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相師sodu

早晨,唐振東穿上昨天買的一套嶄新的襯衣西褲,來到位於福新工業園的康瑞醫療器械有限公司。

康瑞做的是輪椅拐杖等輔助康複性器械,唐振東來應聘的是辦公室行政,也就是啥事都得管,啥事都說了不算的那種。

他一個初來乍到的,當然做不了總管,趙琳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隻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人員,就這個職位也是她好說歹說才幫他爭取到的,月薪四千。

跟人事部門報道後,讓他先去工作,回頭把身份證複印件補上,其實人事登記還需要學曆檔案什麽的,但是唐振東哪有這些東西,他最擅長的其實就是相術和功夫,不過這個社會,早不需要打打殺殺了,他的功夫沒了用武之地,至於相術,唐振東碰都不想碰了。

“唐振東,去把這份文件複印下。”

“唐振東,去公司網站上回答客戶提出的問題。”

“唐振東,去車間把劉主任叫上來開個會。”

唐振東是新兵,自然本該那些老人幹的很多活,就得吩咐他幹,唐振東辦事不急不燥,你分配我就幹,幹的好不好,快不快,反正我是新來的。

“讓你叫個人,你整整叫了半個多小時,咱們辦公樓距離車間最多也就五分鍾的路。”行政部總管姓張,叫張什麽,唐振東也懶得去管,他把唐振東給罵了個狗血噴頭,把電腦轉過來,“看看,看看,讓你回答下客戶的提問,你都怎麽回答的:客戶問貴公司的輪椅轉向靈活嗎,你看看你回答的什麽,恩,好,是的,你除了這些不會說別的了嗎,你是新來的,不懂,不會問嗎,真不知道你是幹什麽吃的。”

唐振東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一直把這個姓張的主管給說的口幹舌燥,擺擺手,讓他滾。

唐振東掩上門,就看到辦公室裏的同事,眼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等著看自己哭喪著臉的笑話。

“這人真牛,被張總管這麽罵,竟然臉色跟平常一樣。”

“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好濕。”

行政部一些好事的男同胞,搖頭晃腦,對唐振東嘖嘖稱讚,當然這究竟是稱讚還是幸災樂禍,隻有聽到的人最清楚。

唐振東裝作不清楚,若無其事的下了班。

“今天的工作怎麽樣。”趙琳回來的很早,見唐振東回來,問道。

“還行。”

“那好,我去做飯,你幫我喂喂魚。”趙琳丟了一袋魚食給唐振東,在她房屋的後的露天平台,雖然沒有前麵平台大,也種了不少花草,還有一缸魚。

魚食撒進缸中,魚兒爭先搶食。

不知道清影在水中過的還好嗎,魚兒會不會欺負她,雖然陰陽雙珠把水中的大蚌給排成一個真空的範圍,也有先天五行旗法陣的庇佑,但是唐振東總感覺有絲牽掛在心頭。

吃完飯,趙琳到樓下打麻將去了,唐振東也下了樓,他又去了救助站,那裏還有個他的小徒弟。

“師父,你來啦。”小男孩總在牆邊等自己,唐振東跳下來的時候,他依舊一副站樁的模樣。

“怎麽樣,有氣感嗎。”

男孩搖搖頭,“沒有。”

唐振東看男孩把太極的起勢做了一遍,動作絲毫不差,而且唐振東也能感覺他的意念也是沒有偏差,“大概是時間還不到吧,這個動作,唐振東第一次做就有氣感了,但是他畢竟有八年的精純鬼穀內功在身,按照常理來說,常人一個月都應該有了氣感,快的五六天也有,不過大部分需要將近一個月。”

“沒事,別急,繼續,這是基礎,能感到體內的氣,這就是最大的進步。”唐振東繼續指點了下站樁和太極步的訣竅,讓男孩每天勤練不輟。

唐振東回來的時候,趙琳已經回來了,她倚在沙發上看電視,“你出去了。”

“恩。”

“對了,哪天有空咱們去補辦個身份證。”

“好。”

唐振東最常說的詞語就是“哦”,“好”,“行”,除此之外,也就是跟趙琳還說些別的話,跟其餘人都很少說話。

在單位的唐振東,還是經常的被人呼來喝去,但是他仿佛就是個機器人,讓我去我就去,即使再怎麽過分,他也吱聲,是單位公認的老好人。

張總管把唐振東叫進了辦公室,對他一頓大罵後,接著開始分配任務,“社會救助站說要跟我們采購一批醫療器械,但是遲遲沒見訂單過來,你去跟進一下。”

