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5 無所顧忌的幸福(萬字更之5000+)

?夏東江有口袋傳來振動,他也沒有看來電顯示,接了電話就開口,“Ling。”?

“大哥,林虎所有的生意和弟兄都已被我掌握了。”?

“我就知道魏明蘭出手,沒有什麽意外。”?

“我可是聽說,今日S市的白道黑道可是都為大哥大打出手啊。”?

“我隻見了李維,白道的人,怕是不敢出現在我麵前。”?

“大哥,李維派的人手可不弱,公安和部隊悄悄地將他的幾幫兄弟送回府邸,想要將事情大事化小,唉……說來也對,不讓你們任何一方做大做強,也不能滋事。”?

“哼,隻可惜,他們小看的是我夏東江的實力。你如今,既然帶著林虎的兄弟就帶著好了,明著你們自成一派,實際上為我所用。”?

“嗯,我知道。”?

夏東陽在門外敲門,“大哥。”?

立時就按了電話,“進來。”?

夏東江安然地站在夏氏俯瞰著這個城市,孤寂了十年,他早已忘記了色彩的感覺。?

“百家得的朗姆酒。”夏東陽將一瓶酒放在茶幾上。?

“你還記得我喜歡。”?

“誰叫你和我這麽南轅北轍,其實我們兩個的個性喜歡的卻是對方該喜歡的酒。”夏東陽經常喜歡很烈的伏特加,而夏東江一直都隻喝溫和的朗姆酒。?

“你的胃不是不好,少喝些烈酒,對了我都忘記問你了,結婚了嗎?”?

夏東陽倒不知道從何開口,如今外人來看他已經是有主的了,可是背地裏卻還是孤家寡人。?

“罷了,我們兩兄弟的感情都這麽不順。”?

虞月為什麽而死,夏東陽到現在仍舊不知道,當年殺了虞月的幾個人都被夏東江用極端手段給弄死了,後來就是漫漫十年的不見天日。?

夏東陽從保險櫃裏抽出一疊文件,放在夏東江麵前,“這是夏氏的轉讓書,包括所有的股份,不過我的幾處私人房產可不能給你,那些都是有故事的。”?

“東陽,你這又是何必,其實……我不要這些也無所謂,那個時候幫你,從來沒有想到要你幫我做什麽。”?

“是你讓方青將你所有的資金,財產拿給我幫我度過了夏氏的難關,這是你辛苦了一輩子的東西,如今能讓夏氏到今天的地步,我自問盡力了,還給你,不過是給了我自己一個放鬆的借口,我希望大哥能夠從這裏開始,從新開始。”?

“難道兩兄弟之間必然要談這些嗎?”?

“大哥,我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從新開始,我辜負了很多女人,我如今不過是想用這些身外物,去換取一個我想真心相待的女人,不知道夠不夠,可是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帶著這樣的負擔去同她在一起。”?

夏東江在文件上一一簽署了自己的名字,隻有這樣,做兄弟才沒有後顧之憂。?

夏東陽倒了一杯朗姆酒,才喝了一口就盡數吐出來,“不行,還是沒辦法接受,我還是去拿伏特加吧。”?

落地窗上飄了些雨滴。?

…………?

外麵風雨作響,偌大的別墅當中,於林慧蜷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終於他還是要走,不論她做了什麽,他連嘟嘟都不管了嗎。?

門鈴響起,於林慧整理了自己的裝束,打開門,杜茗約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林慧,我聽說你病了。”手裏提著保溫瓶,傭人將嘟嘟送回大宅子的時候杜茗約就覺得不正常。?

“你怎麽知道?”沒有管她,回到屋子裏坐下。?

杜茗約將手裏的文件放下,“你的秘書拿東西給你簽,無意間說的。”?

於林慧一句話都不說,靠在沙發靠背上。?

“這樣啊,那沒有其他事情,就走吧。”?

“林慧,你恨我,怨我都好,可是……你現在有嘟嘟,有東陽……”?

林慧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理智崩潰,“沒了,什麽都沒有了,你的寶貝女兒讓我消失的時間,東陽的心也不在我這裏了,你們都開心了。”?

“即便是這樣,你還有你喜歡的工作,你還有……還有我們。”?

“別假惺惺了,你又不是我的母親,更何況,在於家沒有人會真正心疼我,對了,也不是遲慧的母親,你要管,你可以去管韻慧啊。”是的,於林慧很早就知道,自己和遲慧都不是杜茗約的孩子,所以從小她就抗拒她的親近。?

“早知道如此,你當初又何必重新選擇嫁給東陽呢。”?

