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楚牧的見麵

原本這個案子因為省城訴訟的勝利而結束,現在沈一卻又再度起訴,著實讓軒日升有些無奈。這起縱火是軒日升一手策劃的,是藍常龍出的辦法。結果藍常龍一去不複返,軒日升卻要替藍常龍背黑鍋。這個案子不說則已,如果真起訴。軒日升最後肯定要遭殃,因為這裏麵的證人證物太多,就跟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

所以沈一這邊剛起訴,軒日升那邊就要跳腳罵娘。

軒日升左思右想,隻能夜裏趕緊聯係吳市長。

吳市長隻給了他一句話:“別再逞能,給人家低個頭。”

軒日升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有些不樂意。他軒日升大公子多牛逼,憑啥給沈一低頭?上次的訴訟沈一就輸了,這一次在春城,自己的大本營沈一能贏嗎?軒日升不聽意見,也不理訴訟,這事似乎跟他無關一樣。沈一這邊繼續熱火朝天宣布自己手中的證人證物,並拿出了當天晚上的現場電子眼資料,證明軒日升當天晚上的確出現在附近。

不到三日,春城公安局再次成為百度熱點,軒日升作為春城公安局局長,十分牛逼哄哄的,什麽記者都不見。可是,讓軒日升想不到的是。就在他認為自己這一次必贏的時候,軒世榮來了一個電話,責令軒日升趕緊拿錢賠償給沈一等人。聽到這個電話,軒日升幾乎下意識就叫了一聲:“什麽?”

軒世榮再次重複:“趕緊賠錢。”

軒日升苦逼嗬嗬的說:“我賠錢?憑啥賠,上次的案子明明是咱們贏的。”

軒世榮氣憤不已的說:“能有再一,不能有再二。上一次已經是我給上麵許多讓步,上麵才發話讓你贏,要不然你贏個鬼,這一次你趕緊賠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暫時的低頭不代表什麽。”

軒日升聽到軒世榮這話,也氣的不輕。原本他已經想好了勝利後對這全國記者說的話,結果到頭來法庭都不用上,就要給沈一賠錢。可是麵對自己的老子,他也不敢說什麽忤逆的話,要不然肯定要被老子給削一頓。再說了,他老子不幫他,他是真贏不了。

軒日升喪氣的放下電話,心中鬱悶不已。

軒世榮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其中的機緣運氣不必多說。單單就是對形勢的判斷,就是軒日升再吃三十年鹽都比不上的。上一次不能贏也要贏,因為那是第一次,也是尊嚴。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因為大勢所趨,民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這一次他一看形勢不對勁,立馬就聯係軒日升,讓軒日升賠錢道歉。

可是……

軒日升哪裏有錢。

他在春城當官貪汙的錢全部都被藍常龍偷走,現在賠償別墅最低也要八百多萬,他往哪兒弄錢賠償給計節。不過對於官員來說,權就等於錢。軒日升在春城的朋友圈特別廣,他是許多大老板的座上賓,他一個電話過去,分分鍾就能要出來幾十萬。而且這些大老板給錢時都特樂意,一點都不緩慢。

這年頭能給領導送錢,也代表著一種身份。

兩天裏,軒日升湊夠八百五十萬。他帶著八百五十萬聯係計節與沈一,約他們兩個到春江路一個會所裏見麵。

沈一到場時,軒日升戴著墨鏡,桌子上放著兩個密碼箱,他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似乎正在跟人聊天,一臉玩世不恭。見沈一與計節過來,也不站起來,嗤之以鼻的瞥了沈一與計節一眼。沈一與計節也都已經知道軒日升要做什麽,他們兩個不往哪裏坐。

沈一一隻腳踩在桌子上麵,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朝著軒日升吐出一個煙圈。軒日升取下眼睛上的墨鏡,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媽什麽意思,草!”

沈一笑意十足的說:“軒局長,給人下跪,就要有個下跪的樣兒,別這麽猖狂,不就是八百多萬,我們不缺這錢,你要是這缺,你就繼續留著花。”

“草,不要趕緊滾蛋。”軒日升罵罵咧咧說。

讓軒日升想不到的是,他話剛出口,沈一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將吸了一口的煙放在煙灰缸裏,轉身拖著計節的手就走。沈一剛走兩步,軒日升就猶豫了一下叫了一聲:“別走。”

軒日升歸根結底不是個傻子,他知道這錢沈一要是不拿,他這次肯定要完蛋。沈一站在那裏,臉上帶著傲慢的笑意,再次點上一支煙說:“軒局長,下跪就應該有個下跪的樣兒,我想你應該明白,不用我說第三遍了吧?”

