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盤緩緩地停了下來,指尖經過餘力稍稍前後移了一位,便死死定了下來,我一看差點大叫起來。

那個色彩剛好指在紅色上,而數字正好是九,我正在愣神時,荷官就付了張十二萬倆的銀票給我,那些下人平時也就是玩過三,五十倆,最多上百倆,從來沒看到有人敢玩這麽大,而且還中了個最高賠率,頓時一群目光就向我掃射了過來,緊接著便有N個恭喜的聲音傳來,這些人有些是真誠的,有些是為了拍馬屁的,我也懶得理他們,直接拉著張成出了人群圈,來到人少的地方,我順手丟給他一錠金子,值一千倆銀子的:“這是你應得的,看來你賭術不錯呀,沒想到真的是出九。”

“嘿嘿,謝謝殿下呀。”他忙捧住那錠金子,臉上的笑容都定型了,我真懷疑他肌肉是不是回不到原狀了,說真的這可是天大的賞賜呀,他平時最多才收幾倆銀子小錢,隻有幫我辦了事後才得到上百倆,這下一次給他上千倆,這筆大錢完全夠他小子揮霍好久的了,他收了錢這時眼神才緩和下來,忙把嘴湊到我耳邊小聲道:“殿下,本來我這招獨門絕技是不想告訴別人,但殿下對小人實是在太好了,我就破例教你二手。”

我本來就奇怪他媽的居然這麽中,肯定不是巧合,剛才他說什麽直覺都是放屁的話,肯定是有秘訣的,他現在主動提出來了,我當然就洗耳恭聽了,他忙道:“殿下你剛才注意看沒有,那個荷官拉鐵索的力度,我下注時,他正好拉住了鐵索,這個除了要憑眼力看,還要拚運氣和分析轉盤指尖的位置,所以我才斷定那是紅九,這要多賭才行的。”

原來如此,居然這麽複雜,不過那一手張成真的挺了不起的,不過他說的這個方法外人是幫不了的,必須要靠自己的賭術經驗和分析才行,分析我倒不怕,我腦瓜子可是相當靈光的,唯一缺少的就是賭術經驗了,看來以後很長段時間我都要來這裏集訓了。

說畢,我正想叫他帶我去其它賭具看看,沒想到張成一下晃了晃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束帶,那個束帶剛才明明是金黃色的現在變成了火紅色,原來是他今天的賭博時間到了,張成對我惋惜地說道:“殿下,我的時間到了,你先玩玩,明天我再帶你看更刺激的。”說畢,他小跑著就出門去了,想必是收了我一千倆銀子現在就想出宮去嫖了吧,或許去宮外賭場再玩幾把,因為現在刑部天牢犯人極少,所以也落得他清閑,最近都沒什麽事。

一說到這,我又想到了他手腕上帶的那個計算時間的束帶,我手上還有一根,是進門時,門外的那兩個侍衛給我帶上的,我抬手在上麵聞了聞,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香味,看來是某種藥水,到了特定的時間就自動變色的,我因為是皇族所以我的賭博時間很少是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夠我玩的了。

沒想到我才來這裏一會兒時間,居然就賺了十一倆銀子,賭博這東西來錢真是快呀,張成一走後,我就到處看了看,基本上整個大廳都被我轉了一圈,光這樣都大概花了我二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不過這段時間我就沒白白虛度。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這裏麵的結構和賭具的玩法,這個底層下人大廳一共有七十八種賭法,每一種都有數十,上百人圍在旁邊,說明光在一層都有數千人了,真是龐大呀,我念此,又環顧了一周,全是人頭,估計二樓的人也不少,我本來想直接上二樓看看,不過我卻被那個鬥烏龜的賭法吸引住了。

這個烏龜賭局情況是這樣的,一共有三十隻烏龜,就和賽馬一樣,大家壓注,賭哪一隻最先爬完整個大桌的賽場。

這個賠率也不一樣,因為每隻烏龜的戰績都不同,越冷門的賠率越高,越熱門的賠率越低,但最低的一個都是三倍賠率,不過比起三色龍來,幾率好像要低些,其實我總覺得這個很考觀察力,我對烏龜不懂,要是張成在的話,肯定會分析這些烏龜的腳呀,體重呀什麽的推斷吧。

不過這個賭局挺有意思的,我也不免想試一下,剛才我看了一盤,有一個大頭的荷官取的名號是前鋒者的烏龜得了冠軍,不過我卻不太看好他,他雖然剛才爬得快,但是總覺得有很重的運氣成分在內。

我大概掃了一眼這三十隻烏龜,覺得有一隻小塊頭,看來蠻靈活的一個綠毛龜挺不錯的,剛才它是最後一名,因為它根本就沒有爬行,隻是在原地呱呱的叫,那盤比賽結局後,荷官喂了它吃了兩條小魚,估計它剛才是餓了,不想爬吧,現在吃飽了,肯定會取得好成績的。

在沒有張成這個賭術高手在,加上我不想太吸引人注目了,所以這次我壓注很少,隻投了百倆銀子,我就壓的那隻小塊綠毛龜,不過我銀子剛一放上,旁邊的一個下人就小聲對我道:“殿下,你選的那隻烏龜是出了名的懶鬼,你看看那牌子,它的外號就叫懶鬼呀,從來沒得過第一的,你還是選我這隻吧,這隻叫戰無不勝,是個常勝將軍,很好賺的。”

每個賭局裏都有一個記錄前麵局數的紙牌,可以供賭者研究,我聽他這麽說掃了一眼那個牌子,我真暈呀,我選的那個綠色龜真的叫懶鬼,最好的名次是第三,四千多次回合中就七次進了前十名,而那個下人說的叫戰無不勝的烏龜光第一就得了一百三十二次,不過它的賠率並不高是五倍,而我這隻賠率是二百倍,為什麽是二百倍這麽高,因為看記錄它跑了四千多次都沒得到過冠軍,算下來二百倍真的不高。

不過選都選了,做人要有自信,要堅持就算輸了也就一百倆銀子打個水漂就算了,我剛才可是贏了十一萬倆,一百倆對我來說就像水中之沙,對我不造成半點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