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九龍深井

唐振東的精神力本就強橫,後來受到了印第安人超能力者加略林的精神攻擊的啟發,自己創造了一套運用精神力的方法。

唐振東的精神力可以穿透任何物體,探查幾米,甚至幾十米外的事情,任何風吹草動,雖然沒用眼看,但是卻有如親見。

唐振東釋放出他的精神力,順著水麵向下深入,一米,兩米,三米,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

唐振東累的滿頭大汗,這一百米的距離其實遠不是唐振東精神探測的頭,他的精神力最多可以深入達三四百米的距離,但是這汪池水卻非常奇怪,唐振東的精神力竟然隻能勉強進入一百米的距離,再也無法往下了。

唐振東對水性很熟悉,他也曾用精神力,穿透過海水,雖然精神穿越海水不像穿越空氣那麽遠,但是就算達不到三四百米,起碼二百米是沒問題,但是在這汪池水中,唐振東的精神隻能勉強到達一百米處。

這水仿佛比海水還重,稠厚的仿佛水銀一般,這九龍匯聚之地果然到處都透著神秘。

唐振東精神回歸本體,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他剛才耗費的精神仿佛剛剛跟林飄雪那樣的絕世高手大戰了一場一樣,渾身脫力。

“沒事吧。”

徐卓在旁邊關心的問。

唐振東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過了一會,他才說道,“這個池水有古怪。”

徐卓忙問其故,唐振東就解釋這汪池水非常深,水麵雖然隻有四五平米的見方,但是水下一百米卻不見底。

然後,唐振東仔細的講了自己精神探測這汪池水的古怪,雖然水很深,但是水中卻沒有一條魚,也不知道為什麽。

而且誰也不知道這汪池水下麵還有多深,這水能通到哪裏。

唐振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徐卓也無法解答,“我們姑且把這汪池水當做謁語上的九龍井,根據鬼穀殘碑上的謁語:井水如鏡,始得其門,這似乎是說這井水像鏡子一樣,經由這井水才能找到不知道進入什麽地方的大門。”

“九龍匯聚,聚而成井,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鏡,始得其門,這本就不長的謁語,有太多的話,都在說這口九龍井,那是不是我們可以推測這口井就是進入鬼穀祖師爺秘地的關鍵呢。”

“鬼穀如鏡,這話應該是說的白天,這口井,就像鏡子一樣,因為晚上根本沒法看到這井中的倒影,師父,這倒影有可能是進入秘地的關鍵。”

“行了,別猜了,還是等明天天亮再尋找入口吧。”

這個山穀不冷不熱,晚上也不濕不潮,徐卓師徒兩人就在這小山穀,找了個稍微隱蔽的樹下,躺下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唐振東就起床,到周圍拾撿柴火,生火做飯,徐卓去周圍捕了兩隻野物。

兩人吃完飯,就開始研究這一汪池水。

天亮了,這汪池水看的就夠清楚的了:這汪池水還是四五平米見方大小,池水還是那麽深淺,盡管池水外有條小河道,在汩汩的往外流,但是這汪池水卻總是不見少。

這汪池水,觸手特別涼,唐振東試著把手伸進水中,仿佛大夏天突然進了冷庫一般。

唐振東身具鬼穀內功,內功精深,已經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是觸手到水中,卻依然感到寒意襲人。

唐振東琢磨這池水老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汪池水倒是真的跟一麵大鏡子一樣,倒影出天上的雲彩,還有偶然略過的飛鳥。

他琢磨不出來,徐卓也一樣沒琢磨出來,唐振東現在還不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汪池水到底是不是殘碑謁語中多次提到的那口井,如果是,那這井也太大了,而且根本就不能叫井,這頂多算是個極深的小湖泊而已。

為了確定這汪池水是不是那口井,唐振東就沿著池水往外留出的地方,走出去很遠,又把周圍的風水地勢,看了一遍,這裏的確是九龍匯聚的寶地,這汪池水也的確是孕育九龍的龍泉,這汪池水也的確是龍泉的盡頭,這龍泉盡頭的井,可是真的不小,可能古人的詞匯貧乏,把這汪水池也叫井吧。