“哦。”

唐振東也不多說,拿起張總管給的那張紙,就轉身出去了,河源的社會救助站其實就一個,也就是唐振東曾經住過半個月的那個。

張總管在唐振東帶上門後,馬上給副總打了個電話,“王副總,任務已經分配給他了,對,對,社會救助站,這塊難啃的硬骨頭,我們公司的精英業務員都難以勝任,哼,這次我看他還怎麽辦,非得逼走他不可。”

“哈哈,張總管為公司鞠躬盡瘁,為公司榮譽而戰,公司領導都會看在眼裏。”

張總管不好意思的笑了,“為公司剔除一些隻拿錢不幹活的僵屍員工,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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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救助站,唐振東並不陌生,但是唐振東去的時候,在下車的時候恰好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但是這人並沒有發火,唐振東的反應很快,在撞了人後,他一把扶住了撞的這人,“對不起,對不起。”被撞的這人非常有禮貌,差點被唐振東撞個仰麵趴,但是卻主動道歉。

“沒事。”唐振東一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當然知道自己並沒有把對方撞的怎麽樣,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

進了救助站,帶他吃飯,洗澡的王豔不在,正好潘文君在,潘文君一開始還沒看出唐振東是誰,當時唐振東到救助站的時候,衣著邋遢,不修邊幅,頭發披散,現在唐振東穿著正品的金利來,雖然不算什麽國際大牌,但是這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話還是有數的。

“你好,帥哥,有什麽事。”潘文君身材火辣,看到唐振東這種英武的魅力男人,是她的毒藥。

“我來看看這裏的孩子。”

唐振東知道這裏住的孩子,也就是他前段時間收的小徒弟,他想看的孩子,其實也是想看完男孩後,再找救助站的領導談公司業務,他能不知道張總管叫他來是沒安好心嗎,辦完自己的事,然後公司的事,辦不成也不算白跑一趟。

“哦,是這樣的,我們救助站的確是收養了一批男孩,不過前段時間,有的被人認養,有的送到兒童村了,現在正剩下一個孩子了,孩子叫小翼,腿有些毛病,一直沒人認養。”

潘文君邊說邊帶著唐振東到了救助站後麵的一排宿舍,“帥哥,我怎麽看你有點麵熟,咱們以前見過嗎。”

“恩。”唐振東隻是象征性的恩恩,這是他回答別人的常用語。

“咯咯,你真壞,你平時就是這麽泡女孩子的嗎。”潘文君笑的有些放浪形骸,還時不時的對他拋媚眼。

唐振東“恩,好”的應對著,還沒給潘文君進一步泡他的時間,就到了後院。

男孩見了唐振東本來準備馬上跑過來,但是看到了旁邊的潘文君,他倏地停住腳步,潘文君介紹道,“這就是小翼,他腿,恩,現在我們這裏隻有他一個孩子了,好了你們先聊。”

潘文君走後,小翼才高興的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師父,你來了。”

唐振東點點頭,拉著小翼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開始詢問小翼這兩天站樁的感覺,那個瘋老頭見了唐振東和小翼說話,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坐在院子裏,抬頭看著太陽,直到太陽把他的眼睛刺的老淚流過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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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今天的采訪任務是社會救助站,這是報社總編給的任務,現在的社會升平,哪有那麽多的勁爆新聞,身為記者,隻能自己找新聞。

十八大後黨開始關注民生,關注弱勢群體,王俊這就是來關注弱勢群體了。

他這次采訪的對象是救助站的站長,站長非常會辦事,還沒開始說話,就是兩條黃鶴樓塞進了王俊的包裏,不過王俊是高低不要,不是他不抽煙,不抽煙也可以送人,而是因為最近的《新快報》陳永洲報道中聯重科的事情,中宣部對於記者收受好處,假報告的事情給予了重點關注,這是一個社會敏感點,連一個報社的社長都不能幸免,更別說自己在這節骨眼上撞槍口了。

收受好處可以,報道也可以,但是這必須有個最基本的基礎:那就是必須報道的事件是事實,或者跟事實相差不大,當然這種相差不大的情況,收費,哦,不是收費,是勞務費肯定要相應多一點罷了。

站長見王記者沒有收,就開始恭恭敬敬的介紹起救助站最近的情況,對社會弱勢群體的各種救助,王俊是邊聽邊紀錄,最後他還提議去救助站後麵去現場采訪下這些社會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