軒日升長舒了一口氣,走上去拿著一箱錢走到沈一麵前,咬著牙齒對沈一說:“這錢給你,縱火的事兒是我做的,是我的錯。”

沈一嗬嗬一笑,從箱子裏麵拿出一遝錢看了看說:“軒局長,你不會拿假鈔騙我吧。”

“你……”軒日升眼睛中凶光畢露。

沈一眉頭一皺,軒日升感覺到自己心裏麵憋屈,大叫了一聲:“我草你媽。麻痹的,跟老子猖狂,信不信老子分分鍾弄死你。”

沈一一腳踹過去,鈔票漫天飛,軒日升整個人都往後麵倒退,滾了兩圈之後才跌倒在地上。如今沈一已經突破辟穀,這一腳又用盡全力,軒日升躺在地上,臉色鐵青,沈一冷哼一聲帶著計節說:“我們走。”

原本沈一今兒個是要跟軒日升和解的,不過現在看來,是軒日升不願意跟沈一和解。沈一不缺這錢,就缺個麵子。軒日升被沈一一腳踹到醫院裏,他憤怒的要狀告沈一,更甚至聯係軒世榮,讓軒世榮殺了沈一,不殺了沈一他誓不為人。

結果……

軒世榮知道這個事之後,什麽話也不說,當天晚上就讓吳書記聯係楚牧。

結果到了傍晚時,楚牧就聯係沈一,讓沈一到他家裏吃飯。沈一去的時候拿了兩瓶酒,到了之後輕輕敲門,開門的是蓬頭垢麵,穿著睡衣的楚蓉。楚蓉見門外的是沈一,當即欣喜不已,一下子就衝到了沈一懷裏,抱著沈一,恨恨的說:“臭壞蛋,怎麽記得來看我了。”

“蓉蓉,是沈一吧?”屋裏傳來楚牧的聲音,他似乎正在做菜。

楚蓉吐了吐舌頭,看著沈一說:“我爸爸在家。”

沈一舉起手中的酒說:“我就是來見你爸爸的。”

“你……”楚蓉瞥了一眼沈一,冷哼一聲就要負氣離去。沈一趕緊從後麵抱著她,在她的耳旁說:“不尋個由頭,怎麽能來見你呢。”沈一將手放到楚蓉的兩個大白兔上麵,在她的耳旁輕聲軟語道:“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想咱們家的兩個大寶貝了,你照顧好她們了嗎?”

楚蓉臉一紅,氣頓時就消失不見。

這一段時間來,沈一來她家裏的時間很少,現在沈一能來一次,她心裏十分高興,怎會舍得沈一走呢?她幫沈一拿了拖鞋,沈一進入楚蓉的家裏,將兩瓶酒放在餐桌上,楚牧端著兩盤菜出來,腰上係著圍裙說:“小沈先座,蓉蓉陪著說話,還有兩個菜。”

沈一點了點頭,白了楚蓉一眼說:“你怎麽不知道幫著爸爸呢?這麽大個女孩,都不會做菜。”

“去死。”楚蓉惡狠狠的衝沈一翻了個白眼。

沈一怎麽可能坐那兒陪楚蓉聊天,他陪著楚牧下廚做菜,不一會兒一桌子菜就做好,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楚蓉有心事,吃的心不在焉。沈一與楚牧卻都心照不宣,都不談正事。一頓飯之後,楚蓉整理餐桌,兩個會做菜的男人去裏屋談事。

楚蓉洗過碗之後,就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等著沈一過來。她故意將自己穿的嚴嚴實實,等一下讓那個禽獸脫衣服的時候也浪費點時間。這個禽獸,這麽長時間不來看自己,都將自己給忘了呢。結果楚蓉一直等了兩個小時,就是不見沈一的身影。楚蓉伸出個腦袋看了看裏屋的燈光,發現父親跟沈一依舊在談事,就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混蛋,不讓你來。”

盡管如此說,但楚蓉仍然給沈一留了個門縫。

不一會兒後,沈一就走了進來,將門反鎖上,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看著躺在那裏一臉不要上老娘床模樣的楚蓉,沈一臭不要臉的爬上床,楚蓉冷哼一聲說:“滾,你不是要跟我爸談事嗎?去跟他睡啊。”

沈一抱著楚大警花說:“好了,蓉蓉別生氣了。你父親今天給我上了一課,蠻精髓的,所以就多聊了一會兒,我怎麽可能冷落你呢。”

“哼。”楚蓉冷哼一聲,轉眼看了看沈一說:“他跟你說了什麽?”

沈一思索了一下說:“爸跟我說了很多,但是具體起來,就是為人處事,要多學多看,別總不靠腦子去跟別人玩命。他給了我一套曾國藩家書,讓我有時間的時候看看。”

聽沈一這麽說,楚蓉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沈一抱著楚蓉豐腴的身子,有些落寞的歎了口氣說:“有時候麵對強權,心中的無奈真是蠻多的。”

楚蓉看著沈一的側臉,柔聲的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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