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07他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慕遙訝然著還未回神,跳過了對方的問題,喃喃著詢問:“你說是我……是她的親戚?”

“是啊!”對方沒什麽心機,沒有絲毫地懷疑,慕遙這麽一問,她便把所有的都答了,“好像是舅舅還是什麽的,他和黎少說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的……”

她說到一半,慕遙的手便不小心一滑,蘋果正好掉在了水槽的外麵,一路滾向門口跫。

是小舅?!

怎麽可能……

“誒!蘋果!”她心急地去追,在水房門口被人截住。

“不就是個蘋果嘛?你家陳澤沒給你錢買?”同來看望陳澤的下屬正好也進來洗水果,他彎腰將蘋果撿起來,順勢挪揄,“掉了就掉了……”

正說到一半,他抬眼看到慕遙,動作一停,連忙畢恭畢敬地叫人:“慕小姐。”

“慕小姐?”那個女孩一愣,此時才陡然反應過來,眼底閃過慌亂,“原來你就是黎少的女朋友啊……”完了,她剛剛是不是說了很多不該說的?

慕遙尷尬地衝她笑笑,正想開口說話,口袋中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是她先前拜托的那個法醫朋友。

“我出去接個電話。”她歉意地點點頭,趁著這個機會走了出去。

“完了完了,我剛剛說了慕小姐親戚的壞話……我不知道她是慕小姐啊!”慕遙離開,留在原地的女孩便慌了神,“你說她會不會生氣啊?”

“說就說了。”另一個下屬揚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本來就是事實!黎少顧念著她還特意瞞著,她早晚該知道的……”

無意中透露給她,這也不算違抗命令啊。

“慕遙,我查到了!”電話一接通,那位法醫朋友就在對麵報喜,“算你走運,那家夥是通緝犯!我拜托朋友做麵部識別的時候,對方一眼就認出他了,都不用過機器……”

所以,她才這麽快就打來反饋電話。

“他是誰?”慕遙一急,連忙詢問。

“真名叫徐強,29歲,當年還是名校畢業生,智商很高,品性不好。”對方身份“特殊”,所以調到他的全部信息相當容易,她幾乎是照著資料朗讀,“一年前因為謀殺罪潛逃,他身上背負好幾條人命呢……”

連警方都搜尋無果的逃犯,眼看著追查又要陷入死局,法醫朋友又壓低了聲音補充——

“慕遙,偷偷告訴你一些內部消息哦,聽說那個徐強逃到了英國,投靠了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物,最後這個案子就被壓下來了……你也別查了,萬一再扯上大使館之類的,會很麻煩。”她衷心建議,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好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慕遙卻陷入了沉思。

陳澤的女朋友告訴她,幕後主使是她的小舅;

朋友的調查表明著,徐強和英國有權勢的人有關係……

她對英國不熟悉更不了解,她不知道小舅在英國的權勢圈處於什麽樣的地位?她更不知道小舅是不是認識徐強?可是種種的跡象表明,這一切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她無法接受。

小舅在她麵前的時候,明明那麽隨和親近,他護著她也支持她留下這個孩子,根本沒有半點的算計,他甚至和假陳澤搏鬥受了傷……他有什麽理由做這樣的偽裝?

不可能的……

她心中閃過太多的震駭,雖然下意識地反駁這種可能

性,但身體已止不住發顫。

她沒有再回病房,沒有再去追問陳澤任何事情,自己想了良久,終於還是撥出了william的號碼……

已是無人接聽。

此時,英國。

時差的關係,此時的英國正是晨曦微露。william剛從一架普通客機的經濟艙出來,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雙眸中的血絲顯示了他此時的疲憊。

他受傷的傷沒再換過藥,原本潔白的紗布看起來泛著淡淡的黑,他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胳膊和後背也沾著一層汙漬……看起來,還真有些灰頭土臉。

“先生,您的手機!”空姐從機艙中追出來,將屏幕還在閃爍的手機遞過來,“您的座位是11c吧?您剛剛把手機落在座位上了。”

william垂眸,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她的名字。

他看了眼灰敗的自己,突然就不想接她的電話……

黎北辰在a市的勢力不容小覷,他太輕敵,於是差點喪了命。這樣的一次慘敗,對他的自尊心是極大的打擊,在這種低落的時候,他實在沒辦法和慕遙說話。

鈴音正好停止,屏幕又黯淡下去,william默默地歎了口氣:再等等吧,等到他再立於強者地位,再把她搶回來!現在,她是他的喜歡,也是他的戰利品。

“先生?”空姐連換了幾種語言,卻依舊得不到william的任何回應,她不由疑惑地蹙眉,歪頭看了眼他一直緊捏在手的登機牌,從那皺巴巴的褶中念出他的名字,“?”

william一愣,下一秒才陡然回了神。

“哦,謝謝。”他扯了扯唇角,勉強一笑,直接在空姐手裏拿了手機轉身就走。

拐出長廊,經過第一個垃圾桶的時候,他便揚手,將那張寫著“”的登機牌丟了進去,絲毫不管那個名字還對應著沒拿的行李……然後離開。

至於那個叫jone的人,此時應該還躺在a市候機室的廁所裏……他扭斷了他的脖子,他現在隻能是一具屍體。

機場外。

早有下屬守候良久,看到william出來,下屬連忙迎了上去——

“william先生,太好了!您終於平安歸來!”他前後張羅著,又是遞水,又是遞衣服,“我們派去a市找您的人都被切斷了消息,大家都非常著急。您受苦了!”

“還好。”william淡淡回答,他脫下灰撲撲的西裝外套扔給下屬,“殺兩個人就能回來了,不算很麻煩。”

“是。”

“姚遠的私人醫生叫來了嗎?”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來詢問,“直接把他帶到我的地方,給他準備好東西,讓他晚上直接去!他要是不肯,我再和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