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62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很虧?
“……等老子幹掉了那些德國人,你再把那妞借我玩兩天就成!”
他粗鄙又直接的言語,讓祁漠不由蹙了蹙眉。
但當著麵,祁漠始終不置一詞,他不動聲色地目送著劉老大離開,沉穩如山。直到對方走遠了,他才俊眉微斂,轉向旁邊的下屬:“什麽女人?”
被晾在旁邊許久的下屬一愣,連忙回答:“我去看一看!羿”
眾所周知,祁先生的愛好並不在玩女人,哪來“送女人”過來一說?
下屬急急忙忙地跑回去確認,客廳裏又隻剩下祁漠一人。
他挪回窗邊,遙望著窗外的自然風光,默默地為自己點了支煙。他隻抽了一口,便任由煙蒂垂在一側,指尖的煙氣繚繞而出,熏得整個客廳都彌散著一層淡淡的煙草氣息。
而他就那麽慵懶又隨意地站著,在腦海中繼續運籌帷幄。
“喂!你……等一下!”這裏的女傭們都很怕她,經過的時候幾乎都是低著頭匆匆而過,這次有個女傭快步經過,正好被祁漠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驀然出聲叫住了她。
低涼冷冽的嗓音,讓女傭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站住,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祁……祁先生。”
她們剛開始都以為這隻是一個有錢的貴族人家,哪裏知道這裏的主人是有黑暗背景的?而且來往的人員也都是黑勢力……她們都不敢辭職,隻能盡量避著。
“把沙發座換了。”祁漠目光淡淡地朝劉老大坐過的位置瞥一眼,冷冷交代,“另外把他昨晚住的那個房間的東西也都整理掉……”他不喜歡家裏沾上陌生人的氣息。
而且還是他不怎麽喜歡的“陌生人”。
“哦,好!”傭人連忙點頭,目光低垂著衝到一邊,開始拆沙發座,卻不小心多問了一句,“床單和被子都需要換洗嗎?”傭人一下子沒明白,所謂的“整理掉”,是指劉老大留下的東西?還是劉老大碰過的東西?
“換洗?”祁漠嗤笑,似乎聽了個勤儉節約的冷笑話,他回頭朝傭人看過來,唇角噙著幾分莫名的笑意,一字一句地糾正,“……我的意思,是扔掉。”
傭人一顫,慌忙地低下頭,繼續拆沙發座,隻能磕磕巴巴地擠出一個字:“……好。”
她躲閃又恐慌的反應實在太明顯,祁漠略顯不滿地蹙了蹙眉,抬腳向她走近了兩步,然後,他彎下腰,明知故問地開口:“你好像很怕我?”
對方明顯一僵。
“不隻是你,”無視對方的緊張,祁漠繼續,“你們所有人,似乎都很怕我?”
“沒有……祁先生,我們……”被他周身的冷暗氣息壓製,女傭隻能臉色蒼白地搖頭,卻怕得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她們親眼看到昨晚的血腥,看到那位劉老大的殘忍,誰知道這位祁先生,是不是也那樣?
“放心。”不等她磕磕巴巴地表述完,祁漠已然起身,雙手悠然地插\入口袋中,像是安慰地丟出一句,“我和他們不一樣。”
女傭微愣,茫然地抬頭看向祁漠,心中剛剛燃起一絲的信任,便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澆滅——
“我不隨便殺人。”
他依舊滿含殺戮,隻是,他不隨便製造殺戮。
這應該就是和劉老大最大的不同吧?
祁漠自己如此理解著,也自以為已給了女傭很大的“安慰”,衝她微微一笑,抬腳離開。而留在原地的女傭,越發怕得好想哭……
祁漠走到門口時,剛剛去打聽的那個下屬正好跑回來。
“祁先生。”他從北樓一口氣跑過來,呼吸微微有些喘,臉上卻洋溢著興奮,“是c市來的人,他們把慕遙綁過來了!現在就關在北樓的臥室裏。”
“慕遙?”祁漠微微蹙眉
,有些不信,“這麽容易?”
昨天他打她電話的時候,她可還是中氣十足,說話挺凶悍的,而且還掛了他的電話……難道不是因為有黎北辰當她的靠山嗎?既然有黎北辰給她依靠,又怎麽可能輕易綁過來?
原本,他昨天丟出去的命令,已經是——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實在抓不到就弄死算了。
“我們的人昨天在c市那幢小洋樓外麵候著的,說親眼看到慕遙住在裏麵,他們等到晚上沒人了,就直接把人綁過來了……嗯,用了點藥,人現在還在睡。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用。”祁漠滿意地揚唇,卻在下屬提議時搖了搖頭,“等她醒了鬧完一通以後,我再去見她吧!我留她一條命,可不是和她吵架的……”
他沒心情浪費時間!
留她活著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那場交易。能談就談,不能談他就用她的命幫別人的“一個大忙”……
他朝別墅區的北樓望了一眼,然後整理著袖口出門,心裏戲謔地想著:原來是慕遙,那劉老大剛剛提的那個要求,還真是不能答應了……她還真不是用來玩的那種女人!
有背景的女人用來當“玩具”,會很危險。
“備車。”
祁漠一句命令,下屬立馬去辦,隻是當聽聞祁漠說要去找德國的軍火商時,他微微一愣,忍不住好奇了一句:“g市馬上就要一場亂了,我們現在去找他們中的另一方……都很危險。”
“那就更要去了。”祁漠點頭,悠然地往後座的椅背上一靠,“……如果他們不打個兩敗俱傷,我豈不是很虧?”
北樓的臥室。
房門被從外麵鎖死了,房間裏靜悄悄的,隻剩下床上的一小團隆起。喬桑榆在被子裏悶了好一會兒,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才猛地掀開被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氣——
呼!
簡直要辛苦死她了!
這個房間的味道好難聞!床明顯是被人睡過的,枕頭上還殘留著黏膩膩的男人味道,剛剛就讓她惡心得想吐……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中裝睡,她也是不容易。
她丟開被子話下床,光著腳打量著這個房間——所以,這裏是祁漠的地盤?按這個房間的裝修程度來分析,這麽考究精致的裝潢,很可能還是祁漠本人的房間。
隻是……
從這個房間內的事物看來,祁漠還真是肮髒又惡心,甚至連在林曼婚禮上“衣冠禽\獸”的指標都沒達到——彌散著煙味的房間,丟著各種垃圾的地板……
而且,他為什麽要把“慕遙”綁架到自己臥室?她是真的難以想象下去了!
蹙眉搖了搖頭,喬桑榆盡快地調整好情緒,收起滿心的批判辦正事——哥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而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和哥哥裏應外合,把祁漠繩之以法!
林曼婚禮上的仇,她是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