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土地所長不是個東西

回到鄉裏剛好是中午,劉一花走在最前麵,李嬌像個丫鬟一樣緊挨著劉一花,一副奴才相。小王和小張走在兩邊,劉一花成了這個小團隊的核心,趙繼軍走在最後,出了政府大院,趙繼軍才意識到又要去外麵飯店搓上一頓。

俗話說:“人義水也甜”,不對胃口的人在一起即便是山珍海味恐怕也吃得不香。

趙繼軍打心眼裏不想跟這幾個人一起吃飯,急中生智,便鼓起勇氣說:

“劉副主任,我肚子現在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睡一會,晚點再吃。”

“啊?這麽巧?好吧,你回吧。”劉一花對趙繼軍說的話半信半疑。

隻要能逃出“虎口”,還管tmd信不信呢,趙繼軍突然發現自己挺能調節自己。

趙繼軍從門外返回,一群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那女人真她娘的!”

“是不是想跟她那個……”

“哈哈哈”

“小趙,怎麽就你自己?沒跟她們在一起?”李爽迎頭臼。

“我,我還不習慣跟他們一起吃飯!”趙繼軍心直口快。

“走吧,我們五兄弟一起去吃水餃!”

“好的!”趙繼軍很樂意。

“小趙,今天有何收獲?”周強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上午受的白眼和挨的批評,被周強的那隻大手給“搭”得無影無蹤。

“小趙,你怎麽不想跟他們一起吃飯的呢?”王奎笑著問。

沒等趙繼軍回答,李爽搶著說:

“你以為劉氏集團的都是什麽好人啊?特別是那個張和王,還有李,都不是啥好鳥!”

趙繼軍大概明白李爽的意思,但所說的‘劉氏集團’,他還不太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五個人走進一家飯館。

這是一間非常平民化的飯店,但生意是卻相當的好。用“物美價廉”來形容真的不為過。老板牛西建為人和善,廚藝不懶,家常便飯做得很可口,是非正式聚餐的理想場所。

一間不大的屋子坐滿了四五桌人。

“周強,李爽……”趙繼軍驚訝老板能準確地叫出幾個人的名字。

“這位是?…”牛西建指著趙繼軍客氣地問周強。

“這是我們的小兄弟,新來的,你叫他小趙好了。”

“哦,是小趙!”牛西建重複了一下周強說的話。

牛西建到廚房找了一張小方桌,放到門口,說:

“裏麵太擠,委屈幾位了,還好今天沒風,太陽很好。”

“沒事沒事。”李爽擺擺了手。

“每人一碗羊肉湯,一碗水餃,再炒個拉皮和青椒土豆絲。”李爽大聲說。

“好的!”老板牛西建愉快地答應著。

“還喝酒嗎?”李爽看了看每個人。

“不想喝了,要喝你們喝。”周強擺擺手。

不一會,飯菜上齊,水餃和羊湯的味道很正點,最讓趙繼軍驚奇的拉皮炒得如此可口。

吃完飯,五個人有說有笑地回單位。

剛到鄉政府門口,裏麵傳來一陣叫罵聲:

“砍死你這個狗雜種!不殺你我不姓魏!”

一個滿臉通紅喝了不少酒的年青男子,手裏揮著一隻斧頭正追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這是怎麽了?”周強自言自語。

政府大院裏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

中年男人跑到鄉黨委書記吳墩亭的辦公室躲了起來,青年人追了過去。吳書記和鄉長杜建華站在二樓,用手拉著已失去理智的年青的文化站站長魏豐。

“吳書記,杜鄉長,你們都別拉我,我非砍死這個狗日的不可!”

“魏豐!這樣能解決問題嗎?再這樣我馬上叫派出所的人來把你抓了!你先冷靜,有事慢慢說。”吳墩亭拽著魏豐的手訓訴道。

“不能胡來!黨委政府不允許你這樣!”杜建華大聲說。

魏豐的情緒稍穩定了些。

“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吳墩亭鬆開了手。

“吳書記,杜鄉長,我講不出來,我魏豐丟人丟大發了。那賤娘們把我給搞死了!”

說著,魏豐灑了幾滴眼淚。

兜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看魏豐這種情況,想必有什麽冤情。

計生辦的這哥五個站在政府辦公大樓的一樓,聚精會神地聽著來自二樓的對話。

審計所所長和經管站的站長以及下隊回來的兩個副鄉長分別走向二樓,魏豐小聲說了事情的原由後,眾人大驚失色。吳書記和杜鄉長把魏豐拉到鄉長辦公室,關上門,談了一會。土地所長陳樹賢從吳書記辦公室攝手攝腳地走出來,下了一樓,低下頭小跑著出去。

從鄉長辦公室出來的魏豐看到陳樹賢跑出去,便又像瘋了一般,快步跑下樓,準備再一次追趕。

“攔住魏豐!”周強說了一句。

包括趙繼軍在內,五個人迅速將魏豐包圍,周強拉著魏豐的胳膊,李爽抱著魏豐的腰,魏豐咆哮的情緒使腰身扭動得厲害,李爽有點抱不住。趙繼軍見狀,伸出手協助李爽,魏豐的腰不再扭動,嘴裏不停地罵著髒話。

“雷洲,快,拉另一隻胳膊”周強著急地說。

“你們倆架起腿!把他抬到計生辦!”

李爽和趙繼軍明白了周強的意思,於是把腿抬了起來,就這樣四個人抬著魏豐往趙繼軍的屋裏走去。

進了屋,趙繼軍關上門,用鑰匙把門反鎖。

“老魏,到底是怎麽了?跟兄弟說說。”周強一臉的誠懇。

“哎,反正事情已經出來了,我也不怕丟人了。”魏豐顯然是豁出去了。

“我那該死的女人給我帶綠帽子了!我怎麽攤上這麽個賤女人呢!”魏豐用拳頭打著自己的頭。

“啊?怎麽會這樣?!”周強看看李爽,李爽又看看周強,兩個人的嘴都張得挺大。

“媽的,我恨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了!”魏豐咬著牙說。

“土地所所長不是個東西,把文化站站長的老婆給睡了。”

“你不知道,他老婆夠騷的,被老公抓住的時候還光著身子坐在那個土地所的老家夥身上動呢。”

“文化站站長可能平時關心他老婆少了,或者說他的身體有毛病吧。”

“你別冤枉人家了,三十出點頭的大小夥,身體很壯的,是那個女的有問題。真他娘的騷,這女的看來以後不能在這條街上混了。”

鄉政府大院裏,一下午都在議論著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