降低了一點,但這不妨礙他搶回慕遙。

“william先生,不知道您對房地產感不感興趣?這是我的名片,有時間可以出來喝喝茶。”

“william先生,聽聞您在拉斯維加斯賭技斐然啊!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去玩會?這裏倒是有個小型的局。”

“……”

他原本就出眾、惹眼,再加上一些經濟背景,自然就成了中小型人物爭相攀附的對象。從他入會場的那一刻開始,找他聊天的人就幾乎沒有斷過。

william通通不感興趣,隻能敷衍著應付幾句,直到看到某人入場,他的步子才不由一頓,嘴角揚起冷冽又挑釁的笑……

“黎總,幾個月沒見了!還記得我嗎?我們上次在……”

黎北辰一進現場,前來搭訕攀附的人也不少。

他隻是淡淡點頭回應,正想移步,一道低沉的嗓音卻插\進來——

“黎總,怎麽一個人?”沉穩、冷清,william的聲音,甚至隱約帶著幾分嘲弄,“家裏那位呢?不敢帶出來?”

氣氛頓時有些怪。

剛剛纏著兩人的那些老板,各個麵麵相覷,又是疑惑又是茫然——且不說他們兩個是如何認識的,就黎總家裏那位什麽的……這種私事,william竟會知道?

就算是他們在a市長居的商人,也隻是對黎北辰的私事一知半解的……

“哪裏是不敢帶。”黎北辰微笑,倒是回答得很大方,眸底難掩的柔情和寵溺,“她懷孕了,正在家裏休息。這兩天她積極地籌備婚禮,估計是除了婚禮之外的東西,她通通沒興趣了……”

他的話得體自然,隻是在說到“除了婚禮之外的東西”時,有意地頓了頓,朝william多看了一眼。

言下之意,他已被徹底排斥在外。

旁邊的那群小老板倒是沒聽出其中的深意,隻是在黎北辰“宣布婚訊”的時候,各個眼裏都放著光,爭相表示著:“黎總太不夠意思啊!要結婚竟然不通知,我可一定要來參加的啊!”

“是哪家的姑娘這麽好福氣?黎總實在瞞得太好了!”

“金屋藏嬌啊,一下子孩子都有了,恭喜恭喜!”

“……”

恭賀的話很多,黎北辰應得隨意,直到被william打斷——

“是麽?”william暗暗地握緊了拳頭,神色有些冷,“你不帶她出來,怎麽知道她對外麵的世界不感興趣?說不定她感興趣了,是你強迫她留在家裏的吧。”

不帶一絲戲謔,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語氣,徹底弄僵了身側的氣氛。

眾人麵色尷尬,模糊著說了幾句恭喜,便連忙散開了……詭異的圈子裏頓時隻剩下黎北辰和william兩個。

“我需不需要強迫她,你應該很清楚。”停頓了一秒鍾後,黎北辰掌握了主動權先發製人,繼而詢問,“倒是你,來a市又是什麽目的?商業交流的話,好像沒什麽意義吧……”

失去了政界的支持,他隻能在這裏認識中上等的商人,對他的事業和地位都是毫無幫助的。

“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你也應該很清楚。”william用同樣的語氣回饋,碧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幽暗的光。

像是之前在電話中說的那樣——

他要的,是慕遙。

以及黎北辰的慘敗。

“那你好像用錯方法了……”黎北辰眼底的嗤諷意味更濃,“故意選擇這麽光明正大的方式過來,我雖然動不了你,但是你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彼此都耍不了陰招,william也占不到上風。

william抿著唇,他被黎北辰激怒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黎北辰說得沒錯!他的計劃,遭到了黎北辰的“篡改”,現在他的身份很被動,也沒什麽力度……真是吃了個悶虧!

而黎北辰又繼續出聲,打擊完他之後,不忘讓他死心:“慕遙昨晚還和我說,她不想再見到你。她不傻,還不至於經過這麽久,依舊看不清你的麵目。所以,你不會這麽不識趣,再去主動找她吧?”

頓了頓,他最後拋出一句:“她很厭惡你,明白麽?”

“你!”william氣急,“厭惡”一詞出口,嚴重地打擊到他的自尊心。他在某一刻震怒,雙眸中染上震攝人的紅,衝動地想要和黎北辰動手,但指尖捏緊酒杯的那一刻,他又強忍了下來。

他有多少年,沒有衝動地做一件事了?這回當然也一樣不會。

“好,我會親自問她。”冷冷地丟出一句,william重重地將酒杯放回旁邊的桌子,對這個晚宴再也沒有任何興趣。首戰失利,他隻想離開這裏,再想辦法。

他的地位被黎北辰改得很被動,他想有轉機,就得重新謀劃……

宴會場外。

下屬正倚著車抽煙,看到william這麽早出來,他的神色有些愕然。下一刻,他連忙踩滅了煙蒂,恭恭敬敬地站直了身體:“william先生!您怎麽這麽早就出來?”

“沒什麽意義。”william的神色有些不耐,心中還想著黎北辰適才說的那些話——他竟然用慕遙來刺激他……讓他的心情實在是差透了!他有點後悔,當初就不該裝紳士放慕遙回去!

如果把她強留在身邊,說不定她已成了他的人,現在對黎北辰厭惡至極!

“william先生!”他想要去開車門,下屬卻緊張地攔上來,“您稍微等一等……”

等什麽?

william蹙眉,這才聽到車裏隱約有動靜,但是隔著單向的玻璃,他看不到裏麵的人。william的眉頭一皺,直接揮開阻攔的下屬,拉開了車門——

坐在裏麵的人驚愕地回過臉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william也震住了。

怎麽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