“哼,嫁-給-他,那你要問問他願不願意,你要看看我們婚姻背後是什麽,你說那場虛偽的婚禮,其實不過是我的夢境罷了,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你高興了,如今遲慧回來了,你又可以幫著她去繼續她的美夢了。”?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於林慧已經不想講話,“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杜茗約歎了一口氣,或許她是真的不懂怎麽去做一個母親,所以這輩子再不能做一個母親,她本是極喜歡這兩個孩子的,卻最終都讓她們為了生在於家痛苦,此刻她必然是不能再做錯決定。?

…………?

風雨大作的夜晚,言閆本來?

睡得很熟,可是門外急切地拍門聲硬生生吵醒了她,看了看外麵的人,不情不願地開了門。?

“先生,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李莫將林霖放下,他已經熟睡了,李莫沉默著不說一句話,將林霖放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言閆覺得奇怪,他的臉上寫著四個大字——滅頂之災。?

“怎麽辦,如果霖霖出事情,我怎麽和大嫂交代……怎麽和你交代。”?

“你沒頭沒腦地說什麽鬼話,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快走吧,這大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怎麽好吧。”本來平日裏和他吵慣了,鬧慣了,今日李莫卻沒有反駁。隻是看著她,突然想到她是夏東陽最重要的女人,夏東陽的麵子他夏東江怎麽也要看的,這個念頭一出,李莫立刻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你要是有什麽病,及早去治療還有得救,喂。”?

李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餓了。”?

“我不是女傭,餓了自己煮。”他要發飆言閆也沒辦法,誰叫他突然來打擾她。?

最後,李莫還真自己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上抬了兩碗麵,將一碗放在言閆麵前。?

麵的香味,最終讓言閆拿起筷子將那碗麵吃得幹幹淨淨。?

言閆將碗收進洗碗池出來之後,李莫緊盯著一處若有所思。?

“喂,出了什麽事情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怎麽幫你。”?

“這件事情不在你的能力範圍內,你不要瞎操心,還有,今天我要守在這裏,我不敢帶林霖去看大嫂,怕她看了心裏難受,所以隻好帶過來了。”?

“你要留在這裏,喂,雖然我吃了你的麵,可是……”?

李莫笑笑,突然將她壓在身下,“如果……我真要怎麽樣,你反抗得了嗎。”而後慢慢起身,“這個教訓告訴你,下次不要亂開門。”?

“留在這裏,是怕林霖出事。”?

這件事情和林霖有關,“或許我不帶著他回來,會好一些。”?

“在國外,更容易動手,回來,在我們身邊還好一些。”既是寬慰她,也是寬慰自己。?

第二天,言閆醒過來的時候,李莫和林霖都已經走了,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是她的夢境一樣,隻不過桌上寫著的便條,告訴她是真的。?

調整好了時差,言閆開始按出了兩個許久沒有聯絡的號碼,安良笑和蘇婷居然都是一樣的,她打了三個,三個都被按掉,而後在最後,兩個人都給她打了回來。?

三個人約在經常去的咖啡館,她局促地坐在她們對麵,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婷婷,來來,嚐嚐這家的咖啡和三年前的味道一不一樣。”良笑自然地將咖啡推給蘇婷。?

言閆隻好將麵前的牛奶和蘇婷的咖啡換過來,“你是孕婦,不能喝咖啡。”?

蘇婷歎了口氣,喝了一口牛奶,“你有本事就別回來。”三年,她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而且期間三個人給她打的電話,她都拒接。?

“嘿嘿。”嬉皮笑臉法則。“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們的n通電話某人不接,也不是故意的。”?

“笑笑,你看你如今滿麵紅光,看樣子好事將近。”厚臉皮拍馬屁法則。?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看著黛淨那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會擔心你,從以前就那麽二,還敢出去亂晃,你到底想沒想過我們會擔心,對了,伯父伯母那邊你也沒打招呼,說走就走,玩瀟灑是吧……”安良笑是索性將話筒打開,言閆除了虛心受教,也不敢吭氣,“對了,在法國給我們帶了什麽東西沒有?”?

蘇婷聞言兩眼放光,而言閆則是抬起頭來看著她,“你知道,我在法國?”?

安良笑不小心漏了底,“嗯哼,要不然你想讓伯父伯母滿世界找你去,你走後的一個月,我讓我老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出來的,就為這我才答應嫁給他的。”?

“我作證。”蘇婷抻出手指做了個發誓的樣子。?

“就為這個你把終生大事給賠進去了,唉……我可怎麽賠呀。”?

“不用,她不知道多開心,她老公對她……從前你們說我幸福,你是沒見著笑笑的老公把她當成女王捧起來的樣子。”?

幾句話之間,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樣子。?

“我隻是怕聽到你們的聲音,想回來,所以才那麽任性的。”看著蘇婷,“幾個月了?”?