唐振東隻能這麽解釋。

唐振東琢磨不出來這汪池水到底跟進入這鬼穀祖師爺的秘地的關係,就想跳進水裏去看看,這通道是否在水中,不過徐卓在試過了池水的溫度之後,就堅決不允許唐振東進去,一來祖師鬼穀子是出了名的智慧通天之人,他斷然不會想出這麽個笨辦法去尋找鬼穀秘地的,二來鬼穀子也不能保證他的傳人一定會水,一定能憋氣憋多長時間,萬一這個傳人生在內陸地區,不會水,豈不是永遠無法得到進入鬼穀秘地的方法了。

所以,徐卓堅持不讓唐振東下水。

徐卓這麽一阻止,唐振東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著急了,自己有精神力的秘法,就算不用下水,也能看到這水中的秘密。

雖然自己的精神力隻能深入到一百米遠的地方,但是一百米內都沒有入口的話,那唐振東也隻能放棄,因為要下潛到一百米的深處,人體受到的水壓會呈百倍的增長,就算以唐振東如此強橫的身體,都不敢保證能抵擋這排山倒海的水壓。

唐振東的精神,經過昨晚一晚上的休息,已經恢複了大半,他又一次用精神潛入到了這汪池水中。

這次唐振東精神走的很慢,他在仔細觀察這汪池水下麵,是否還有別的通道,通向那謁語所說的什麽門。

唐振東的精神這次隻能到達八十米的深處,就精疲力盡了。

這八十米深的水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通道的跡象。

這汪池水雖然看起來不深,從水麵上能看到裏麵的水草,但是這隻是表象,在這汪池水的東北角,有個直徑不到一米的深井,除了這個深井之外,這汪水池其餘地方最深處也不足兩米。

這個深井,應該就是鬼穀殘碑謁語中所說的那個井,昨晚,唐振東的精神也曾深入到了井中,但是昨晚他站立的方位就是東北角,沒仔細探查水池的其他地方,就直接深入到了深井中,所以也沒能看到什麽其他古怪的地方,他本以為這汪水池全部都是井水那麽深了。

雖然唐振東這次仍舊沒找到進入鬼穀秘地的方法,但是他卻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跟師父徐卓尋到的這個山穀沒有錯,這就是謁語中所說的九龍匯聚之地,而且這裏也有一口九龍匯聚的深井。

四五平米的井不能算作井,但是直徑不到一米,深達上百米,井壁四周光滑,這才能跟殘碑謁語上的那口井對應起來。

唐振東累的夠嗆,他又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恢複一半精力。

中午的飯,是徐卓準備的,唐振東隻是坐在井邊恢複體力、精神。

雖然正一道的三個牛鼻子道士走是走了,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回來,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帶什麽道派中精通觀氣之術的高人再次前來。

因此,唐振東必須盡快恢複體力,或者盡快找到進入這鬼穀秘地的通道,這才是萬全之策。

唐振東慢慢嚼著師父徐卓做好的飯,然後把自己跟師父這一上午做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這裏的確是九龍匯聚的深井,跟謁語完全對上了,這井如鏡子一般,也能倒影出天上的飛鳥和雲彩,雖然謁語中說這口井,能預測天氣的晴雨變化,但是今天風和日麗,也沒機會驗證這事,但是怎麽才能用這口井找到通往鬼穀秘地的大門呢。

唐振東跟徐卓兩人都是一籌莫展。

“對了,振東,那口井,你說隻有不到一米的直徑,但是卻有上百米深。”徐卓問道。

唐振東點點頭,“是這樣,這口井當真奇怪,井雖然不大,但是井壁非常光滑,簡直就是滑不留手,這口井一直在朝外汩汩流水,但是卻絲毫不見池水少。”

“那可能是由於這井水下麵有泉水,能孕育出九龍匯聚的龍泉,當然非同小可。”既然尋找的方向對了,就不算走彎路,雖然徐卓沒法“親眼”看到井中的情形,但是他可以聽唐振東說。

“師父,我有個疑問,這井壁為什麽會這麽光滑,是古人經常在這井裏提水,研磨成這樣,這也不對,這裏是風水寶地,不是一般人能有福緣找到並居住的,那會是什麽原因呢。”

“也可能是這口井是龍虎山的這九龍真龍的居所,它們經常進入,自然就把井壁給磨的光滑了。”徐卓跟唐振東開了個玩笑。

“我抽幹這池水,看看這井壁為什麽這麽光滑。”唐振東找不到鬼穀秘地的入口,心中雖然著急,卻也沒辦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唐振東就決定玩個龍吸水的遊戲,把這井水給吸出來,看看這井水是否真的流不幹,如果能流幹,那就看看這光滑的井壁到底是怎麽回事。