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9 (萬字更之4000+今日最後一更)
其實苑丹總覺得自己很容易滿足,看著於遲銘在別墅的廚房裏忙活的身影她也能感動得不行,一個女人要懂得抓住男人的胃,可是為什麽現在她明顯感覺是於遲銘抓住了她的胃呢。
?“遲銘,你說的那個姐姐是誰呀,你大姐的未婚夫我知道,就是夏先生,可是你口中的大姐姐我就不知道了。”
??於遲銘卻怎麽都不願意說出言閆的名字,雖然此時苑丹已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是那段獨自為了大姐姐瘋狂的日子,他想起來還是會難過。
??“丹丹,以後不談她好嗎?”
??“遲銘,你就是不願意去麵對她吧,如果你釋然了,就不會逃避。”
??“我根本就不想再見她。”
??“那有沒有可能,我們幫你的大姐姐介紹一個更好的男人。”
??於遲銘笑笑,“你倒是可以尋尋,哪裏有比夏氏的總裁更優秀的男人。”
??“嗯,好,我從今天開始看看我做專訪的那些人中有沒有適合你的大姐姐的。”其實苑丹是有私心的,如果大姐姐一直單身,對她或許也是個威脅。
??於遲銘不做聲,她就是愛玩的個性,苑家也不用她操心,真是活得痛快。
??…………
??S市政府辦公室——
??砰的一聲巨響,“讓那個不孝子給我馬上回來。”季令海如今正在氣頭上,將辦公室中的一個宋代官窯的花瓶狠狠砸到地上,秘書不知道如何是好。
??“書記,五公子他手機打不通,而且似乎也不在本市。”
??“氣死我了,咳咳……”
??“書記,請保重身體。”三年前的大選季令海的失敗就是季晨為了恢複季曦的身份,弄出的岔子,如今他又敢明目張膽地牽扯出這麽多人事關係,居然是調動言軍。
??季令海想了想,季曦好像幾天前回到了本市,於是親自給季曦打了電話。
??“喂,爸。”
??“季曦,你哥有沒有在你那裏。”
??“哥,沒有啊,出什麽事情了。”季曦的聲音很急。
??令得季令海也就相信了他的話,“如果你哥聯係你,讓他立刻來見我。”
??“行,我一會兒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
??掛了電話,季曦看著沙發上悠閑地睡著的人,“哥,你說父親如今的表情該是什麽樣。”
??季晨睜開眼睛,“急得跳腳。”
??“宋叔叔他居然這麽幫你。”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同樣都是人,活著的方式真的太不同了,宋叔叔他妻子排了我們醫院很久沒有排上號,所以當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隻提了這麽一個要求,就敢冒著被父親責難的危險幫我。”想起他們的母親,季晨兒時不懂,可是如今也漸漸明白了,她拋棄自己離開的初衷。或許以前不走,是因為他在季家,而後來有了季曦,她想著季曦是她以後的依靠,也就離開了。
??“軍子回來了,你就能肯定,言閆就能答應和你的那個約定。”季曦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還有一點,你非得讓她回來,即便她留在法國,你過去不就行了嗎。”
??季晨沒有回答,他短期之內不可能在國外多留,光是夏仲勳一個病人,他就該頭疼好一陣子了。
??“季曦,既然事情都清楚了,你難道對於言閆就隻剩下朋友的情感了嗎?”季晨顯然問到了季曦的痛處。
??“大哥,我在說你,怎麽把話繞到我這裏了。”
??“不是你這小子,我才不會去傷害她,之後也不知道父親該怎麽訓斥我,從前,她打開了你的心結,如今你就不想和我一樣公平競爭。”
??“我覺得,我和她做朋友挺好的,沒有那麽多牽絆,更何況,我可不想增加她的負擔,老實說,我覺得你的位置實在尷尬,言閆愛了夏東陽那麽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感動她的,更何況她現在對你可是討厭,大哥,還是好好想想吧。”
??其實,他們的每次遇見都還算是機緣巧合,而那份言閆的診斷報告,也是他在言閆家牆角邊的一個盒子裏無意發現的,當時隻認為和季曦有關係,所以便偷偷拿走了,誰知道那份東西連言閆自己也是不曉得的。
??“所以,如今就算是我想和她做朋友,也還是得將前事清清幹淨。”
??“父親那邊你躲得過,可是醫院呢,你不是有一些專屬的病患。”
??“所以,躲著也不是辦法,你替我聯係言閆,就說那個賭約我贏了,她準備好實現原先的承諾。”
??季晨說完,拿著手機撥了二叔的電話,“喂,二叔,快來救我吧。”
??…………
??“恭喜你啊,於上尉。”宋波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打心眼裏喜歡,雖說是賣了人情給季晨,可是言軍這些年在那邊的作為,怎麽都夠條件回來了。
??言軍敬了一個軍禮,“宋副司令,我認為自己並不符合條件,請求將我調回原來的地方。”
??宋波看著言軍,“能調回來是好事情,怎麽還要主動請纓,什麽理由?”