“五個月。”?

“一個月。”?

問的是一句話,回答的是兩個人,驚訝的不隻是言閆,就連蘇婷都被安良笑給震驚了。?

“今天早上查出來的,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醫院。”?

“可是,那時候也不是正常的上班時間吧。”早上七點,哪家醫院怎麽早做檢查的。?

“還不是他,本來想昨天淩晨就去醫院,可是硬是被我給按下了。”?

言閆無比的想看看良笑家的是什麽樣,居然可以比季伽同誌還要二十四孝。?

“下午,我們一起吃飯吧,在法國沒拐到什麽小帥哥?”?

“改天吧,我下午就該回家負荊請罪了。”小帥哥,如果她說她可能又會和夏東陽攪在一起,也不知道麵前的兩個人會怎麽反應,索性言閆就喝著飲料避過去。?

…………?

近鄉情怯,這樣的感覺放在言閆身上正合適。?

她想了千百種和父母解釋的話語,或者是開場白,可是當她輕輕敲開門,見到父親的時候。?

“爸”等到言琉文開門,她這一聲叫得很自然。?

“老伴兒,姑娘回來了。”言琉文顯然比她反應快一些。?

言母三步並兩步出來,看得言閆想大哭一場,“媽,對不起。”?

言母隻是輕輕抱住女兒,這一晚上,飯桌上多了很多言閆愛吃的菜,可是令她動容的是,言琉文並沒有出去買菜,所以他們時常在家裏準備著很多她愛吃的菜。?

她幫忙著洗碗,“爸,韻慧的事情我聽軍子說了。”閑話間,言閆還是提及了這件事情。?

“你要問什麽?”?

“於家為什麽會抱走韻慧,你……和於家有什麽糾葛?”言閆覺得在父親麵前,不需要掩飾。?

“那是太久遠的一段往事了,如今我也不想打開它。”?

“可是……由不得您,韻慧在那裏能忍到什麽時候,若我是她,恐怕早就把於家鬧翻了。”?

“韻慧那孩子,性子很好,像你媽。”言琉文說完,離開了廚房。?

老爸絕口不提的事情,就越有蹊蹺。?

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她的心情是不一樣的,這裏似乎是自己永遠的避風港,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或者即將發生什麽,隻要這個家還在,她就不怕,手機嘀嗒作響,是那首法文歌,她隻給一個人設了。?

“你在哪裏?”夏東陽看著樓上那戶黑著屋子,在電話裏問她。?

“老院子,我回家了。”?

“怎麽不和我說,我想抽空也回去看看。”?

“怕你忙,大哥出來,我想你們肯定有很多事情。”?

“丫頭,從前怎麽不知道你怎麽乖呢。”他印象中的言閆,是個極其能惹事的小姑娘。?

“嗬嗬,我的好處可還多著呢,隻不過……以前某人根本眼裏就沒有我。”?

“你這是在追究責任,那我倒想問問你,丫頭,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眼睛裏有我的呢?”夏東陽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那個時候的告白可不算。”?

想起那個告白,言閆笑了起來,“那件糗事,你最好忘記。”?

“除非你能控製我的思想,要不,它要記憶,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院子裏呢,有棵樹,你若是能夠找得到的話,就會知道我什麽時候開始眼睛裏有了你的存在。”?

夏東陽笑而不語,忽然換了個話題,“我把夏氏都交給了大哥,我現在一無是處了。”?

“我還以為,你隻是說說。”?

“當年夏氏成立之初,我被騙過一次,欠了很多債務,夏氏麵臨破產,是大哥將他賺的所有的錢拿給我,從那時起我就在想,他拿了一元給我,我要還給他一個億,所以我所賺的每分錢,都是他的,還有,我總覺得大哥的心裏似乎還是在虞月的影響下生存,如果能擁有一些足以讓他改變心意的東西,可能好一些,也算我對他的補償。”?

這邊的言閆笑趴在床\上,“我從前,怎麽從來不知道,你這麽高尚的。”?

“看來,你也不是很了解我,既然如此,我們用一輩子再認識認識彼此吧。”?

“夏先生,我叫言閆,今年三十一了,是謂剩女也,無不良嗜好,是世界著名的設計師。”?

“言小姐,你好,我叫夏東陽,年齡不便透露,職業如今沒有,唯一就是我如今是個窮光蛋,什麽都沒有,恐怕以後有養不起你的風險。”?

“沒有關係,我嘛,挺有錢的……應當能夠養得起你的。”?

兩個人這樣一來一回,言閆沒有留意到門外的人,言琉文放在言閆房門手把上的手輕輕放下,為什麽,總是這般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