??“我覺得對於其他人來說不公平。”
??“那你們駐防的人有一個人說不了嗎,這三年,你帶領著自己的兄弟堅
??守崗位,盡心職守這是其一,期間立過一次一等功,兩次二等功,怎麽不公平。”
??“宋副司令,就算是如此,我這次的調令難道沒有什麽貓膩在其中嗎?”言軍為人就是如此,更何況他實在無法在這個地方呆下去。
??“你小子,既然要個明白,我就給你個明白,你的調令是季書記的公子來找我賣了人情的,我這個人這一輩子雖然不齒這些,可是看到你的檔案的第一眼,我就想幫這個忙,你當年被外調那才是不公平,不過對你們年輕人來說鍛煉鍛煉也是好事。”
??“可是,我……”
??宋波索性揚了揚聲音,“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你是軍人,軍人就該服從命令。”而後放緩了語氣,“另外,你的父母在這裏,你隔得那麽遠,怎麽照顧他們,給你三天假,去陪陪你爸媽。”
??“是。”無奈地有敬了一個軍禮,言軍才從軍區離開。
??驅車前往H城,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既然要求上級無果,他呆在S市是注定了的。
??這扇門,曾經是他的歡樂,如今卻讓他無比的悲涼。
??“爸媽,我回來了。”言琉文看到了三年未見的兒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軍子。”言母和言父都沒有收到言軍要回來的消息,所以也是一樣的驚喜。“軍子。”言母抱住兒子,“終於回來了,這三年,不給家裏一個音信。”
??“媽,這回回來,也就不會再走了。”
??“真的,你是調回來繼續去公安局嗎?”
??“沒有,還是在部隊上。”
??“那好。”
??言父雖然高興,不過現下他隻想向兒子求證一件事情,“我聽說,韻慧去了你那裏。”
??提及韻慧,言母的臉色變了。
??“嗯,她是一年前過去的,不過就在那邊支教。”
??“支教!你知不知道韻慧本來說是要出國的,於家上下都隻知道她是出國,卻沒有想到居然和你有關係。”
??“我沒有讓她這麽做,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會讓她這麽做。”韻慧那丫頭果然又騙他,支教,他一想於家人就不會因為這種理由讓她過去。
??“我說得很清楚吧,你不允許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你放心,我什麽都沒有做,我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妹妹,我又怎麽會亂來。”言軍冷語說著。
??言琉文的臉刷一下白了,“軍子。”言母鮮少生氣,此番卻露出怒火叢生的表情。
??“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言軍剛才進屋的時候,因為言父和言母太過激動,都忘記了關門,門被重重地推開。
??“韻慧!”誰也想不到韻慧會突然出現在言家。
??她本來是去找言軍了,可是宋波說言軍已經走了,很有可能回家,他的家,她是去過的,因為擔心調職的事情他對自己又有什麽疑問,才想和他解釋清楚,卻沒有想到。
??“我是你的妹妹,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言軍看著言父和言母,他們已然不能夠將整件事情說得清楚,而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不想告訴這個女孩那個答案。
??“如果你不說,我就去問爺爺和爸媽。”
??“算了,軍子,讓開,該知道的今天一起都知道吧。”言琉文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韻慧,你是我們的女兒,是軍子的孿生妹妹。”
??轟的一聲,韻慧的天猛然崩塌,言軍的表現,言父也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你們是在開玩笑嗎?”
??“韻慧,你出生之後,於老爺子就將你抱走了,目的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瓜葛了,至於從前不知道就是你,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告訴我們那個孩子的去向,直到三年前,他來到我這裏,說出了真相,而那個時候軍子也碰巧知道了,所以才會毅然決然離開這裏,他也在怪我們吧。”
??韻慧看看言軍,眼神裏透著無限的悲哀。
??“韻慧,你聽我說。”
??“這不是真的,你們騙我。”她和言軍是同一日的生日,她一直以為是偶然,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真正偶然的事情。
??韻慧想是不能接受自己聽到的,轉身快步離開。
??“軍子,去看著她。”
??言軍看看父母,又往韻慧跑走的方向看去,歎了一口氣,快步追了出去。
??“真是孽債。”
??言父看看言母,“沒有辦法,這緣不也是孽緣嗎,要是丫頭回來就好了,這下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於家那邊不好交代。”
??“我已經給他交代了大半輩子,難道還要被他再牽著鼻子走嗎。”
??韻慧不管身後言軍怎麽叫她,隻是一路跑向公交車站,言軍是在公交車關門的刹那上車的,韻慧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車子有些空蕩蕩的。
??上衣口袋上有一塊手絹,若言軍還給韻慧,他們之間也就不剩下什麽了,可是當那塊熟悉的手絹出現在韻慧麵前的時候,她隻是在手絹和言軍之間來回打量,而後默默接過去。
??“你當初知道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覺得像是丟失了什麽珍寶。”
??“我就說,你怎麽會那麽鐵石心腸,我千裏追過去,依然不能感動你,我看到三哥和言閆姐的事情有了結果,你就不那麽生氣,我們就可以繼續,沒有想到,你我之間還有這種關係。”
??“回家之後,不能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情,也不要在你爺爺麵前表露出來,於家現下比之當初更加有權,我怕父親和母親在本該安然退休的時候橫生枝節。”
??“抱走我的原因,你知道嗎?”
??言軍搖頭,“爸他死活不說出來,媽似乎也並不清楚。”
??“可是,我就要這麽一直呆在於家嗎?”
??“我會聯係言姐回來的,夏東陽和於林慧怎麽也會顧及我姐吧,到時候再想下一步。”
??“你總能這麽泰然自若,也好,我以後絕不會再去煩你。”韻慧將那塊手絹從窗口丟了出去,車子剛好行駛到一個站台,“我不會再做任何傻事了,你放心。”那兩個字始終叫不出口。
??言軍在這個站台下了車,韻慧也不去看他,愣愣地注視著前麵,言軍回頭將那條手絹握住,他泰然自若,那時候甚至想動槍的,那個一手策劃了悲劇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